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莫寂寂的建议
当安洁莉娅正迷糊的时候，她旁边的毛毯被掀开了。
“你……怎么……哈欠……跑我家里来了？”
睡眼惺忪的莫寂寂躺在安洁莉娅身边，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说话有气无力的，显然还处于半睡半醒的赖床状态。
看来在图书馆里找不到莫寂寂的理由很简单了，安洁莉娅起得太早，莫寂寂还在家里赖床。
灯火微醺，佳人胜雪。
迷迷糊糊的莫寂寂，手里紧紧地攥着毛毯，可惜轻薄的毛毯没有将她的肌肤守护好，让某只潜入此地的小猫大饱眼福。
空气的温度有些低，莫寂寂蠕动着身体往毛毯里缩，身上穿着的吊带睡裙不慎滑落一角，让她那水润的锁骨、白皙的双肩都裸露在空气里，被冷空气激出一片可爱的粉色。
见状安洁莉娅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不动，视线也移开，仅仅用余光注视着莫寂寂。
魔女对视线很敏感，如果注视她们，无异于一直用手指在她们身上指指点点。
没有得到回应的莫寂寂，眼神渐渐开始迷离，眼帘慢慢地落下来，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等她睡着后，安洁莉娅注视着莫寂寂，眼睛以极高的频率眨动，将莫寂寂的睡姿定格截图，整理成册保存到脑海深处。
在莫寂寂的床上躺了好一会，看到许多好东西的安洁莉娅心满意足地坐了起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莫寂寂家的卧室，安洁莉娅也是头一次来莫寂寂家里。
莫寂寂的床并不大，但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床的四角以及顶部的天棚都有大量的黄金雕刻成的花纹。
房间的墙壁亦不逞多让，大量的黄金莺尾花镶嵌在墙壁的各个位置，床的正对面的洁白墙壁，则挂着莫寂寂盛装的画像。
安洁莉娅曾好奇地打听过莫寂寂的过往，莫寂寂是幽灵转化而来的魔女，但在成为幽灵之前，她曾是某个皇室的公主。
莺尾花大概是莫寂寂生前的皇室标志，安洁莉娅见过她的衣服和饰品上，都有类似的莺尾花花纹。
观察了片刻，满足好奇心后，安洁莉娅伸出猫爪子，准备给莫寂寂整点恶作剧。
只是安洁莉娅突然间发现，墙上挂着的莫寂寂画像皱起了眉头，在与她对视。
安洁莉娅友好地抖了抖猫耳收回爪子，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但画像似乎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吓得安洁莉娅赶紧将手举到嘴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次画像懂了，她对安洁莉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莫寂寂平时很少笑，但她的画像笑起来会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非常甜美的笑容。
安洁莉娅也回敬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想着以后也许可以多点逗莫寂寂笑。
但下一秒，莫寂寂的画像张大嘴巴，发出一道无声的尖啸。
空气被尖啸震出道道波纹，而直面幽灵尖啸的安洁莉娅，则如同被大锤敲在脑门上，一下子就被打得迷迷糊糊的，瘫倒在莫寂寂的床上，手臂还掉到了莫寂寂身上。
又是尖叫又是猫爪打人，这下莫寂寂再怎么能睡也醒过来了。
