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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田公寓袭击事件 其七

2021年6月9日,14:00永定街——

“永定街”位于藏都的东南角,如果你有幸来到了这里,会看见遍布种植的树草花朵。

夭夭的桃树新娘会向你招手,碧绿的曼陀罗花正在摆渡,得意的梧桐还尚未叶落。

走在其中,你会注意到周围的商铺和房屋鳞次栉比,人潮多而不拥,每个人都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片刻安宁,如果你想买东西,随便进一个商铺,你都会惊叹于用琳琅满目都不足以形容的商品种类,倘若找不到方向,那个商铺的老板也一定会无比细心地为你指导。

繁华如春熙,古色如锦里。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和谐与安宁的气息,就算不想买东西,这里也是排在城市第一的散步去处。

没有嘈杂与喧闹,只有淡淡的喜悦与幸福。

这里就是永定街。

就在这条街的一个街角,有一家名为“玫瑰花店”的花店,因为现在店里没有顾客,所以店里的老板娘正悉心照顾着怀中的小狗“小织”。

可惟依一脚就踹开了店门,打破了这番平静。

“老板娘,我来了!”

看见惟依,老板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长得如此帅却又如此令人讨厌的家伙。

老板娘立刻从手掌心变出了一朵尖利的玫瑰花扔向了惟依来表达自己的热情。

惟依轻轻一摆头便躲开,同时脸上挂满了喜悦。

“惟依!你这家伙,欠我十万块,还有脸来我这儿?”老板娘原本端庄的脸顿时变得无比恐怖。

“就是呆一会儿,过几个小时就走。”惟依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店门。

而当看见惟依怀里的美丽少女时,老板娘的表情又变了回去。

黑色轻柔的秀发,蓝色清澈的双眼,一身白色的JK服配上那纤细较弱的身材绝对令大多数男生欲罢不能,只是胸部还在发育并不是很突出。

“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老板娘问道。

谁知蝶恋一下子跳出了惟依的怀抱,满脸的惊恐与绝望。

她拉着惟依的手乞求道:“快点杀了我吧!不然这里也会有很多人被我吸引过来的恶魔杀死的!”

“我不想——再看见那样的悲剧了!”说着,眼泪在蝶恋的眼眶里直打转。

听到这些,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没有一丝惊慌:“原来是这样啊,那女孩是灵体吧。”

“你听出来了呀。”惟依傻傻地摸着头。

“也难怪你会带她来我这儿,”老板娘转头对蝶恋说道,“放心吧,你在这里,那些恶魔闻不到你,更不会来。”

“因为下等恶魔都是根据气味来追踪人类与灵体的,我是‘玫瑰恶魔’,我的能力是变出玫瑰花,而我变出的玫瑰的香气可以掩盖一切气味。”

微微一嗅,便能感受到满屋子玫瑰的芬香。

这个消息顿时令蝶恋的眼里亮出一束高光,可短暂之后,蝶恋的眼里又充满了死寂:“这样啊......”

蝶恋麻木地站着,惟依则毫不客气:“老板娘,我先找个位置坐咯。”

“还是让女孩坐,你给我站着。”

可即使这么说,惟依还是老实的坐在了店里的沙发上。

“你店里的沙发还是那么舒服!”

“你也还是那么混蛋呀,”老板娘转头收拾好心情,对蝶恋轻声说,“你也请坐吧。”

宛如一个僵硬的机器人,接收到指令后,蝶恋也坐在了惟依对面的沙发上。

“要喝水吗?”老板娘贴心地问蝶恋。

“不了,谢谢。”

“好吧,那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叫玫兰。”

“我叫蝶恋。”

“蝶恋......这名字真有诗意呀。”

这时,惟依不合时宜地打断道:“你也问问我要不要水呀。”

“厕所有,你去喝吧。”老板娘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惟依却没有丝毫生气,因为这种对话对他们两个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好了,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吧,惟依。”

“很简单的事,就是我接了个委托说要找这个叫‘蝶恋’的灵体,活的,下午六点在海边的仓库交货,报酬是五百万元,成功后我也可以还你钱不是?”

“就这?没说要蝶恋干什么?”

