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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高天原与花语(上)

深夜十一点,路明非和绘梨衣搭乘着地铁回到了新宿区。

一边走着拉着绘梨衣走,路明非一边想着其他事情,不知道风间琉璃有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带绘梨衣出来那么多天了,是不是要跟象龟君报个平安?

还有绘梨衣的血统状态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绘梨衣没有说,但路明非也能发现,她手上已经开始出现血管脉络了,这是血统不稳定表现。也就是说,绘梨衣在外面呆的时间其实也不多了……

“Sakura,什么是牛郎?”绘梨衣忽然举起小本子放在路明非面前,打断了他的思路。

路明非看着小本子,心里莫名一紧,有一种自己老底被揭穿的感觉。

他高中的时候,晚上偶尔偷偷从窗外翻出去通宵,第二天早上回来时,婶婶总会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路明非,月光是什么啊?”,月光就是他通宵的网吧名字。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对啊?绘梨衣不是那种说话会拐弯抹角的人,她想吃冰淇淋的时候就会举着写着冰淇淋的牌子在路明非面前晃悠,或者抓着他的手不停摇晃。

而且当牛郎都是不存在世界线的黑历史了,肯定不会被人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牛郎的?”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在本子上写。

绘梨衣举起手,指向拐角的街道,路明非顺着绘梨衣指得方向往街道里看。

那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已经临近十二点了,街道还是亮着各种霓虹灯招牌和广告牌,而中间坐落着一栋古典的四层建筑,那是一座天主教堂。

教堂的二楼也挂着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高天原牛郎夜总会。”

路明非蒙了,他竟然无意中带着绘梨衣兜兜转转,来到了高天原,那个当初下海的地方。

“牛郎店,就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和居酒屋差不多。”他绷着脸一本正经,“牛郎就是服务员。”

“想去。”绘梨衣说。

路明非一咧嘴,他就知道绘梨衣对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最有兴趣了,毕竟是一个连广告牌都能看好久的妞。

“可以么?”绘梨衣举起牌子在他面前晃悠。

“那……就去看看吧。”路明非说,其实如果绘梨衣想去的不是牛郎店,任何地方他都不会犹豫一下,奈何这个高天原,对他有特殊意义!

他带着绘梨衣走到那座天主教堂门前,刚想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抱歉客人,这里是为女性开设的减压会所,不招待男宾。”瘦瘦高高穿着西装的服务员很客气地对路明非说。

“哦!忘记了。”路明非一拍脑袋。

作为曾经“工作人员”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他马上退到绘梨衣身后,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是陪我们大小姐来的,这可以的吧?”

高天原是新宿歌舞伎厅最大牛郎店,来的都是东京的名媛,带一两个随从也算正常,就是大部分情况下并不带进店里,当然这主要看客人的心情,毕竟在高天原顾客就是上帝。

服务员上下打量着两个人,女孩穿着蓝紫色带着蕾丝边的公主裙,鹿皮长筒靴,一头细软的长发用白色发带系了起来,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就像是玩偶一样完美,就算他经常接待出入东京名媛,可这种级别的女孩,他也是第一次见。

再看看旁边男生,标准的黑白西装加风衣,还算俊秀的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那双黑色瞳孔格外有神,背后还背着网球袋,看起来确实像是随从或者保镖一类的东西。

“您确定要带他一起入店?”服务员转而去问绘梨衣。

绘梨衣静静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客人?”服务员继续问。

这时路明非用手轻轻拉了拉绘梨衣的衣角,眼角余光看见路明非对她点头,虽然不理解,但路明非说是,那就是了,于是她对着服务员点点头。

“请!”服务员拉开了大门,站在门前对着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绘梨衣走在前面,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高天原。

一进高天原,路明非记忆中熟悉的画面扑面而来,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

灯光强劲的闪动,巨大的舞池里群魔乱舞,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响彻耳膜,地面仿佛都在跟着颤动。

年轻的男女在舞池中央起舞,男人穿着华丽娘炮的西装,或者穿着衣领大开的合服,露出胸口大片肌肉,女人则是踩着高跟鞋和超短裙,满场都是白花花的大腿。

路明非下意识抓紧了绘梨衣的手,他倒不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曾经的老员工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是怕绘梨衣被吓到,毕竟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漫步在静谧美好的东京大学校园,这忽然转场,怕绘梨衣受不了。

她一激动,那整个高天原就得被荡平。

但很显然,路明非低估了绘梨衣,她看着奢靡的舞池中,激情舞蹈的男女,眼中反而露出了很有兴致的神情。

“Sakura不是说这里是居酒屋么?他们在干吗?”绘梨衣举起小本子问。

“吃完饭,跳个舞消化一下,也很正常。”路明非绷着脸。

“那我们也要那样么?”绘梨衣继续问。

“使不得!”路明非连忙说,“我们在旁边看就好了,就当做看表演。”

他拉着绘梨衣在舞池旁边找了一个安静的卡座,轻车熟路了,对着服务员挥挥手,示意对方先上几瓶香槟,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是可以喝点酒,反正以他们两个人的血统,酒精对他们作用其实很小。

服务员端着香槟上来,路明非接过之后给两个人倒上,“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喝。”

绘梨衣看了看杯里金黄色液体,直接一饮而尽,简直豪迈的很,她在小本子上写,“有点苦!”

路明非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慢慢喝。”

他们坐在卡座,就这样一边喝香槟,一边欣赏舞池里的“表演”,随着一曲强劲的音乐结束了,舞池里的男女开始退场。

悠扬孤寂的曲目响了起来,灯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仿佛一下子从舞池变成了舞台剧的现场,这种情况路明非太熟了,接下来要有专门牛郎表演舞台剧,当初他们三人组,每个人都有自己节目。

路明非自己不堪回首,凯撒老大是穿着风骚的粉色西装弹钢琴,最有意思是师兄的,他经常赤裸上半身表演,切生鱼片……

这算什么该死舞台剧啊?可台下那些女人看见师兄,只是坐在那里挥刀,长刀起落,随之而动的是身上纤细的肌肉线条,一个个都发出杀猪一般嚎叫,当时路明非只能感慨一声,自己不懂艺术。

实际上,那也不是什么艺术,完全是靠师兄美貌撑着而已,就像是仕兰时期元旦晚会时,师兄站在台上演奏《辛德勒的名单》时,有多少女同学是听曲的,而又有多少女同学目光完全落在那道清瘦秀挺的身影上呢?路明非相信后者恐怕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