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多重人格？
倒数第二天夜晚
降古零站在明日香的门前，挠挠头，没有进入，回到房间抱着真嗣睡了。
明日香在各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下等了一夜，第二天戴着两个黑眼圈把降古零往死里瞪。
迎击使徒的前一天，葛城美里宣布，将会由降古零和明日香出战，真嗣备战。
明日香松了一口气。
碇真嗣倒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也没有失望。
实际上，他的心已经被降古零填满了，也不在意这些事情。
当晚，明日香陷入了香香甜甜的沉睡。
降古零将手缓缓松开，在月光下明日香的脖子发出了淡淡的白色嫩光，看起来脆弱无比。
降古零静悄悄地进来，将手掌对着她的脖子拢起来，明日香居然没有察觉。
是这几天太过于紧张，一下子放松了，所以才睡得这么迷糊吗？
要不要就这样走了呢？今晚先放过她？
降古零望着明日香的睡脸，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在月光看起来朦胧无辜，把手掌虚虚放上去，居然能覆盖，平时看不出来，她是名副其实的巴掌脸。
总是很霸气的样子。
就这样放过她，降古零觉得太无聊了。
于是他干脆爬上床，趁明日香还在迷迷糊糊间，坐在她的腰部上面，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看，看她什么时候醒过来，有什么反应。
一块黑漆漆的巨石从天而降，将自己压扁了，在巨石下面，她的身体被砸成了一条蚯蚓，无论怎么挤怎么扭都出不来。
明日香扭啊扭，突然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前黑漆漆一片，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到了一个白发少年，就冷冷地看着她，腰间传来了被挤压的窒息感。
明日香抬眼望下去，“你——滚下来！”
“不要。”降古零突然俯下身，抱住明日香，“我现在没有明日香就不行了，没有明日香我会死掉的。”
他说这话时情深意切，仿佛是落水的小猫咪看到人类递过来的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地抓住不放。
就是这么揪人、绝对依赖的语气和方式。
降古零明显感到了身下的躯体的僵硬。
一向以强硬的姿态面对他人的明日香，大概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种无比柔软的反馈，让她感到了剧烈的不适。
“你在干什么啊？非礼啊！”
明日香拼命推开了降古零，但她说话的声音却是小小的，明显不想惊动其他人。
“好啊。”降古零放开了她，也从她的腰上起来，躺在她的旁边。
“……”
明日香翻了个身，正面对着降古零，头放在软绵绵的枕头上，“你这家伙，太奇怪了。”
虽然奇怪，但是明日香好像并不抗拒，内心仿佛有种酸甜的滋味在暗自翻滚。
降古零睁着蓝色的眼睛看着她，在月光下像浪漫的蓝色大海，仿佛里面只住着她一个人。
“你真的喜欢我？”
“嗯。”
被子下，一个微微带点暖意的指尖触碰了降古零的手，在他的手掌下轻轻划了一下。
“你真的喜欢我喜欢到不得了？没有我就不行了？”
“嗯。”
降古零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他感觉到那只手指伸进了他的手掌里，在里面钻来钻去。
“如果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嗯。”
明日香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滑过，她突然翻身坐起来，冷冷地说：“证明给我看。”
“好。”
降古零直接从床上下来，在明日香的目光下到了书桌旁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拿起了一把削铅笔的小刀，递给明日香，“明日香，请杀了我吧。”
“……”明日香把刀收了起来，“这算什么证明啊？”
“这不算证明吗？”
明日香很想说你有病，但看到降古零认真的脸，突然察觉到了在这种不正常行为下的认真，他似乎有自己的逻辑。
“你为什么……上次也是，拿一把刀要我杀了你？”
就算是病娇，明日香也是玩过恋爱游戏的，病娇一般都是把刀对准别人。杀了别人后再杀了自己。莫非降古零这种，是逆向病娇？
“因为没有比献上生命更能证明我对明日香的爱啊？”
降古零回到床边，抓着明日香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像一只惬意的猫，眯着眼睛说，“只要明日香开心，就可以取走我的生命。明日香，你喜不喜欢？”
明日香的嘴角抽了抽，她是承认降古零的优秀，但如果这份优秀里面打了个折扣，那她还要再考虑一下，明明加持先生就是完美成熟，偏偏加持先生喜欢美里那种女人。
明日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开始，我想要你当我的狗。”
降古零的笑容端的是和蔼可亲，让明日香一下子抓住了他脖子，恨不得拧下他的狗头。
所以那个时候天天打击我、取笑我，就是因为你的神经病般的喜欢？！
马勒戈壁。
明日香表示她真的不想被一个神经病喜欢上啊。
扭了好一阵才松开，看到脖子上的青色印子，明日香并没有感到愧疚，她觉得自己没有把这个人剁了，纯粹是因为法律太善良了。
“咳咳……”降古零咳嗽了两声，“明日香，喜欢玩窒息？”
“你去死！”
被轰出了房间。
回到了真嗣的房间，降古零看着真嗣的睡脸笑了笑。
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悄然不见了。
第二天，明日香瞅着降古零的脖子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昨天留下的痕迹。
突然间，她感到了一条冰凉的蛇在身上滑过。
该不会，这几天一直都是她自己做的梦吧？
……
NERV总部
“目标突破强罗绝对防卫线。”（注：强罗是第三新东京市最后一道防线）
已经恢复过来的第七使徒——音乐天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葛城美里：“来了啊！这次不会再出错了。音乐开始的同时展开At立场。之后就照计划进行。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日香&降古零&碇真嗣：“明白！”
明日香坐在驾驶位上，心脏砰砰直跳，和以前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她盯着屏幕上的降古零看了几眼，对方就一脸不紧张的样子。
不管了，打倒使徒再说。
“目标侵入山区村落。”
明日香为了让自己不分心，故意说：“听好，一开始就开足马力！全力以赴速战速决。”
降古零：“我知道了。”
“目标到达0地点。”
“拔出外部电源！”