她身体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双手往上伸展，嘴中发出可爱的呜呜声音。
等她伸完懒腰清醒过来，立刻发现了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猫魔女抱枕。
莫寂寂不像其他魔女，会在床上堆积着大量玩偶抱枕，她的床上只有松软的白枕头。
平时她将枕头在床上围成椭圆形的一圈，而她就睡在枕头中间。
“安吉？”
莫寂寂伸出手指，抵住晕乎乎的猫魔女的脸。
是热的，还活着，这让莫寂寂有些遗憾。
不死系的魔女，通常有些奇怪的爱好，包括莫寂寂也不例外。
如果有机会，莫寂寂会很乐意给安洁莉娅加点属性，比如把安洁莉娅的黑猫种族，变成幽灵猫、木乃伊猫之类。
“莫寂寂，你的画像脾气可真大啊……”
一时不察被画像的幽灵尖啸正面击中，安洁莉娅迷糊了好几秒钟才恢复过来，她挣扎着从天使绒毛毯里爬了起来，有些难受地捂着脑袋，和莫寂寂抱怨道。
刚才她的猫脑被震成豆腐花，花了一点时间才修复好。
“唔……那是我的闹钟啦，她在叫我起床。”
莫寂寂顺着安洁莉娅的手看过去，见到墙上挂着的画像一脸无辜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我不管！你要赔偿我！”
安洁莉娅可不管这些，她插着手恶狠狠地碰瓷莫寂寂。
此刻她的模样，活像李云仙在说安洁莉娅的膝盖打了她脚一般，一脉相承地不讲道理。
“多少钱？”
莫寂寂真的信了，她拉开随身空间的裂缝，准备让安洁莉娅见识一下什么是古代大魔女的豪横。
如果安洁莉娅愿意接受，她今天能用源石把这只猫魔女给活埋了。
“我不要钱，魔女做错了事，当然是要用身体来偿还！”
安洁莉娅怪叫一声，把莫寂寂扑倒。
两位魔女在床上玩闹了一会——主要是安洁莉娅在玩，莫寂寂没有穿那一日的白纱睡裙，但吊带睡裙更加棒！
“伱怎么跑我家里来的？”
有些喘气的莫寂寂，奇怪地问道。
“你的分身带的路，莫寂寂二号，她带我找到你藏在粉红之书里的传送徽标。”
说到这里，安洁莉娅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怀里的莫寂寂。
在粉红之书里设下传送徽标，莫寂寂怕不是别有用心，万一有哪位小魔女偷偷翻阅了书籍，岂不是直接被传送到莫寂寂的床上？
“我习惯了看书看到一半，如果没看完，就在上面留个记号，明天再接着看。”
莫寂寂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她一见安洁莉娅的眼神就明白猫在想什么，于是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昨天在看粉红之书咯，啧啧啧。”
安洁莉娅甩动猫尾，揶揄地说道。
“就是这张嘴阴阳怪气不想要了是吧！”
这下莫寂寂不能忍了，她咬牙切齿地拉住安洁莉娅的脸。
在床上聊了一会，两位魔女这才真真正正地起床。
懒惰魔女起床后会有两种选择，施法完成个人清洁，或者让仆从服侍，比如安洁莉娅会让绒毛或者被法术活化的清洁用品，帮她洗漱。
莫寂寂也是后者，她拥有数量极多的幽灵眷族，其中长相姣好气质优渥的女幽灵可以不用变成糯米团幽灵，而是换上黑白配色的女仆装服侍莫寂寂，此刻它们就守在卧室门外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不过玩心起来的安洁莉娅，拒绝在一旁等待莫寂寂完成洗漱。
她开门喊来幽灵女仆，让它们推着莫寂寂的清洁用品进来，然后把它们通通赶到门外候着。
“安吉，这样不太好吧？”
莫寂寂看着安洁莉娅在挤牙膏，面无表情地往后缩了缩。
幽灵女仆的服侍是单纯的服侍，天知道安洁莉娅想干什么。
