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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害怕了,偷摸躲在角落里算几个意思?这是想算计本小爷吗?”

秦述瞧着离述野和洛娆聚拢在一块便觉不悦。

比试跟前,这不是摆明的要算计他吗?

他心中恼火,好歹他也在人跟前,无视人可不是这番做法。

听着秦述郁闷的话,洛娆反唇相讥:“若非你曾做过这等亏心事,想来刚才也不会草木皆兵了吧!”

“尖牙利嘴!”

秦述嘴中嘟囔着,快步走至洛娆跟前。

为在众人跟前度其脸面,秦述迫不及待,他将后方的衣物一甩,高高的仰起头。

“长公主,做事情可得守着规矩来,这比赛内容都没有说,你现今如此,我可是不好办了.....”

洛娆扫了一眼帐篷。

帐篷里面除去刀刃以及去做春耕开渠的道具,有一样东西很是显眼。

便是投壶。

投壶在京都之中甚为流传,不少贵家的公子哥与小姐都以此物用来解闷。

若是能投得一手好壶,定能得他人另眼相看。

“就是这个吧!”洛娆说来轻快。

“你在开什么玩笑?”秦述哭笑不得,“你可知道小爷在京都之中,算得上是第一手,长公主,你这若是丢了面子啊!到时候可别找我的麻烦。”

洛娆冷叱一声,催促道:“比还是不比,只等你一句话。”

秦述这觉得捡到天大的便宜,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朝后方的侍卫踢出一脚,“去,把东西拿过来,和长公主好好比一比。”

只他此时的得意不过片刻!

半个时辰之后,秦述目瞪口呆,眼见得洛娆一元三甲,而他费尽功夫,也不过只中一圈。

这番对比之下,只让他捉襟见肘。

而此时,赛程已经过半。

洛娆玩笑把玩着手上的羽箭:“秦大公子,刚才不还是洋洋得意?怎么现在,倒是一言不发。”

秦述一擦额头上的冷汗,强装的淡定。

“说什么玩笑话?你不过偶然占领上风,就这些,便想着自己能赢。”

“那你继续便是!”

洛娆朝人抵了抵下颌,意思是继续。

秦述吞下一口唾沫,紧张地抓紧箭矢,或是因为心中紧张,跟前的投壶且让他有些分辨不清。

使劲的摇了摇头,脑子里面又想起洛娆讥讽的话。

他刹那间眼睛通红:“不可以,我怎么能输掉!”

愤怒的喊话后,手上的东西垂直落下,清脆的声音未曾响起,箭矢栽倒在地不成模样。

而此前时,洛娆已有倒耳早就领先于他。

他这番失败,战局即定。

洛娆为其叹息:“可惜,若是心态能稳一些,也不至于输!”

秦述的手法不错,若是能够出全力,根据洛娆目测,倒是与她能打上平手。

只可惜年轻气盛,终归是握不住东西。

强烈的失败感压迫在自己的后背之上,秦述的背部弯下不少

他虽是纨绔子弟,但也认识对错。

这一场比赛,他愿赌服输。

“我已经输掉,便随便长公主处置!”

离述野见他不岔,反问:“你依旧觉得不服?”

秦述摇头:“事情摆在跟前,又有什么不服?”

离述野点头,开口告诫此人:“既是男子,愿赌服输便不用找理由,看你如此,想来心地也算良善,算不得走歪。”

秦述突然被夸,竟有些脸红。

他眼中燃起些许希望,毕竟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输掉,换来的该是嘲讽。

“要我做什么?”

才等他问起,洛娆将地上的锄头捡起干脆丢在他手上:“去挖沟渠,这本就是你们金吾卫该做的,别找理由。”

秦述认命的抓住锄头,背地里叹气!

刚才的情况众人皆是见得,洛娆的话,他得听!

洛媛和陌泽清换了衣裳过后,匆匆坐上马车,预备前去营地。

刚才丢脸的近况犹在眼前。

洛媛气不过,又与陌泽清抱怨:“刚才咱们二人这番模样,怕是有人作为吧!”

陌泽清回想起二人走时洛娆得意笑颜。

不等证据,便已经将事情安置于洛娆身上,他怒气腾腾:“长公主现在做事愈发顽劣,属实不符合宫中规矩。”

发觉陌泽清意会,洛媛再做诉苦:“姐姐是糊涂的,都是被皇祖母给惯坏了,哪像我呀!做事小心翼翼,总不会那么任性。”

陌泽清见她凄婉模样,心头一紧,疼惜的恨不得直接搂至怀中。

“二公主莫要伤心,这人的心理跟明镜似的,都看得出来,使您更加聪慧!”

洛媛最喜被人吹捧。

只听几句,神色便已飘飘然。

不等多说,马车已经来到营地外面,才下马车,正巧便遇见耷拉着脸的秦述。

洛娆对人颐指气使:“且因为你们这些日子好逸恶劳,丢下不少的事情,所以这些日子,你们且得辛苦一些,多费一些力气。”

“今天边上的沟渠,要是没做完,就别吃饭。”

洛媛不明白前因后果,本就与洛娆不睦,这番听下,只觉洛娆咄咄逼人。

她故作好奇上前:“姐姐这话说的厉害,这秦家公子平时养尊处优,怎么能够去挖沟渠呢?”

“哦?”

洛娆望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洛媛当人心虚,又赶紧提及:“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心里得意着,若离述野瞧见,她这般温柔可人,洛娆那般咄咄逼人,其中模样,高下立见。

但只可惜,秦述并不承她的情。

刚才离述野和洛娆二人的嘲讽字字珠玑,他又当众丢面。

若以二公主之意,再与人对搏,那他们秦家的名号,可是要臭出千里。

他弯腰将地上的锄头捡起:“谢过二公主,但我已经与长公主有承诺,这件事情,我本该去做。”

说罢,他挺直腰杆,转身离去。

本来事情已经落幕,偏陌泽清又有意见。

他对洛娆失望摇头,虽不直接指责,但也大有唾弃之意:“你可想过,这是秦家的人,秦家祖祖辈辈为朝堂贡献,他们又怎么能够像普通的百姓做一样的事情。”

“长公主,太让大家失望!”

洛娆原本还留有兴趣,想听此人如何辨言?

可待陌泽清说完,洛娆当觉荒谬,好个饱读诗书之人,也只能说出这般浅薄之词。

她当即否决,冷冷说道:“人生来平等,哪怕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朝堂既然已给定论,你又有何理来讲人各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