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二，一！”大卫和屠志铭一起将柜子堵在最后一道门上，“好了，这下应该暂时安全了。”
屠志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搬起椅子加固在柜子上。
大卫很心疼他也心疼加布，这些孩子承受了太多本不应该是他们来承受的压力，“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好吗？你救了我的命，你救了阿瓦救了特里普，只是。。。加布是很善良的孩子，他一直在哈维和凯特的保护下长大所以判断不出来当时情况是真还是假。”
“我。。。只是很讨厌我以前的职业，他说的对，我干的事情见不得光，为了任务我参加战争，暗杀，绑架，交易，这些任务加起来枪毙我十几次都嫌少。”这是第一次屠志铭没办法很快的转换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第一次杀人那一次，他不忍心动手却被强迫动手，在这之后他的心情很低落很抑郁都没有地方可以发泄这些情绪。
“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都要学会忘掉过去，现在的你也是很善良的孩子不是吗？你不会随意开枪，你不会随意的夺取一个人的生命哪怕那个人伤害过你，你会动手是因为你把家人和朋友看的比自己要重要，你是为了我才会动手的我知道，加布他以后会了解的。”
在这时检查完所有出入口的阿瓦和克莱曼婷朝二人走来，“都搞定了我们就上楼去找其他人吧。”
“铭，走吧。”大卫牵着屠志铭的手带他和阿瓦，克莱曼婷走上楼去找哈维他们。
只见打开门哈维，凯特，特里普和加布都在这里，埃莉诺也在这里很好奇哈维有和她吵起来吗？还有鲁夫斯和他的妻子儿女，鲁夫斯夫妇一见到屠志铭急忙向他跪下。
“弗恩？鲁夫斯？怎么回事？”大卫问道。
“大卫，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应该背叛你，我已经听从你儿子的意思了，集结所有你和林加德名下的士兵忠诚归顺与你，请你。。放了我妻儿，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我保证我一生都会忠诚于你为你效劳，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在所不辞，你让我死我会毫不犹豫吞枪自尽我保证！”鲁夫斯说着开始向两人磕头，此刻他不是新边界的士兵不是任何人，只是一个为了保全妻儿平安放下自尊的老父亲。
“好了够了！你妻子女儿不是好好的在这里？我又没有做什么娘们唧唧的干什么？”大卫一把拉起鲁夫斯，他什么都没干，更何况他最看不上这种动不动就跪地的男人了。
“是。。。是你儿子，他给我妻儿喂了毒药还有其他队长他也都给他们喂了毒药，如果我们不听话他就不给我们解药。”鲁夫斯颤颤巍巍说道，克莱曼婷听到这忍不住偷偷捂嘴窃笑。
加布一愣随即怒道。“什么？你这是污蔑！我什么时候。。。。”
“是我，他说的是我，你放心吧，那不是毒药。”屠志铭上前将那袋钙片扔到鲁夫斯手里。“你自己尝尝，是钙片，我从林加德医生那里拿的，只不过为了确保你们能乖乖听话这才耍了点小心思。”
鲁夫斯还是有点后怕问了埃莉诺确定是钙片后这才放下心软软坐在地上，抱着妻子和女儿哭起来。
“咳咳。。大卫。。对不起。。。”只听到沙发上还有一个身上有很多可怕咬痕的黑人，是朗尼，他身前还有一个哭的撕心裂肺是女人，是他的女朋友艾莉。
“朗尼。。。”大卫看到他便一脸厌恶，这群叛徒完全把他没有当兄弟和上司。
“他被咬了，估计很快就会。。。”埃莉诺回答到。
悲伤的艾莉突然拔枪对准了众人大哭着。“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你们围墙怎么可能会破一个洞让行尸冲进来？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哥哥，害死了我的男朋友，害死我的家人！！”
“冷静点好吗？把枪放下来，我们会弥补这一切！”哈维缓缓道，试图让艾莉冷静情绪。
凯特站到艾莉面前替大家挡住枪口，“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开车进来的都怪我，请让我补偿这一切，你先放下枪好吗？”
“这下你开心了？”加布皱着眉头看向屠志铭，“你现在也要杀了这个女人吗？”
大卫眉头紧皱。“既然都不忍心，那坏人我来当。”他冲上前狠狠扭过了艾莉拿枪的胳膊，一瞬间艾莉的胳膊便脱臼手枪也落在地上，女人惨叫着跪坐在地上。
“大卫？”凯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大卫抽出自己的枪对准了被咬的朗尼扣动了扳机。“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来做，所有坏人我来演！”
