她不太敢于恩人对视，而是低着头声音颤抖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我……”
陶离熏真的说不出口。
尚珺疑惑，但是他也没有逼问她。
“我爱你。”
陶离熏抱着他，将脑袋垂在他肩膀。怀中爱人突然的温情让尚珺有些无措。
两人虽然在一起，但是如此亲昵倒是少有。陶离熏好像确认什么一般，一直都喃喃。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尚珺轻拍着她后背，又揉了揉她头发，在她发梢落下一枚吻。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尚珺不明白心上这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情绪波动过大，他只好不停的安抚。
听到恩人的回应，陶离熏觉得又想哭了。鼻尖一酸，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紧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待感觉好点了才睁开眼睛。
灵宛于心不忍。
‘离熏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的。’
‘没事，你说的对，我们没有时间了。’陶离熏松开了尚珺，站了起来。
尚珺看着突然起身的爱人，有些不解。
她说，“我跟讲个故事吧。”
陶离熏就站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睛。
“好。”肖珺点了名头。
“很久以前……”陶离熏用了万能的开头，“有一个神他很厉害，有一个魔想要破坏他的家园，他为了保护家园，与魔打得山崩地裂，最后魔联合其他妖怪出阴招害得那个神的灵魂化成碎片掉落在各个地方，那个神曾经养着的半神负责去各个地方收集那个大英雄的灵魂碎片。收集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爱感化，然后等灵魂碎片自然死亡，另一种就是让灵魂碎片失去生命特征，取走碎片。”
陶离熏说的时候，灵宛害怕会出现天道雷鸣，但是直到说完了外面的环境都是那么安静，于是她沉默了。
“你相信我吗？”
陶离熏觉得自己所说的，可能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是经历学习的人来说，是比较难接受的。
“我信。”尚珺认真的点头。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去相信。
“我爱你！”陶离熏又一次说出这三个字，她总感觉这三个字不能把她对尚珺的情意说尽，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刻进骨髓般。
尚珺微微蹙眉，他听着她说的故事。
好似想到什么，他薄唇微微颤抖，抬头问道：“你想让我死？”
他的语气刻意平静，但是话尾的颤意却暴露了他不安的内心。
“对不起！我……我……”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尚珺受伤的眼神，刺痛着陶离熏，她拼命摇头，“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但是只有我亲自动手才能够拿到我想拿的东西！”
“你还要亲自杀我？！”尚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不行！你想要我死我可以自杀，但是你不能亲自动手！”尚珺话音刚落，突然发现自己很可悲，爱人想要自己死，自己却还在替她着想，害怕她成为杀人犯会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