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千折绵朝他们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这才表情严肃地看着秦夜阑，“我严重怀疑，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d国皇族整出来的事儿，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F洲搅乱。”
“我也觉得，可惜我们没有证据。”秦夜阑叹了口气，“先把外交信函写好吧。”
“不需要证据，只要我们能意识到这一点就行。”千折绵坐到电脑前，十分冷静，“我手里能动的有璇玑门，鬼医门，除d国之外的整个c洲，R国药学研究室，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势力——但我感觉……区区d国，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他们了。”
“对了，江清年告诉我，旧皇族的姓氏为米特罗格，而童朴则让我问你，前任盟主姓什么。”秦夜阑问道，“你手里掌握了哪些信息？”
“我早就知道了。”千折绵手指敲着键盘，漫不经心，“我的老师，亚瑟·米特罗格，是最后一名接管杀手联盟的皇子，也是d国旧皇族史上唯一一名与外族女子通婚后悄悄生下公主却没有回归皇室的皇子，他的女儿，d国这么多年历史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一一个随母姓的公主，也就是我们都知道的，我的徒弟，云曦。”
“你们这辈分好乱……”秦夜阑忍不住吐槽道，“她喊你‘老师’，你喊她爹‘老师’……这……”
“那也没啥办法。”千折绵耸了耸肩，“她爸从小就让她喊我‘老师’，我还真的没办法让她改。”
“原来是从一开始就在托孤了吗……”秦夜阑喃喃自语，“我听童朴说，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你，后来才发现，千盛茵那疯子居然把兰斯洛特家族的小姐送过来了，但是杀手联盟那个地方，你不往上爬，就只有被别人淘汰，甚至杀死的命运，所以在看到你有如此的实力之后，就选择了对你伤害最低的办法，把你弄失忆了，再加上一点点催眠，隐藏你的一部分记忆，也方便你日后想起来……他们其实也尝试过帮你……墨墨，或许沧渊门的首领认识你呢？”
“他认识我与我何干？”千折绵很淡定地反问，“如今就是，他触碰了我的记忆，还有，我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他们的那些行为，无论是为我好，还是为我不好，终归是对我百害而无一益的。在心理学上，我们称之为‘positive punishment’，类比一下，举个例子，大概就是，假如，为了表彰那个表现得很好的囚犯，我们为他减免了两年的刑罚，可这两年的刑罚是他想要的吗？答案是否定的，直译过来，就是正向惩罚……”
“原来如此……”秦夜阑恍然大悟，“但我的意思并非你不是受害者，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或许你的心里会有一些释然。”
“我一直都看得很开啊。”千折绵依旧面无表情，“你知道的，我曾信仰神明，可我的人生充满了苦痛，从此我不再信仰神明，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命，好的，坏的，那都是我该得的！我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该的，明白吗？我从不抱怨那些过往的经历，却也因此不再期待未来，我这种人，本身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算十步，所以我才需要不断地让自己变强，拥有更多的权力，财力，我才能过安逸的，普通人的生活。”
秦夜阑轻轻地拥住她：“没事，至少以后，还有我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嗯。”千折绵轻轻地点头，没有再说话。
秦夜阑的心中，却已翻山倒海，扬起轩然大波。
凭什么这一切都要她的墨墨来承受？凭什么她要为别人的又蠢又坏买单？凭什么？？
一时间，秦夜阑气得眼睛都有些胀，眼底泛着红，表情像是要杀人。
“别生气了。”千折绵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该报的仇，我一个都不会漏的，放心好了。”
秦夜阑这才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好。”
另一边，石暮粼在千折绵手下的接待下，走进了地下一层的会客室。
“请坐，你的儿子很快就会被我们的同事带上楼来。”手下跟千折绵学了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态，显得不近人情，冷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在这期间，请不要试图制造噪声，否则，我们会直接把你请出去。”
“好……好……”石暮粼战战兢兢地答应道，坐姿端正，显得整个人格外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江清年，去吧。”地下二层，手下一脸戏谑地看着他，“我看了一眼，你跟她长得可真像，应该是亲母子没错了，不过稳妥起见，我们还是要取你们俩的dNA做检验。”
“好。”江清年扯下数根带毛囊的头发，递给千折绵的手下。
“多谢配合。”手下很意外他会如此配合，拿出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塞了进去，“请吧，她在等你。”
江清年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推开门：“你好。”
“啊呀………年年……”石暮粼顿时哭出声来，“妈妈的年年啊——这些年没有你，妈过得好苦啊——让妈妈看看，哎哟——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啊——你快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污蔑你了啊——哎哟我苦命的孩子啊——”
“得了，别叫了。”江清年冷着脸，“我妹妹这些年应该都陪着你吧？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些年没有我你过得好苦’这种话的？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你是怎么做到一边用着亲女儿给的东西，一边跟一个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儿子哭诉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容易的？要不是看着你着一脖子的金链和一手的金戒指金手镯，我都快信了！”
江清年几乎要被气笑了，十几分钟前，他才跟他的亲妹妹，江清瑶见了一面，了解了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