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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面。

国师站在那里,阴鸷深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碰公主的动作。

心脏处传来仿佛刺骨的痛,暴怒和杀意,侵蚀着国师的心。

男人低哑的声,响在幻境里。

“公主,你喜欢我吗?”

公主伸出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脖颈,嫣红的唇含着缱绻的爱意:“我喜欢你。”

听见那句喜欢,国师眼睛猩红,身体开始蔓延着无法克制的鬼气。

男人抬起手,抓住公主的腰带,似乎要合欢。

国师施着鬼气,冲向幻境里的假人,抹杀男人的生命。

下一刻。

幻境消失。

国师的身体,被出现bug的道具,转移安静人少的位置。

沈棠途径着此处,本是要找白怜婳的道具,听修正说,道具就在这里,找到后,破坏即可。

望见国师周身的鬼气,庆幸附近没人看到,不然国师会出事。

沈棠走向着国师,想带走国师。

国师微转过身,猩红阴郁的眸,看见公主向他走来。

脑海里浮现公主与另一个看不清脸男人缠绵亲昵,对那男人道出喜欢一词。

沈棠不知国师见到虚假的幻境,刚抓住国师的袖口,没来得及出声。

砰的一下。

沈棠被国师直接推到墙前。

国师俯身,压根不给沈棠反应说话的机会,狠狠侵占着。

鬼术帮助着国师,控制沈棠想动武力的身体。

国师像是发狂的恶鬼,对沈棠十分凶猛。

他凑在耳畔,响起沉沉的声音:“你不能喜欢别人,只能要我,不可以和别的男人亲,也不能与别的男人合欢。

除了我,你谁都不能要。”

沈棠注意到国师被鬼气影响心智,试图叫醒着国师。

国师不想听沈棠吐出一个字,直接不让沈棠出声,封住说话的机会。

差一点点。

国师就要毁了沈棠守宫朱砂痣。

眼神清醒,国师身体里鬼气消散。

察觉比上次公主易.容.撩拨的时候,更要衣衫不整,那副模样,像是破碎被折辱的样子,看着十分可怜勾人。

国师压下自己的情绪,小心慢慢的替公主整理衣衫。

微微低头,语气歉意:“对不起,臣不应该这样对公主。”

沈棠腿麻,差点摔下去。

下意识握住国师的腰。

国师僵着身,脸颊稍红,俯瞰快要跌倒的沈棠。

立刻扶稳沈棠的身子。

沈棠秾丽漆黑的眸,看向国师润红的唇瓣。

“国师,本公主不与你计较,毕竟,本公主曾经主动撩拨过你,也是本公主先不正经。

本公主好奇,为何会鬼气发作?”

国师眼神一深,危险的目光,注意着公主纤细的脖颈。

“公主是如何知晓,我周围的黑气,是鬼气,为何知道我那是鬼气发作。”

沈棠对国师一向信任,忘记自己和国师关系不如从前,眼神含笑。

“看过一本书上写着,那是鬼气发作,国师放心,今日这件事不会告诉别人。”

下一刻。

国师伸出手,掐住沈棠白皙的脖颈。

殷红的唇,挨近着公主的耳畔。

“公主若是把这件事说出去,臣会把公主不是皇室血脉这件事,告诉皇帝,那样,公主定会被杀,一想到公主被五马分尸,尸体变得很惨,真是可怜公主。

说不定到时候,臣有兴趣,会替牢狱里的人,亲自毁了公主的生命,看着公主的血一点点流干。”

通过预知,发现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儿,是贵妃与侍卫的血脉。

国师回着头,乌黑的瞳,看着公主的脖颈,被他掐的微微泛红。

公主眼神沉着,凝视国师。

国师发觉公主的目光不太对,心底不知因何,突然有些慌。

公主漆黑黑的眸,泛着一点冷冷的笑意。

动用着武力。

公主和国师打起来。

没有多久。

公主手里的玉簪,狠狠刺进国师的肩膀上。

国师怔住,注视公主明显阴沉沉的眼神。

心底慌得更深。

“为何刺臣,臣没有伤到你,掐脖子,也是吓唬公主。”

公主拔出玉簪,扔下染着血迹的玉簪。

那双目光毫不留情,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本公主也是在吓唬国师,相信国师,不会介意。”

公主说到这里,本要走。

忽然想起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冲过去,挡住公主的身影。

国师沉着眼神,凝注着公主。

“公主今日和一个男人缠绵,被那个男人按在树上,公主可知,这是勾三搭四,过于不正经。

对臣一个就够了,至少是臣长得像你的夫君,也算是公主在乎曾经夫君,是情意。

可那个男人是什么,是公主的男宠?

