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感情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真是让人羡慕。”
“如果当时不是江言家里突然移民，说不定你们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呢。”
“不过我们的孩子如果还在，现在也会走路了呢……”
“你说是吧……阿淮。”
林司乔听到这个令人厌烦的声音，就已经很不开心了。
听到她的话，让她觉得更加难受。
江言猛地站起来，看向方岁然眼里的怒气甚至无法抑制。方岁然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纪淮身后躲了躲。
“江言。”林司乔只是轻轻喊了一句，就卸掉了江言的大半怒气，缓缓坐了回去。
“冬天了。”她刻意无视了纪淮意味不明的视线，看向窗外，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这么冷的天，苍蝇怎么还是那么多。”
“到处嗡嗡嗡嗡嗡。”
“别是跟了个臭鸡蛋吧。”
话音刚落，周遭就瞬间低了几度。
纪淮的脸色阴沉暴戾，眼角都泛起了红。
他注视着眼前的人，恶劣地开口：“看来你选男人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
“总共就一亿五千万的赔款都拿不出来，还不如你，不过陪我睡一晚上，就可以拿到一千万。”
这句话说完，两个女人的脸色同时一白。
江言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冲上去想要抓住纪淮的衣领，被纪淮微微侧身躲过。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纪淮，我从没见到过一个男人，可以像你这般恶劣。”
“我也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像你这般无能。”纪淮唇角微勾，嘲讽地看着江言道。
林司乔扫了一眼躲在一边的方岁然，起身站在了两个男人中间。
只是她背对着江言，一副把江言护在身后的模样，更加激怒了纪淮。
“纪淮，你也不过是比别人命好一点而已。”
说罢，便拉着江言走出了咖啡厅。
其实她明白纪淮能坐稳纪氏的江山绝不是比别人命好一点而已，只是他的话太过伤人。
纪淮盯着林司乔拉着江言的背影，眼中滔天的怒气不住翻滚。
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他了。没想到，居然又是为了江言。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沉着脸走了出去，完全不记得身边还有一个方岁然。
方岁然小跑着跟上去，却只吸到了一口纪淮车子的尾气。
——
林司乔回到办公室不久，方岁然也踩着高跟鞋扭了回来。
她恨恨地看了林司乔一眼，便走进了她专门跟纪淮要来的独立办公室。
“乔乔姐，你别是得罪了方岁然吧，刚才她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吃掉似的。”李薇再次凑了过来。
“大概天生磁场不合吧。”林司乔显得很是云淡风轻，只是工作间隙，偶尔会有些出神。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几个高管被叫到了这里。
纪淮就差把“我不高兴”四个字写在脸上了，气场冷得吓人。
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先发出一点声音。
有几个人先后向聂凡投去了求助的眼神，但是聂凡此刻也无能为力。
这位爷从早上来了就不高兴，下午回来更甚。此刻眉目森冷地坐在那儿，俊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每一下都像是重击到他们的心上。
纪总平时情绪还算稳定，怕是家里那位惹了他了。
“李牧泽。”
听到纪淮点名，李牧泽苦着一张脸应了一声。
“市场部最近如何？”
李牧泽此时头脑转得飞快，一边回话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纪淮的脸色，“市场部最近一切如常。”
纪淮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就是新来的两个新人——”
见到纪淮微挑的眉毛，李牧泽便放心大胆地说下去。
“两个新人里，林司乔的接受能力稍快一些。您让我给她的资料她也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现在给了她一个新款电子表的项目，让她去跟华美广告对接宣传方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完这些话，纪淮的面色好像稍微缓和了一点。
“方岁然的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虽不如林司乔，但也还算能勉强跟得上市场部的工作节奏。目前没有什么合适的项目的给她，后面我会……”
话还没说完，便被纪淮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
李牧泽心里犯起了嘀咕，看来这两位里面，自称未婚妻的这位似乎并不那么受宠啊……
纪淮又问了问其他部门，气氛也逐渐没有之前那么压抑。
问了一圈之后，高管们便被打发了出去，只有聂凡留了下来。
“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查到了纪总，但是只查到林小姐……”话一出口，纪淮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射了过来。
聂凡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他愣了愣，又想了想，试探道：“查到太太她……”
纪淮有些满意地转了回去。
聂凡擦了擦汗，之前明明还不许自己叫太太的，看来今天的异常确是因为那一位了。
“太太她之前那一个月都没有出门，只在之前去过一次医院。但是在医院做了些什么，暂时还查不到，好像有人故意把记录抹掉了。”
抹掉了？纪淮眉心一动。
“继续查。”他倒是要看看有谁敢给他设障碍。
“再就是……”聂凡硬着头皮开口，“江氏公子在那段时间频繁出入太太的公寓。”
纪淮的脸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聂凡低着头，暗自感叹着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半晌，纪淮才终于淡淡地让他出去。
仿佛得到特赦令的聂凡立刻转身开门。
“等一下。”纪淮再次开口。
“聂凡，你谈过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