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说呗。”张凡眼神一亮，有办法就比没办法要好。
程思思叹了口气，道：“说出来可能有点打击你……事实上，我在阵法、符咒方面略有造诣，我可以制造一种特殊的符咒，叫做‘驱蛊符’用于免疫蛊术。蛊术很多都是相通的，我的驱蛊符不能说免疫天下所有的蛊术，但也能预防99%的蛊术了。只是，若要制造驱蛊符，我还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未必要懂得制符，却至少需要有金丹期的修为。简单来说就是……你太弱了，帮不到我，我也就无法制成驱蛊符了。”
“好嘛，原来是我太弱了。”张凡有些受打击。
自己前不久连续突破，好歹是到了筑基五层，本以为这个成绩很不错了，可是到了关键时候，竟还是有点拖后腿。
程思思接着道：“若是大师姐、二师姐在，还能帮我，可惜我寻不到他们。”
“我倒是有个朋友，修为应该也到金丹期了……”张凡想到了总队长。
程思思很敏锐地道：“不行，我不会在陌生修行人面前显露底细的……不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天机派，我都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
“我说的这个朋友，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还是可信的。”张凡道。
程思思摆摆手，态度坚决，道：“不行，我在任何修行人面前，都是格外谨慎的。他是你的可信之人，却不是我的。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你说出了那么多我二师姐的信息，并且二师姐把你收为了外门弟子，我连你都不会信任的。”
张凡耸了耸肩，幽幽地道：“吃我的，住我的，还说这么绝情的话，唉。”
程思思脸色一红，道：“对不起，总之我的师门比较特殊……”
“没事，我知道，天机派即将遭受天下修行界的围剿，这事韩小月也跟我说过。”张凡笑了笑，道，“那我就想办法让自己突破到金丹期吧。”
程思思正色道：“虽然你天赋不错，可要在短时间内达到金丹境界，还是十分困难的，毕竟这是大境界的突破了。”
张凡默默点头，道：“下周一我就要去西南省了，临走之前，我想把驱蛊符给弄出来，时间确实有点赶，但我努努力，试试看吧。”
程思思睁大眼睛，道：“今天都周三了，只有五天时间，你想从筑基五层到金丹境？呃……不是我打击你啊，这完全不可能，除非你获得了什么机缘，比如偶遇一个绝世高手亲自指点你，比如捡到了什么神秘丹药，比如你家有什么祖传的终极秘籍……”
听到这里，张凡忽然眼神一亮，道：“祖传的终极秘籍？说不定，大概，也许，我还真有呢……”
“嗯？”程思思愣了一下。
“没事了，你接着看电视，我出去一趟。”张凡丢下这话，就离开了小区。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根据庞英武的说法，自己的爷爷，张无尘，生前也是个修行人。
张无尘并不是正常死亡，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庞英武还没告诉张凡。
不过有一点张凡是知道的。
爷爷是个超级强者，曾经名震修行界。
张凡想的是，爷爷既然这么强，总归会留下点什么吧？
说不定，老家宅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呢？
最好是有那种吃一颗就能连升十几级的丹药，或者练一下就能天下无敌的功法秘籍？
虽然可能性不大……
但张凡正好早就想回老家看看了，再向父母打听一下爷爷的情况，所以他下楼后就叫焦亮开车前回老家了。
张凡的老家离东海市不远，在一个小县城里，车程不到三小时。
…………
一路畅通，当天下午就到了县城。
大四以来，张凡忙着实习，后来又是修行，又是处理公司的事，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这次难得回来，他打算给父母准备点礼物，毕竟自己现在也有钱了。
不久前新公司进行重组、整合，他分出了一部分股份，因此套现了十几个亿。
他本人对车、房之类的东西并不看重，所以这笔钱都不太有地方花。
能给父母花一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
“焦亮啊，到商场停一下吧，我去买点东西。”张凡对司机说了一声。
“好嘞张少。”焦亮应了一声，很快到了县里最高档的商场。
不过这里毕竟是小县城，就算是最高档的商场，跟东海市的奢侈品商圈也是比不了的。
在张凡的印象中，父母都属于比较务实的性格，所以他倒也没打算一定去买些花里胡哨的奢侈品。
这礼物不一定非要多贵，但必须是父母用得到的，而且父母要喜欢。
他简单在商场里逛了一圈，目光停在了一楼展区的一辆车上。
现在很多车企都会直接把车摆在大商场，比在4s店摆着更能获得关注度，吸引潜在的购车用户。
这辆车让张凡眼前一亮。
他平时并不太关注汽车行业，也不太研究各种车型，不过这辆车单在卖相来说，很能引起他的兴趣。
至少在设计上是很用心的，大气稳重，又不乏科技感、时尚感，算是老少皆宜的外观。
于是他快步来到展区，拉开车门，进去试乘了一下。
商场里的展车，肯定不能直接在这里试驾，不过静态的乘坐感受，还有内饰的氛围，都是张凡比较中意的。
张凡记得老家有一辆车，还是七八年前买的车，外观老气，内饰又土，动力还拉垮，地盘质感也一般般。
确实该换一辆了。
虽然还没试驾，但张凡觉得，再怎么样也比家里的老车要强。
于是他下了车，环顾四周，道：“有销售吗？”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小圆桌旁，一个中年女人才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向了张凡。
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身材和长相还行，但明显年纪不小了，应该有三十大几岁。
虽然她精心化了妆，但是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不过张凡是来买车的，也在乎销售颜值，于是开门见山地道：“你是这个品牌的销售吗？”
“是的，有什么需要吗？”女人点点头，给张凡递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孔芳。
