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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赵王府招惹无妄(2)

韩德让费了半天口舌才将耶律喜隐给绕了进来,不想却被喇哈一语切中要害。没想到那一桩绝好的联姻在此刻竟成了自己活命的绊子。他甚感头疼,对于这层关系似乎怎也辩解不开。

耳听着喇哈劝耶律喜隐杀了自己,他也有了一丝焦虑。又见耶律喜隐越发疑心,他心思一动,倒是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把小命保住了再说。

见耶律喜隐将要下令,他忙是自嘲道:“若陛下真亲韩氏,何故驱臣离家远行,使臣备受风霜欺凌,使臣陷于危难?”

叹息一气,他又说道:“实不相瞒,公主因臣乃汉儿,甚为鄙夷,早滋悔婚之意,陛下亦许。去年正旦宫宴,大王亦在,当知臣未体察圣意,替北院大王开罪,被逐离家之事。又因韩氏曾与皇叔相好,陛下心存芥蒂,家父每日侍君如履薄冰、诚惶诚恐。这苦处,只我韩氏自知,断不敢与人言及。”

韩德让说着,硬是挤出两滴泪珠儿,泣道:“家父常思皇叔恩厚,每言别皇叔事皆悔之泣泪。曾予私言,若得皇叔、赵王、卫王之谅,此生无憾矣。”

耶律喜隐听罢冷哼一声,得意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恳求大王赐臣改过之机,臣愿效忠大王。”韩德让一脸诚恳。

耶律喜隐则横眉,说道:“哦?尔真肯效忠?”

“自当效忠!横竖陛下、公主皆瞧不起我,与其受人冷眼,倒不如随大王做一番惊天地之大事!”韩德让语气肯定。

喇哈却觉不妥,正欲进言,却被耶律喜隐拦住。他才不管他是否效忠,他只要他交代出内贼是谁,是以拦住喇哈。

耶律喜隐又对韩德让问道:“既如此,速将内贼指出。”

韩德让面色为难道:“此事重,臣请与大王密谈。”

喇哈一听连忙阻止道:“不可!倘此子趁机加害……”

“可缚着我,待大王觉臣可信,再释不迟。”韩德让抢言道。

耶律喜隐思虑片刻,倒也觉着可行。毕竟须得把那内贼给揪出来,否则,若计划都叫耶律璟知了去,那还谋个什么反?

而眼下只有韩德让知内贼是谁。况乎,莫说将韩德让绑着,便是不绑,他堂堂赵王岂将这些娇弱弱的汉儿放在眼里。待这小子交代完全,再杀他不迟。

得耶律喜隐之令,一队侍卫押起五花大绑的韩德让随耶律喜隐进帐密谈。喇哈则倍感火大,在他的印象中,这些汉人净是些奸狡之徒。

眼见耶律喜隐将自己这一班亲信撇下,喇哈转过两步至王弥生身边,用脚踢了踢,见其无任何反应。嗤笑一声,吩咐说道:“将此贱奴吊起,吹吹风。”

眼见着昏迷的王弥生被挂在旗帜上,伏身在外的乔以善甚感揪心。当初赵王于乔家庄行虐,这王先生可是帮乔家庄说了话的,只可惜人微言轻,没甚作用。

后来喇哈屠庄,清点时,王弥生实已瞧见藏身于地窖的她,却替她遮掩了过去,否则她亦是难逃一死。

相较于对王弥生的揪心,见阿姊也被吊着,乔以善更是悲痛。她欲冲过去将阿姊放下来,却被连北夫拉住,而连北夫更是心疼,恨不能替了他的真儿受难。

这边,连、乔二人痛心疾首。帐内,韩德让则在耶律喜隐耳边嘀嘀咕咕。

耶律喜隐惊疑道:“如此而已?!”

“确如此。”韩德让郑重其事。

耶律喜隐仍是不信,对于内贼,韩德让竟只说了句暗号。而暗号的内容竟是,上问曰“帝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下对曰“谁逆谁入!”耶律喜隐只觉这太荒谬了。

耶律喜隐不信,韩德让斩钉截铁道:“攸关臣之性命,臣岂敢胡言。暗号确如此,大王若不信,臣愿立书为据,臣若欺瞒大王,大王可分吾之尸。再者,王府今谋事,此事危极,大王当宁枉勿纵。”

见耶律喜隐仍是疑虑,韩德让又说道:“大王可将臣置于囚牢,待水落石出,知臣不曾欺骗再释亦可。”

而见韩德让坚决,耶律喜隐倒是添了一分信任,毕竟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再者,如此事态,便算错杀万人,也不可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危险。

耶律喜隐犹豫再三,冷声道:“若真如尔言,孤放尔生路;如虚言欺吾,孤烹尔解恨。”

韩德让见耶律喜隐同意,又问道:“此事隐秘,大王可思好遣谁行事?”

“忠诚之人即可。”

“下臣以为王文书可担此任。”

“王弥生?”喜隐听罢嗤笑道:“一介汉奴,焉可倚重!”

“密使既言其有智,又得上之忌惮,其必智深而忠诚之士。再者,陛下唯恐大王宠信王文书。”

“耶律璟唯恐孤王宠信,孤偏就宠信。如此,可行!”耶律喜隐赌气道。

眼见耶律喜隐上钩,韩德让倒也松了一口气。

只待两人说完话,耶律喜隐出帐便使人给韩德让去了五花大绑,换上镣铐关押于囚笼之中。转身又问王弥生在何处,才知其被喇哈顶在了旗帜上受风雪。

耶律喜隐使人将王弥生放下,又使人抬进帐中弄醒。喇哈上前欲问帐中所谈,好替赵王分析分析,可还不待他开口,耶律喜隐已径直回了帐去。喇哈更觉心中憋了一团火,燎得心口火辣辣一片。

而韩德让此刻却在囚笼中得意,至少这一夜,他的性命当是无虞了。不过,想要逃出去就还得多费心思。

韩德让正略微放松,喇哈则是万般愤恨着过来,冷声问道:“尔与大王言何?”

“既是密谈,岂可说予三者知?”韩德让得意满满,对喇哈不以为然。

喇哈闻着一怒,当即抽出佩刀架在他脖子上。

韩德让一惊,忙是劝道:“领事镇静!镇静!”见喇哈并不收刀,又语重心长劝道:“吾方密告密探之事,领事此时杀我,恐得同伙之罪,还望领事思量。”

“密探为谁?”

“领事忠心,天地可鉴,自非领事也。”

喇哈瞪着韩德让,虽然他并不放心眼前的这个如狐狸般狡猾的汉人。却也正如韩德让所言,以耶律喜隐那无知又多疑的性子,倘若现在杀了他,没准还真得落个密探同伙的罪名。

喇哈三思之下,收刀回鞘,自回帐中歇息。却也思谋着待此事过去,必取了这小狐狸性命。

见喇哈离去,韩德让在囚笼中舒展身子,这一天可是累坏了。及转身,见角落里鄢如初也在看着自己。两相凝望,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