公主,男人碰多了,会对身体不好,你不能继续这样,公主,臣觉得,”

国师没来得及继续说完,发现公主神态染恼怒。

公主眼尾薄红,暴躁怒火的眼神,盯着国师。

“我何时与别人缠绵悱恻,你在凭空臆想吗?

那个时候天天质问我,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你,我承认不把你当他,不把他当你,哪怕你们是一个灵魂,区别是失忆和拥有前世记忆。

可是,我在梦里跟他在一起,不是我自愿的,你明明问了我多次,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鬼术控制,梦里那次,我完全无法脱离他。

你却一次次说我先遇到他,就会喜欢他。

在那段时间除了对我做出那种事,就还是那种事,一遍遍问我,他是不是也碰过这里,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样吗,当初和你说和离,你偏偏不肯和离,明明介意拥有前世记忆的另一个你碰我,却还要绑着我。”

说到这么多。

公主低笑一声,眼神淡淡的,怒火消失,好像在看陌生人。

“抱歉,把你当成我夫君了,我家夫君是个小疯子,他和前世的记忆虽然同魂不曾分裂,分裂的是记忆和性格,但他不能接受拥有那段前世记忆的另一个自己。

我也不能接受那个人,他比夫君恶劣。”

说完。

公主越过着国师,差点就要走了。

国师握住公主的手腕,看清公主发红的眼角。

“公主,为何要刺我的肩膀,是我哪里惹到公主吗。”

公主勾下唇角,眼神恶劣。

“我呢,是突然有点难过,把你当成夫君,从未没想过夫君会说杀我五马分尸的话,一时情绪激动才伤你,如果你想报复回来,可以同样刺伤我,毕竟,这是我无缘无故刺你,和你没有关系,你刺回去,也是应该的。”

公主的眼里,好像没有任何情绪低落,散漫慵懒。

国师心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长,又像是刀在剜心。

慢慢的,国师撒开公主的手。

公主走到几步的时候,国师追上公主。

低着声音。

“抱歉,是臣误会公主,臣仔细一想,是看到幻觉,公主,臣只是怕你说臣的秘密,不是臣真的想杀公主,威胁公主,是希望公主不要乱说。”

公主的眸冷淡,凝向走到她的面前,站定的国师。

“我忽然想通了,既然变成现在这样,那又何必再互相干扰对方,反正那么介意带有前世记忆的他魂碰我,不如,干脆就当做从不相熟,我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再想他。

反正,我的情感被模糊,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有感情反而让我有时候不冷静,还不如就当做喝了孟婆汤。”

国师注意到公主一直在盯着他说,神情怔住。

“公主,你是又把我,当成那个讨人厌的夫君?”

沈棠弯下唇角,瞧着国师那双漂亮的眼眸。

“你和他太像了,所以,本公主也不想看到你,看见你,我就会想到他,真是抱歉,本公主往后办完事,再回国子监学习,也要专门挑着国师不在的时候。”

她和商礼本来好好的,为什么那个会鬼术的前世非要在她的梦里,利用魂魄缠着她。

哪怕那个魂魄和商礼是同一个,没有分裂魂魄,无非就是记忆变动性格发生变化,可她和商礼都是把前世当做另一个人。

思及这里。

公主推开着国师的身子,绣花鞋踩在地上,准备走远。

国师追着公主的身子,心底十分慌,不安的情绪涌动。

刻意扮作乖巧的眼神,看着公主。

扯住公主的袖口,防止有人看到,拉到不容易被人看见的一处角落。

国师温眸紧张注视着公主,仍是扮着乖巧的目光。

“公主看清楚,臣比你的夫君乖,臣不是他,只是和他长得有一点点像,你不要不理臣,别避着沉。

臣想和公主做友人。”

公主微抬着眸,对望国师。

不想继续戴着红线,好像不喜欢佩戴红线。

手指拆开一缕红线,放到国师的手心里。

“这红线是他送的,如今他不记得我,有红线定位法器,他也无法找到我,既然这样,那就交给你吧,你和他像,算是替代他收回红线。

你说你只是一点点像他,可在我看来,你和他一样。”

【宿主,抹除国师对你的记忆是我不对,清他的记忆对他有好处,他不会再吃醋介意你和前世的他

宿主不要生我的气,修正只是按照系统规定,把可能干扰宿主的人记忆清除,宿主,我,】

沈棠根本不想再听修正的声音。

知道修正帮她很多,她不觉得自己生气,当初让商礼忘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商礼不会再日日指着身体的部位,问是不是被前世记忆的他碰过。

