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来吧来吧爆炸吧！
“……”
降古零直接站在降谷零面前，一直盯他。
“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
降谷零带着礼貌性的笑容询问，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像野兽遇袭一样紧绷起来，而后看似放松了下来，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的准备。
降古零不说话，他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铃木园子挽着降古零的手，打量着眼前的帅哥。
金色的头发在光线的折射中反映出顺滑的光泽，小麦色皮肤泛着健康的质感，温顺的下垂眼和宝石蓝的眼眸柔和了他锐利的五官，整体给人一种安心妥帖的感觉。
身材细腰翘臀，阅人无数的铃木园子一眼就看出了他服务生工作服下的身体应该是肌肉结实、线条均匀的类型。
又是一枚帅哥~~~铃木园子泛起了星星眼，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吗？
和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降古零相比，金发的服务生帅哥也不差啊！
铃木园子摸了摸自己的良心问，其实包养一个和包养两个，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包养，为何不让快乐更加多层次一点呢？
“那个……”她脸蛋泛红，作娇羞小女生状开口道：“你的名字是？”
“降谷零。”
降谷零的眼眸一缩，过于震惊导致他连表情管理都忘记了，因为说出了他的真名的人，不是自己！
而是这个陌生的白发青年！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定，他现在化名为安室透，潜伏在黑衣组织里做卧底，唯有过去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真名，但是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白色短发，长相出众，这样的人若是和他有交集他会记不清？
降谷零下意识环顾一圈，餐厅里并没有其他客人，平时在吧台捏寿司的赛门也出去收货了，幸好幸好。
只要稳住这个人……不，是稳住1、2、3……是4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他就安全了……
降谷零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中，就看到白发青年笑了笑，朝他身后的小男孩说，
“工藤新一，你不是一直在找黑衣组织的线索吗？这位就是日本公安警察派入黑衣组织的卧底，化名安室透，真名降谷零，和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呢！”
“……”
降谷零他、他破防了。
……
生意惨淡的寿司餐厅里，唯有一桌坐满了人。
除了降古零一脸淡定，其他人或表情严肃、或心事重重、或欲言又止、或若有所思，还有保持着僵硬微笑的金发服务生。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心情逐渐从破灭中恢复平静，思量着为什么自己的身份突然就暴露了。
目前能确认的是，这些人并不是组织里的人，如果是组织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已经尸沉东京湾了。
而且他也认出来了，里面有一个人是天天上报纸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他听到自己的身份时的震惊表情并不是伪装出来，其他人也是如此。
除了这个让他恨得咬碎了牙龈的陌生白发男人，这里的其他人应该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仅仅知道他是日本公安警察，还有真名降谷零，还可以用“他遇见过没有潜伏进组织之前正在警察学校上学的自己”；
再加上知道他的假名安室透，也可以用“他不但遇到了警察学校的自己，还在某个地方遇见了以安室透的名字活动的自己”。
他现在用“安室透”这个名字做私家侦探，应聘各种类型的工作。虽然他考虑过以前的旧识认出自己的概率，极小，但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故意说破他的身份？
还有就是，这个男人为什么知道他在黑衣组织中？！
表面上，他只是一个叫做“安室透”的私家侦探和各类兼职的打工仔，一般民众不应该知道他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才对。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和黑衣组织有很大的牵扯！
降谷零心里默默数着时间，从他刚才按下了手表上的“紧急按钮”已经过去了三分钟，风见裕也差不多带人到了，只要把这五个人都关押到公安里，就有足够的时间敲出情报。
这五个人里有一个六岁模样的小孩，但降谷零并没有觉得把他抓起来有什么不妥的。
只要有任何一丝嫌疑，老鼠都得抓进去审问几下。
现在只要稳住他们，等同僚的援助即可。
气氛很怪异，有种不应该存在的尴尬。
原本工藤新一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比如让他变小的毒药有没有解药；黑衣组织到底是个什么组织；背后是什么人；但是不知为何有东西堵住喉咙让他有点问不出口。
他发现那种东西叫做同情，他很想问问这个身份突然暴露的卧底的心情，而且……为什么降古零知道这么多。
此时的工藤新一也知道了，降古零根本就不是他口中说的“不小心经过看到他变小的路人”。
他居然连日本公安警察派进黑衣组织的卧底的真名和相貌都知道？
是什么样的人才知道这种级别的机密？
又是什么样的疯子才会把这种重要机密“随随便便”地说出来？
工藤新一正要问点问题来缓解一下堆积成山的疑惑，就听到某人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就看到降古零一脸寂寞的表情，用十分遗憾的口吻说：“我果然无法把这个世界当作真实的世界。”
哈——？
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降古零这里，工藤新一正要提出疑问，降古零继续说了：
“按照正常的程序，我应该破案装逼，通过剧透展露我堪比福尔摩斯的才华，享受一下‘碾压’工藤新一的快感。然后加入谜语人的游戏，给自己套上层层马甲，在红黑两方之间端水。”
在座的各位都不太明白降古零说话的意思，降古零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继续用带着遗憾、不快、还有一点快意的口吻说，
