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实力至上
灵化之术的特点在于离开躯体的灵魂是可以目视的，团藏知道这家伙的灵魂离开身体后可以隐匿，但并不能逃过类似写轮眼和白眼这样的特殊视觉，包括感知能力也可以察觉。
对团藏来说，他没有看到对方使用灵化之术的迹象，于是心中暗喜的同时发动了别天神。
但结果，那只从哲也身体内探出的透明手臂颠覆了他稳操在手的胜利。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山中哲也必定依靠某种手法，使得灵魂离开身躯但依然可以让身体正常行动战斗，同时灵魂和身躯一直重合在一起，保持了近乎百分之百的同步率，让自己没有能够察觉到一点点异常。
别天神只作用在了山中哲也的身躯肉体上，而没有作用到与身体分离的灵魂之上。
所以他输了。
想清楚这些，团藏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没死去，而是身在一个诡异的空间之内。
他看向那耸立的奇怪石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些奇怪的意志弄出来的东西吧，我能有今天也算是拜它所赐。”
仿月读的世界内，一切都由哲也掌握。
时间上也充裕的很，所以哲也说话时不紧不慢，并且有意无意的透露着自己最大的秘密。
三代是将死之人，可他依然有机会把某些事说出来，而此时的团藏却相当于一个死人，别天神中断后哲也的本体就会立刻结束团藏的生命，这个过程对于仿月读空间来说，可以说一天之后，也可以是七天之后，甚至更久。
纯粹的精神和思维意义上，时间便不再那么的客观公正了。
“呵呵，类似妙木山那种地方活了上千年的蛤蟆？”
团藏联想到的，可以跟哲也话语中所谓的奇怪意志造物进行关联的，便是妙木山拥有预言能力的大蛤蟆仙人，实际上他对三个所谓的圣地都很感兴趣，只是没有进入的办法。
不论是仙术，还是那种足以颠覆认知的预言能力，都是远远超出人类想象的东西。
充满野心的团藏，对那些神奇的力量有着不小的觊觎之心。
只是很可惜，他拿不到。
“说实话，团藏长老。”
哲也用一种闲聊天的姿态靠着表面光滑的石碑，肩膀微微一耸：
“我其实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跟那些神秘的圣地、远古的传说等等有关系。不过就像是大蛤蟆仙人可以预知未来一样，它给我的是不相上下甚至更厉害的东西。”
“比如你可以吞噬他人记忆和灵魂？”
团藏显然知道这一点。
根部掌权者的权限是仅次于火影本人的，各种机密资料都可以翻阅，即便是有少数火影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他也有的是手段可以拿到，可以了解。
“是的，就是这样。”
听到哲也如此坦然的承认，团藏那张古板的面容反而是逐渐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必将死亡的时刻，他并没有歇斯底里，也未有多少愤怒。
“山中哲也，你是个很优秀的忍者。”
“长老不需给我戴上这种高帽子，我怎么就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呢？抢走雾隐的尾兽，然后回到木叶杀了你，一个退休的木叶高层，坐实了叛忍的身份，优秀在哪里？因为实力足够强吗？”
“没错。”
团藏淡然回答：
“实力，就是一切。”
“这个世界，讲究的便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如今忍界如此混乱，只是因为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绝对强者控制一切，不管这个强者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村子，道理都是一样的。”
“实力就是权利，极致的实力就是极致的强权，一如初代创立木叶，横压一切的实力便是和平的基础，忍界大战也是在初代火影死后便立即爆发的，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本来哲也只是想这家伙都要死了，就陪他说几句话，更重要的是可以让自己口无遮拦的随便讲讲。
这种机会可不多。
结果没想到，团藏这老不死的居然跟自己讲起道理来了。
没错，他是承认实力至上主义的，因为世间的常态便是如此。若当初初代火影秉承的不是大家和和睦睦过日子的理念，而是想要一统整个忍界，那么今日或许并不会存在五大国和五大忍村，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小国和小村子。
但初代一死，这一切也都会土崩瓦解。
“你跟我讲这些，难道是想让我继承你的思想，去搞一统忍界的把戏？不过我现在可是叛忍，何况还是将要杀死，不，已经杀死你的凶手。”
“小鬼，那些都不重要。”
团藏像个老头子站累了一般，往地上一坐：
“你在做什么，我也能猜测一二。”
“木叶有你爱的人，也有关心你的长辈，这些年来你也一直都不曾有过强烈的表现欲，天赋异禀却又甘于平常，只在毕业后这段时间开始展露头角。”
“你袭击雾隐，回来杀我的理由呢？”
“我刚开始在想，是不是纲手想除掉我这个不稳定因素，但仔细想来却也不一定。”
“你是想要我身上的止水万花筒吧？那确实是好东西，现在已经得手了，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呢？”
哲也随意回答道：
“去阻止宇智波斑的阴谋咯，也没有其他好做的。”
“就是这个理由了...”团藏露出恍然之色，随后继续自言自语起来：“宇智波斑的阴谋策划？好像还挺说得通，不过这种事你是...”
“哦，是这块石碑告诉你的？”
“可以这么说。真要解释的话，就怕你听不懂，穿越者什么的。”
团藏也不深究，闭上眼睛：
“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你一定会在之后重回木叶吧？即便不能重新回到木叶，也至少会想办法跟家人朋友在一起。”
严格来说，哲也的家人便是山中亥一一家。
所以他没有否认，只是点头。
“我也没有说希望你未来带领木叶统一忍界，终结一切战争纷乱。”
团藏说到这，显得有些黯然：
“只是此时想来，那些可能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什么柱间细胞、别天神，再加上一些狠辣手段，阴谋诡计真的可以做到统一忍界吗？”
“都不行啊，因为实力不足。”
“不过我觉得你有希望，说不定你可以达到初代那种境界，甚至是超越过去，到时候有了这种能力，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现在说的。”
哲也还是摇头表示不信，同时也对这家伙来到幻术空间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言行，感觉十分诡异。
“这么说，团藏长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咯？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人欲望，为了自己的野心吗？”
团藏安静盘坐，闭着眼睛，半晌吐出一句：
“都有吧。”
“您还挺诚实的嘛。”
“死都死了，说点实话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