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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回乡之路 > 第六十六章 挖洞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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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吉又到接待室开了一个房间,客栈伙计给他开了宙字号房间。孟宪成去天字号房间去找李树镇,让他把挖洞的工具找出来。同时,李树镇也是一个不错的挖洞高手。陈福臣去接待室借一只水筲,跟客栈伙计说要打点水擦擦身子。客栈院里有一个水井,水井凸出地面有三尺余,井台由青石板砌成。从地面到井台有四级台阶,都是由青色条石砌就。井台上摆放着柳罐,洋铁瓦柳罐的提梁拴着大拇指粗细的线麻绳,在柳罐旁堆了一大堆。陈福臣见此就知道这口水井一定很深。他操起柳罐系到井里,快把麻绳用尽了才发出咚的一声,陈福臣知道柳罐已落到水面。他熟练的摆动了一下柳罐,听到“扑通”一声,感觉到柳罐没入了水中,陈福臣两手交替提水,倒了八九把,柳罐从井中升了出来。打了两柳罐水,正好一筲。陈福臣把这筲水拎到宙字号房间,看看刘凤吉、孟宪成、万玉林都在房间。令陈福臣惊奇的是李树镇也在这些人中间。

房间只点一盏煤油灯,并且放在灯窑里,室内显得十分昏暗。灯窑就是在房间的墙上抠一个一尺高,半尺宽,深六寸的长方体的洞,把煤油放在里头。这样,面对灯的这一面有亮,其他的地方都黑漆漆的。刘凤吉手里正摆弄着一副纸牌,他招呼道:“来、来、来,先玩几把牌。”

大家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孟宪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大声道:“看说胡,还是马掌,我上。”

“来吧,看说胡!说胡不拘人数,都能上场。”刘凤吉说,然后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继续道:“这灯太暗了,我们把那个张床往中间搬一搬。”

陈福臣和万玉林从床上下来,两人一人一头把床抬到了地中间。

这样,就把宇字号房间与他们的这个房间的间壁墙距地面部分就显露出来了。刘风吉来到墙跟前在贴近地面的墙上画了一个大致范围,然后说:“树镇,你往墙上撩水,把这个地方整湿,然后用铲子刮掉墙皮。”说完之后,刘凤吉把纸牌放在床上道:“来,我们四个玩儿。”

间壁墙是由泥巴混合麦秸垛成的,尤其接近地面部分,整个墙体部分是潮湿的。浇上水之后,只需等一会儿,着水部分就完全变潮。刚玩了两把牌,还没到一袋烟的时间,李树镇拿起铲子就要抠墙皮,刘凤吉制止道:“先不要弄,等二更以后,人们都歇息了在干。”

恰在这时,有人敲门。李树镇马上把工具塞进了床下。孟宪成大声问:“是谁?”

门外人回答:“是我,客栈伙计,给你们送开水。”

李树镇把门打开,果然是那个给他们开门的那个伙计,他手里拿着大铁壶,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客栈伙计扫视了一下四个人手中的纸牌,然后说:“对不起,打扰你们玩牌了。”

“天还有点热,睡不着觉,小玩两把。“刘凤吉笑一笑说。

“小赌怡情,你们玩吧,不打扰了。“伙计说完转身就要走。

刘凤吉突然道:“慢着,小二哥,我跟你商量点事。“说完,刘凤吉把手里的牌扣在床上。

客栈伙计马上停止了转身,他笑着说:“客官您有事儿尽管吩咐。“

“明天我们可能天不亮就要走,到时候我们找你给开个门。“刘凤吉商量道。

“这没问题,你就是半夜走招呼我一声就是了。“客栈伙计爽快地答道。“我就在门房睡觉,到时候敲一下窗户我就能起来。“客栈伙计想得很周道。

刘凤吉在床上拿起一沓钱给了客栈伙计并客气道:“那就麻烦你了!“

客栈伙计接过打赏连声道谢。这一沓花花绿绿的票子着实不少,尽管还是满洲国钱,但它仍在流通。这才转身离开,心里很是高兴,暗道这次送水还真没白来。

客栈伙计离开半个小时左右,李树镇拿出短把铁锹开始铲湿润好了的墙皮。墙皮是由粘土掺河沙垛成,被水充分湿润以后,墙皮一铲就掉。为了容易操作,挖一个人能钻过去的洞,这边儿就得挖得大一点,大体得二尺见方大小。李树镇边铲土边把土放到另外一张床下。为了掩盖李树镇铲土的声音,四个打牌人发出爽朗的大笑声和谈话声以及死命摔牌的声响。

墙皮去掉后,露出用粘土掺麦秸垛出的土墙。李树镇往上边继续泼水湿润,墙体上略显干燥就再泼一次水。这样反复三次,就能往里湿润半寸深。墙体充分湿润后,李树镇用短把铁锹把湿润的粘土铲下。这样周而复始,到了半夜这个能钻过一个人的洞基本成形。用李树镇的话说,只要这边轻轻一捅,就可以能钻过去人了。

刘凤吉检查了一遍,对此基本满意。但觉得时间太早,他吩咐李树镇回天字号房间,让他睡一小会儿。刘凤吉已经安排山田一郎不要打开行装,合衣而睡。并且看好胡二狗。同时,他也关照了崔淑贤母女,让她们不要打开行装,合衣而卧,随时准备出发。

夜已经很深了,吕柏溪依稀记着,今天是阴历二十三,下弦月透过窗玻璃从偏西的方向照了进来。隔壁房间的嘈杂声已停了下来,那声音的口音是新民人的腔调,年轻的时候,觉得这样说话很是土气,今天听来倍感亲切。在这些人的谈话中,吕柏溪听到了孟宪成的声音。在这卧龙客栈住宿的客人他们是最晚的一拨,很显然,隔壁这伙玩牌的就是孟宪成他们,房间就是他们在账房相遇后尤其在他们相碰撞倒地确认身份后知道自己住进宙字号房间后他们与账房调换的。如不出意外,孟宪成他们在后半夜是会搭救自己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难以抑制激动。吕柏溪不经意地翻了一下身,手腕子突然一阵子钻心疼痛,这种疼痛提醒了他自己还戴着手铐。吕柏溪心里暗道:“为了配合救援,必须将手铐取下。“想到这里,于是他对罗刹兵道:“我要上厕所,我要拉屎,我要撒尿。“

两个罗刹兵听不懂,但从他的动作和表情他们知道吕柏溪说的是上厕所。其中一个罗刹兵拿起枪要押解吕柏溪去厕所。吕柏溪继续要求打开手铐。这个要求罗刹兵不敢做主,他把枪放下去找廖凡。

廖凡已经睡下了,听到请示后并不打算起床,只是含混的告诉他把手铐给他打开。那个罗刹兵只能听令,把吕柏溪的手铐打开,然后就押着吕柏溪去厕所。回来后,那个罗刹兵要重新给吕柏溪戴上手铐,吕柏溪又坚持拒绝,并比划着让他去找廖凡。罗刹兵并不打算再去请示廖凡,于是就默许了吕柏溪不戴手铐。

两个罗刹兵躺到床上就睡去,马上就鼾声如雷了。吕柏溪丝毫没有睡意,能不能逃脱就看今天晚上了。他瞪着两只眼睛静静的在床上躺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已经听到远处的雄鸡在打鸣了。这时候只听到床底下窸窸窣窣的一阵响,然后床底下一个低低声音说:“大哥,到床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