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海面倒映着火红的晚霞，掀起的浪花波光粼粼，司步筠站在海崖边上，俯瞰着海面，看着远处的货轮从海天一线中逐渐露出全貌。
她知道关松清有话要说，所以静待他开口。
“你能听见别人的心声，对吗？”关松清专注地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是的。”
关松清诧异了一下，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承认，还正找理由说服你呢！”
司步筠好奇道：“什么理由？”
“确定这件事之前，我观察了你很久，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关松清垂眸思索。
“观察我吗？你这样的行为好像不太合法。”
关松清丝毫没有被指责的窘迫，语气认真：“那很抱歉，我实在是太感兴趣了，对于让我产生好奇心的事情来说，我总会不遗余力地探索它，想知道原因，想知道结果。”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和我分享这种事？”
她对于谈论别人的爱好没什么兴趣，所以一句都不想听，再说小心她揍人。
关松清说：“不是，只是想和你谈个合作。”
“哦？”司步筠转身看着他，耐心地听下文。
“所以我想知道你对于我们的事情知道多少。”见司步筠不开口，他补充，“这对于我很重要。”
“攻略。”
关松清笑容霎时放大，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他不介意让人看出他的心思，因为这是必要的过程。
司步筠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随便说了两个字就得到了这样的反应。
之前说是为了区分追都幸渺的人和其他人，但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还有些东西。
既然系统让她夺回气运，那想拿都幸渺气运的一定会接近她，若是夺她气运的人被称为攻略者，那都幸渺就是他们的目标。
“我还知道你们想要属于我的一件东西，你和我合作也是为了它吗？”
“是也不是。”
水天相接的背景，潮湿的海风吹拂过海边，司步筠的头发随风飘扬，再加上如水般平静无波的眸子，像是不染凡尘的神仙，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
他就那么直视着司步筠，漆黑地瞳孔深不见底，这一刻他常年不变的神色有了些许波澜。
似乎是对同伴的心心相惜。
他自嘲笑了笑，很早就没有这种感觉了，那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
是错觉吧？
“我不是想拿走它，只是想研究一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关松清摩挲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做出思考的表情，“现在却觉得这种东西还是待在你身上比较好，那些杂碎，不配。”
“怎么样？愿意和我合作吗？”
司步筠语气浅淡：“我不愿。”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那我就走了。”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我很忙。”
“我想知道理由。”
“凭我一人，足矣。”
她说这话时，闲散的动作加上傲慢的语气让关松清的移不开眼，但他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变化，便垂下眼帘。
话落，司步筠离开原地。
关松清又抬眼看她离开的背影，是了，以前她不需要，现在就更不需要了。
他素来擅于揣度人心，看得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只是今天，他好像莫名地被一个人吸引了。
明明以前没有的。
他突然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