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辕飞好奇来到十七世皇跟前，地上湖边也没有鱼篓，完全不像是钓鱼的样子。
“你回来了吗。”
十七世皇一张嘴可把邓辕飞吓一跳，这可绝对不是十七世皇平时的态度，也不是分身性格剥夺之后的口气，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钓鱼了，你好像没这耐性吧。”
“本王最近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以前的事情。”
邓辕飞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十七世皇本尊肯定是变了。
“你想起了什么。”
“本王曾经奉界主之命征战四方，最后陨落在了那里。”
“呃……”
邓辕飞莫名有种鬼上身的感觉，情况似乎有点棘手，不是十七世皇本尊精神错乱产生了妄想，那就是真的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呃……然后呢？”
“本王正要问你，本王为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你难道把之前的记忆都给忘了？”
“没有，本王只是奇怪为什么在这里。”
邓辕飞思考了片刻，暗中问道陆良：
“陆前辈，十七世皇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目前看来，她的记忆并没有被抹去，而是被法则镇压了。”
“也就是说，通灵系都有前世记忆，只是被封掉了。”
“没错。”
“但为啥分身没有反应，而且本尊和分身的区别也太大了吧。”
“老夫也不甚明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如今一切都已经超过陆良所知的极限，十七世皇这件事，恐怕只能去问旨法。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你离开后的第二天上午。”
“看来是了，你的分身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异常。能告诉本主，认识界王旨法吗。”
“你也见过旨法？”十七世皇突然困惑的看向邓辕飞，由于当时被旨法镇昏，十七世皇、蒂洛娅兹和雷娘都不知道旨法的事情。
“见过，当时你们被旨法镇昏了，能跟我说说他的事情吗。”
“他是戊岳界皇麾下的泰灵界王，也算得上是界王中的强者，执掌一百七十五方道境，现在也许可能不止了。”
“那你们都是被他收服的。”
“不是，界主取得神格，都是道境法则孕育的机缘，所以只要找到度化机缘者加以引导，就能收入麾下。”
“这么说，那些没有被引导的度化机缘者，都是野蛮人。”
“也不全是，有些野蛮人会主动投效界皇神。”
“既然你们恶魔已有界主，为何还会有王。”
“恶魔的繁衍必须要恶魔母体，所以恶魔母体便是一方的王。”
“也就是说，你们恶魔必须吞噬生命之泉，才能吐出灵种。”
“不是，灵种是在圣穹大陆异化的魔种。恶魔母体吞噬生之泉后，孕育的是魔种。”
恶魔在进入圣穹道境化为灵种之前，与在恶魔大陆的状态完全不同，甚至是天壤之别。
恶魔母体是孕育恶魔的唯一载体，所以恶魔母体都是恶魔之王。
恶魔女皇通过吞噬生命之泉，孕育魔种，和十七世皇当年吞噬生命之泉，孕育恶魔灵种异曲同工。
不同在于十七世皇在圣穹大陆孕育的魔种，异化成了灵种。
恶魔灵种只能在斗灵师身上孕育催化，而恶魔魔种有点像是撒豆子，孕育完成之后直接化成幼魔，幼魔逐渐成长为成年体的恶魔。
“知道精灵为什么使用了阴阳境复制转化的净化之锤后，可以削弱对手的实力。”
“这跟阴阳境没关系，精灵只有双手同时持有两把净化之锤，就能削弱对手实力，是精灵一族的秘法。”
“我说呢，蒂洛娅兹当初为何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第二把锤子，原来是算计好的。”
“本王的分身呢。”
“呃……”邓辕飞猛是一愣，都不知道怎么跟十七世皇解释：“你要有心理准备，说真的，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会有幺蛾子，可不是本主的责任。”
邓辕飞唤出分身后很快有点后悔。
“主上大人，本王好无聊啊。”
“本王的分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卑躬屈膝了。”十七世皇本尊虽然口气平平，没有丝毫逼人的气势，但听着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呃……被异空间剥夺了一些性格，然后就变成了这样。可话说你们是一体的，你怎么没变成这样。”
“本王应该没告诉过你，这种同体改变是可以单向免疫的吧。”
“呃……这个……”
虽然十七世皇只是一句带过，但是话里话外的信息量很大。
分身更像是十七世皇的触角，将有价值的东西分给本尊和其他分身，共享相同的养料，同时提升所有分身的实力。
但是这种分享受到本尊的控制，可以单向屏蔽不需要，甚至是有害本尊和其他分身的东西。
