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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行者:传说之路 >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天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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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

枕星河。

悬壁临湖小院。

出访各城的李治平到达苏城的第三日。

苏墨与李治平正式会面,不过这会面的场合却不太正式。

既不在城主的府邸,也不在枕星河的凌虚阁。

倒像是朋友之间私下的会面一般。

而恰恰是如此,更显信任。

在施鸿博的引荐下,李治平和随行的窦渊走入了小院。

苏墨与早在等候的人起身相迎。

苏墨抱拳道:“李首辅亲临,有失远迎,请。”

李治平淡淡一笑,道:“苏城主客气了,繁文缛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苏墨与李治平两人,在此前的两届百英决都有过一面之缘,但这次李治平亲临苏城,直到这第三日才是第一次见面。

收到李治平即将到苏城的牒文时,苏城监察司也知会苏城当权出城迎驾,李治平去言城时,言城城主言明和世子言彬都亲往,但苏墨和苏然却都没去。

这当然是因为一来局势不同,二来地位不同。

代表苏城出城迎驾的是施鸿博、颜仲春和梁衡三人。

此时,这迎驾的三人,除了施鸿博把李治平和窦渊引荐而来外,颜仲春和梁衡也早在此等候。

同样在这里等候的,还有枕星河年轻一辈最优秀十人中的九人。

除了他们,还有一人,却是贾通。

事到如今,一切都无须再藏着掖着了。

正如李治平一样,与苏墨初见面的一句话就直接表明了盟友的身份。

苏墨对李治平开口就这么说,也毫不意外,道:“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无须客套了。”

又看着李治平身后的窦渊,道:“这位,想必就是窦罚了。”

他们两人也曾在百英决会场见过,只不过那时苏墨并不知道窦渊的名字与司职。

窦渊看着苏墨的脸上是少见的恭敬,抱拳道:“在下窦渊,幸会。”

窦渊的年纪算是苏墨的上一辈,却称在下。

苏墨摆手道:“说了无须客套,窦罚如此自谦,倒叫苏某惭愧了。”

窦渊却还是正色道:“在下虽年长,但你贵为星河凌虚,且在下若没看错,你距天剑修为已不远了,自然是当得起。”

一城之主的身份,窦渊看不上,身为修道者,自然看重的是道界的身份和修为。

道界说到底是以修为为尊,这和天雷宫以修为获取地位是一样的道理。

窦渊年长,修为又可称当世绝顶,面对苏墨却称在下,即表示了他对苏墨的修为是自认不如的。

堂堂天雷宫三罚之一,当世绝顶的修为,若没有后面那句话,大家都只当他是恭维。

可有了后面那句话,那就不同了。

天剑修为,即是枕星河可称传说的冥鸿剑意,六合去五,只余剑意。

枕星河一门,虽在千年前那场道界西行门内高人尽数折损后,于近两百年重新复兴,门内高人辈出,但修到凌虚境界后再难更进一层。

突破凌虚境界,迈入天剑道的,唯有一人,那便是于枕星河一门如神话一般的苏壁。

听到窦渊这么说,在场枕星河之人都大吃一惊。

他们都不知道,窦渊都没见苏墨出手竟然能知道?

个个在惊讶中,疑惑地看向苏墨。

只见苏墨的神色也是大感意外,但随即否认道:“窦罚高抬了,天剑道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触及的。”

窦渊笑了一声,道:“星河凌虚也莫要欺我,枕星河的高手我也见过不少,但能不出招就散发让我不敢忽视的雄浑剑意的,过去我也只见过一人,那便是十九年前的苏壁。九年前的星河凌虚也还未有如此修为,我知星河凌虚有意隐藏,但到了这等修为,即便你如何收敛也是藏不住的。”

苏墨苦笑一声,道:“窦罚好眼力。”

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了,也就没有再否认的必要。

在场枕星河之人却更感疑惑,窦渊能看得出来,他们为何看不出来?

