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只希望你们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小魔女冷月说完就要离开。
“慢！”陈芊芊突然叫住小魔女冷月。
“你是愿意说了吗？”小魔女说道。
冷月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答案，陈芊芊断然说道：“你不是小魔女，你到底是谁？”
一向古井无波的卿月新当即脸色一变，身体不自觉想要后退，但又生生止住了。
她仔细打量着陈芊芊，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冷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当即回问道：“你以为我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断定你肯定不会是冷月。”陈芊芊回答得很是笃定。
“哦？何以见得？”冷月对陈芊芊的冷静没有任何意外。
“你的种种作为跟冷月的行为格格不入。原本你跟张三的关系非同一般，亦友亦敌，对张三有所关注也尚在情理之中，但你最近的行为实在太过反常。你对张三没有任何敌意，反而对他特别好。”
“就凭这个就能断定我不是冷月，是不是太过牵强了些？我修行的无情道，你就不认为我对张三有所图谋？”冷月似笑非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确实，若是修炼的无情道，想要灭情绝性就得斩断情缘。她若是想要把张三当作成就无情道的祭品，对他好些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呵呵！你就不要对我用这套说辞了。别人或许会相信，我是知道的，冷月这辈子都不会修炼无情道。修炼无情道的消息是冷月自己传出去的假消息而已。”陈芊芊说道。
“不够！”
小魔女说的是理由不够。
“你的气息变了！一个人的气息想要在短时间改变是不可能的，可你的气息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跟冷月很相似，但你绝对不是她。就算精神力强大到极致也未必能觉察到区别，但你骗不到我。况且，你的修为远超凝气境界，已经超越了我们的认知，甚至已经达到了宗门长老级别。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陈芊芊说道。
“这只是你的妄想而已。改变气息的功法神通不少，身为幽冥宗掌教嫡传弟子，隐藏一点修为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你不也隐藏修为了吗？这些理由似乎无法否定我的身份。”
“我们是隐藏修为了，不过，这点修为在你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即便放开所有修为，我们也绝对无法超越凝气境界。可你不一样。这已经不是隐藏修为与否的问题。你的修为已经高深到我们无法感知的层次。这属于次元的差距。”陈芊芊很是笃定。
她的瞳力不错，最大的能力就是能看穿一个修士是否隐藏修为。而她身为女子的第六感加上这等瞳力就有了她异常强大的判断力。
限于实力，她看不透冷月的修为，但配合她的能力，也能得出冷月已经达到长老级别的实力，甚至更高。
“真要有这等实力，碾死你们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还要跟你们废话？”小魔女冷月说道。
“这是我的另一个疑惑。你的修为很高，杀死我们不过碾死一只蚂蚁而已，毫不费力，但你根本没有任何杀意。相反，你仿佛处处保护我们。要是料得不错的话，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们至少已经死了三次。”陈芊芊说道。
“你能看穿我的修为，还随随便便叫出我的隐秘，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冷月说道。
“我说过了，你对我们没有杀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维护我们，但我想问问为什么？我有种直觉，在哪里见过你。我说的不是小魔女。就是你！”
“倒是很自信。不过，不是对你们没有杀意，我只是相信张三而已。他觉得你们还可以抢救一下，我也试着再去相信你们一次。以我自己的立场而言，我是想杀掉你们的。不过，既然是张三的要求，我也就放过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张三的期望。要是你们做出伤害张三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算了，即便你们无可救药，也用不着我出手。”
“你承认你不是小魔女冷月了？”陈芊芊笃定道。
“我是不是冷月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确实！”陈芊芊点头，“为什么？张三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能推测一些东西，但是所知有限，根本就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她觉得冷月很可能是突破口。
“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希望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是友非敌！”
“不对！你是冷月，但又不完全是冷月。你的存在很是奇异！”一直不说话的卿月新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谨慎，既然说到这里了。你是想说些什么了吗？”冷月笑着说道。卿月新感受到了一种亲切感，而且比起对陈芊芊，冷月对卿月新似乎更加友好。
卿月新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稍微有了提问的勇气，希望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张三身上那股气息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南柳枝的气息？”
南柳枝是她最大的依仗，是成道之机，也是她最大的秘密。她原本不想对任何人说，可她觉得冷月可信。
这可是幽冥宗，她竟然对一个有着小魔女外号的人袒露最大的秘密。关键是她觉得她的决断是正确的，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原本卿月新进入幽冥圣墟的目的就是获得南柳枝。可她进入之后就发现了储物袋中的南柳枝。她不知道南柳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反复查验之下，她觉得她丧失了一段记忆。
“南柳枝？你觉得那是南柳枝吗？如果只是南柳枝有资格成为你的成道之基吗？那是世界树的一段枝条铸就的至宝。你觉得张三很亲切是吧？那是因为他吸收了世界树的涅盘枝，涅盘枝本就是世界树所有枝条中重要的一部分，你的成道之基是南柳枝，自然会对他产生亲切感。”
石破天惊。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陈芊芊和卿月新都被这信息给震惊到了。
张三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竟然融合了世界树的涅盘枝？
“你们的缘分不浅，天生的你会对他有种亲切感，至少不会伤害他。”冷月说道。
卿月新顿时了悟，原来是自己不会伤害张三，眼前的这个冷月才对自己有好感的吗？
“那我们的猜测……”
“至少有一部分是正确的。至少真相比你们猜到的更加严峻。要不然以张三张狂的性子也不会为你们做出这个份上。”冷月似乎陷入了回忆。
她是在谈论张三，可所说的又似乎不是他们认识的张三。
“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既然是为了帮助张三，可为何给他造谣？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他陷入麻烦的吗？”卿月新指责道。
难道是世界树同根而生的原因吗，她竟然有些愤怒，愤怒冷月对张三造成的些许麻烦。
一时之间，卿月新也不知道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呵呵！就你关心他是不是？”冷月面露寒霜，直接挥手，一道清辉将卿月新笼罩，瞬间将她震退数十米。
陈芊芊大惊。她没想到小魔女冷月的性情竟是如此捉摸不定，没有一点征兆就对卿月新出手了。
她刚要做点什么。同样的清辉将她完全笼罩。
“这是要死了吗？”卿月新和陈芊芊同时想到。
只是下一刻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古怪难明的神情，似惊似喜。
不知道冷月用了什么手段，卿月新的南柳枝彻底融进了她的身躯，省却了她数十年数百年的苦工，真正地成了她的成道之基。
而陈芊芊同样受到清辉的洗礼，她的境界没有提升，但是原本因为修炼鬼道功法造成的损伤全都愈合了，她的道基竟然提升了到了极致，成就了无上道体。
这是何等手段？
陈芊芊和卿月新都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们已然断定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认识的小魔女冷月。可她不是冷月又能是谁？
同时，她们也非常好奇，冷月送她们这等造化又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张三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把这位高人迷得神魂颠倒？还是说张三是那个大事件的最大的变数？
无尽的疑问让她们想要开口询问，可冷月做完这些之后竟化作清风消失不见。
她们想要问也无从问起。
陈芊芊和卿月新面面相觑，心中有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们都知道对方了解一些隐秘，但是她们都知道对方知道的也太有限，想要从这些不全的信息之中整合出最大的秘密根本不是他们现在能做到的。
卿月新和陈芊芊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些信息。
她们短暂失去记忆又重新找了回来。
“踏天梯？”卿月新惊呼。
“传承之地？”陈芊芊震惊。
难道这就是踏天梯的试炼？那张三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围绕张三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