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违法的事，”九妹好似犯了错的大孩子，头越埋越低。
“这还差不多，”秦九感觉那套教材真不错，至少九妹学会了遵纪守法，做一个好公民。
额……这家伙好像还是个黑户来着。
“对了，你在国外找个户籍系统有漏洞的地区，给自己弄一个身份，在弄个出入境记录，不然你以后都没法出门，”秦九提醒九妹。
看到坐在电脑前，被夸奖了一下，又元气满满的九妹，用数据接口连接电脑开始学习。
“知道了，”九妹应了一声后，便开始全神贯注的学习了。
不过，九妹的眼角余光瞥见秦九没关注这边后，低声抱怨道：“还说不能做，现在又叫我做，老双标了。”
“你说什么？”秦九双耳动了动，听到了九妹的低语。
“没什么，你听错了，”九妹暗道不好，急忙用学习掩饰。
“国外的不算，”秦九嘴角勾起，补上一句道。
这人工智能也不算太智障嘛，对于人工智能的学习速度，他从未怀疑过，唯一能影响对方学习进度的，就是家里的网速了。
给九妹安排任务后，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倒床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
黄耀祖一走，杂物科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还有剧情中的李国强，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剧情是否已经发生变动。
还有剧中的连环杀人犯，那货能蹦跶那么久，是他没想到的。
还有精神力，究竟是什么东西，激发了人类的精神力？
里昂与幻术女，应该是人类中精神力强大的个体，只是精神力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还有这个世界，容他想一想，要是实在不行，大不了带着全人类机械飞升得了。
想要机械飞升，就需要有关意识方面的科技，这就得看系统给不给力了。
秦九想着事，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日，早上，秦九瞥了眼还在学习的九妹，来到楼下拦住一辆的士，去上班了。
不过，的士行到半路，出现了堵车，一个个老司机拼命按着喇叭，这或许是他们对于堵车现状，唯一的宣泄口了。
对于堵车，秦九倒是无所谓，发个信息跟黄耀祖说一声就行了。
可就在他玩手机时，车外突然出现一个短发女孩，拼命拍打他的车窗。
他摇下车窗，问道：“什么事？”
“快离开这里，这里要发生灾难了……”
“发生灾难？预知未来？”秦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神奇的事，这种事他也不是没遇到过，来电模因就能预知未来两分钟内的事。
不过，相较于预知，他更倾向于创造未来，这么一理解就简单多了，因为每个人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在创造未来，包括每天的生活轨迹。
如无意外的话，打工人今天打螺丝，明天也会打螺丝，除非放假，这也算预知未来。
他打开车门下车，想仔细问问短发女孩，“究竟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我看到的，”短发女孩都快急哭了，她从前面喊到后面，都没人相信她。
“你看到了什么？”秦九追问道。
“很多黑色人影，都在往前面走，那是只有死人才会出现的黑影，这次出现这么多，肯定会有很多人会死，”短发女孩抓住秦九的手，眼眶浸满泪水，无助地看向秦九。
害怕秦九把她当成疯子，小心翼翼问道：“你相信我么？”
“黑影？”秦九看向短发女孩所指的方向，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是女孩的眼睛有古怪？只有对方能看到？
这是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因为他有阴阳眼。
而正常人的反应是，骂一句神经病，然后甩手离开，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好在对方遇到的是秦九，不按常理思考的秦九。
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安抚女孩道：“事情我已经了解，我相信你，这是我的证件，但你也要配合我的工作，先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待着，你能办到么？”
“阿sir，我，”短发女孩看到证件，刚开始还有点慌，秦九无视自己还好，就怕对方把她当疯子，抓去精神病院，当她听到秦九的说辞时，都不敢相信。
对方这就相信自己了？对方会不会也不正常？
不，不对，不正常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可对方还相信了不正常的自己，究竟是谁不正常？
“喂？有在听我说话么？”秦九伸手在短发女孩眼前晃了晃，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发呆就发呆呢？
“没，没什么，我听到了，”短发女孩一路走来，根本就没人理会她，她都要崩溃了，而现在终于有人相信她了，还正好是个阿sir。
“我知道，阿sir，你一定要让他们离开这里，请你救救他们，”短发女孩强颜欢笑着，她不知道秦九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但愿是真的吧，那样这些人都有救了，如果秦九没骗她的话。
“不是吧，阿sir，一个疯女人的话也信啊……”
就在秦九与短发女孩交谈时，周围人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下意识笑了出来。
他们没想到，女人疯了也就算了，没想到听了一个疯女人的三言两语，连阿sir都疯了。
“是啊，阿sir，你说我们会有什么危险啊？哈哈哈……”
听到周围传来的哄笑声，秦九拔出配枪，指向离他最近的老司机，让对方摇下车窗，伸手把对方拉了出来，淡淡道：“你被捕了，罪名是，扰乱社会治安。”
咔哒——
银手镯铐上那一刻，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周围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他们知道秦九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他们也怕去喝茶，因为耽误时间，还有可能留下案底。
