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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玖无缺才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虚谷，没坏，还好，而且内部空间似乎变得更大了。
回想当时那感觉，完全就像是用大量的灵气把虚谷撑开了，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估计就让烟云给玩死了。诶，烟云？
玖无缺猛地坐了起来，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烟云不会跑了吧？
看了看，才发现烟云趴在桌子边睡觉，那颗辟谷丹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玖无缺不由笑了笑。
扯着被子下床，披在了烟云身上后玖无缺便出了房间。
“小二，过来一下。”
“诶，客官有什么需要？”
“我上次叫你是什么时候？”
“额…两天前，你让我送点饭菜到房间里。”
玖无缺一惊，自己居然睡了两天，李茂那边应该准备好了，幸好没误事。想了想对着小二说道：“你再送点饭菜到我房间，快一点。”
“好嘞。”
饭菜都送到之后，玖无缺便离开客栈，朝着东边走去。
……
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山头上，有一间小小的屋子。
屋外，李茂朝着缓缓走来的玖无缺拱了拱手说道：“道友真是守信之人。”
玖无缺回应到：“李兄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自然不能不守信用。”
李茂微微一愣——先前二人都是以道友相称，一是自己虽年长，但修为不如对方，二是二人只是交易关系，此时对方却和自己称兄道弟，难免有点意外。
李茂回以微笑，说道：“玖兄我们进屋说话。”说完后转身，领着玖无缺进了屋。
屋内很简单，除了生活所需，基本没有别的东西，屋子中间空荡荡的，除了地上摆出了奇怪图案的黑色石块，没有别的东西。
看了看地上的图案，玖无缺不由惊奇道：“李兄还精通阵法？”
李茂摆了摆手说道：“略知一二罢了，修为无法进步，就学些别的东西，总不能浪费大好时光啊…就是为了摆阵突破把东西都挪走了，就不请玖兄喝茶了，还请玖兄见谅。”
玖无缺本就无饮茶习惯，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个，问道：“听李兄的说法，这阵法是用于今天突破的？”
“确实如此，这是个聚灵阵。不瞒玖兄所说，我用来筑虚谷的那块石头会吸收所有攻击到它身上的灵气，奇怪无比，这个阵法，就是防止灵力过度消耗的…如果玖兄对此不放心，不愿意帮忙的话，我…”
玖无缺本就从洛凡吗知道了此事，先不说李茂这阵法用来作阵基的石头就不是一般事物，单是对方能主动说出其中凶险，玖无缺就不能再反悔，于是不等李茂说完就打断到：“李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李茂闻言，亦是心中一暖，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玖兄坐在此处。”说着指了指阵法中的一个位置，自己则在另一个位置坐下。
玖无缺坐下后，李茂说道：“玖兄外放灵气，试试能否用灵气观察四周。”
玖无缺不由一愣，说道：“灵识？”
李茂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阵法的作用，可以让附近的灵气更加活跃，让灵气向灵魂传达讯息。”
玖无缺虽然突破灵基时就能够使用灵识，可那是靠着五灵决的神奇效果，李茂不过靠一个阵法便做到了，这让玖无缺震惊无比。
这时，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自己如果逆转五灵决再配上这阵法，灵元的转换能不能更加灵活？或者说，配合这阵法，能不能让自己的灵识拓展得更远？
不过眼下要帮李茂解决虚谷的问题，也不好多做尝试。便对李茂说道：“确实可以用灵气观察可以，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李茂得到了玖无缺肯定的回复后，指了指自己丹田的位置，说道：“我所修功法中枢位于丹田，虚谷也在这里，道友需要做的，就是控制灵力进入我的丹田，用自己修习的功法去击碎那块石头。”
“这……”听完李茂的描述，玖无缺不由震惊——一般情况下，一个人的灵识或是异种灵气、灵元是无法进入另一个体内的，除非是对方同意或是因为灵技蕴含的灵气或灵元对对方造成了伤口。
后者好理解，进入的灵气或灵元也好祛除，可前者就不一样了，一旦同意让他人的灵气或灵元进入体内，对方的灵气或灵元就可以肆意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玖无缺实在没想到李茂让他帮忙击碎那石头，是直接让自己完成这一个步骤，先前还以为是类似于为他提供额外的灵气。
似是看出了玖无缺的犹豫，李茂说道：“玖兄无需担心，就是不小心毁了一身经络，也就是无法修炼，和我此时的状态没有什么不同，没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随即操控灵气进入了李茂丹田中。