“其实这个世界是个漫画啊，降谷零死了四个兄弟的感人故事，不过是为了增加观众的泪点，给强大的降谷零这个人物染上悲剧的色彩，观众总是喜欢带着不为人知的脆弱的强者。还有破案、破案、破案，我实在不明白破案有什么好玩的，直接把黑衣组织一锅端了，来个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结婚大结局不好吗？”
“——这一切实在是无聊透了！”
降古零发出了最后的感慨后，就用手托着下巴发起了呆。
说实话，他对这个世界、这里的人都已经不感兴趣了。
明明他还想投入到生活中，但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劲。
他没有留意到毛利兰红透了的脸，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结、结婚什么的是不是太早了。”
工藤新一突然发现了重点，用六岁小孩特有的稚嫩声音大声地问：“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个世界是个漫画咯？”
降古零无精打采地回答：“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工藤新一的？”
“漫画告诉我的。”
“那他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工藤新一指着降谷零问。
“漫画告诉我的。”
工藤新一吞了一口唾液，舔了舔嘴唇，他感到一直以来苦苦索求的答案就在眼前，很明显降谷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居然和工藤新一齐声问出：“组织的boSS是谁？”
降古零撇了他们一眼，慢悠悠道：“青山刚昌没有告诉我。”
青山刚昌！
降谷零紧紧地抓住了这个名字，这个人一定和黑衣组织大有联系，这可是他卧底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的重要情报！在极端的情绪控制下，他的心情还是有点起伏。
一定要彻查这个名字，把这个人揪出来！
相比于第一反应是借助日本公安警察的力量去抓人的降谷零，工藤新一则要直白得多，直接问：
“青山刚昌是谁？”
“这个漫画的作者啊。”
工藤新一“哦”了一声。
虽然两个人之前不认识，但是他和降谷零的想法都是一样。
那就是降古零是一个知道很多情报的精神病人，他不知为何把这个世界当作一本漫画，也许……只要顺着降古零的思路去哄他，就能挖到很多黑衣组织的情报。
毕竟……他可是连日本公安警察排到黑衣组织的卧底是谁都知道。但至今为止，降谷零都好好地待在组织里没有被沉尸东京湾，这说明了降古零本质上其实是个善良的人。
“这家餐厅生意真的不太好呢！都没有多少人在！”
随着开门声，几个穿着休闲服装的男人推门进来。降谷零和为首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他信心十足地开口说，“那么诸位，请你们到公安部走一趟。”
几个男人快步间已经将这桌子的人团团围住，不但如此，外面散步的人，其实也是日本公安的便衣。
他们全部都为降谷零一个人的安全而服务。
“诶~~~？为什么？”
铃木园子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她刚才一直都在看好戏，怎么看着看着就要到公安局去了？
“抱歉，这是为了国家的安全。”
为了不泄露他的身份，这批人必须要带到公安局接受审问，甚至催眠，不但要签署保密协议书，还有可能要关上几个月，就算出来了，也会处于监视之下。
就算确认了没有问题，日后也有可能会成为线人，甚至会像他一样，成为一个“卧底”。
毕竟知道了黑衣组织的存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而且他们还知道了降谷零作为卧底的身份，从此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已经与国家安全挂钩。
没办法，降谷零作为日本公安局唯一打入黑衣组织的高级卧底，他的身份安全就是如此重要。可以说，现在日本方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
毕竟前有一个卧底诸伏景光已经牺牲了，现在唯有降谷零一颗遗珠了。
“我爸爸肯定不会允许你们这样胡作为非的！”
铃木园子生气了，她没想到自己听个八卦都能听出事情来，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爸爸，铃木集团的董事长铃木史郎，手机被夺走了。
“对不起小姐，无论你的爸爸是谁，都不能威胁到国家的安全。”
一个陌生男人沉着的说，他把铃木园子的手机没收了，正是降谷零的下属——风见裕也。
铃木园子皱起眉头，在不经意间按了按自己的手表，仿佛很不安的样子。
……
房间昏暗，唯有中心的一盏吊灯照映着房间中央的桌椅。
这种聚焦的感觉，会给在座的人带来紧张的感觉。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白发青年，双手被手铐扣着，摆着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你是谁？”
默了半响，没有听到回答。
审讯员故意粗暴地敲了敲桌子，“回答问题！你是不是罪犯？”
降古零还是摆烂状态。
“你和黑衣组织到底有什么联系？！”
降谷零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有点无聊，朝审讯员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biu~~~你死了，死于银色子弹之下。”
审讯员眯了眯眼睛，问：“银色子弹是什么？”
“嗯哼，贝尔摩德认为银色子弹是工藤新一，但是大boSS却认为银色子弹是赤井秀一，我知道降谷零喜欢裸睡，我的喜好和他一样，请代我向他问一句好。”
“……”
……
审讯室后面的窗子里，几个穿着日本公安制服的人，表情非常严肃，都在关注着里面的审讯过程。
这个窗子唯有他们可以看到审讯室，但审讯室里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隔音效果绝佳，所以他们可以放心交谈。
“这样问，问不出效果。我建议直接使用吐真剂。”
“直接使用？”一个男人皱了皱眉头，“他并没有犯罪记录。”
“不但没有犯罪记录！还找不到他的资料！日本国民资料库里完全没有这个人！其他国家的正在查，但是我们对于其他国家的资料是不完善，大概率也查不到！再继续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
另一个人言词严厉，似乎恨不得直接把吐真剂喂到降古零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