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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头领缩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他本想说些什么,奈何千折绵身上的气场太强了,他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当然,不敢说话的主要原因是,他确实渎职了。

千折绵转身,看见岁晚站在自己身后,她朝岁晚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安保人员,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让下面的人严查,需要担责的,一个都别想跑。”

岁晚知道,她讲完了,于是上前,揽着她的肩膀,慢悠悠地往前走:“你怎么这么生气?”

“机场发生踩踏事故,事发时没有安保人员在场,但那个警戒线和雪糕筒都是安保人员摆放在那里的,按理来说,在人流量这么大的情况下,应该是得有安保人员在场的啊?”千折绵还是有点生气,“这一点是工作守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敢渎职,这么多人,一旦我不在场,今天是一定得死人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怎么敢……”

“也有可能是去厕所什么的?”岁晚猜测道。

“去厕所的话,规定里的要求是在同一个门前站岗的三个人不能同时离开两个人。”千折绵极度冷静地分析道,“要么,上岗前没有培训,要么,他们渎职,可是,他们上岗前的培训报告,是我亲自看过,并审批的。”

“看来确实是他们的问题了?”岁晚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就不是我的职责所在了。”千折绵摇摇头,“我在灵国的职责是监督,而非处刑。”

“你放权了?”岁晚有点难以置信,“不是,你为什么放权啊?”

“岁晚,我守护这里,可这并不代表我属于这里啊。”千折绵看着她,难得认真,“灵国的权力,最终当然是要落在灵国人的手中,我一个外人凭什么捏着权力不放?”

看着岁晚的眼神变得疑惑,她解释道:“你看,我母亲是m国人,父亲曾经以为自己是灵国人,但他跟千家断绝了关系,所以他的国籍是跟随我奶奶的,而我奶奶是d国人,我虽然出生在灵国,也从父亲那里接过了守护灵国的责任,但我从来没有上过灵国国籍,小时候我是跟了母亲的m国国籍,后来更是在d国长大,直至今日我还是d国国籍,不过很快,我要换成F洲籍了。”

“你认真的?”岁晚问她,“没有灵国国籍,你在灵国不方便。”

“我就一破教书的,要什么方便,有绿卡就够了。”千折绵把头发扎起来,“我终究是F洲的最高统治者……虽然,我对F洲也没什么归属感就是了。”

“你啊……”岁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千折绵的过去,更清楚她为什么没有归属感。

岁晚心中如明镜似的,自己是m国顶级世家本家的长女,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的,更别提她从小到大,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绝对焦点,即便有人不喜欢自己,也不敢说自己一个字的不好———毕竟,连掌权的那位总统见了她都得赔着笑脸,此外,她一直都处在一个自由自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际关系又极其单纯,简单的环境中,小学中学靠父母替她筛选,大学直接保送到了c洲最高研究院下属的计算机研究院,又是一路跳级,最后进入了c洲最高研究院,像她这样顺风顺水的人生,哪里有资格评价千折绵那样颠沛流离的十五年?此刻,她说什么都是徒劳,她永远不可能感同身受,无论说什么,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于是,她只得故作轻松:“这就是你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的原因?”

“确实如此。”千折绵也不避讳这个问题,“哪里都有房产,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些退路,毕竟……讨厌我的人还是挺多的,万一哪天我在哪个国家就呆不下去了呢。”

也是……岁晚默默在心里答道,她仇人那么多……

“行了,多大个事儿。”千折绵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该回神儿了,我们的人在哪啊?”

“在……在楼顶。”岁晚指向一个楼梯,“从这里过去。”

“嗯,走吧。”千折绵推开楼梯间的门,让岁晚先走,自己则接起了口袋里的电话,“怎么了?”

那头是秦夜阑,他坐在办公桌前,闷闷不乐:“墨~~~墨~~~~现在是灵国时间下午六点,F洲时间中午两点……距离你离开F洲已经过了十一个小时了,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墨墨你好过分呐……”

“抱歉,刚到灵城的时候在忙着看资料,接近四点半的时候我才到了皇宫,从皇宫出来之后,我又去了医院,这会准备去一趟d国。”

“去d国?你去d国干什么?”秦夜阑警觉了起来,“有危险没有?”

“危险应该是没有的,我和岁晚拿着c洲最高研究院的身份卡去,没人敢拦,这次去d国,主要是因为云曦被旧皇党的人绑架了,我必须得去一趟。”

“做研究院的直升机去?需要我把我们的人派过去接应你们吗?”秦夜阑特别紧张地问道。

“没事,不用你额外费心。”千折绵摸了摸后腰处的手枪,莫名安心,又想起来国际监狱那边新发的统一制式的手枪,吐槽道,“基地的手枪都好重,你有没有打算再改良一下?”

“重是因为你的手腕一直不怎么好啊,老婆大人,你那把手枪可是我给你量身定制的,材料什么都是从最好的那几款里面选的,自然又轻性能又好。”秦夜阑从善如流,内心还是不怎么放心,于是趁机问道,“我还是派几个人去d国等着你们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好。”这一次,千折绵接受了他的好意,堂堂正正,大大方方,没有一丝扭捏,也没有一点儿“我只能独立解决所有事情,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的想法,她终于和过去那个只能孤身奋战的自己和解,试图接受来自外界的好意了。

“谢谢你咯,秦夜阑。”她故作轻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我身为你的丈夫该做的。”秦夜阑笑着应道,“手臂上的伤怎么样?”