外部电源拔除，EVA只剩下了1分钟10秒的行动时间。
“发射！”
随着葛城美里的一声令下，两台EVA随着升降机的喷射而急速上升。
不出意料的是，明日香和降古令打败了使徒。
过程省略。
音乐天使就像被上帝丢弃的十字架一样在第三新东京市中央爆发，剧烈的冲击使得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冬月耕造：“又要重新绘制地图了。”
明日香望着眼前的奇景，松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等了2秒，没有理想中的回应，她特意说，“零，你也不错。”
“嗯？”屏幕上显示降古零看过来，“你也不错吧。”
他说的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一样，让人火大。
特别是他的眼神，完全没有了昨晚的依赖和含情脉脉，那种令明日香怦然心动的东西。
火一下大了起来，突然间，一个迷迷糊糊的猜想从明日香的脑中冒出来，转瞬即逝。
“什么呀！自大的家伙！昨晚还说喜欢我，喜欢我不得了！”
明日香抱着自己的双肩，仿佛是一个陷入恋爱无法自拔的小女生，故意模仿昨晚降古零说话的语气，“我喜欢你，明日香，现在的我没有你可活不下去，请杀了我吧。如果你开心的话。”
此时的明日香完全忘记了她还待在驾驶室里面，无论是指挥室的人还是碇真嗣都听到她讲话。
大家都呆呆地看着她。
降古零挤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明日香，我从来没有这些事情，你是不是发春梦了？”
葛城美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笑声传到了明日香的耳机里，明日香突然浑身发冷，她突然脸蛋像蒸汽一样红了起来，冒出了成吨的白色烟气。
“明日香，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虽然打败了使徒值得开心，但也不要开这种玩笑。”
降古零说完了礼貌的社交性语句。
然后他见证了明日香发狂的样子。
碇真嗣：“……”
明日香这是怎么了？
当EVA回收完毕，驾驶员也从驾驶室里出来。
明日香一个百里急冲，追上了降古零，抓住了他的肩膀，“你给我站住！”
“怎么了？明日香？”
降古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直接让明日香的肾上腺素飙升，来一个额头重击！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明日香脖子都气红了，明明说喜欢我，明明说了没有我就不行，为什么现在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
碇真嗣一脸担忧地走过来，拉着降古零的手，说：“零，没有事情吧？”
“没有。”降古零看了一眼明日香，“你要是压力过大，要找一个发泄对象，请找别人吧。”
礼貌的话语，冰冷的眼神，不带一点感情。
明日香仿佛被冻在了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
在她以为自己要在这个发毛的世界里待到宇宙的尽头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拉了出来，“怎么了？明日香。”
“加持先生！”
明日香一下子就像一个看到了妈妈的孩子一样，扑了过去，“加持先生，零他欺负我。”
“所以我来问你怎么回事。”
加持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扬，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
一顿话过后，加持先生说：“明日香，你确定你晚上见的不是你做梦？”
“加持先生！你怎么也这么说。肯定不是我做梦啊！我怎么会做这么光怪离奇的梦！要梦也要梦到加持先生才对。”明日香抱着加持先生的手臂，一直往他的身上黏糊。
“哈哈，很荣幸。”加持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凝重下来。
“怎么了？加持先生？”
“明日香，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性？”
“什么？”明日香的眼里睁着大大的疑问。
“人格障碍患者。”加持先生吐出了一个专业名词，“第四适格者可能具有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人格，你见到的是其中一个人格，他只会在晚上出现，所以白天的降古零才会对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也不记得任何事情。”
明日香小小的嘴巴0了起来，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可能性，“有可能，不过这样的话，喜欢我的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加持先生兴致盈盈地瞅着明日香，“一般出现多重人格，都是现实中出现了主人格无法面对的问题，所以才需要副人格出现。主人格可能是善良、柔软的，副人格反而是冷漠、礼貌、聪明、具有比较强的防御性和攻击性。”
“也就是说喜欢我的人是主人格咯！”明日香的一双眼眸亮了起来，像星星。
“这只是一个假设，就连降古零到底是不是出了这个问题，我都不确定，也有可能是明日香你真的做梦了？”
“不可能！”明日香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不过，她的内心还是有点疑惑的。
她曾经咬过降古零一口，但是第二天就不见了伤痕。
也曾经掐过他的脖子，还是不见印痕。
莫非……
明日香用力地摇摇头，太奇怪了！
就算是做梦，也是做加持先生的梦，为什么会是零的？
莫非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
有病！
明日香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有病才会喜欢一个神经病呢！
但是问题还没有解决，明日香决定了，她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原因。
“约会？”
“是啊，难得的休息日，不如我们驾驶员都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面对明日香的邀请，降古零、碇真嗣和绫波丽都没有拒绝。
天气晴朗，第三新京东市的街道上人迹稀少，但街道上的店铺都照常开着。
他们也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而是NERV为了维持在这里留下的人的日常生活的特派工作人员。
“你也太无聊了吧！出来逛街还穿着校服！”
明日香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