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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绵往外走去,带上了休息室的门,她确实有工作没有忙完,但又不想开台式电脑,便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坐在窗台上,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边把收尾工作忙完。

等她合上电脑的那一刻,恰好是23:58,她伸了个懒腰,从窗台上下来,随手打开了办公室里的一个柜子。

柜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黑色的手枪,看着是哑光的,没什么光泽,摸起来无比顺滑,枪柄的形状跟普通手枪不一样,那是千折绵根据秦夜阑的手掌形状特地制作出来的。

她很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才从角落摸出一个木盒子,把枪塞进去。

随后,她推出一辆小推车,把冰箱里的蛋糕放在小推车上。

这蛋糕是怎么来的呢……时间回到下午四点四十五分。

千折绵从化验室里探出头来,一双浅茶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向正在朝自己走来的秀莲。

“墨墨,找我有事儿?”秀莲歪了歪头。

“去帮我订一个蛋糕,两个人吃的份量……感觉四寸就差不多了。”千折绵把一张纸塞给秀莲,“就按照这个款式定做,等做好了之后你帮我把它拿进我办公室的小冰箱里,但别让秦夜阑看见。”千折绵小声叮嘱道。

“那要不这样,先放我那儿,你们晚上应该是要开会的吧,等开会我再给你放到你办公室里去。”秀莲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蓝莓慕斯?而且不要裱花?”

“这个点……蛋糕店应该快下班了吧,愿意给我们做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裱花,普通慕斯就好了。”千折绵摆了摆手,“快去吧,我还得忙化验的事儿呢,你也快去快回吧,感觉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了。”

“好。”秀莲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往外走去。

正如千折绵预料的那般,没过几分钟,她的下属和霜辰分别从不同方向走来,站在门前面面相觑。

于是,她等了一下,假装自己刚做完检验,这才走出了化验室。

此时此刻,看着这个紫红色的蓝莓慕斯蛋糕,她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在正中央插上数字蜡烛,把蛋糕放在了推车上。

她摸出手机,找到秀莲的对话框,发了一句“谢谢”,又转了一笔钱过去。

秀莲一如既往地把钱退了回来,补了一句“分内之事,我就不额外要钱了。”

“行吧……不愧是你……”钱被退回来,千折绵毫不意外,转而打开银行软件,极为熟练地输入了一串数字,把钱直接转到秀莲的帐户上,“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直接转账吧。”

她看了一眼时间,欣喜地发现,时间居然刚刚好,是23:59:45。

千折绵勾唇笑着,摸出两套餐具,放在小推车上,点燃了数字蜡烛,站在休息室门口,十分耐心地等着时间变成23:59:59。

没过几秒,她终于轻轻地推开门,脸上是欢欣的笑,声音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秦夜阑,生日快乐。”

“墨墨!”秦夜阑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你什么时候订的?白天他们也会给我订蛋糕的啊,你……”

“那个是他们订的,秦夜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千折绵把小推车推到床边,“许愿吧,力所能及范围内,我都会帮你实现。”

“哪有你这样的啊?”秦夜阑哭笑不得,“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

“找一个我能做到的事情,当作愿望说出来,我替你完成,这不就灵验了?”千折绵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奇怪的顾虑?”

“没事,你说的对。”秦夜阑也没想到她的脑回路是这样子的,愣了半秒钟,忽然笑开了,他低下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语气十分虔诚,“那我希望,我的墨墨在我明年过生日之前不要再受伤了。”

说完,他仰起脑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得千折绵,笑容里带了一丝狡黠:“可以吗?墨墨。”

“啧……你这愿望许的……有点难,我尽量。”她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别的呢?物质方面的。”

“别的?物质这种东西我可以自己解决,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如今,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心满意足。”他看着她,神情认真,不像在说谎,漆黑的桃花眼轻轻弯着,眼神深邃而纯粹,异常迷人,仿佛就要把人吸进去那般———他真的很深情。

鬼使神差地,她凑过去,一手悄然挡在了他的眉眼处,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近自己的唇,她轻轻吻上他的唇,如蜻蜓点水那般,点到为止。

“墨墨,你……”秦夜阑显然有些慌乱,甚至语气中都带了些许害羞,“你……你终于,愿意喜欢上我了吗?”

“嗯。”千折绵小声嘀咕着,“跟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结婚,你岂不是很亏?我可不是喜欢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亏而已。”

“好好好,墨墨说的都对,墨墨说什么就是什么。”秦夜阑笑着把她拉到床边抱着,自己则把脑袋往前凑,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谢谢墨墨。”

千折绵把盒子递给他:“生日礼物,快拆开看看。”

秦夜阑挑了挑眉:“居然是给我的礼物?”

千折绵盯着他,若有所思。

所以自己之前到底是表现得有多抵触他,才会让他在收到礼物的时候这么受宠若惊?

