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太岁至尊 > 第68章 风自火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关府上下一个不留,将来总会成为悬案。

这个晚上过去,陈至相信应之柔处境更加微妙,会由“如意斋”的保护者做主。

最后做下决定的,恐怕只能是那位“四动惊神”公孙静。

而“四动惊神”最可能把这笔账算作“薛冶一脉”头上,以让应之柔无法继续首鼠两端。

一夜过去只放四把“火”是不干不净的做法,会把应之柔这傀儡彻底送在“如意斋”手上,而且随着拱手让人的还有“薛冶一脉”的线索。

走出关府重新回到大道上,陈至不知道该如何回身面对韦德。

所以他干脆不回身。

这一夜也不是毫无所得,杀死关硕和他儿子后,陈至产生异样感觉,心知自己极端心态之下炼心一途也到达“不滞于物”的初境边界。

陈至不禁想嘲笑自己,自己“四大共途”每次的突破似乎都和武功长进没多大关系。

走在街上,陈至知道韦德跟在自己后面,此刻自己一步步好像比刚才心态极端时更为踏实。

想到秦隽此刻或者已经平安后,陈至的心也渐渐回到平常状态了。

回到平常的陈至,也对自己产生过的种种想法感到恐惧,单这四把“火”前面两把还好,第三第四把说不定就会“火势失控”,引燃起通明山庄里自己此刻已经重视的人。

在天垂岭上,陈至曾经说过江湖的无奈,就在江湖是人想法的总合。

即使能够从风浪脱身,最后也难以摆脱别人对自己产生的想法。

可陈至到了今天才发现自己的想法远比天下任何人都来得可怕,这又要如何去摆脱?

“陈至!!韦德!!!”

陈至还在沉浸于自己的思考,已经听到一声耳熟的呼喊。

是通明山庄的姑爷账房主事凌可焕。

“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还好吗?”凌可焕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赶来,当先就是问这一句。

“主事,我们无恙。”陈至已在账房记名,凌可焕正是顶头上司。

“……我们……没事……”韦德仿佛失去了呛声的力气,回答得有点有气无力。

凌可焕皱了皱眉头,这可不像平日的韦德。

韦德是哪怕身上负伤很重,躺在病床上都要见谁呛谁的那种人。

凌可焕只道:“秦隽已经救出,和首阳门的两人都要先随同回山庄休养。

剩下也就是琅琊派不承认扣下两人,和你们在这里隐藏伤人一样,此事也不适合今日算清。”

眼看琅琊派跟着的人也已经跟近,凌可焕决定回头再单独询问韦德。

韦德却已经决定不向人吐露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旦吐露,陈至立场将要危险。

这一行三人,韦德兵器已经断,断剑的那截也取回收在衣里只把半截断剑收回背上剑鞘里;陈至更是早收敛好通明山庄长剑,其上的血迹只好等回去再清理。

凌可焕半夜算是硬给叫出来一同处理此事,扰乱清梦的事本来打算化作愤怒力量久违打一架发泄一下,始终没找到机会。

二爷凌泰宁做主,今晚事情到此为止,今后再会面正式处理。

把陈至、韦德领到其他人所在之处,陈至看见秦隽活蹦乱跳,一颗心终于安下。

秦隽急着向陈至、韦德介绍“横锁”明庭、方圣,这三个都给琅琊派扣下,骂人发泄后已经“形同莫逆”。

韦德始终闷闷不乐,这也不是单独找秦隽说话的时候,他的身心疲劳到这时候都到达极点,只想回去休息。

正因为看了韦德这样,一块回了山庄后,秦隽托故伤疲向庄主说先回房休息,回到了弟子房后就要和陈至来问。

秦隽的问题很简单:“你用了你自己的做法了?”

陈至的回答更简单:“用了。”

秦隽若有所思,最后拍了拍陈至的肩:“先休息吧,回头和韦德好好谈谈。”

陈至点点头应下,如何和韦德谈今天的事,却凭他的智慧也是道难题。

陈至只希望时间的流逝会给他这个机会。

庄主凌泰安没有休息,他亲自问了剩下两位首阳门人“薛冶一脉”的事,首阳门的明庭、方圣也乐意回答。

问过之后,对新冒出来的“薛冶一脉”敌人,因为各个蒙头遮脸,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大爷凌泰安要明庭修了封信,隐晦说明情况,着凌可焕在账房另选一名弟子尽快送到首阳门去。

他不想“八命无常”方面再产生误会。

大爷凌泰安不知道陈至、韦德今晚的行动,今晚那两人伤疲在身也不好坚持问话,只想到经这个晚上琅琊派会和“如意斋”绑得更近。

在大爷的视野里,除了比谁更先能找到“薛冶一脉”的重要人物这点尚能保持一致外,山阴帮、琅琊派毫无疑问都形同敌人。

能够争取的,只有剩下的首阳门。

第二天,庄主凌泰安来传陈至问话,陈至回答前面每个细节,隐去了“第三把火”和“第四把火”的事情。

陈至知道琅琊派方面只会对相关事情更沉默。

原来陈至在涉及秦隽的事情上也会慌乱失常,庄主凌泰安听完经过,只产生了这个感想。

陈至被获准退下,凌泰安没有继续来传韦德,在他看来韦德能说清的事情陈至只能连自己的思路说得更清楚。

只是陈至这一晚的做法有效却不够漂亮,凌泰安想到陈至会在秦隽事情上失常也没在意,甚至觉得是非坪后自己提防起陈至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只要山庄能继续对陈至、秦隽同样真心相待,想来不会出什么乱子。