“怎么那么小？”这是玖无缺看到李茂的灵基时的第一感受——比自己刚筑成灵基时小了很多。虽说二人结成灵基的方式不同，但差异居然会这么大吗？
不过玖无缺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当即运转五灵决，将灵气转化为灵元向着李茂的灵基涌入。
如果说阵法构造灵识的神奇功用玖无缺无法感受，此时玖无缺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阵法的神奇。此时的他，别说从灵气到灵元，就是一种灵元到另一种灵元的转换都没有任何迟滞，迅速无比！
几乎在同一时间，玖无缺把五灵决能转换出的灵元都转换了出来，火灵元，水灵元…在进入了李茂灵基后，就朝着那块石头冲击而去。
玖无缺有一种感觉，这么多而磅礴的灵元就算打在重楼境身上都能让对方重创！
可就在灵元及至那石头之时，预想中石头分崩离析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的灵元有如消失了一般，再无法感受到分毫。
没了？玖无缺不由疑惑地想着，就算是被吸收了也不可能感受不到啊…要不，把灵识探进去看看？
此时的玖无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毕竟现在他就是那只猫。自己的灵气说没就没了，哪里能忍住不看看这石头是怎么回事？
当即操纵这灵识想着石头延伸过去。
“玖兄不可！”一切都发生在李茂身体里，他哪里看不出玖无缺想干什么？当即喊出了声。
可灵识的运转如何快速？玖无缺的灵识自然触及了那块石头。顿时，玖无缺的灵识只感到一股吸力从石头里面传来，要吸走玖无缺灵魂所附着的灵气。
“要死要死！”玖无缺这么想着，努力想要收回自己的灵识，可那石头好像就是和他杠上了，任他如何努力，灵识就被“扯”着，移动不了分毫！
李茂再次出声：“玖兄快斩断灵识！”
斩断灵识肯定会使灵魂受损，可玖无缺哪里不知道李茂是在救自己，当即就要照做。可还没等玖无缺动手，一股奇怪的感觉涌来——自己的灵识能动了！
玖无缺急忙收回灵识，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石头中顺着玖无缺收回的灵识灵气，涌出了大量的灵气，朝着玖无缺的虚谷中去。
而自己，完全无法停下，这种感觉，是自己突破灵基的时候——那次是用力过猛全部放走了，这次好像也用力过猛了，只是变成了往回吸。可是，那块石头怎么突然放松了？
先前因为烟云，自己的灵气本来就饱和了，现在有涌入那么多，给了玖无缺一种灵基要爆开的感觉——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先前所有帮助李茂之人，被吸走的灵气了。
李茂也不曾见过这景象，一向只有石头吸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吸石头的，自己倒是没事，毕竟吸的不是自己筑成灵基的灵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玖无缺此时苦不堪言，一边努力地减缓灵气的涌入速度，一遍用新涌入的灵气加固灵基，以防灵气挤破灵基。
但用掉的始终不如进来的多，灵基里的灵气已经多到液化了，要知道，虚谷构造奇特，其内的空间是外部看起来的数十甚至数百倍，得是多少灵气才能在虚谷里液化？
玖无缺不知道自己的灵基巩固到了什么地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再这么下去灵基肯定会毁掉，想要解决，只能迅速地耗尽灵气了。
随后，李茂便看到了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华丽的场面——二十七把灵剑飞出，施展着青莲斩云剑诀的同时，玖无缺身周散发出各种各样的灵元，五彩斑斓，虽然颜色杂了些，但映照得此时的玖无缺仿佛天神一般。
此外，还有李茂看不到的——玖无缺把灵识释放到了最大，极尽自己所能去消耗灵气。
玖无缺现在没有时间去感慨人的潜力有多可怕，此时的情况让自己终于掌握了三元剑阵，更没有时间震撼于自己把整个小山的一草一木都笼罩在了自己的灵识之下。
因为，自己消耗的灵气，就算加上自己巩固灵基，也不过勉强达到了平衡。
李茂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明白玖无缺此时必然十分凶险，但那石头虽然在自己体内，可完全不是自己能支配的，他甚至不知道如此磅礴的灵气是从何涌出。
李茂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阵法上不断破碎的黑色石块及时替换成新的。此时的阵法的功用已然和聚灵没有关系了，而是通过其附加效果在迅速“耗灵”。
玖无缺知道李茂的黑色石块终究是有限的，一旦黑色石块用光，灵气积累的速度只会更快，到时灵气一旦爆发，自己能不能留个全尸都不好说，他也不管灵基外壳的稳固是否达到了灵基境的最终要求，便做出了决定：“建重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