“乖啦，刷个牙而已，我手法很好的！”
安洁莉娅挤好牙膏，轻轻嗅了一下，牙膏是薄荷味的。
魔女的身体不会产生污垢，刷牙只不过是她们在生活中追求的一种仪式感。
安洁莉娅不清楚刷牙这种行为是怎么来的，魔女们从古代开始就已经有这种行为习惯，和蓝星非常相似。
不过蓝星的文明进化，一直被朵萝缇娅的梦境所影响，包括很多所谓的天才其实都是因为灵感过高，机缘巧合下接触到朵萝缇娅的梦境的碎片，从而学到乱七八糟的知识引领蓝星文明进化，因此蓝星的人文风俗与魔女有一定相似不足为奇。
“好了，我要开始了哦~”
安洁莉娅回身看了一眼莫寂寂，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白皙的脚踝，把想要拉开传送门逃走的莫寂寂给拉回来。
莫寂寂还想挣扎，不过安洁莉娅非常聪明，她见莫寂寂挣扎得厉害不太好控制，干脆捏着莫寂寂的脖子一用力，将莫寂寂头身分离。
这样她的身体再怎么挣扎，头被安洁莉娅抱在怀里，也只能乖乖就范了。
见无处可逃，莫寂寂只会无奈地张开小嘴。
她虽然有着久远的记忆，但这种玩法还是第一次见，这猫有点不对劲啊。
刷牙的过程很微妙，等安洁莉娅放下牙刷时，两人的脸都是红红的，而莫寂寂的身体已经钻到了床上，躲在天使绒毛毯里抽搐着。
挂在墙上的画像瞪大了眼睛，痛苦地用头撞击画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它，明明它只不过是一幅画像罢了。
感觉有些玩过头的安洁莉娅咳嗽几声，驱散卧室里的尴尬，然后她快速地为莫寂寂完成其他清洁步骤。
气氛微妙的卧室待不下去了，同样脸红的莫寂寂，带着安洁莉娅走出卧室那厚重的红木大门来到外面。
门外守着的幽灵侍女等两位魔女走后，偷偷看了一眼卧室，然后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它们的心中忐忑不已——突然间被抢了工作，这可如何是好？
……
卧室外的走廊同样华丽，随处可见奢华的黄金与宝石装饰物，比起幽灵的住宅，莫寂寂的家更像是凡人的皇宫，不过她的确是公主，住皇宫没什么毛病。
路过走廊的窗户时，安洁莉娅好奇地往外看。
外面阴森森黑沉沉的，可见度极低，天空居然没有月亮的踪迹。
但安洁莉娅知道这儿依然是魔女星，因为她能感应到遥远的南方，与葡萄的使魔契约的联系。
“这里是幽冥洲，天空被特许遮挡起来，所以看不见月亮。”
被抱在安洁莉娅怀里的莫寂寂，察觉到猫魔女好奇的视线，因此为她解惑。
魔女星是一颗非常巨大的星球，它的地表被魔女们划分出多个以洲为单位的区域，每一个区域的环境以及气候都是独立的，可能某个洲是雪山地貌，隔壁的洲就是熔岩炼狱地貌。
可以说魔女星的各个洲，人文风俗差异非常大，只要跨过洲际线，立刻就是不同的景色。
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做到，但魔女有各种拍脑门造出来的奇怪黑科技，强行把这些不可能化作现实。
“我只去过蓬莱洲……”
安洁莉娅驻足在窗边，好奇地观望了一会。
安洁莉娅的毕业旅行去的就是蓬莱洲，由莰蒂丝掏钱付旅费，不然安洁莉娅可舍不得去。
蓬莱洲那边是古老东方的文化风格，天上飘的空岛是云雾环绕的仙山楼阁，当地魔女出行乘坐仙鹤或者星海鲸，拥有独特的炼气士文化，让安洁莉娅感到非常亲切。
而且居住在蓬莱洲的魔女通常都是仙神精怪类的魔女，比如滢栗栗这种猫妖一般就居住在蓬莱洲。
小魔女学院里有一位来自蓬莱洲的魔女导师墨清裳，她是仙人魔女，就是她邀请安洁莉娅一起去蓬莱洲旅行。
虽然后面安洁莉娅选择了与莰蒂丝还有暮暮厘一起去，让墨清裳很是遗憾。
仙人魔女很危险。
