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四个人都被留下来排练,排练的剧本是老师选的。
特别俗,安徒生童话故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叶暖演公主,白岑演恶毒皇后,傅时温演王子,顾炎演七个小矮人。
这还没开始演,顾炎就不乐意了,“老师什么意思,我演七个小矮人?不可能,傅时温,我和你换!”
原剧情中,不仅顾炎不乐意,白岑也不乐意,凭什么她就是恶毒皇后。
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在寒冷的冬季泼了叶暖几桶冰水,让她生病无法参加这次文艺汇演。
“好。”傅时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四个人排练到晚上十点左右才各回各家。
埃里克斯是贵族学院,基本上没有人住宿。
晚间的天有些冷,风簌簌的吹入衣襟,带着刺骨的寒。
夭夭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暖和顾炎成为了一对。
大冷天的顾炎直接把叶暖的手踹到了他的兜里,光明正大秀恩爱。
见状,夭夭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抹姨母笑,男二的春天,真好。
傅时温夜视能力极强,她将少女的每一帧表情都捕捉在心上。
从教室到学校的路,他觉得走的格外漫长。
终于她们在路门口分道扬镳。
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雪。
司机将车停在附近,夭夭看到了他,正准备打招呼,人忽然就被傅时温拉倒了旁边的树林里。
四周没有灯光,二人的身形完全被隐没在了黑夜里。
“傅时温,你干嘛?”
夭夭属实被吓了一跳。
“我想和小姐坦白一件事。”
四周太黑,夭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少年清洌的嗓音。
“回家说也可以的。”
她的手被少年攥紧了压在树干上,粗糙的枯木摩擦细嫩的皮肤传来丝丝阵痛。
“不行。”
傅时温摇了摇头。
今天排练了那么久,他忍了那么久,其实他早就想把白岑关起来了,关在笼子里,只能给他一个人看,也只能看他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卑劣,可是他却会忍不住这样想,甚至这些偏执在他脑海中疯狂的增长,压得他喘不过气。
在他克制不住的时候,他必须得即使制止,因为不论怎样,他都不能伤害白岑。
“小姐,徐言星是我找人打的。”
“其实我是一个很恶劣的人,我很危险。”
少年的眸子中有痛苦,却不是因为打了徐言星,他觉得他活该,他的痛苦是因为白岑,他怕有一天克制不住也会伤害白岑。
“什么......傅时温,是你找人打的徐言星?”
少女眸子里有震惊,听到傅时温说的话后,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是,所以小姐,你离我远点吧。”傅时温低垂着眼眸,用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的吗?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呢。”
少女忽然牵起了他的手,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意。
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少女的衣裳却早已被汗渍浸透。
“真的吗,岑岑。”傅时温眼里染上了笑意,因为听到这话开心得像有糖吃的小孩。
他将手中的匕首收到腰兜,捧起了少女的脸,眼前虔诚如同看着世间的圣洁之物。
然后他慢慢地笑了,“岑岑,差一点我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呢。”
说完,一吻轻轻的落在少女的红唇上。
没有任何的欲望,就是简单的为自己心爱的东西盖个章,指腹摩挲,他笑得如同黑夜中的精灵。
“恭喜小祖宗,好感度刷满百分之百。”
*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夭夭的心依旧跳动得厉害。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她想,如果自己拒绝了傅时温,提出了自己要离开他,他会动手的吧?
这些,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小姐,你睡了吗?”门外忽然传来了傅时温的声音,嗓音清洌。
“睡......”字刚说出口,门把手就被人拧开,门外站着的是带笑的傅时温。
“原来还没睡呢。”他说,随后朝坐在床上的少女一点点走近,最后附在她的耳边笑道:“小姐是不是怕我?”
灯光下,少年眉目清秀,他浑身散发着很温润的气质,甚至说话态度也算不上强势,语气不咸不淡,可不知怎么却能激起人的一层层战栗。
少女因为他的靠近脸上升起了一抹绯红,脖子朝后仰了一些,她眸色透澈得如同一汪春水,“不怕。”
傅时温看出了少女在说谎,他也不在乎。
用手将少女的头扣得靠他近了些,他脸上带着蛊惑的笑意,“真乖,那岑岑以后都答应我,不离开我好嘛?”
俊朗面容在少女透彻的瞳孔里不断放大。
傅时温肤色白皙,皮肤薄如蝉翼,隔得近了甚至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
他眼眸十分好看,仿若装了星辰大海。
“好。”少女迷茫点头,傅时温轻轻的她脸上落下一吻。
从颤抖的睫毛开始,最后在少女潋滟的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的啄了一下。
她逃不掉了!
“晚安,小姐。”他笑着替她把门带上关。
*
夭夭方才除了被蛊惑的说了一个好字,其他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
心中不由腾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傅时温从阴郁小可怜进化为病娇大佬,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可现在,只怕进度更快
好在一直到元旦汇演结束,傅时温都没有再表现出任何异常。
二人也一直和往常一样上下学。
只不过越是平淡,里面就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终于有一天,夭夭被人绑架,那是第二年的暑假。
睁开眼的时候,她所处的地方是在一座孤岛。
屋子是被人精心装修过的,打造成了城堡的样子,而她所处的房间和她原本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冰冷指尖划过她的眼眸,黑布落下,她的视线终于通透起来。
“岑岑......”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傅时温,你这是干什么?”少女的声音有些气愤。
前一秒还在家里睡觉,下一秒人就被绑到了孤岛,能不生气吗?
“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傅时温笑得理所当然。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爱意。
因为他怕吓跑白岑。
他用自己挣来的钱,买下了一座孤岛,然后把这里装修得和她住的地方一样。
门外传来了直升机飞走的声音,傅时温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岑岑,以后我们谁也逃不走了。”
“你先放开我行吗?”
被当作犯人捆绑实在难受。
她也确实接受不了傅时温这样的做法。
许是想到少女没有办法逃跑,傅时温替她松了绑。
夭夭推开门走到外面,迎面而来是海水扑鼻的咸味,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和一望无际的海水一样。
傅时温跟在少女的身后,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计划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很淡,“就是那一天你问我会不会离开的时候就产生了?”
傅时温点头,他现在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也不必在意。
“行吧。”少女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孤岛上什么东西都有,运来了很多食物,但所有东西都有保质期。
想来傅时温应该有安排专人送食物。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后,于凌晨三点,有一艘小船开了过来。
夭夭俏咪咪地溜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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