“我哪管雇主的想法呢,给钱我就做事。”

“如果是要蝶恋做那种事,这钱我也不会要的。”玫兰义正言辞地说。

“要不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不过点名了蝶恋是灵体,挺奇怪的。”玫兰细心地想到。

“我也觉得奇怪。”惟依体内的恶魔也说道。

可惟依一心只想着五百万,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只见他拿出了包里的残缺的手办碎片,开始进行拼凑,希望能有那么一丝希望能还原“独角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惟依就专心致志地拼手办,虽然中途有些想睡觉,但终究因为中午喝的咖啡劲太大,完全睡不着。

而蝶恋则像个精致漂亮的玩偶一样,带着忧伤的神情乖巧地坐着,惹人怜惜。

她回想起了过去的人生——

听第一个孤儿院的妈妈说,自己是被放在一个小小的婴儿篮里,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妈妈发现自己时就报了警,可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现自己是被谁遗弃的,亲生父母的线索也完全没有。

索性,自己就被孤儿院收留了,但遗弃自己的人还是给自己留了几样东西——一个月牙状的吊坠,还有一张有些年份的纸条,上面写着:“蝶恋”。

于是,妈妈也就给自己起名叫蝶恋,而蝶恋也一直把这个吊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包括现在也是,因为这样她仿佛就能感受到一点儿母亲的温暖。

在第一个孤儿院的生活并不美好,因为自己长相出众,在各个方面又都很优秀,所以经常被其他孩子嫉妒,排斥。

当时除了唯一的一个男孩子愿意和自己玩,其他人总是离自己远远的。

后来,那些人更是开始对自己进行了一些报复行为,而九岁的那个晚上就是蝶恋第一次崩溃的时候。

后来蝶恋被转移到了猎魔人专门的医院进行治疗,治疗她的是当时最具权威的恶魔学家同时也是位知名心理医生——达斯科,他也是现任猎魔人组织里,最权威的恶魔学家“理宇”的老师。

在医院生活的时候,蝶恋总是认为周围有恶魔靠近她,也总是能听到那些被她害死的孩子的声音,但达斯科医生告诉她这些都只是幻觉,不要在意,同时也对她进行了很多治疗,不过这些治疗蝶恋都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达斯科医生教会了自己如何画画,而就是在医院的这段无聊的时间里,蝶恋爱上了画画。

她画出了自己幻想中父母的样子,也画出了很多梦里面美丽的场景,一个又一个美好的世界在她的画板上呈现,这也让她的心境好了很多,痛苦正逐渐在她的心里消散。

可是,她对家的渴望依旧如此强烈,每每到夜晚,蝶恋都会重新拿出那个吊坠祈祷:“我的妈妈,爸爸你们到底在哪儿啊?为什么要抛弃我呢?”

经过一年的治疗,蝶恋被重新安排进了一个孤儿院,奇怪的是她出院的事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在第二个孤儿院生活时,蝶恋主动远离其他孩子,专心于画画,虽然她也时常会想念那个愿意与自己玩的男孩,但又想到他是被自己害死时,内心是那般绞痛。

终于在16岁的那天,她被小安的父母收养了,在小安家的那段时间真是蝶恋最幸福的时光了,因为她终于找到那个最渴望的东西——家。

可就在刚才,一切又烟消云散了,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是个“灵体”。

她搞不懂为什么,明明自己无比想感谢小安一家,为什么最后会弄成这样,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遭遇这些?

“难道我真的不该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吗?”

想到此处,蝶恋的情绪又一次控制不住,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这也吓了惟依一跳。

“我去,你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啊!”惟依一看到女孩子哭,变得手足无措,看向一旁的玫兰,只见玫兰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来安慰一下,你也知道我最讨厌女孩子哭了。”惟依对玫兰吩咐完后,就溜到厕所里面去了。

“我也很久没安慰过人了,”玫兰虽然也不满惟依的做法,但看到蝶恋的样子,心里也无比难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厕所的洗手台前,惟依洗了个脸,正照着镜子。

这时体内的恶魔钻了出来。

“我一直感到奇怪,就在刚才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恶魔不怀好意地说。

“什么想法?”

“会不会雇佣我们的也是个恶魔?”

“为什么这样想?”

“在地狱里一直都有这样的说法——上等恶魔只要吃了活着的灵体就可以永生并极大增强实力。而最近在赏金猎魔人圈子里,不是经常有上等恶魔假扮人类给委托吗?这个雇主又点名要活着的灵体,所以我有了这个猜想。”

“就算真是恶魔那又怎样?我只认钱。”

“我只是建议,如果到时真是恶魔的话——能不能让我吃了灵体?”

“不能。”惟依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让我们自己变强不是一件好事吗?非得让给其他不怀好意的恶魔?”

“这是原则问题,蝶恋不是恶人。”

“灵体可以特殊对待嘛。”

“不行就是不行,”说着惟依走出了厕所,“况且我们已经很强了,不是吗?”