“我的天哪！爸爸？！”加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冷漠无情的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艾莉无助害怕的向后退着，她的手碰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大卫以为她要伤害自己的家人便利索的举起枪对准艾莉。
“爸爸！”加布冲上前抱住大卫却被大卫一把推到在地。
“大卫！你冷静一点！”克莱曼婷蹲下身询问道。“加布？你没事吧？”
“大卫！她只是吓坏了而已你不要再没有缘由的胡乱打人。”凯特怒道。“看看她，你已经打伤了她的胳膊了好吗？”
看了一眼艾莉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卫叹了一口气，他语气温和下来。“加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我。。。。。”
“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真不敢相信你以前是一名军人，我还那么崇拜你，我以前竟然还希望过自己和你一样！”加布眼中含泪朝大卫大吼道。
“够了！我和屠志铭做错了什么？我和他都是为了保护你们！”大卫情绪失控朝着众人怒吼道，“屠志铭为了保护我！保护你保护哈维保护所有人才会开枪杀了琼！他毫不犹豫的加入新边界即使会被人呼来唤去他也不在乎，就是因为你们在这里！他本应该离开的，以他的身手他可以不顾你们所有人独自离开但是他没有，就是因为他要保护你们！他是因为你们开了枪！”
“都不要说了！”屠志铭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做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工作到头来还是被冠上以恶人的头衔，他走到艾莉面前冷声道。“等安全后带着你的东西，还有所有琼的人离开这里，新边界不需要你们了，如果还要死皮赖脸不需要大卫动手，我会替他动手。还有。。我已经听够了，我也有脾气，我也是人！我受够这一切了。”
屠志铭说罢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直直推门离开房间，再呆下去他会窒息的。
大卫很伤心他们的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看着怪物一般。“艾莉她拿着枪对着你们，以我的立场来说她就是要伤害你们所以我才打掉了她的枪！怎么？对于你们来说拿着枪对着你们的都是好人是吗？保护你们的人才是坏人对吧？”大卫冷哼一声推开众人朝着门外走去。
埃莉诺走上前去安慰哭泣的艾莉，其他人则是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站在外人的立场看来大卫和屠志铭是坏人，他们导致了里士满的沦陷，但处于他俩的立场来说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尽管这种方式很暴力。
—————我们被迫漂泊流浪人儿何处归———
吱～
天台的门被推开，大卫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闭着眼睛的屠志铭，此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他悠闲的躺着感受着午后的阳光，天哪，他有点困了，想现在就在这里睡一觉。
大卫摇摇头叹了口气，他走上边缘看了看下面的情况，此刻行尸大军已经占领了里士满的广场，他没有看到有人在下面，要么早就死光了，要么就和他们现在一样，躲进了哪个建筑物里。
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大卫悠悠开口。“铭？”
“嗯？”屠志铭没有睁开眼只是慵懒的回应了一声。
“以你的身手在这些楼层中穿梭应该没问题吧？”大卫指了指周遭的大楼。
“这个。。。以前我还太小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应该可以？我不太确定。”屠志铭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周遭，这些建筑就是跑酷爱好者的天堂，但是让他毫不费力的像个忍者一样在这些大楼中穿梭还真不一定，从今天他打的那场架就看出来了，他虚了，许久没有训练的他连近身格斗都变的那么吃力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走吧。。。。”大卫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重重的吐出，仿佛想要将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抛掉。“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下的理由了，趁现在赶紧离开也许会有生的机会。”
“。。。我不！”
听到这孩子坚定的回复大卫一愣转头问道。“为什么？”
