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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岱城的档案室内,主簿杨怀带着众人,在老旧的木架上寻找曾经的档案。

“这是十年前的记录,”杨怀边看着,边搬开外层蜡黄的草纸,“应该还要继续往前倒。”

抽出角落里的一卷残破书册,带起的灰尘呛得杨怀剧烈咳嗽。

“咳咳咳,”抖掉粘黏的沙砾,杨怀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封皮上模糊不清的字样,“仲光七年?这是前,啊不,大前朝皇帝的年号!”

昏黄的油灯下,那本旧卷宗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历史感。

小心翼翼地把贴合在一起的书页分开,杨怀仔细审阅起上面的内容。

“找到了找到了!”杨怀瞬间兴奋起来,指着末端的一行文字,“仲光七年,有户陈姓人家,诞下一名天灵根男婴,数年后被路过的云游修士收为徒弟,从此杳无音信。”

“仲光七年?”白?眉头微皱,“算起来,到现在也有六十多年了,这段时间你们城里就再没出过修士?”

“谁说的!”张快跳了出来,“我爹就是城里土生土长的修士啊!”

“得了吧,”杨怀挖苦道,“张叔也就是个杂灵根,投了三次宗门,每次都被赶下山。”

“那我爹好歹也到了炼体期,还从宗门里学了几句心法口诀,”张快涨红了脸,“怎么也算是名门正派!”

白?神识一扫,发现张快和杨怀,一个杂灵根,一个无灵根。

加上罗裕,三个臭皮匠都不是修炼的材料。

“六十年,连个筑基修士都没有?”白?觉得很奇怪,“桐岱城虽偏,人口也不少,出好苗子的概率低得离谱了。”

再结合宁家出高等修士的比例也在日益减少,白?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千百年来,各路大能全都到达大乘境巅峰,却每次都死在登仙的天劫上,就算是有金手指的白?,也难以逾越这道坎。

其实对他来说,修不修仙也无所谓了,只要保证宁岚霜的皇权,自己躲在幕后种种花,造点设备就挺好。

问题在于,凰月的现状并不能允许他躺平,他需要收拾各种各样的烂摊子,帮宁岚霜巩固地位,完全本末倒置了。

最初,白?想的办法就是登仙,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仙人。

到时候对所有的修士都是降维打击,护佑凰月国祚千万年都不在话下,没必要再来处理这些琐碎的灾荒。

而今天,他切实见证了一座城,甲子有余的时间内,没有出过修士。

借此管中窥豹,白?心中暗想:“这个世界的灵力,似乎不够用了。”

“唉,现在也仅是推测,还不能妄下定论,”白?摇摇头,“其他的灵根类型呢?像双灵根,三灵根这种,出了多少人?”

“我记得之前是有一个专门用来记录修行资质的册子,”杨怀面露难色,“不过几年前档案室发生了一场火灾,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估计是在那时被烧毁的。”

“你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吗?”白?按住杨怀的肩膀,“给我回忆回忆。”

“呃,”杨怀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深处发掘信息,“我印象里,好像也没有几个有好灵根的,而且大多都被陈大夫介绍去投靠宗门了。”

“陈大夫?就是城北开诊所的陈骁大夫?”白?瞳孔一缩。

“对啊,除了他,城里就没有其他陈大夫了,”张快接话道,“他可是个大好人呐,我爹当年出门拜师,也是他给介绍的门路。”

“据说陈大夫的医术是从某个厉害的修士那里学的,”杨怀神秘兮兮的说道,“所以他就算修为不高,那些宗门也会看在他老师的面子上,收下他介绍的人。”

“还有这种事?”白?捏着下巴,“你们跟着古城主继续维持秩序,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正在对那片紫色花瓣进行研究的陈骁,忽感身后一阵恶寒,回头看去,白?从窗外跳进屋内,向他步步靠近。

“宁大人!”陈骁慌忙起身迎接,“我正有一个消......”

“等等,”白?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我听人说,您有一位名气不小的师父,能在各宗门内引荐?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陈骁先是一愣,然后叹气道:“实不相瞒,老夫的确有一位元婴境的师父。”

“擦,元婴就敢称大能了?”白?心里嘀咕着,“果然是以讹传讹啊。”

“虽说吾师的修为不高,但却是货真价实的药王谷传人!”

“药王谷!”

白?大吃一惊,药王谷可是整片大陆最顶级的医学宗门,治病救人不图金银,上门求学来者不拒,可谓是尔虞我诈的修仙世界中,固定存在的清流。

“原来是药王谷的人,难怪其他宗门会卖面子,”白?思忖着,用神识扫过了陈骁的身体,金木水火土五行具备,是个标准的杂灵根,身上也没任何的修为,看起来是只学了医术,并没有修炼,“我果然没看错,如此大义凛然的医者,大概率是受了药王谷的教导。”

“只是学了些皮毛,”陈骁拱手,“能帮乡亲们脱离病痛折磨,是老夫的荣幸。”

顺手从桌上拿起一瓶泛着紫光的液体,陈骁向白?介绍道:“宁大人,这是老夫利用那片紫色花瓣所提炼出来的精华,分批次实验后,发现赤谷荷的叶片,能够有效降低其活性。”

“当真?”白?两眼一亮。

“请看。”

陈骁撕下一小块赤谷荷的叶片,放入石臼细细捣碎,然后滴下些许紫色花瓣的提取液,只听得石臼内不断发出滋滋声,半缕黑烟升起,那液体变得透明,大部分紫色都已褪去。

“您确定这不是让花瓣掉色了?”白?半信半疑。

谁曾想,陈骁竟然直接把手伸进石臼,沾起褪色的药液就往嘴里送。

“陈大夫!别!”白?及时拉住了陈骁的手,“您没必要这样冒险的!”

“呵呵,其实在你来之前,老夫就已经试过了,”陈骁得意的捋着胡子,“看老夫现在毫无异样,就知道这赤谷荷确实有效吧?”

“这老头子真拼啊,”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说,真不愧是药王谷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