“真是没有上进心。“恶魔吐槽着又回到了惟依体内。

刚走出厕所,玫兰就找上了惟依:“我有个建议——能不能不要把蝶恋交过去呀,她太可怜了,就让她留在我这里吧,你欠我的钱也不用还了。”

“不行,”惟依无奈地笑道,“那可是五百万啊,欠你的钱跟这比也只是九牛一毛。”

“你这混蛋!有点儿人情味行不行?!”玫兰十分愤怒,但惟依完全不鸟她,径直就坐回了蝶恋对面,为防止蝶恋再次爆发,玫兰的愤怒也只好忍着。

“现在好点了吗?”惟依安慰道。

“嗯,刚才我有点失态了......对不起。”蝶恋强忍着抽噎的语气说。

“没事,我还是能承受的。”

“那个,惟依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被送过去后,会被怎样对待呢?”

“这个嘛,”惟依思考再三,“我也不清楚,应该会被进行人体试验吧。”

“也就是说,我会死的,对吧?”

“差不多吧。”

谁知,蝶恋听到后竟露出了令人心碎的笑容:“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为什么?”

“因为像我这样害死那么多人的灵体,死亡不是最好的归宿吗?反正我也活不过20岁,我今年也已经16岁了。”

玫兰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转身抱起了小织,暗自为蝶恋这个善良的孩子留下了泪水。

“哼,”惟依则摆出了一幅十分休闲的样子,“你真的就这么想死吗?”

“嗯,”蝶恋抚摸着挂在脖颈的吊坠,“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无聊。”惟依只说了这简单的一个词,就令玫兰又生气地转回了头。

“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惟依这时凑近了蝶恋,突然严肃了起来,“为什么不自杀?”

可谁知道,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蝶恋。

过了好一会儿,蝶恋都没有反应过来,反而瞳孔逐渐放大了起来。

“我来之前,你应该是有充足的时间来行动的吧,是因为信仰呢?还是单纯的害怕?”

蝶恋还是无法回答,但其实答案在她的心里早已明了。

“你回答不了,我帮你,是不是因为害死了那么多人感到了愧疚和罪恶,所以想要弥补,然后骗自己应当死去?”见蝶恋还是没有反应,惟依不屑地一笑,“别藏着掖着了,其实你跟我一样,一样的自私,你压根就不想死,不断骗自己罢了......”

“不是的!”蝶恋激动地打断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不自杀?!”惟依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更加放大,如威慑般质问着蝶恋。

蝶恋害怕地低下了头。

沉默着,沉默着,气氛安静到了冰点,玫兰看着如此无助的蝶恋,自己也落下了泪。

当墙上的秒针转过几圈,蝶恋仿佛又见过了过去那些属于美好的时光,终于做足了心理活动,抽噎着回答:“我只是不甘心!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也没想过害死任何人,明明自己只想要感受家人的温暖,为什么我要天生就遭遇这些?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到自己下不去手而已......”

惟依听后轻松地坐下,淡淡地说:“哎,如果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吧,但我认为与其怪世界,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所以接下来只要我死去了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结束不了,这是个循环,你死后过不了多久也会有下一个灵体的,你只是把你的悲惨命运交给下一个可怜人身上。”惟依又打断道。

这个回答让蝶恋更加陷入了迷茫,连死都没有办法吗?

“我虽然自私,但明白一个道理:活着才有办法,死了什么都没有。而现在不正有一个抑制你灵体体质的办法吗?”惟依头一次带有鼓励的语气说。

“说了那么久,惟依,你终于说了句人话,”玫兰破涕而笑,“我同意惟依的话,你可以在我这里生活,工作,学习,跟常人一样,我愿意当你的新家人。”

“我明白了,我接下来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去寻找一种新的方式去弥补。”

见蝶恋还是如此死脑筋,惟依最后说:“所以我一开始就说无聊呢,这样的人生太无聊了,别只想着弥补,你就没考虑为自己活过?我打赌你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美好吧,没向往过吗?”

一提到这个,蝶恋脑海里不断涌现出书中,画中的美好世界,以及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还没见过他们呢!

而这些想法仿佛是一颗颗新芽,重新种进了蝶恋幼小空洞的内心里,迅速生长,没过多久,蝶恋眼中又开始有了高光。

“算了,我也不擅长开导人,况且一会儿我就要把你送走了。”惟依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五点半了。

只见蝶恋长舒了一口气,重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谢谢你,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可等会我也还是会死,你为什么特意跟我说这些?”

惟依心想:“我才不会说是怕你中途自杀才来劝你的呢。”

转而回答道:“因为你的生死至死至终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