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折绵扫了两眼：“我隐约记得有本主角是赛车手的小说，云曦很爱看，你可以看看符不符合选剧本的标准。”
“好。”江清瑶把信息记下，“那我和师兄……”
“苏君珩留一下，江清瑶，你去管家爷爷那儿喝杯茶吧。”秦夜阑盯着苏君珩，脸色严肃。
“那我陪清瑶去吧。”千折绵看出他们要干嘛，笑着起身，揽着江清瑶往外走，“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给你露一手？”
“啊，谢谢夫人，但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江清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别拘谨，秦氏的高级员工都吃过我做的点心呢。”千折绵继续揽着她离开实验室，带上了门。
“苏君珩，你师弟那事儿，你早就注意到了异常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秦夜阑盯着他，“你知道墨墨为这事儿推了多少事儿吗？”
“老大，我注意到异常了，但是我以为那是江家做生意的财务变化，我没往洗钱那方面想，江家偷工减料也不是第一次了啊。”苏君珩喊冤，继而愤愤不平，“谁知道他们居然敢动我师弟啊？！”
“行吧，看在你以往辛苦的份上，信你一次。”秦夜阑看他一眼，“还有，你跟江清瑶之间怎么回事？气氛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苏君珩摇摇头，不愿多说。
“她是你这些年一直在等的人？”秦夜阑看着他因为心虚而别过去，甚至准备离开实验室的模样。
如同被雷电击中那般，苏君珩正在扎头发的手顿住了，准备扭过去的身子也定在原地，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好几秒后，才缓缓转头。
“老大……你……”苏君珩看了他几秒，只听“啪”的一声，他正在扎头发的手用力过度，把皮筋扯断了。
他愣了一秒，恢复了平时游刃有余，从容不迫，优雅的样子，把断掉的皮筋塞进口袋里，又从中拿出另一根皮筋，笑着扎头发：“抱歉老大，刚刚失态了。”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秦夜阑递给他一杯茶。
他摇摇头，没接那个茶杯，只是坐在了窗边的椅子里，点燃一根烟，看向秦夜阑：“介意吗？”
“请便。”秦夜阑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在千折绵刚刚做过的躺椅里面，慢悠悠地想着，墨墨还真是会享受，这个躺椅确实很舒服……难怪当初她不惜大费周章，也要把它从c洲搬过来……唔……有点道理呢。
“过两个星期，过完生日，我就26岁了，清瑶她……比我小五岁，毕业那年，我22岁，她17岁……而我们第一次相识，是我17岁那年，她妈妈带着十二岁的她搬家，搬到了我家对面。”苏君珩叹了口气，“我们既是邻居，也是兄妹，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六年……也就是她成年的生日那天，我终究对她动了心。”
“后来呢？”秦夜阑喝着茶水，像极了千折绵在心理咨询时倾听患者倾诉的时候的模样，漫不经心，却莫名地让人觉得他有在认真听，且一定能给出有效的建议。
“她好像也对我有意思，16岁那年考进了灵城国立大学，数学系，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小师妹——毕竟，我的老师自从接手数学系后，清瑶是他收的唯一的女生。”苏君珩苦笑着说道，“不，应该说，她确实也对我有意思。就是上一次，你和嫂子上了楼，我们在这里帮忙把椅子挪回原位的时候，她问我，难道我想要些别的名分吗？”
“什么情况？”秦夜阑有点懵，“她为什么这么问你？”
“大概就是嫂子是她偶像，我开玩笑，问她，我呢？”苏君珩摇摇头，“结果她说，我只是偶像，还是说，我想要别的名分？”
“我才知道，她那时，早已清楚我喜欢她这件事情。”他靠在窗框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当时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我，她知道我清楚她的意思，也知道我对她是什么心思，可若我只是玩玩而已，那就别去招惹她……我怎么可能是玩玩而已……可越认真，我就越不敢靠近她……”
“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秦夜阑引导他往别的方向想，“你有没有想过，说明白对你们都是件好事呢？”
“唉……我也想过啊……罢了罢了，老大，你让我再想想吧……”苏君珩抱着头，显得很痛苦，“老大……现在这么忙……”
“停——————”秦夜阑故意拉长声音，打断了苏君珩，“别用忙做借口，我可没有禁止过你谈恋爱。”
“啊……不是不是，老大，我绝没有那个意思！！”苏君珩吓得方言都差点飙出来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时机不对！！”
“啊，可能是当时的环境不对吧？”秦夜阑打趣他，“需不需要十月份等她生日的时候给你们办个party，你再告白一次？”
“不不不，不用了！！”苏君珩急忙蹿起来，“我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儿，我我我我我……我……”
“有什么事儿？”秦夜阑似笑非笑，“秦氏今天放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才是秦氏的决策者。”
“我……老大，别逼我了，我真的需要再好好想想……”苏君珩低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我没有逼你，苏君珩。”秦夜阑正色道，“这几天下来，我其实能感觉到她是个十分果断的人……我也跟墨墨讨论过她，表面上，她看起来确实纯良无害，对谁都很友善，跟别人的关系都特别好，可实际上，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都门儿清呢，你若是再犹豫，只怕她会彻底失望，跟你划清关系。”
他叹了口气，把手搭在苏君珩的肩膀上，拍了拍：“苏君珩，你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那种，哥们儿就直说了，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抱憾终身，你现在去跟她说清楚，为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