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凯文在听完刚才林羽的那番话后眼神都变得有些凝重了。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崩坏只是从上个纪元才出现的吧？”
林羽此刻静静地站在冰龙头顶，眼神冰冷的看向凯文。
“……”
凯文默不作声。
在前文明纪元时，他们确实是认为崩坏是从那时才开始出现的，毕竟那时的崩坏是毫无迹象凭空出现的，他们也不像现纪元这样能够接触到更久之前有关于崩坏的记录。
“你所谓的圣痕计划用来对付这个纪元的终焉律者和崩坏意识确实很有效，但……”
林羽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然后稍坐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那只是崩坏还没有认真起来罢了，一旦祂认真起来，你所做的这些在祂眼里不过是过家家的把戏罢了。”
自从觉醒了「文明」的力量后，林羽的脑海里便不时会模模糊糊的多出了一些有关于崩坏的信息，那是比前文明纪元还要久远的时代，甚至比诺瓦露那个时代更为久远。
「文明」中记录下了多个时代无数人类顶尖智者应对崩坏的办法，但最终皆是以失败而告终。
如今的林羽受到「九曜印」的限制，无法清楚的接收到「文明之环」中的信息，但有一点他可以确信，那就是如今他绝对不可以过多动用「文明」的力量，否则将会引来恐怖至极的存在。
至于所能动用「文明」力量的上限是多少，他不敢去尝试，因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让这个世界遭受灭顶之灾。
故此，他只能在力量受限的情况下让「文明」的力量自然向自己传递信息，哪怕是这种速度缓慢无比，但却极为保险。
“你…不是这两个纪元的人？”
凯文在听了林羽的话后心中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你可以这么理解。”
林羽没有正面回答凯文。
自己基地里就有一个几个纪元前的空之律者诺瓦露，而林羽最开始也是从她那里了解到有关于崩坏的信息，说他勉强算是半个诺瓦露那个时代的人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你们那个时代也败给了崩坏吗？”
凯文深知对方的强大，但哪怕拥有这样力量也是没能对付得了崩坏，这不禁让他对崩坏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没错，即便我们那个时代倾尽所有最终还是输给了崩坏，而且输的得很彻底，就连幸存者也没几个。”
林羽的这番话或许由诺瓦露来说更为合适，但他说得也确实没什么错误。
诺瓦露那个时代的人们确实被崩坏彻底击败了，就连被幸运之神眷顾存活到这个纪元的人也仅有诺瓦露和诺艾尔两人而已。
“所以…永远不要小看崩坏。”
林羽看向凯文的眼神中带着无尽冷漠，脚下的冰龙在此时忽然一分为二，一只朝着凯文猛冲了过去，另一只则是载着林羽朝着布洛妮娅和希儿离开的方向飞去。
没有必要和凯文在这里继续耗下去，林羽还需要去看看布洛妮娅和希儿有没有在自己分身的带领下安全的离开量子之海。
至于这个凯文，靠在先行者SU在为人类付出那么多的份上，暂时就用一条冰龙教训一下就好。
以后凯文要是再惹到他的话，那就要另行算账了。
吼！
砰！
被分出去对付凯文的冰龙撞在了一座大冰山上，由于力量被分散，这条冰龙的力量并不能和之前那条冰龙相比，所以一下子没有将冰山撞碎，但也是令这座大冰山极速倒退而去。
最后甚至连同着冰山后的凯文一起朝着量子之海里沉去。
“这下凯文解除了封印后肯定会回到现实中的世界蛇那边，有了凯文的坐镇，世界蛇以后他们恐怕会更难对付了。”
林羽头也不回地站在冰龙头顶一边赶路一边考虑着以后要如何应对世界蛇和天命的事。
之前的世界蛇一直都是无主的情况，但作为世界蛇尊主的凯文一旦回归，他们怕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隐藏自己了，毕竟圣痕计划的有些事情在暗中是无法进行下去的，必须搬上台面上才行。
虽说世界蛇以后极有可能会直接在明面上行动，但明面上的世界蛇只会比现在更加难对付。
“看样子我还得继续从「文明之环」里获取更多信息才能应付以后的情况啊。”
作为「文明秩序」的具象化，林羽体内律者核心外围的那道「文明之环」中蕴含着无数以前纪元的知识与技术，但那些信息量无比恐怖，他压根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接收，只能每天一点点的吸收。
「文明秩序」，顾名思义是记录整个世界文明发展的力量，无论是以前出现过又消失的知识，还是正在诞生的新知识，它们都会被「文明秩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为「文明」的掌握者所用。
但眼下林羽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去使用「文明」的力量，只要那个威胁着他的未知存在一天不出现，他就会一直隐藏「文明」的力量。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布洛妮娅和希儿从量子之海里救出去吧。”
在林羽思考的时间里，冰龙已经冲出了量子之海，来到了量子之海和现实世界的隔层空间。
在远处，他看见一股黑色潮水化成的无数触手在企图将两人抓住，不让她们回到现实世界。
至于为什么说是在抓两人，那是因为林羽的分身是个能量体，那些触手压根就碰不到他，更别说什么阻止了。
“直接上吧！”
在林羽的心念一动下，冰龙直接冲向了那股黑色潮水，所过之处的黑色潮水皆是被冰封。
另一边，在即将接近现实之门时，布洛妮娅和希儿不小心被黑色潮水触手所拦住去路。
“希儿，我留给你的那个东西你现在不用吗？”
林羽分身看着两人陷入困境却又没办法应对，只能稍微给出点提示了。
希儿在听了林羽分身的话后立刻点点头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随后存在于希儿意识空间里的那块漆黑晶体碎裂，希儿身边也开始涌现出黑雾，然后将布洛妮娅和林羽分身给保护在其中。
黑色潮水在接触到黑雾的一瞬间就被腐蚀掉，压根没办法再阻止他们前进。
“这股力量可撑不了多久，还是赶快走吧。”
林羽分身最清楚这股力量，如果后面的黑色潮水一股脑的涌上来，这点力量怕是一下子就被消耗了。
轰！
黑色潮水化成的触手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涌上大量黑色潮水扑向三人，想要将其彻底拦在这里。
“不好！”
林羽分身也是察觉到黑色潮水的动向，但下一刻，他瞬间就觉得这点场面也算不了什么。
因为他的本体来了！
咔咔咔——
在黑色潮水涌向三人即将落下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远处弥漫过来，未等黑色潮水落下便将其冻结。
“你们的速度还真是慢啊。”
冰龙头顶上的林羽看向布洛妮娅三人，眼神故作冰冷的说道。
“你先过来，待回到基地后你还需要和你本体一起报告情况呢。”
林羽朝着自己的分身招了招手。
“是，首领。”
林羽的分身极为配合的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本体手中，然后凝聚成一道火焰一样静静悬浮在那里。
林羽自己早就把分身收了回来，手中的那道火焰完全就是个摆设，只是给眼前的布洛妮娅和希儿看的而已。
“你们两个跟着我离开这里吧。”
林羽将冰龙停在布洛妮娅和希儿的身边示意她们上来，由于怕暴露身份所以并没有多看她们。
布洛妮娅和希儿相互看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后便一同登上了冰龙，然后同眼前的这位羽刃首领一起离开了量子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