她们是超越凡人的神话生物，在魔女‘同化’仙人之前，她们在星海拥有辽阔的疆域，使用残暴的奴隶制统治方式，奴役着许许多多的种族，并且长年累月与周围的邻居交战，掠夺异族的人口以及财产。
转化成魔女后的仙人魔女，她们淡漠规矩、贯彻自身信念，崇尚自由而散漫的生活，简单来说，一个个都是违法乱纪小能手，而且超级好瑟。
在魔女前线服役的魔女罪犯，有十分之一都是仙人魔女。
“上面的是永久性的黑暗天幕吗？”
安洁莉娅观察着漆黑的天空，不太确定地说道。
她能感知到头顶的天空有淡淡的法术波动，感觉应该是死灵系的法术，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小魔女们在学院学的都是基础类的法术，等她们成长起来后，每一位都会拍脑门乱改法术玩，所以安洁莉娅分辨不出来并不奇怪。
“是，安月弄的，那边就是她家。”
莫寂寂淡淡地说道。
她的头被安洁莉娅抱着，身体则跟在两人后面，此时正举起手，为安洁莉娅指路。
与莫寂寂家不算太远的距离，一座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雄伟城堡伫立在山峰之上，或者说整座山峰都被雕刻成了城堡的造型。
“血月古堡吗？”
“嗯，不要随便去她那儿。”
“你不说，我也不会去的。”
安洁莉娅连忙摇头表示抗拒。
东方有仙人魔女，西方有血族魔女，这两种魔女拥有差不多的名气——负面的那种，仙人魔女特别好瑟，血族魔女则是手法特别花。
如果是安月在这里，那么有永久性的黑暗天幕就能理解了——安月特别厌恶太阳。
估计是安月当权限狗，在首席魔女议会上通过了特许法案，把幽冥洲的天空给遮了起来，这才有了昏暗无光的景色。
安洁莉娅眺望了一会血月古堡，觉得有些无趣，于是抱着莫寂寂继续前进。
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后，安洁莉娅在莫寂寂的指引下，走入一间装修风格差不多的大厅。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是一条长桌，安洁莉娅取了张垫子，把莫寂寂连同垫子一起摆在桌上。
“莫寂寂，你家是不是……”
坐在长桌边上的安洁莉娅欲言又止，刚刚开始她见到这种豪华的皇室装饰风格还觉得很好看，但见多了就只觉得很……土。
黄金与宝石对魔女来说不算很珍惜，按理说莫寂寂不应该喜欢这些东西啊。
“这是我刚成为大魔女时造的房子，不想改动。”
莫寂寂听出了安洁莉娅的言外之意，于是小小地解释了一句。
闻言安洁莉娅肃然起敬。
那这房子的风格就不叫土了，而是有历史韵味。
毕竟莫寂寂成为大魔女的时间点，距离现在起码过去了好几千年，这栋老古董房子已经算得上是魔女世界的文化遗产了。
“你是不是在偷偷说我坏话？”
莫寂寂突然有些不舒服，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安洁莉娅。
“没有！肯定是别的魔女，说不定是朵萝缇娅！”
安洁莉娅连忙否认，她刚才的确有一瞬间联想到莫寂寂的年龄，结果被莫寂寂敏锐地察觉了。
“是吗？”
莫寂寂不太相信。
魔女会在自己家里设下屏蔽法术，所以在莫寂寂家念朵萝缇娅的名字不会被她发现，安洁莉娅家也有这个，她在家里骂朵萝缇娅时，骂得超大声的，贼刺激。
“毕竟你当副院长天天摸鱼，都月上枝头了还不起床，试问其他魔女能不眼红你吗！”
安洁莉娅睁着眼睛说瞎话，强行辩解。
莫寂寂闻言也没多想，毕竟魔女偶尔心血来潮骂骂小姐妹，是很正常的行为。
在两位魔女进来之前，长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大量的菜肴，容貌优渥的幽灵女仆则守候在大厅的阴影里，随时准备服侍魔女。