“没事,能有什么事儿?”千折绵瞬间就笑了,“我今天都没动手诶!”

“嗯,对,没动手,也就是在机场救了人而已。”秦夜阑笑着揶揄她,但很快又正经了起来,“伤者情况怎么样?”

“摸起来应该是裂了几根骨头,略微有点缺氧,晕倒的原因主要是惊恐,毕竟是踩踏事故,人群难免惊慌,更何况她是被绊倒的那个。”千折绵稍微分析了一下事情,忽然有些好奇,“这个机场的安保集团,你知道多少?”

“今天出事的那个门,原本在安排上写着的那三个人是同一个家族出来的三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他们都是走后门进去的。”秦夜阑的语气很严肃,“我让霜辰找家里的人问了一下,大概的结果就是说,安保集团的负责人是他们的舅舅,看他们素质也不太差,于是就让他们走后门进去了,再加上他们在培训期间也相当认真———谁知道这几个小子过了培训就开始摆烂,完全不按照规矩办事,荒谬得很……”

“所以他们走后门这件事情,秦家是知道的?”千折绵问道,“秦家不应该是公平的代表吗?”

“准确来说,也不算走后门,他们只是被优先录取了而已,秦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按照法律规定,让他们那一轮不准淘汰任何人,然后再下一轮一视同仁,没想到这三个人真的考过了,因此,秦家只能默认了。”秦夜阑的声音很无奈,“我们也有怀疑过,他们到底是不是提前拿到了题目,但我们没有证据不能污蔑他们。”

“可是,这样子的话就相当于少筛选了一轮啊。”千折绵有些疑惑,“这一轮考的是什么?”

“这一轮啊,不是在考试,这一轮只是把身高不足的人筛选出去而已。”秦夜阑安慰她,“放心,秦家一直很公平。”

“好嘛……也就是说,其实这几个人是否严格意义上的走后门,大家都没有证据,且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我们也不能过多阻挠,就只能不了了之了。”秦夜阑叹了口气,“唉……看来这次,法律也该改改了。”

“不过也好,现在改法律的话,会简单很多。”千折绵笑了笑,“如今的你,已经是最高掌权人了,秦夜阑。”

“这倒也是,不过先等我处理完F洲的事情吧,明天早上八点钟开庭,你能赶得回来么?”他的声音里,有十分的期待。

“但愿吧。”千折绵也跟着叹了口气,“我这次不仅要把云曦带走,我还得去一趟皇宫,警告当今皇族不要轻举妄动,接着还要去一趟档案局,把我的d国国籍给废掉。”

“把d国国籍废了?你是怎么考虑的?”秦夜阑大吃一惊,“怎么突然要废国籍?你是打算换?”

“嗯,我打算改回F洲洲籍。”千折绵小声道,“我终究是对d国没有归属感,但我对灵国也没什么感觉。”

“这样也好,F洲可是你一手建起来的大洲,这里的每个国家,每座城市,到处都传颂着你的名字,你属于这里。”秦夜阑表示理解,“当初,要不是你接纳国际法庭,我们也达不到今天的规模。”

“行了,少说些有的没的,油嘴滑舌。”千折绵回嘴,话语里却没有一丝责备,“我要上飞机了。”

“好。”秦夜阑在电话那边亲了她一下,“我等你回来哦。”

“知道了。”千折绵小声道,“我会平安回来的。”

岁晚一脸打趣地看着她:“你啊你啊……”

“我怎么了!”千折绵有些慌张,毕竟是第一次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挺好挺好,唉……”岁晚叹了口气,“你也有心上人了啊……真好……我还以为你会是我们三个人当中第二个有心上人的……”

“嗯?第二个?为什么是第二个?”千折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过去以为,我肯定是第一个有心上人甚至结婚的啊……”岁晚叹了口气,“至于寒酥……我是真心不觉得她会喜欢上任何人。”

“岁晚,你好过分呐。”寒酥的声音悠悠地从机舱里传出来,“有你这么在晚辈面前说我的吗?”

“卧槽……寒酥你怎么在这里?”岁晚被吓了一跳,立马转头看向千折绵,“你喊寒酥过来的?”

“没有啊?”千折绵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寒酥,“酥酥阿姨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跟着来看看你了啊?”她坐在机舱里,朝千折绵伸出手,“墨墨来,到酥酥阿姨这儿来。”

“好诶!”千折绵瞬间扬起了笑脸,坐到了寒酥的身旁,“你应该是从F洲过来的吧?累不累?”

“我其实在你出发之后也出发了,所以我今天其实是从c洲来的。”寒酥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十分自然地掀起了她的衣袖,“让我看看,你的伤……”

千折绵举着手臂,一动不动,乖巧得像个洋娃娃。

见此情景,岁晚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嚎叫道:“千!折!绵!!你不公平啊!!你偏心啊!!!!你怎么在我面前一个样儿,在寒酥面前一个样儿呢!不是,我跟她,都是比你大十岁的人啊?你怎么在我面前这么狂,在她面前这么乖呢?你好过分呐!!!!”

“岁晚。”寒酥示意前面的驾驶员关闭舱门,转头,笑着看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啊?什么?”岁晚呆愣着回头,“什么事情?”

“我虽然跟你同年,但论辈分,我比你高一辈。”寒酥笑着说完,老神在在地继续观察千折绵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