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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像当初山洪一样倒霉,正巧碰上发生时,但同样也没好到哪去。

不知何时的巨大裂缝阻断了过道,单从这周围痕迹来看都能猜测当时此地是如何地动山摇,凭空想象一下都令人脊背发凉。

没办法,领头只能循着旁边踩踏痕迹一路过去。最后估计是连地图都不起作用了,还得跟几日才能碰到一个的路人问路。

结果人家一口乡音,两人听得各自迷茫,拿出地图指指终点的昆仑山。

但人根本不认字就算了,而且还看不懂地图。

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沈若棠在一旁看着都急,官差只得无奈询问队伍里有没有人听得懂这乡音的,半响没人回应,最后还是正哄着孩子的江晏站出一步。

沈若棠目露惊奇,以为这人只是想出出风头,却不想人家还真会这所谓乡音。

几句听起来都拗口的字音从他嘴里吐出来,竟也显得悦耳不少,再看那路人,也是一脸欣喜,颇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即视感。

沈若棠想着,一面甩甩脑袋,心想这怎么可能呢,江晏再不济也是京城中人,怎么可能是老乡。

可他会乡音这事……诚然,无法解释。

沈若棠对这人好奇心不禁越发重了。

但这边问到路之后也不是好消息,江晏表情凝重,拿着地图给领头画了条线,说是面前这一整条路都走不得了,必须得从旁边绕过去,直直穿过这片森林,才能到达昆仑山。

无疑,这一大圈会浪费不少时间,官差脸色铁青,朝江晏确认了得有三四遍,但结果仍是一样。

其实不说时间问题,新的路线安全性问题一样不少,不说到底有没有路、他们会不会在丛林深处迷失,就单说野兽问题也是一样可怖。

毕竟这边猛虎食人的消息并不少见,江晏也说,就连那路人都劝他们止于此地,莫再前行了。

但这可是朝廷亲令,官差哪敢停留。

哪怕尚书府众人只有一个活着赶到昆仑山,那也好过到不了目的地,反被朝廷通缉,连带着官差一块被判为流窜逃犯的强。

所以领头根本不带犹豫的,重整旗鼓,一个字也没透露给其他人,直接宣布换路。

先前也说了,沈尚书是知道路的,他当了大半辈子官,一听这话就意识到了什么,张嘴刚要否决,但领头哪管这些人死活,直接一软鞭甩在旁边石块上,石头倒是没碎,但也直接裂开一道缝隙。

他再阴森森扫视一眼尚书府众人,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谁还敢说话。

沈尚书就算想说话都被他那几个嫡子小妾捂着嘴匆匆退了回去。

沈若棠冷眼瞧着,也觉大快人心,只是江晏转头就将事情转告于她,她便也清楚,前路漫漫,官差自身难保,恐怕未必再管他们死活。

即便领头是收过她好处的,但沈若棠心里哪能不清楚,天大的好处也比不上命重要。

她一面想着,一面思忖该如何保全家人安危,不防一抬眼却对上江晏清冷眼眸。

察觉到这人一直在旁等着,沈若棠不由蹙了蹙眉,“江公子?”

刚问完她又似恍然大悟,以为这人开窍准备自行离开,脸上刚挂了笑意预备祝他前程似锦,却听得江晏直白开口:“我武功还算不错,这一路上可护卫你们一二,如何?你还要赶我离开吗?”

沈若棠脸上笑意僵了,思忖间也觉江晏此话不假,毕竟一行五人,两个女眷两个小孩,兄长一人实在难以应付。

就算是把沈若棠当男人使,但她也不会武功力气也不大。

除却经历过一遭重生的脑子还算灵光外,其他属实帮不上忙,或许有人会问沈若棠不是还有空间吗?

可此时此地,官差们盯得那样紧,沈若棠若真是凭空掏出一把弩箭来,危险清除的下一刻,最大的威胁就会是现在对她尚还和善的官差一行。

如此想着,江晏此话说得真真不错,完全说进她心坎里了,但……

沈若棠拧紧眉头,不免狐疑开口。

“公子说这话似乎是在埋怨我的不信任,可江公子也不想想,若是您愿将身份和目的坦然相告,我又怎会无视您几番恩情,一心赶你?”

闻言,江晏倒也轻笑,只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事还得怪我,是我误判了队伍消息渠道。”

他说着,似是有意瞧了沈若棠一眼,语气里颇有深意。

“毕竟我以为,在我说出江晏之名一刻,沈姑娘大抵也能猜得出我来自何处,如今想想,是我先入为主了。”

江晏说得客客气气,但沈若棠听了仍旧心脏狂跳,犹豫一番,见江晏有意引导,便也只得问起。

“……所以,阁下当真是当朝八皇子?”

江晏抚掌轻笑,似是默许。

见此,沈若棠忽然想起他手中折扇早在被救回那日便丢了,但这人一直也没介意,周身温润气质依旧足够吸引人,此刻笑起来更是面如冠玉,仿若谪仙之姿。

瞧得她不觉也有些痴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忙自行唾弃自己,一面又咳了声,嘴里说:

“此事我本也不多在意,你是谁其实与我无关,左右我们也不会再回京城。我只是好奇,您为何对我多次相助,又是为何与我同行?”

沈若棠说着,直直看向江晏,眸子一瞬不眨,紧盯着他,似乎是在评判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大概也是深知沈若棠习性,江晏这次倒也直白,明确开口。

“前者是因为好奇,不过举手之劳,帮也就帮了;后者却是无奈,”江晏神色惋惜,却不闪不避,不等沈若棠开口追问便应道,“只因为我也受罚于昆仑山,其实与你们是一样的。”

不等沈若棠表露出惊讶,江晏扫了一眼之前与那路人交流的方向,面上竟流露出一丝脆弱。

嘴里还道:“你应该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此地乡音,实在是因为与此地来往颇多,所以早就熟识了,普通交流早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