发生在分身身上的改变，显然不利于十七世皇本尊，所以被她给屏蔽了，然后就是现在这副死相。
“那你恢复前世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你之前多次说过，本王有前世，本王又恰好通过分身捕捉到了忆识剥夺之力，通过控制分身，剥夺了忆识之力。”
“忆识是什么？”邓辕飞问。
“就是镇压前世记忆的法则之力。”
“哦……明白了，你还能隔空操控分身。”
“分身既是本王，无论分身身在何处，只要存有法则之力，本王都能同步控制，并将所有信息同步回传本王。”
“我去，这不是逆天了吗。陆前辈，神宫没这能耐吧。”
“老夫不知道。”陆良干脆回避问题，绝口不提。
按十七世皇的说法，无论分身深处何地，都能同步传递听到看到，甚至闻到的一切，甚至可以做到本尊附体分身的地步。
神宫的那套东西现在看来，连皮毛都没达到，分身最多也就能做到一个模仿本尊的程度，分身根本没有自己的自主意志。
“既然没有受到分身影响，为什么之前你的，和现在的你反差这么大。”
“之前看到的本王，只是本王记忆中恶的一面，你现在看到的是本王的另一面。”
“你们是双重人格。”
“不是，是恶魔一族的秘法，得看对谁。对付臭精灵和你这个骗子，本王当然要变本加厉呀，哈哈哈……”十七世皇突然发疯，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卧槽，说翻脸就翻脸！”
“胆敢踩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谁给你的狗胆。”
“我去，你还真是翻脸无情！”
“怎么啊，不欢迎本王吗。”
“欢迎你妹啊，还不换回刚才的性格。”
“切！”
十七世皇再次变脸，变回了刚才的面孔。
“吓死我了，刚才什么情况，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本族的秘法可以通过改变本性，切换战斗状态，你之前看到的只是本王的状态。”
“也就是说，之前的那个你，是恶的一面。”
“但不是最恶一面。”
按十七世皇的说法，恶魔可以通过改变本性，甚至创造本性，不断在本性之间来回倒腾，通过改变本性，达到切换战斗状态，甚至战斗实力的目的。
站在修真理论角度来看，应该也是成立的，因为魔体确实拥有多变的本性，完全无法界定魔体的善和恶。
“那你们恶魔怎么保证自己的心智不会被其他本性腐蚀，甚至夺舍。”
“看到本王的尾巴了吗。”
十七世皇摇动着自己的尾巴，邓辕飞知道恶魔的尾巴可以对抗乾坤系的法则之力，但是想不出来她们的尾巴还能左右本性。
“尾巴怎么了。”
“恶魔一族的尾巴就是本性之渊，所以只有我们恶魔一族，可以随性所欲的控制本性，其他魔体和生灵则不能。”
“有点明白了，你们是例外。”
“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和精灵是怎么回事。”
“臭精灵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我族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们。你还不知道吧，精灵只有吞噬神魄，才能孕育下一代女皇。”
“呃……我该想到的。”
现在看来，蒂洛娅兹出于本能吞下神陨舍利，就是为了获取神陨舍利中残存的神魂和神力，孕育下一代女皇。但蒂洛娅兹并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出于本能这么去做。
根据十七世皇的说法，精灵主宰的道境，所有来自底层的化神者，尤其是男人，最后都会变成精灵族的“朱果”，因为精灵只有吞噬神魄，才能孕育下一代女皇。
恶魔之所以厌恶精灵，除了精灵满身的香味之外，最看不惯的就是精灵这种貌若仙子，看似正义凛然，实则暗藏心狠手辣的卑鄙嘴脸。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本王现在受制于你，没有什么好办法脱身，暂且这样倒也无妨。待等找到了神通，再解除你的控制也不迟。”
“哦……”
邓辕飞叹了口气，但不等一叹到底，十七世皇果断翻脸：
“干嘛，你以为本王想跟你混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愿意啊。”
十七世皇再次切换本性，改回了本尊又说：“本王自会助你一臂之力，镇压黑法则。但作为交换，你得把那些书给本王。”
“书？什么书。”
“你在异空间得到的那些书。”
“想起来。”邓辕飞从本名界拿出一册异空间找到的书，递给十七世皇又问：“你知道这些书？”
“这是空间之书，是空间灵体死后的幻化的宝物。”
“我说呢，怎么收不进任何的空间，原来还真是空间宝物。这东西到底有何用？”
“那老东西告诉的你并不全对，你们说的异空间和秘境空间，是空间之灵的本体，空间之灵属于法则的一部分，只有极少的一些空间之灵会在死后留下空间之书。”
十七世皇口中的老东西，就是陆良。
根据十七世皇的说法，所有主体空间之内产生的空间，都是空间之灵，一种法则产物。只有极少数的空间之灵，会在消亡之后，留下空间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