“阿sir，开个玩笑而已啦，没必要这么认真吧？”被铐上的老司机，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见这群人不再起哄，秦九打算去堵车前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被铐住的老司机，任对方叫破喉咙，他都没理会。
“喂，阿sir，先放开我啊，阿sir，”老司机见秦九走了，不断挥手叫喊着。
这时，被嘲笑的对象，却变成了他。
待秦九来到堵车前方，他看到了一辆侧翻的油罐车，而这辆油罐车还在漏油，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以及一场大爆炸。
“吗的，”秦九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抬头扫向四周，除了几名交管员维持秩序，就没人了。
“你们叫消防了没有？”秦九来到其中一个交管员跟前询问道。
“通知了，堵车来不了，”交管员不耐烦回道。
“怎么不疏散人群？”秦九又问。
“你没看见么？正在疏散啊，”交管员很不耐烦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妨碍我工作，抓你啊。”
了解了现场情况后，秦九不想耽误时间，拿出了证件，抬了抬枪口，问道：“这里的指挥权，现在由我接手，没问题吧？”
“你，”交管员看到证件，看清证件是真的后，立正道：“是，长官。”
“现在通知其他人，放弃车辆，疏散人群，清出一条道路，让消防先进来处理油罐车，”秦九指了指交管员身上的对讲机，让对方传达，“没听到么？通知其他人啊，快快快……”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现场很快得到了控制，不听劝的老司机不用管，毕竟想死没人拦着。
先疏散人群，先保证生命安全后，又清出一条直通事发地的道路，让消防进来处理油罐车。
待一切都结束后，被疏散的人群才骂骂咧咧，回来取自己的车，道路也恢复了通畅。
事实就是这样，有时候，一次挽救数千条生命的善举，并不会被所有人接受。
油罐车事件结束后，交管员被人询问，想找秦九。
短发女孩见到危机化解，黑影离开，她也想找秦九。
可哪还有秦九的身影，他早已步行前往杂物科，在拖延时间，他就不是迟到了，而是翘班了。
……
临近中午，秦九来到杂物科，发现黄耀祖不在，问了眼镜才知道，去检察局了，应该是去递交辞呈。
对此，秦九也没说什么，而是在杂物科玩起了游戏。
没活，又不能出外勤，他也只能留守杂物科，用游戏打发时间。
很快来到中午，黄耀祖也回来了，不过对方身边还带着一人。
“头儿，心情不错啊，”秦九看到黄耀祖乐呵呵从外面回来，也笑着迎了上去。
“哈哈，是挺好的，来，阿九，给你介绍一位同事，李国强，”黄耀祖看到秦九，对秦九介绍道。
而后又对跟在身后的李国强介绍道：“阿强，他是秦九，今后就是你头儿了。”
“长官，李国强报到，”李国强看着秦九，站直身体敬礼道。
“别这么严肃，随便找位子做，”秦九随意摆了摆手，打发李国强找椅子坐。
没想到，他昨晚才想起的人，今早就来了。
不过，对方可以先放一放，他递了一支烟给黄耀祖，问道：“刘sir同意了？”
“同意了，这个星期五，”黄耀祖接过烟，脸上都是难掩的喜意，拍了下秦九道：“今后你就是杂物科的头了。”
“钱少，事多，还麻烦，这位子可不好做，搞得我都想辞职了，”秦九也希望，对方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跟对方开起了玩笑。
“嗐，你小子我还不知道？看见那些家伙只会兴奋，可不带怕的……”
“头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秦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仅仅是杂物科开开枪的驱魔，他还没那么大压力。
可一旦上升到全球事件，他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对了，阿强，”黄耀祖忽然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李国强，叮嘱道，“阿九懂得很多，跟他好好学，关键时刻能救命，”
“是，黄sir，”李国强点头记下了这话。
三人坐下准备进一步交谈时，门外却响起一道清脆婉转的问好声。
“大家好啊，有没有想我啊，我来送饭了。”
看到外卖少女，黄耀祖面露微笑迎了上去，“我叫的外卖，中午大家随便吃吃，等会晚饭我请客，大家都去吃顿好的。”
“头儿，这人是？”李国强见女孩看黄耀祖的眼神不对，上前贴在秦九耳边问道。
“青春期少女，就喜欢这种成熟，又带有忧郁气质的老男人，不用看，你没戏，”秦九看到黄耀祖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人心里是真的高兴，但苦了这女孩了，单相思不说，还得看老男人秀恩爱。
到时，估计会更痛苦。
“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国强见秦九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先吃饭，”秦九见女孩已经摆好饭菜，坐下拿起筷子开吃。
这是他最后能薅黄耀祖的羊毛了，再不吃就亏了，反正刷的是黄耀祖的脸，他吃得毫无负担。
谁让这老男人骗小女孩的，辞职的事估计还没说，到时候冤有头债有主，小女孩要找也是找黄耀祖，关他什么事。
扒饭时，他又重新捋了一遍第一诫的剧情，李国强被盯上，是从连环杀人犯附身护士开始的。
不过，李国强与黄耀祖去调查时，连环杀人犯已经从护士身上转移了，转移到了一个女孩身上，最后吊死在天台。
就是这个女孩，如果去得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下这女孩。
那他该如何找到这个女孩呢？
想到这，秦九扒饭的动作忽然停了，看向跟黄耀祖坐在一起的女孩，这两人好像是同学来着，他便开口询问道：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林少玉啊？”
女孩的镜头剧中有，名字他也记得，印象很深刻。
“有啊，不对，大叔，你不会是跟踪狂吧？跟踪我同学？小心我让耀祖哥抓你啊，”女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顿时用警惕的眼神看向秦九。
“你说是就是咯，”秦九拿出自己的证件拍在桌上，起身盯着女孩道：“现在有件案子需要你同学配合，请你带我们去找你的同学。”
看到证件，女孩的面色瞬间被吓白了，她此刻才发现，这群人除了她，好像都是阿sir来着。
“喂，阿九，怎么能吓唬小女孩？怎么回事？”黄耀祖安抚女孩后，起身拉走秦九，想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