思及这些。

公主看见国师一直在说和她的夫君不一样。

皱下眉,语气冷沉。

“不要再说了,你是国师,看似虚职,但是自己的事也颇多,把自己的事业搞好,我也做好我自己的事。”

国师发现,这次公主完全是生气了。

他还想跟着公主,想能哄公主高兴。

公主动用着轻功,快离国师。

找到白怜婳藏道具的地方,得知谁是白怜婳买通的人,公主解决这件事。

并不知晓道具有何作用。

不过听奴才所言,明白国师去过那里,突然国师消失,四周无人再看见国师出现。

这应该是道具所为,国师的臆想,定是看到道具幻觉。

思及此处。

公主沈棠放下着破坏的道具。

某日。

得知白怜婳前往月牙城。

沈棠想办法让皇帝下旨,同意她离开这里。

皇帝安排人跟着沈棠,去月牙城游玩。

马车里面。

沈棠凝向窗外的景色。

下一刻。

十支利箭刺向着马车。

沈棠动作飞快,避开着利箭。

外面响起打斗声。

一只修长精致的手,蓦然掀开遮住马车门前的帷幔。

沈棠拿起利箭,危险警惕的目光,对视那双手的主人。

那双手的主人,弯着一双眼眸,对视沈棠。

“公主,奴是侍卫,保护你的,别怕。”

沈棠一把拽住手的主人,扯进马车里,合上车门帷幔。

利箭抵在他的脖颈上,像是要刺穿。

他眼眸乖巧,看着公主冷着的脸。

“商礼,以为换了身衣裳,用换脸法器,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

外面那么危险,你掀开我的马车门帘作甚。”

沈棠说到这里,目光盯向外面的人们。

那些人没有受伤,轻松对付着刺客,武力值不低。

刺客是谁派来的,她未曾和别人结仇。

国师不知公主所思,发现公主认出他。

微微愣住。

侧过视线,慢吞吞的说着:“臣是想保护公主,想告诉公主在身边,这才掀开车帘。”

沈棠幽深眼眸凝着国师伪装的脸。

“几日不见,你倒是变蠢了许多,不过,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给我回京城,不要不务正业。”

国师捏住沈棠的衣角,眼亮晶晶。

“臣喜欢跟着你。”

沈棠嗤笑一声,眼神讽刺:“喜欢跟着本公主,那某些时间恶劣毒舌的人是谁,仿佛本公主欠了你多少钱,见到本公主就要毒舌一顿。”

国师低下脑袋,不敢吭声。

他怎么知道,自己害怕她生气,就想跟着她,等她不生气,他心里会舒服,也就可以离开,不再缠着她。

沈棠放下利箭,坐远一些。

眼神不盯国师。

“等到外面的刺杀彻底结束,立刻离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国师颤着睫,眼睛无措,攥紧着沈棠的衣角。

“为什么,一定要不理臣,臣会改的,不会再毒舌。”

她没有不生气之前,他会努力装乖。

沈棠扭过头,看着国师伪装的脸。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本公主讨厌你,不想看到你,你这回明白了吗,你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我不想和你再有关系,有多远离我多远。

外面武功高强的人那么多,何况,我又不是不会武功,不需要你的保护。”

国师愣怔,反复回想着那句,她讨厌他。

为什么一定要讨厌他,他不是那个排斥介意吃醋的夫君,他是商礼。

国师试图与沈棠多说几句。

沈棠凝视国师浓黑的眼眸。

“我脾气很差,人也不好,虽然守宫砂在,但身子灵魂也是脏的,灵魂被碰了,身子早就和夫君亲密过,我很差劲,你不要接近我了,你离我远点,我一点都不好。”

若是又恢复记忆,发现会鬼术恢复前世记忆的那个人碰了她,今生记忆的他,又要吃醋,然后会问她,心里想着谁,被前世记忆他碰后什么感想,仿佛让她做检讨。

思及这里。

沈棠头痛,按住着太阳穴。

听到沈棠这样说她自己,国师下意识觉得她的夫君好恶劣,害得沈棠变自卑。

并没有自卑的沈棠,看见国师忽然充满心疼的眼神,沈棠心底出现古怪的感觉。

国师白皙如玉的双手,紧搂着沈棠。

眼神认真,对视沈棠微怔的眸。

语气乖温,像是无害。

“臣不一样的,臣不会介意你和你的夫君,还有你和你夫君前世记忆的他,发生过什么,

臣觉得公主不脏,明明碰得就是一个人身体灵魂,为什么要执着这件事。

臣觉得,公主很好,公主脾气不差,虽然对臣的脾气,有一丢丢娇纵,但公主身份尊贵,娇纵很正常。

公主不要因为这些自卑,不要觉得臣不能和公主做友人。”