她不由得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之前有点太冷漠,太不近人情了。

想着想着,思绪不知怎么就歪了,可能是因为专业知识在她的大脑里游荡,她盯着秦夜阑,出神地想着,秦夜阑在找回自己之前,面对男性正常会出现的生理xu求,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呢?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以至于秦夜阑正握着枪仔细端详着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声音里也莫名地开始抖:“墨墨,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我在想事情而已。”千折绵不想给他压力,遂转身,拉开窗帘,对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没事的啊,你想看就看嘛。”秦夜阑急忙把手枪随手放在床上,往前走去,伸手抱住了千折绵的腰,“没有不让你看。”

“我真的只是在想事情。”千折绵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扒开他的手,“去看看你的手枪,有没有需要改的?”

“我试过了,很符合我的手型。”秦夜阑看了一眼,“是你自己做的吧?别人可做不出这种……跟我手型这么契合的手枪。”

“嗯,我做的。”千折绵大方地承认,想到刚刚那个问题,她的目光里忽然带了一丝心虚。

“怎么了?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小时候把水杯打翻了就是这种眼神。”秦夜阑揉了揉她的脑袋,拉上窗帘,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则抱着她的腰。

“没什么。”千折绵摇摇头,把手枪放回盒子里,盘腿坐在床上。

“真的没什么?”秦夜阑歪头看着她,“你肯定有什么东西想问吧?”

“呃……那确实是有一点儿……”千折绵见骗不过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羞红了脸,十分小声地问道,“那个……就是……我知道男性是会有一些……生理需qiu的……那个……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解决的?”秦夜阑笑着看她,“其实大部分时候,只要不管它就好了,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解决的。”

“啊……”千折绵目瞪口呆,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很多时候,那些所谓的一定要‘解决’一下,不过是在为他们的纵欲找借口罢了。”秦夜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起来,有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事情……”

“嗯?怎么说?”千折绵歪头看他。

“我少有的几次,不得不直视我的生理反应,是因为我梦到你了。”秦夜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那是你回灵城之后的事情。”

“你……”千折绵脸上刚消散的温度顿时又变高了,她羞得满脸通红,“秦夜阑———”

“抱歉,让你害羞了。”秦夜阑把她抱进怀里,任由她对着自己的胸膛一顿捶打,当然,千折绵也没用力就是了。

过了一阵子,千折绵停了下来,脸埋在他怀里小声问道:“那……我们都结婚了……怎么一直不见你提这件事情?”

“我在等你提。”秦夜阑揉了揉她的脑袋,“虽然让你主动会让你感觉很难为情,可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能确定,你是自愿的———墨墨,我不想勉强你,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这种事情由我提出来,多多少少会带一些强迫的意味,哪怕在你听来没有这种感觉,可我的话是一定会影响你的判断的,这终归是不好的,也是我不想看到的局面。我相信你会考虑这一点,就像现在这样,你终于喜欢上我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这件事情了,只有像这样子提出来,你说的话才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才能确保你的意愿并没有被任何人所左右———墨墨,我尊重你的所有意愿,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有人试图左右你的意愿,你能明白吗?”

“那之前我们讨论一些事情,怎么不见你说你在左右我的意愿?”千折绵眼珠子一转,故意刁难道。

“我的祖宗诶……那能一样么?我那只是……”他正要认真回答,却看见了她脸上愈发猖狂的笑容,“嘶,你这妮子……蔫儿坏!”

“嘿嘿……”千折绵转过身,伸手去拿刀叉,扭头问他,“寿星公,切不切蛋糕啊?”

“好,我切。”秦夜阑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接过刀,把蛋糕对半切,“墨墨,盘子拿过来,接一下。”

“好嘞~”千折绵把盘子推了过去,左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刀,“我来吧,你手不方便。”

“好。”秦夜阑也没逞强,把刀给她了。

“说起来……他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饭的?”

“十六年前。”她眼神专注,把蛋糕盛到两个盘子上,递给他一盘,“不过那个时候,我其实还没能记起自己的生日,那时候的做饭,更多只是……尽我所能地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

“后来呢?”秦夜阑接过盘子,慢慢地吃着。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记起了生日,当然,一并记起来的,还有有关我父母的一些东西,我甚至凭借那些残存的记忆,找回了他们的遗书,想起了我的身份,可他们没有提起你,只是说,让我护着秦家,保护秦家和灵国,生来就是我的职责。”她有些许恍惚,“嗯……也顺带地告诉了我,我是兰斯洛特家族的人,兰斯洛特家族曾是d国世袭的贵族家族,世代守护d国,相当于是告诉我,守护一个国家是我的职责……不过也特地点出,秦家对我们有恩,哪怕对灵国不管不顾,也必须护秦家周全。再后来,就是你所熟知的,我这些年一直默默守着秦家,也守着你,这也是为什么你第一次问我能不能结婚的时候,我会很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实力还不够———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任务对象罢了……开玩笑,怎么能跟任务对象结婚呢?”

“原来如此……”秦夜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是,现在就不是任务对象了?”

“诶……?你不知道吗?”千折绵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下一秒就收敛了脸上的惊讶,“哦,你确实不知道,没事了。”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秦夜阑把她的脸掰过来,故作凶狠,“快说。”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千折绵开始有些懊悔自己那一句莫名奇妙的反问了,那一下她怎么就想不开,嘴巴比脑子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