同样是这一天,韦德也被凌可焕单独问话。

凌可焕想问的主要是那天韦德表现不同往常的原因,韦德也只推说自己连战之后疲劳过度,又叙述起凌可焕已经从别人耳中听过的经过,同样隐去陈至的“第三把火”和“第四把火”。

韦德知道这件事哪怕找秦隽、何火全来谈其实都不太合适,他明白只有和智慧能赶得上陈至之人仔细商量“第三把火”和“第四把火”的细节才好帮他理解陈至的作风。

所幸韦德的认知中,同样拥有智慧而且值得信任的在山庄里还有一个人。

韦德决定过个几天再去私下找那个人交流。

依然是这一天,山阴帮迎来了意外的客人。

一名极其俊雅的人,慵懒躺在玉床上,给一黑衣一紫衣两名童子如同抬轿一般搬着这张床偷偷进入山阴帮据地。

山阴帮帮主“伐山神斧”耿大安哪里想到“如意斋主”会亲自前来自己的帮中,只敢简单寒暄几句奉上瓜果表达敬意。

可“如意斋主”不是来见他的,只简单装模作样说了几句,就提出要在隐秘处会见山阴帮军师“四动惊神”公孙静。

耿大安恭恭敬敬准备地点退出,他发现几个好奇之处。

那黑衣、紫衣两名童子无论样貌还是身材、声音都和自己先前所见不太一样,可这两人说话语气仍和当日自己曾见一致。

那“如意斋主”好像也比之前所见更加纤瘦了,而且还有股之前未嗅到过的清香气味。

这都是可疑之处,耿大安连“如意斋”被人拆了的传言都能按下,更不轻易去追究这背后的原因。

不管这些人搞什么花巧,耿大安需要的都只有享受这些人带来的好处,同时虚心学习他们手段而已。

黑衣、紫衣童子守护在外,密室之中,“四动惊神”公孙静安静不下来。

“你说什么?琅琊派两名长老背叛,同一个晚上和琅琊派关系密切的主导‘玉市’商户给人杀了?!”

“如意斋主”此刻直直坐着,没有半点慵懒神态。

“他”当先就先捡着这些最要紧的事来告诉公孙静,听到这两样事情,“静公子”却怎么静得下来?

稍微静下来后,公孙静道:“把昨天的事情说清楚,我要听到每一个细节。”

“如意斋主”于是从那个午后,“口舌至尊”秦隽到达吴关镇,在染坊连同首阳门、山阴帮人借相互生事讹钱开始说起。

说到应之柔回到门派听到汇报,宣布“薛冶一脉”出现,并调弟子搜找。

再到陈至、韦德二人驱马闯入染坊,听到说那时染坊门上悬着首阳门“刀锁”时,虽然“如意斋主”和另一位当时没能跟紧应之柔身边给支开,公孙静已经想明白很多事。

公孙静恨声道:“好个应之柔,愚蠢而不自知。

想要暗自瞒下‘薛冶一脉’线索作为筹码来好向‘如意斋’谈,却手脚太过愚蠢明显,给那‘闭眼太岁’看破了。”

再说到后面的情况变化,直到吴惜海、钟范被孟舞风和“如意斋主”所败,承认是受到“闭眼太岁”挑拨,公孙静打断发问。

“那人是怎么处理的?”

“两人都已知我们暗中保护应之柔,当然是留不得给杀了。

那‘开册伏敌’吴惜海以绝对臣服共同对付通明山庄为条件求饶,可应之柔首先留他不得,为了安抚应之柔也要同意杀他。”

好个应之柔,公孙静心中只好再暗骂一句。

如果能留下吴惜海,好歹手中会留有“闭眼太岁”和“锋芒不让”把柄,可以用在通明山庄凌氏之中内部挑拨。

可既然应之柔如此表现决绝,孟舞风二人所作就是唯一可行选择。

应之柔是选定的傀儡,此事已经给真正的如意斋主汇报过,就算临时改换人选,琅琊派却只能更加不稳定,无法手中一用。

最合适的傀儡不是掌门之材,公孙静深感麻烦。

“如意斋主”又说起来关硕被杀家中,一家无人幸免,看伤势和时间来推算恐怕是陈至、韦德二人藏身期间所为,公孙静也同意按下此事权当“薛冶一脉”所为。

公孙静最后道:“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先这样安排。

只是琅琊派要用更加稳妥的方法操纵,制衡应之柔的愚蠢。

你回去后作为另一个‘如意斋主的弟子’亮出真实面目,也让琅琊派多一名军师吧。

孟舞风在欲界有所名声恐被追查,脑袋又不怎么好用,就暂且继续隐藏担任通传消息之职。”

这种安排其实有点惹人怀疑,因为琅琊派没有进一步向望海角“如意斋”进行贡献,平白送名“如意斋主的弟子”非常不合理。

但是公孙静深感“闭眼太岁”手段漂亮,值得自己全力应对,接下来要在谋划上也和这小子见见真章。

这本来就是让战,自己已经让得合适了,公孙静这么想。

“闭眼太岁”虽然有过人的智慧,最终却将琅琊派和“薛冶一脉”线索稳稳送到自己手上,实在是能为有限。

接下来“四动惊神”又要动的话,神明尚且惊异,太岁又该如何惊中吞败?公孙静很想知道。

知风山上,陈至确实也在想“四动惊神”的问题。

只放了四把“火”,把琅琊派和“薛冶一脉”线索拱手相让。

让到这一步,自己算是让得足够了吗?陈至不能完全肯定。

这时陈至吃了禁足之罚,七天不能出弟子房,时候正要到午餐他仍在写字。

陈至觉得秦隽怕也受了责罚又要来哭惨,仍是写得“哭没有用”。

这四个字将来也许对“四动惊神”也有用,陈至决定把这四个字练好,将来留给让自己弄不清让没让够的对手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