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露出破绽
“来找真嗣的？是真嗣的朋友吗？”
“是啊！是啊！”
通讯器传来了欢乐的声音。
“零，你多学学真嗣，真嗣已经有朋友来找了，你该不会在学校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降古零没有说话。
碇真嗣默默地把“确实一个朋友都没有，全是粉丝”这句话吞了下去。
“刷啦——！”
葛城美里按下了开门键。
“早上好！碇同学！”
“哇哦！”
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看到了眼前的美人，大吃一惊，下意识捂住了鼻翼，避免不可思议的红色物体流下来。
此时的葛城美里，穿着“居家服”，看起来很轻飘飘的超短群下是露出来的皮肤健康的大腿，上面则是胸罩加一个宽松的超短t恤，总之是可以上写真杂志的打扮，再加上她不差（很美且明媚）的外貌，简直是猝不及防送福利的大姐姐。
“你是……”相田剑介特别艰难地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挤出了正常的声音。
“我是葛城美里，叫我美里小姐就行了，是真嗣的监护人。你们来找真嗣做什么？一起上学吗？真是青春啊！”
“哪里哪里美里小姐你才是青春无限！”
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都连忙摆手。
“我们走了。”
碇真嗣朝葛城美里摆摆手后，和降古零一起出去了。
“刷啦——！”门关上了。
家里又恢复了寂静，葛城美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单手开罐，依靠在冰箱上感叹了一声，“真累啊！”
脸色冷了下来，在别人面前，热衷于扮演一个热情开朗的角色，一旦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又发自内心地自我厌恶、不，是混乱。
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要工作。
葛城美里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了管道，进入了胃部，给全身带来了妥帖的冰冷。
拨下了情报部的电话，“他们刚才出门了，护卫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葛城美里又喝了一口啤酒，明明降古零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却偏偏不告诉她，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手中的啤酒传来了冰凉的触感，一直在燃烧着她的理智。
是了，零不是喝酒吗？
葛城美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
“真嗣，真嗣，原来你和零住在一起，而且家里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什么关系？”
相田剑介露出了你懂我也懂的猥琐笑容，用手肘捅了捅碇真嗣的腰部。
其实这次来接碇真嗣，是相田剑介的主意，为了和EVA的驾驶员拉近距离，进而有机会接触EVA。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和铃原冬二在上一次大战中，看到了零号机和初号机的配合，被他们的战友精神感动了，无法自拔地被“能够驾驶EVA”的少年所吸引。
“……她是作战部部长，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和我们住在一起，而且还是我和零的监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碇真嗣很认真地解释。
“嗯~~~真的只有这样？真幸福啊！和这样的美女住在一块。”
相田剑介的眼中露出了憧憬的光芒，他遥望天空的模样仿佛本人已经升上天堂，超凡脱俗了，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喂！驾驶员！”铃原冬二口气粗鲁地朝着降古零的方向说话。
“嗯？”降古零回了他一个字。
“虽然我一点都不认同你的战斗方式，但是上一次你挡在同伴的面前，替他挡下了危险，这种为同伴着想的精神令我佩服！希望你下一次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多多考虑在避难所里的人！”
铃原冬二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老成的大人，目光也十分真诚。
降古零无可无不可地说：“我尽量吧。”
橙汁……橙汁的数量有多少，他并不是很在意。
你喝橙汁的时候，会在意这一瓶橙汁多一滴？还是少一滴吗？
“什么尽量？是必须！”
铃原冬二就是看降古零这个态度很不爽，好像他天生就高人一等，总觉得这家伙完全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心上，还接受那些“粉丝”的崇拜。
用一句话来形容铃原冬二对降古零的感觉，就是“金玉其外，烂货其中”。
相田剑介连忙制止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架了。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当上驾驶员的？”
“我？我是因为……”
碇真嗣觉得还是不要说NERV的总司令就是自己的爸爸好，这有一种他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嫌疑。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为什么驾驶EVA的偏偏是自己。
只是父亲说过，其他人不行，其他人不能驾驶初号机。
零也说过，只有他才能驾驶初号机，初号机对他是特别的。
特别在哪里？碇真嗣突然很想搞懂这个问题。
相田剑介继续追问：“为什么？是机密吗？不能说吗？”
碇真嗣摇摇头，“不，只是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选择我。”
蝉鸣在响，仿佛在疑惑这个世界为什么永远都是夏天。
“这样啊，我也想当驾驶员，为什么没有选上我呢？”
相田剑介扶了扶眼镜，一脸深思。
“真嗣这家伙就算了，为什么你会当上驾驶员？”
铃原冬二这句话是对降古零说的，他看起来是对降古零紧追不放了。
降古零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和蝉鸣一样漫长。
“零是因为才能十分强大才当上驾驶员的对吧。”碇真嗣为了不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于是说出了一部分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事情，“零和EVA的同步率有99.99%哦，是史上最高的同步率，我都差得远。大家都说零是为了驾驶EVA而生的孩子。”
“同步率？同步率是什么？”
相田剑介又开始了好奇宝宝模式。
铃原冬二继续不爽、更加不爽，为什么偏偏是他看的很不爽的人具有驾驶巨大机器人的才能。
在漫长的蝉鸣中，四人各怀心思。
突然间，降古零停下了脚步。
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停下。
虽然降古零寡言少语，几乎不和自己不放在眼里的人讲话，但此刻，有人意识到降古零才是这里的中心。