张凡问道：“这车多少钱？”
孔芳的脸色有些古怪，看了张凡一眼，道：“你想买？”
“我不买我干嘛问啊？”张凡道。
孔芳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道：“车价120万。”
听到这个数字，张凡略感失望。
他还以为这车很贵呢，结果才120万。
自己开的宾利是柳霜送的，全办下来花了600多万，都奔着700去了。
自己给老爹老妈买车，要是太便宜了，那多不合适啊。
才买120万的车，就算加上税、保险、选装什么的，上路最多也就150万。
这个价格，比张凡的预算低多了。
孔芳看到张凡的遗憾的表情，还以为对方是被这个价格吓到了，于是阴阳怪气地道：“嫌贵？嫌贵看看别的吧，旁边还有一辆低端车，只要二十万左右就能上路了。”
其实，她早就看到张凡了，只是觉得张凡看起来年纪太小，才懒得主动上前来接待、介绍。
要不是张凡刚才喊了一声，她都不会过来。
她当了十几年销售，经验丰富，看人特别准。
哪些人是潜在的购车用户，哪些人纯粹是来看着玩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客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还有点学生气，穿着平平无奇，也没有富二代那种气场，不可能买120万的车。
比说120万了，20万的车都不会买的。
这个年纪，估计还没大学毕业呢，哪来的钱买车？
就算买车，也是父母给的钱。
而父母给钱买车，父母肯定是会跟着一起来的，不可能他自己来。
所以孔芳直接把张凡归类为“看着玩”的类型。
商场每天的人流量不小，闲着没事来看车，但是不买的人，实在太多了。
她根本懒得一个个去好好招待。
要不是出于你们的职业素质，她都不想搭理张凡。
孔芳这番话说完后，引得张凡略显不快，道：“你怎么知道我嫌贵？”
“什么？”孔芳脸色古怪，道，“这还用问吗？你不是嫌贵，难道是嫌便宜了？”
张凡呵呵一笑，道：“我还真是嫌便宜了，这车才一百多万，送我爸我拿不出手。”
孔芳愣了一下，然后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小伙子你真幽默，装哔不是像你这么装的。买不起又不丢人，没必要这样，咱俩又不认识，你在我面前这么吹，有什么意义？还送你爸爸的，你要是说你爸送你车，还有点真实性，你送？呵呵……”
旁边的焦亮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放肆，你说的什么东西呢，太不礼貌了吧？”
孔芳看了一眼焦亮，道：“怎么，你跟他一起来的？你是他亲戚？你看起来比他大了十几岁，不像是不懂事的，他买不买得起，你不知道？”
焦亮是跟张凡一起过来的，平时张凡也不喜欢败家子，所以焦亮确实不像是小弟或司机。
他对张凡一直十分尊敬，现在区区销售竟敢鄙夷张凡，焦亮也是来了火气，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张少是我老板，我是他司机！一百多万的车，张少能买一排车把这破商场都围起来。”
孔芳翻了个白眼，道：“行了，还张少，这么演有意思吗？每天来看车的人很多，大部分都不买，你们不买，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俩非要打肿脸充胖子，那就无所谓了吧？”
“你向张少道歉！”焦亮怒冲冲地道。
他和孔芳争吵的时间，不少路过的客人都聚集了过来。
展台就在公众区域，人流量不小，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几十号人。对于看戏，大家的热情是很高的。
被这么多人盯着，孔芳更不想丢了面子，于是理直气壮地道：“我凭什么道歉？我一没打他，二没骂他，只是说他买不起车而已，犯法吗？”
“你！”焦亮脸色一青，跟这种女销售斗嘴，他还是差远了。
旁边有路人看不下去了，道：“这不是犯法的问题啊，人家过来看车，你就应该好好回答人家，好好接待人家才对吧？你这种态度，对得起你的工作吗？”
大部分人都愿意站在张凡这边。
毕竟他们也可能有一天会来看车，可不想被销售歧视。
孔芳继续大声道：“我怎么对不起我的工作了？每天这么多人来看车，难道我要把每个人当大爷供着？那我岂不是累死了？”
“你可以把人家不当大爷供着，但你不能轻视人家啊！这是道德问题！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干啊，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要尽职尽责，毕竟，不可能每个看车的人都下单吧？”又有路人表示抗议。
孔芳又道：“他又不买车，我这样对他，已经很够意思了！”
焦亮愤然道：“首先，就算张少只是来看车，你也没资格嘴贱，其次，张少就是来买车的，只是他嫌这一百万多的车档次不够。”
“哈哈哈哈，又开始了，一百多万的车还不够档次啊？”孔芳一脸怜悯，“人穷哔事多，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吧？还一口一个张少，为了面子，至于这么装吗？呸，恶不恶心啊。”
“你嘴确实挺贱的。”
张凡眉头一皱，抬手一巴掌抽了出去。
他一般不愿意跟这些小人物计较，但这女人这么欠打，他不介意满足对方。
啪！
一巴掌下去，孔芳整个人撞在了车身上，嘴巴里乎乎流血，鲜血还滴在了车门上。
尽管张凡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但痛苦程度也是一般人很难承受的。
孔芳脑瓜子里嗡嗡的，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剧烈的痛苦让她发出刺耳而难听的尖叫。
“啊啊啊啊！！”
同时，她的牙齿也掉了几颗。
围观的路人都是吃了一惊：“这小伙子太猛了吧？不过确实解气……我要是遇到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销售，我也想打，可惜我不敢。”
孔芳怒目圆睁，指着张凡：“你、你……”
“你什么你，叫你们老板来。你既然不喜欢干销售，那就让他开了你。”张凡没好气地道。
孔芳却是被气笑了：“你说什么？哈哈哈哈？老板？老板是我亲戚，他不报警抓你就不错了，你等着，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