安洁莉娅与莫寂寂来到这间大厅，为的就是吃，魔女起床后，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填饱肚子。
安洁莉娅家的菜肴没什么偏好，她与家里的小魔女生冷不忌，顶多与其他魔女一样喜欢吃肉。
莫寂寂家的也差不多，但区别在于，莫寂寂喜欢吃冷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寂寂生前的原因，她偏爱甜食，餐桌上的食物有一大半都是蛋糕、可丽饼之类的甜品，就连汤都是加入了超多奶油的甜奶油蘑菇汤。
安洁莉娅取了一个红彤彤的烤苹果，勺起一小块果肉试了试，被烤过的苹果果肉沙质化，入口绵软酥烂，十分好吃。
莫寂寂家的烤苹果还加入核桃仁、榛子仁、葵花籽，增添烤苹果的口感。
“莫寂寂，我听李莹说你有事找我？”
安洁莉娅挖起一小勺烤苹果喂给莫寂寂，同时问出了她今日过来找莫寂寂的主要目的。
虽然没看成白纱睡裙，但吊带睡裙也很棒，而且还和莫寂寂玩了刷牙游戏，她已经满足了。
不卫生的猫魔女，居然共用勺子！
莫寂寂有点脸红，不过没有拒绝安洁莉娅，张嘴吃下了安洁莉娅的勺子上的烤苹果泥。
“唔嗯……最近不是对外宣战了吗，对奈瑟的自卫反击战，我建议你带李莹去前面练练手，这样可以更快地掌握天赋。
出于锻炼小魔女的目的，学院申请了一批征召许可，可以让完成学业的小魔女上前线参战，但必须要有大魔女陪同，你正好满足资格。”
烤苹果很甜，莫寂寂吃完舔了舔嘴唇，表示还想要。
“自卫反击战吗……”
安洁莉娅闻言有些唏嘘。
在奈瑟世界的前线，每天都有大量的恶魔和天使死去，看战况更像是土着联手应对外敌入侵，原本是死对头的恶魔与天使现在组成了复合防线，共同抗击魔女。
交战至今，恶魔与天使损失惨重，而魔女们的伤亡率无限接近于0，只有极个别的倒霉蛋魔女粗心大意被敌人埋伏，并且死了还被挫骨扬灰，不得不回老家复活。
安洁莉娅上次被恶魔打死时，她还残留了一些魔女血以及身体组织在战场上，所以八云紫月能用她的残骸培育出身体复活她，让安洁莉娅不至于回魔女星复活。
而这些连渣子都不剩的倒霉蛋魔女，她们会在小魔女学院的血库中，使用以前留存在学院里的魔女血复活。
因为是完全新生的身体，无法承受太强的魔力，在身体强度上来之前，这些倒霉蛋魔女都会保持幼生期的小魔女形态生活，整个过程大概需要几天到一周的时间。
这段时间她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幼生期的小魔女没什么抵抗手段，但她们又持有毕业证是合法的成年魔女，小魔女保护法不会保护她们，因此被魔女姐妹下黑手吃干抹净的概率极高。
“再看看吧，我不太想去前线。”
安洁莉娅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应下莫寂寂的提议。
奈瑟前线是八云紫月的地盘，她不太想过去。
“只是一个提议，去不去取决于你，请我出手也行，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莫寂寂没有强求，但安洁莉娅闻言连连摇头。
让莫寂寂指导李莹练习，是安洁莉娅软泡硬磨盘了莫寂寂小半天才同意的，毕竟莫寂寂仅仅是动动嘴皮子，没有付出什么劳动，不算什么很麻烦的请求。
但如果想让莫寂寂这个千年家里蹲出门，带李莹去前线历练，那安洁莉娅需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至少一周不能回家那种程度。
不至于，李莹学慢点就学慢点，不就半年不能毕业吗，反正不是她安洁莉娅毕业不了，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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