就是那种，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压倒性的存在感，或者用什么来形容，总觉得这个人对此处的世界有着特别的意义。
就是这种奇妙的感觉。
相田剑介如此认为。
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降古零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可忽略的气氛，只看到他的嘴唇开启——
“你们对这个世界满意吗？”
仿佛穿透这个世界的薄膜，锐利如剑，像针一样刺穿了夏日的粘稠感。
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仿佛在问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让人无法轻松地蒙混过关，只能吐露真心话。
“满意？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毁灭的世界吗？”相田剑介做出了苦笑的表情，“虽然很刺激，我也对这样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总觉得时日无多所以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造成相田剑介性格的一部分，是因为他从那位在NERV内部工作的父亲那里知道的太多了。
“当然不满意，我的妹妹原本应该是一个健康美丽的女孩子，而不是一直在医院里。”
“我……”碇真嗣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又无法流畅地一件件说出来。
“这样啊，大家都不喜欢这个世界。”
降古零仿佛得到了答案一样，心满意足地转身继续往学校走去。
相田剑介：“……”
……
学校
第五使徒像被撞出了一个窟窿的三角型晶体一样趴在城市里，从学校的窗户看过去，它就像一个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的不可思议之物。
一点也不像应该在人类居住的世界里出现的东西。
使徒……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毁灭人类？
远处传来引擎充满了激情响彻的声音，碇真嗣一听，下意识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一辆红色的跑车以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停车场上，简直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它身上的夸张做法。
驾驶位的门一开，一条长长的美腿，连同白色精致的高跟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优雅地起身，甩了甩漂亮的长发。黑色包臀裙、低领白色内衫、黄色齐腰小外套，一身干练又性感的迷人打扮，绿色小皮包和珍珠项链作为点缀，十字架耳坠在阳光下盈盈发光，仿佛涂了蜜般的嘴唇是如此的光芒四射。
摘下墨镜后的葛城美里，更是让探头出窗户打量她的男生们发出了惊叹声。
“真帅！那是谁啊？”
随着白色精致高跟在路面上敲下了诱人的脚步声，那仿佛闪耀着成熟魅力的背影足以上世界上大多数青春期男生醉倒。
“是降古零和碇真嗣的监护人。”
“什么啊！原来降古的监护人是个大美女啊！”
降古零在桌上看着一本书，似乎对这些声音一点也不感兴趣。
教师办公室
“葛城小姐，你是作为降古零和碇真嗣的监护人来这里谈谈他们的升学问题的，对吧？”
“对。”
葛城美里将大腿放在另一只大腿上面，这种姿势完全不暴露核心地带，而且看起来又带着一点温柔雅尔的性感。
坐在对面的男老师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地继续话题，“说实话，这两位学生都有点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问题？”
葛城美里的态度认真了一点，原本以为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有问题。
“咳咳。”男老师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先说说碇真嗣的问题吧，他的志愿挺积极向上的，想要报考日本第一大学，这不是说我不鼓励，而是他的成绩离目标差太远了，我希望你能跟他谈话一下，平时能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面，其他活动不重要。”
葛城美里：“……”
居然说驾驶EVA这件事情不重要，这个老头懂什么？不气不气，不跟内分泌失调的老头生气。
反正看他秀顶这个样子也是没有性生活的。
“然后是降古零同学的问题，他的成绩一直都相当好，就算报考日本第一大学也没有问题，但是他的志愿表上面是空白。”
“啊？”
“我也曾经找他谈话过，葛城小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我希望你能让他和心理医生聊一聊。”
“他说什么？”
“他说人类迟早就变成很好喝的橙汁，在橙汁里面想要上什么大学就可以上什么大学。”男老师又扶了扶眼镜，“我也能理解他除了当学生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职业，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们机构能够多多关注他的心理健康，不要让一个好苗子夭折了。”
“……”
葛城美里不说话了。
零他到底在想什么？
NERV总部
“初号机冷却值正常，请移至第二阶段。”
碇真嗣听话地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默默地执行每一个命令。
明明是有着血腥味的插入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如此平静。
——“初号机她喜欢你。”
零这样说过。
他用的是“她”这个词语。
难道这个机器人还有自我意识，还是个女性？
碇真嗣摇摇头，把胡思乱想赶出了脑袋，怎么可能？
但是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当初号机的驾驶员呢？
结果，直到实验结束，碇真嗣唯一明白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选中当初号机的驾驶员。
也许零知道，直接问零的话，他会告诉我吗？
零号机的实验也结束了，一行人坐着升降机往下降。
赤木律子：“零，你的三号机还没有建好，所以还是要你驾驶零号机，因为你的同步率比丽要高。”
降古零：“是。”
葛城美里试探道：“真是的，驾驶员都准备好了，结果机体却没有建好，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闹剧？”
降古零没有回答。
现在还没有到三号机出场的时机，至少在剧本上不是。
赤木律子：“很快德国的二号机就要运过来了，到时候又有新的驾驶员了。”
葛城美里耸了耸肩，“明日香吗？她可真是活力十射，不知道现在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明日香？
碇真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眼中还有好奇。
葛城美里的余光留意到降古零的表情，毫无变化。
与什么都不知道的碇真嗣比起来，降古零身上露出的破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