“我要晒太阳，这么大的太阳我不好好躺在这享受我傻啊满楼乱跑惹一身骚。”
“。。。。。。”
砰！
“大卫！”哈维猛的推开了大门，看到站在边缘前面的大卫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卫，别冲动。。。别冲动。。。”
“哈维，过来我们谈谈。”
看着哈维和大卫谈话屠志铭也不再关注继续闭上眼假寐。。。要不干脆睡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今天被打的地方到现在还有点痛，当然，还有鼻子和脸颊，该死的那家伙下手真不轻。
现在想想他还有点后怕，如果自己反应慢一点那个大块头一定会夹住他的身子勾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但是。。。为什么现在还有窒息感这玩意还有后劲的吗？
屠志铭急忙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脚旁边的这双鞋子。。。屠志铭顺着鞋子往上看去，只见克莱曼婷挑眉双手抱胸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原来刚刚是她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啊。。。。。
“呦？挺悠闲的嘛，亏我还担心你太生气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克莱曼婷说着拉过一张小椅子坐在他身旁。
“怎么可能。。。。你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屠志铭摸了摸鼻子试探性的问道。
“。。。我们刚刚在下面讨论了一下应对现在困境的方法，但是都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所以就来找你们，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克莱曼婷看向屠志铭。
屠志铭则是耸耸肩试探性问道。“我现在的想法吗。。。晒晒太阳放松一下？”
“。。。。。Nice。。”克莱曼婷眯起眼睛一幅果然是这样的样子微微点头。
“该死的。。下面到处都是行尸，这个地方已经完蛋了。”阿瓦看着楼下的情形焦虑道。
“我们现在得想一个办法。”凯特说道。
“我们。。只能自保，现在这里到处都是行尸，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哈维的提议大卫很赞同可是凯特和加布就不这么觉得了。
“唯一自保的方式就是保护这个地方！”凯特指着下面的尸群道。“我们得把这些行尸想办法清出去，后面高墙破了个洞，我们得补上它。”
“你认真的？”大卫可笑道。“你要拯救这个城市？你是救世主吗？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了你还要救这个城市？”
“你在说什么大卫？这明明是我们的错！明明这里不可能会变成这样。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他们又吵起来了屠志铭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躺下身，克莱曼婷仔细思虑了一番问道。
“现在时间不算久，行尸只是聚集在广场，应该还没有到其他街道和住宅区，如果现在马上封锁安全的地方或许可以轻松一点。”
“。。。要我说实话的话。。。我不太想管这件事。”屠志铭不想当什么伪君子说着一套做着一套，他就想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我没有义务去逞英雄出头来当什么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等下午太阳没那么毒了我就想办法带大家离开这，至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是我要关心的，我只需要保护好我自己和我家人的安全就行，至于其他人。。我和他们又不熟，也不认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毕竟是我惹出来的乱子？如果他们需要我救里士满。。。我或许会帮忙。。你想救这里吗？”
“或许吧。。。如果你肯帮我们的话。”
“。。。好吧，我会试试的。”
“好了，孩子们！”哈维向两人招招手，集结大家吩咐道。“现在有个方案那边的停车场有推土机，如果把推土机开来用它把面包车给翻过来堵在洞那边应该就可以阻止行尸进来了，然后我们只要清理墙内的行尸就可以重建里士满了，阿瓦，我需要你在门里帮我们开门不然推土机进不来。”哈维将手枪递给阿瓦。
“放心吧，我会去大门那边等你们。”阿瓦接过枪后就愣了愣。“但。。。大门那边行尸已经堆积了，我。。。”
“涂上行尸的内脏就可以过去。”克莱曼婷站出来说道。“这是个老办法了，之前我和哈维在垃圾场就用过，将行尸的内脏和血涂在自己身上掩盖气味，但也不是百分百会成功，你不能发出很大的声音，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不然就会被行尸活剥。”