沈棠推开国师的手,后挪两步,坐在靠窗的位置。

眼神对上国师那故作乖巧的眸。

“本公主没有自卑,本公主只是想用这些话,让你离本公主远一点。

何况,口口声声说不会介意,可你就是介意,你以为你能接受,其实你不能接受。

我都说讨厌你了,都说我差劲了,你为什么还不能离我远一点。”

国师往后挪几下,眼神无辜。

“臣离远点了,臣很听话。”

沈棠:“……”

【宿主,国师有点像狗皮膏药】

沈棠冷着声【他不是狗皮膏药】

一炷香后。

刺客全部解决,马车一路行着。

国师很快被沈棠赶出去。

他伪作侍卫,混在保护沈棠的侍卫人群。

侍卫们打扮的不像是皇宫里出来的,隐藏身份。

日复一日,国师从未主动继续露面,害怕沈棠发现。

终于,某日到达月牙城。

掀开马车门前帷裳。

沈棠一向不喜欢踩着人的后背下马车。

本要下马车。

倏地。

一只精致温白的手,呈现沈棠的眼前。

这回他把假脸涂的很丑,都是麻子,那双乌黑的眸晶亮亮。

“公主,奴才来扶你下马车,奴才能文能武,希望能获得公主重用。”

这侍卫人群里,定有商礼安排的人存在,不然,商礼伪装奴才来主动献殷勤,怎么会没人拦着。

思及。

沈棠伸手,搭在麻子脸奴才手上。

奴才扶着沈棠下马车,本以为这次伪装成功,唇角上扬,眼神欢喜。

沈棠走到客栈里,回过首,凝向奴才。

“你可以走了,伪装的十分不到位,一眼假,眼睛那么漂亮,身上的草药味很香,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伪装奴才的国师,微微一怔。

听见草药香。

国师闻着他的身上袖子,并无任何草药香味,反而是沈棠的身上,有一股让他想靠近的香味,有点像淡淡的中草药香,味道很香,很吸引他。

片刻。

国师抬步,跟上沈棠。

仿佛自己听不懂沈棠的声音。

沈棠推开客栈某间门,绣花鞋迈入房间。

满脸麻子的奴才,走在沈棠身后。

沈棠侧转头,注意到奴才漂亮的眼睛。

“你走吧,再不走,我不介意把你赶出去,回国师府,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奴才低着头,像是听不懂沈棠声音,慢吞吞抬起筷子,夹着糕点,放近沈棠嫣红软软的唇瓣。

沈棠避开奴才喂来的糕点,眼底沉色。

奴才的筷子松开糕点,糕点落回着盘里。

沈棠扯住奴才的衣领,拉进她的面前。

奴才弯着腰,紧紧注视着公主。

公主坐在凳上,沉暗杏圆的眸,凝着奴才。

蹙眉,动下嫣红的唇。

“商礼,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何目的,你告诉我,我把你想要的给你,别再缠着我。

总不可能是喜欢我,才来哄我跟着我,你根本和我不熟,谁喜欢一个人,会说出想看我尸体流血。”

奴才微微红着耳朵,钓系勾人心弦的桃花眼,看着公主。

这张麻子脸与奴才的眼睛,并不相配。

公主注意着奴才的耳朵,怔着一下。

奴才脑海里回荡着沈棠那句‘总不可能喜欢我’。

下一刻。

奴才清醒过来,听见公主最后那句‘尸体’。

眸里慌乱不安,盯着公主。

“臣没有真的想让公主死,是臣嘴毒,喜欢说些讨人厌的话,公主不要不理臣,臣可以改。”

沈棠察觉奴才透露着的神色,松开奴才的衣领,乌黑瞳仁凝向着紧闭的门前,若隐若现门外的人影。

她决定要不再接触他,为何他非要来这里。

思及此处。

沈棠含着慵懒潋滟的眸,注意着奴才。

奴才紧张的视线,对着沈棠的眸。

“公主,臣,”

他的话被打断,沈棠提前出声:“本公主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永远都不要和我有关系。”

闻言。

奴才眼神微微僵住,心底颤着。

下意识想求公主不要生他的气,别永远不理他。

意识到自己是国师,性格一向如此,为什么会见到公主变成这样,是他,被下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