这也正如五行之气藏于寻常元气之中一样,是一种迷障。

枕星河一门都知苏墨修为高深,苏壁出游后,苏墨于枕星河一门首屈一指,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恐怕也就是徐怀璧。

窦渊能感受到的剑意,他们也能感受到,不止苏墨能散发出剑意,只要修到了凌虚境界都能散发出剑意,此时在场的施鸿博、颜仲春和梁衡三人也可以,但正因为时时都在感受,也就导致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尺。

感受的时间越长,也就越不知界限何在。

正如五行修道者要发现五行之气的秘密,就需在最初明显察觉到不同时,把那不同的感觉抓住,若是错过了,而后日日让极为稀有的五行之气混迹与寻常元气中,再要去捕捉就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再做到的事。

而窦渊因为修行之法不同,就能以自己的修为结合自己的感受划定一个明显的界限。

也如言城和火行此前不知言行究竟有多么特殊多么了不起一样,因为他们对言行先有了固有印象,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就很难接受言行是个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人。即便得知了言行隐藏的修为和所做到不可思议的事,他们也不知言行所到达的界限何在。

这些都需要通过他们固有印象和感受之外的视角来帮助他们了解。

苏墨的修为竟然离天剑道不远了,尽管枕星河的人此前都不知道也没有预料到,但这无疑是对枕星河极为利好的消息。

一众人还站在小院下。

颜仲春先反应过来,大喜道:“大家都不要干站着了,入座说话。”

个个含笑,各自入座。

李治平与苏墨并坐上座。

一扫四周景致,李治平叹道:“都道苏城枕星河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所言非虚,孤岛悬湖,雅致非凡。莫说人世十城,想来就是天地之大,也是独具一格。”

苏墨道:“天道莫测,我等凡夫难窥,但料想天道不会厚此薄彼,各地景致应是各有风情。天地苍茫,世人不过井底之蛙,不论何种风情,都该亲眼见上一见,如此方能论上一论。”

话有所指。

李治平惭愧道:“星河凌虚所言甚是,此生虚度四十余载,我也是得此出访的机会才有缘得见这番巧夺天工的景致。世人有此愿,便当可往。”

天雷宫的束缚是一道禁线,看不见,却能要人命。

苏墨看着李治平的双眼,道:“李首辅当先走出了这一步,想必有朝一日,世人都可走出这一步。”

李治平迎着苏墨的目光,道:“必定如此。”

苏墨转颜一笑,道:“好,为这一步,敬李首辅一杯!”

十余人纷纷举杯相敬。

一杯饮罢。

李治平把目光看向了枕星河年轻一辈,只看九人神采,李治平便觉赏心悦目,道:“也曾听得苏城男儿俊秀,女儿俏丽,只看这几位,传言却是失真。男儿何止俊秀,女儿何止俏丽,只论风华气度,世间难得一见。”

忽然夸赞起相貌,这让苏然苏嫣和星河七子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微微报以一笑。

李治平又道:“不过,曾听封司南说过,枕星河年轻一辈翘楚当有十人,不知为何只见九人?”

下座首位的苏然道:“施师兄近来潜修,未能来见李首辅,还请李首辅见谅。”

李治平笑道:“修道之人,修行为重,何况我亦非非见不可之人。这位,想必是世子?”

苏然抱拳道:“在下苏然。”

李治平看着苏然的眉宇,点了点头,道:“风采不输星河凌虚当年,想来修为亦不输星河凌虚当年。”

当年,便是十九年前。

那一届百英决,苏墨惜败张知秋,稍胜言休一筹,名列第三。

苏然似笑非笑地道:“比不得家父。”

李治平并不知苏然的修为如何,要单说相貌,苏然与苏墨确实相似,但气质却不同,苏墨的脸上傲气和沉稳并存。

而苏然给人的感觉,说好听的,是洒脱不羁,说不好听的,甚至是懒散轻佻,那副神情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这一番,李治平说的是恭维的话,苏然回的也是恭维的话,都不较真。

李治平忽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事一般,道:“听闻数月前,有一位年轻女子挫败了封司南座下一鬼面,不知是哪一位?”

在场的女子有三人。

苏嫣,颜朝和颜露。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颜朝。

那一夜颜朝在剑台独自修行,鬿鬼突然下手,交战的动静他们都察觉了,也都先后赶到剑台,见到了颜朝击伤鬿鬼的那一幕。

颜朝没有回答,目视着前方好像与她无关。

李治平顺着诸人的目光看向颜朝,心里感叹一番如此美貌的女子还有如此高的修为,口中说道:“就算天雷宫,历届参加百英决的人选也少有在参赛的年纪修为就能高过鬼面的。”

李治平莫名地问起,莫名地说了这一句话,让人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但加之先前好像是恭维一般的无意说到苏墨当年,刚才话里又提到了百英决。

苏墨看向李治平一如平常的脸,道:“李首辅莫不是对明年的百英决有什么安排?”

李治平笑道:“并不是安排,而是要知道明年的百英决会场可能会发生什么,又要做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