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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看到裴衍实力不断提升,吴妄生心中更是焦急。

“苦海钟!”他暴喝一声。

周围黑色的光芒闪过,一枚小钟陡然出现在了他的手边,朝着无头护卫撞击了过去。

在这小钟面前,无头护卫仿佛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万钧之力的战刀跌落,连灵火都是几乎要熄灭。

先前,他便是利用这苦海钟,硬生生将支援而来的抱石长老拖住,让他仅能以意识假身进入其中。

重获自由后,吴妄生再度出手,将尚处在混沌状态的裴衍打飞出去,一把握住那柄黑色的玄铁单手剑。

“魔尊之剑,是我的了!”

他狞笑着,忽然目光朝着一侧入口看了过去,喝道:“你来晚了!”

血海领域再度浮现,强大的威压,瞬间将山峰夷为平地。

大量妖魔从外界涌了过来,和先前逃出来的仙门弟子再度厮杀在了一起,场面无比混乱。

抱石长老上一瞬间抵达门口,这一刹那,已经到了吴妄生的面前。

吴妄生急忙祭起苦海钟,与自己的血海领域结合在一起,朝着抱石长老碾压而去。

领域和强大法器相结合,翻腾的血海融进了漆黑的墨色,相互纠缠,喷薄出可怕的压力。

但在距离抱石长老三米之外,却忽然平息下来。

若是境界足够,便可以看到,一枚莹莹生光的五色石,正悬浮在抱石长老身旁,将吴妄生的领域彻底镇住!

“老东西,你只管回去告诉姜云遮,琉璃宗上下,迟早都是我的祭品!”

吴妄生怒不可遏。

他知道自己此时决然不是抱石长老的对手,用尽全力催动苦海钟,想要逃离。

苦海钟划破空间,抱石长老法印一动,双目微垂,意识进入五色石,化作光束,同样穿破虚无,追了上去。

下方,修仙界和魔界的混战还未停息。

时宗旭艰难地逼退一个魔修,刚寻了个僻静的角落避难,便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来。

那人手中的长剑,泛着屠灵剑特有的霜白冷光。

“骏声?!屠灵剑认你了?”时宗旭欣喜不已,顺着对方手中的长剑往上看去,刚刚扬起的笑容却凝固了。

时衡逆光而来,清俊疏朗的面容,和总是热情恣意的时骏声完全不同。

“怎么是你?骏声呢?你为什么会拿着屠灵剑?”时宗旭颤声道。

一个可怕的预感在他脑海浮现,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时掌门,看见是我,就让你这么失望吗?”

看到时宗旭灰败的脸色,时衡浅笑着上前,姿态优雅且从容,像是在与人谈论极为风雅之事:“可是只有我才能告诉你,你的嫡子,夫人,手足,包括你所在乎的灵墟山,都已经提前一步,殉了你了。”

“你,你说什么……”

时宗旭嘴唇翕动,眼中红血丝密布,嘶吼道:“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但他的声音,彻底湮灭在了周围的混乱之中。

“别太看得起他们,也不是都需要我动手。”

时衡一步步走近,笑得近乎残忍:“在我一次次被污蔑,被侮辱,被当作狗一样对待的时候,你不是以身示范,教会我什么叫袖手旁观吗?”

黑色的魔气从他袖中溢出,藤蔓般绕上的时宗旭的四肢,将他牢牢桎梏。

处于极大的震惊和悲痛中,时宗旭拼命挣扎,依旧无法逃脱。

“噗。”

屠灵剑霜冷的气息,深深没入时宗旭的体内,带出汩汩鲜血。

时衡贴着时宗旭的耳朵,用气声道:“但你,和你的宝贝儿子,确实是死在我手上。”

时宗旭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时衡,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惊讶吗?后悔吗?一个卑贱如尘泥的蝼蚁,竟然能摧毁高高在上的你所珍视的一切。早知如此,是不是应该早点去人界寻我,将我扼死在襁褓里?”

顿了顿,时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时宗旭,我倒宁愿你是那时杀了我。”

说罢,他猛力一抽刀刃。

鲜血喷涌而出,飞溅了时衡一身,可他面不改色,只静静地看着时宗旭倒下。

时宗旭的眼眸一直大大圆瞪着,直到涣散最后一抹生机。

时衡右手凝出一团魔气,将时宗旭腹部屠灵剑留下的致命伤破坏后,方才徐徐转身。

深呼吸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衡眼中一行血泪流出。

“父亲!”

他大喊一声,疯狂地与周遭的魔修厮杀在了一起。

……

不多时,五色石飞回,抱石长老睁开双眼,微微一叹。

随即,他抬手,释放出大乘中期的威压,虚虚地从高空之中按压下去,诸多妖魔身子陡然僵住,随即爆体而亡。

“裴衍!裴衍!”

姜月红着眼,努力不断使用疗愈,却仍无法唤醒他。

方才混乱中,无头护卫一直在身旁守卫他们二人,在抱石长老降下威压时,他残魂的最后一丝气力也消失殆尽,断头之处那一团灵火闪烁几下之后,终于彻底地熄灭。

抱石长老飘然而至,看了看裴衍身前已经是有着几道裂痕的小塔,微微摇头。

“他灵魂受损,一时半会,恐怕难醒。”

在最关键的瞬间,他赠予裴衍的聚灵炼妖塔,保住了裴衍一命,但他的灵魂伤势,却不是小塔可以拦住的。

“难平子,你二人,清点弟子,先行回宗。”抱石长老淡漠吩咐。

末了,他才看向了时衡。

在一块收拾出来勉强能安置的地面上,时衡怀抱着时宗旭的尸体,哽咽落泪,看起来万分痛苦。

在旁边的地面上,依次摆着时夫人,时骏声,和时宗辉的尸身,以一张偌大的白布覆盖。

周围幸存的灵墟山弟子也不敢靠近,默默垂首站着,神色悲痛。

从旁人那了解了灵墟山的死伤情况,抱石长老走上前,轻轻抚上时衡的肩膀。

“灵墟山经此大难,是修仙界的痛楚和损失。时衡,你作为时家这一代唯一的传人,当要顶起大梁。”

“是。”时衡拭去泪水,咬牙道:“弟子,定不辱师门,不辱家门!”

灵墟山诸多弟子见状,纷纷行礼,高喊道:“拜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