“这个方法可行么？要不我们都用这个方法去把破洞堵上就可以了！”加布兴奋道。
“不行。”屠志铭摇摇头道。“你也听克莱姆说了，这个方法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它有失败几率而且你的心理素质要高，广场行尸太多了，我们的子弹也不够了，如果我们其中有一个人被发现那就会导致整个大部队的人被发现，如果只是逃出去没问题，但你要做到堵洞然后清理行尸这太冒险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可以成功呢？”加布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们不能拿所有人的生命去赌，不能有万一，要一定，如果你说我们一定不会被发现那么可以去，但哪怕是百分之99的成功率我都不会冒险，因为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命包含了我们所有人，你的建议不可行。”
“可是。。。”
“好了，阿瓦你照克莱姆说的做吧，等我们的消息。”大卫打断了俩人的争论，这个时候还是求稳比较好。“特里普，你是要和阿瓦一起去还是和我们一起去？”
“我和你们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特里普站到了哈维身边。
“还有，阿瓦现在可以集结一下存活的人手吗？如果可以我们需要大家马上封锁还安全的区域阻止行尸扩散。”屠志铭问道。
“我试试联络一下看看。”阿瓦拿出刚刚找回来的对讲机，好在其他街道还有存活并且奋力抵抗的士兵。
大家商量了一下要马上封锁安全的地方并且把行尸聚集在广场不让它们进一步扩散，但是还是缺人手，但是广场下面已经沦陷了被困在这里的士兵出不去没办法帮忙。
“我留下来，你们去找来推土机，我们会尽量拖住直到你们赶来。”屠志铭对众人笑笑表示让他们放心。
加布上前扭捏道。“需要我和你。。。。”
“不，你和大卫他们呆在一起去，我和阿瓦可以的。”屠志铭上前拥住加布在他耳旁小声提醒道。“有你帮忙大卫他们做事会更方便，别担心我，我答应你，我会活着等你们回来。”
“。。好，我也答应你我们会快速安全回来帮忙。”加布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屠志铭推开他走向克莱曼婷将一个对讲机递给她小声道。“又要麻烦你了，可能需要你多看着他们不要出事。”
“放心吧，我们会快去快回的。”克莱曼婷笑着点点头，现在所有工作的分派完毕了，得马上执行任务。
屠志铭和阿瓦两人下楼准备穿过尸群去和刚刚约定好的小队会合，哈维等人则是借助对楼的安全通道前往高速公路。
走了一会众人停下了脚步，道路被切开了一架直升机卡在了缺口处，这个缺口是没办法跳过去的。
“爬着直升机过去吗？”哈维看向了缺口，如果掉下去必死无疑。
“不行，没有落脚的地方这个直升机的门看起来不结实。”特里普摇摇头道。
“。。。林加德把AJ的位置告诉你了吗？”大卫看向望着身后行尸群的克莱曼婷。
克莱曼婷点点头道。“他说了，等解决了里士满的事情我会和铭一起离开去找他。”
“铭？”大卫疑惑问道，“他要跟你一起走？”
“没错。”
大卫没有说话低头想着什么。
哈维站起身看向了螺旋桨，他身手使劲压了压螺旋桨，看起来很结实。“用这个荡过去吧，体重从轻到重一个一个过去。”
“看起来有点危险怕荡的多了会断。。。”大卫看向身后行尸虽然被废弃车辆阻挡住了但也阻挡不了多久，它们很快就能过来。“好吧，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克莱姆你先过去然后是加布，凯特、哈维。。。。。”
“不，我在最后面，行尸要过来了我要确保安全。”哈维说着拿出棒球棒。
大卫皱着眉头摇头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桨断了你没过来怎么办？”
“相信我，我没事的你们先过去趁现在赶紧，不要等行尸过来了才开始着急。”
克莱曼婷率先利用螺旋桨荡到了对面，而后是加布，凯特大家都安全着陆，特里普上前拍了拍哈维的肩膀。
“该你了。”
“你先吧，我最后也可以过去。”
“臭小子快点，不要让我把你扔过去！”
哈维拗不过特里普，他收起棒球棒抓着螺旋桨左脚一蹬荡了过去，在快到的时候突然螺旋桨断裂但还好哈维及时松手抓住了边缘，大卫和哈维将他拉了上来。
“糟糕，特里普还在那里。”克莱曼婷看到桥对面特里普身后的行尸已经陆续爬过了汽车。
“想办法快想办法！”加布看到左边的大楼离的不是很远，他朝特里普大喊道。“。。。特里普！往左边跳！抓住对面楼的防护栏！”
千钧一发之际，特里普在击毙一个接近的行尸后听从指挥跑到边缘起跳稳稳的抓住了防护栏，他利用枪打破了旁边的窗户爬进了屋子。
“我没事！你们先过去我会跟你们汇合的！”特里普朝众人招招手道。
哈维松了口气。“呼。。。好了，我们先走吧，里士满的命运就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