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益上，
完美以上道基者最多在与完美道基者的战斗中多几分底蕴深厚的优势。
但真正决定中低阶战斗胜负的是神通，那几分底蕴优势根本无法影响大局。
到了高阶以上，这几分优势就变成了一丝优势，可有可无。
顾青筠在这方面的评价是：“过去时代的完美积累和现在的完美积累是两种标准，正因为过去时代修行路发展不足导致的‘完美’不够完美，所以才需要完美之上这种靠着巨大浪费以完善当时‘完美’的不足以避免后续修行路根基不稳，前路尽断。”
“现在还追求完美之上绝大多是顶阶或老家伙们的直系子嗣，用巨量的浪费标榜着自身更加‘高贵’，更加‘完美’”
陈绪当时就明白，这就类似地球上的有钱人喜欢用动辄上百万的‘手工’家具。
完美已经足够，完美之上则是社会强者身份的自我标榜。
陈绪目前处于刚开始积累的阶段，连续两场生死战令他的积累大约走到了百分之二的位置。
生死之间心境的积累在修行者的路途上必不可缺。
坠入深度冥想中的陈绪心中无念无想。
法力自行循着固定的线路运转，吸纳四周的“灵气”。
经过法力滋润的经脉隐隐“发光”，微不可察地强化着他的身体的每一处。
顾氏冥想法。
……
“你可以将这些只存在于人族疆域的特殊能量称为‘灵气’，因为过去时代它就是这样被称呼的。”
“这些功法和道术确实都是我自己自创的，毕竟而那些东西是非人族不传的绝密，我在过去的‘你’和那群家伙眼里可算不上人。”
“你如果不学我的就必须去找老女人要，虽然她肯定会给你但我可不确定她会不会帮你隐瞒。”
“毕竟当初你们还因为她妹妹的事打过一架，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
……
另一边，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关上灯的二女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月半妆抱住顾晴兮的左臂蜷缩在一起，身体不住地颤抖。
被压抑了一天的害怕涌上心头。
心脏被刺破，血液停滞，昏厥感……
她当时……真的快要死……
……
顾晴兮见状在心中叹息一声，将月半妆揽入怀中，下巴抵住怀中软玉的头发。
面对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儿，顾晴兮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月半妆到底想要什么了。
两人最初熟识是当初同宿舍的二人任务出现意外，顾晴兮救了她。
月半妆当时也是白天如平常般语笑嫣然，但到了晚上睡觉前就躲在被窝里发抖，独自消化生死之间的恐惧。
一时心软的顾晴兮见状放弃了当晚的冥想，爬上对方床上抱住了她。
直到天亮。
自从那次之后，月半妆就不知为何缠上了“厄运缠身”的她。
哪怕一次次面临生死危机，一次次害怕得只能抱住她消化恐惧。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月半妆对恐惧越来越习惯，害怕得颤抖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她过去一直以为行为出挑的对方是怀着报恩心理的“爱”，是想成为她的道侣。
顾晴兮也难免因对方一次次生死不弃的相伴而动心。
所以……今天她尝试主动向月半妆走出一步。
但出于她预料的，月半妆面对她的前进选择了退却。
为什么？
……
太多疑问盘桓在顾晴兮心中，怀中的月半妆已经停下了颤抖。
她有些虚弱地道：
“杀伐类神通真是令人讨厌。”
顾晴兮莞尔一笑，接过话道：
“这个时代还能遇上这种疯子是我们的倒霉了。”
如今这个修行资源丰富的时代总体上是不鼓励修行者相互厮杀的，修行者们也不愿与可能拥有未知神通的同类争斗。
哪怕是拥有杀伐类神通的修行者也害怕敌方修行者拥有某种诡异莫测的神通。
这是某次会议促成的结果。
修行者信息保密、禁止非官方集体搜集相关信息，以此形成相互威慑。
从而保证修行者个体与群体之间的和平。
她们这次遇上陈绪，还是一个敢于打破这种“威慑”的“疯子”她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月半妆伸出脑袋，抵住顾晴兮额头，四目相对，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良久，她轻轻开口道：
“不要再用它了。”
顾晴兮无奈地道：
“这次是有必须拿到的东西才用它的，而且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只可惜不是能真正能够打破诡域的力量，只是取巧而已。面对真正的诡域还是要被困死在那里面。
知道很多隐秘的顾晴兮在心中轻叹。
月半妆伸出身，抚摸顾晴兮的脸颊，就像在抚摸某种艺术品般轻柔。
或者说，顾晴兮的脸本就精美如艺术品一般令她着迷。
她却在自惭形秽下不敢真正的去玷污与占有这完美的存在。
她会因为自以为失去对方而无比痛苦地强迫自己另寻前路，在失而复得时想要更进一步，从此不再分开。
现在面对对方的主动靠近，她又忽然本能的退缩了。
为什么？
……
13月21号，上午七点多。
李修起床，洗漱，吃早饭，准备出门。
一夜的冥想令陈绪一阶积累的百分之二进度条微不可察地移动了一点点。
用唤食术囫囵应付过去的陈绪准备好跟着李修去他的工作区。
出门前，李修如过去无数次般停下，望向父母房间好一会儿才扭头离开，
留下一句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
“爸、妈、我出门了！”
用隐身法术跟着他身后的陈绪默默地注视着他。
进入车库，
李修如着魔了一般打开车辆后座又快速关闭，才走入驾驶位。
车门开关的短时间内，陈绪已经坐在了后排。
道法——顾氏小迷魂术。
当然，他也不忘用法力凝成坐垫以免被看出端倪。
车辆驶出车库，进入马路。
车内气温被智能地控制在人的适宜温度之间。李修的“驾车”更多是在辅助车内智能行驶，只需要调整方向盘。时速一直保持在七十到八十之间。
一路上来往的车辆极少，有斑马线无红绿灯。
约半个小时车程，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