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脸色发白。
心灵魔法本来还无法好好控制筛选目标，他刚才相当于强行在伦敦数百万人中找到那个声音。
数百万的嘈杂声音足以在一瞬间将人脑子炸开。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得在这一招过后当场身亡。
约翰在塔上足足待了半个小时，他的面色总算带上一些血色。
他需要尽快抵达那名巫师所在地。
想到这里，约翰往前迈出一步，身体急速下坠。
...
麻瓜社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一些事情被挖出来发酵。
尽管政府出面进行辟谣，却让这群惊弓之鸟的人们无法冷静。
绷紧的社会，似乎连走路都多了几分谨慎。
一些打扮怪异的人，很容易就受到别人的关注。
也有一些人乐观向上，他们总认为那些恐怖的事情与自己无缘。
不过很可惜，恐怖的事情正在靠近这个城市。
加兰德·厄尔尼尔出现在地铁站。
疾驰而过的地铁完全没有发现那个巫师。
一批足以让半个城市毁灭的武器被放置在伦敦的地下。
加兰德没有离开，他坐在那儿，享受着这最后的几日时光。
“你该知道，我们不过是被利用。”加兰德身边。
曾经与他一起在国防基地带走武器的巫师在那儿。
“是的，我知道，韦布。”
韦布是那名巫师的名字。
也是曾经约翰变过的那张脸。
加兰德说道：“我们一直都不是为他服务，不是么？”
韦布沉声道：“我们为魔法服务。”
没落的魔法世界，怎么可以让人不心痛。
加兰德在德姆斯特朗毕业，他听着格林德沃的传说长大，可他却佩服另一个人。
与他一样的，是韦布·迪伦，这名曾经在布斯巴顿上学的学生。
他们与格林德沃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或许他们算不上是圣徒，不过他们却有着与格林德沃共同的目标，让魔法再次伟大。
这个目标注定是艰难的，而靠他们全然不可能完成。
所以当格林德沃带着那‘力量至上’的声音，让魔法再次伟大成了他们共同的追求。
“少数的牺牲不算什么，我们的魔法需要一场足以让他们腐朽心脏再次起跳的危机。”
这是格林德沃与他们所说的计划。
“我们都一样，”加兰德说道，“不管是我，还是你，亦或者是英格。”
是的，英格。
那位魔法部长。
他们都对腐朽的社会感到无奈，哪怕是一国的魔法部长，也全然没有改变的可能。
所以一条极端的道路成了不二的选择。
“弱肉强食，”加兰德起身，他的左耳被切开，“我不怨恨对我们出手的人，因为他们才是魔法世界的未来。”
韦布沉默。
“你不害怕他骗我们么？”
“骗？”加兰德无声一笑，“魔法世界在变好，不是么？”
这让人无法反驳。
在那位新的领导人上台后，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好。
“希望我们不会选错。”韦布无言以对，他选择离开这里。
他的死亡不在这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属于加兰德最后的时间。
当午夜过后，所有人熟睡。
这是来自加兰德仁慈。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完成梦想的一个通道罢了。
韦布离开了，加兰德看着又有驶过的地铁。
地铁中形形色色的麻瓜，有的烂醉无比，有的享受着这下班后难得的休闲。
他们都不知道，死神刚才在他们的头顶。
地铁停运。
这意味着加兰德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看了眼那在进入倒计时的武器，没有过多的悲伤与害怕。
地铁站走入一个人。
他踏上铁轨，往前走去。
加兰德见到来人，他笑了。
“我曾经想过这样的画面，”加兰德咧嘴一笑，“大名鼎鼎的第二王。”
约翰看着眼前的人。
这张脸的主人，融化了国防基地的墙壁。
同时也偷走属于麻瓜的大量武器。
麻瓜武器没办法在魔法世界保存太久，所以只能够在麻瓜的世界放置。
约翰抽出魔杖敲了一下墙壁。
超感咒发动。
一整条地铁的隧道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枚武器放置在那儿。
这不是一日可以搞定的事情。
在这段时间到处的袭击，是为了吸引傲罗的注意力，好完成这些事情。
眼前的人不像其他的圣徒那样疯狂，约翰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你是为了魔法世界，那么就该清楚这样的行为只会让魔法世界加快死亡。”
圣徒一个个打着建造新魔法世界的口号，却做着最毁灭世界的事情。
加兰德嘿嘿笑道：“第二王向我询问？”
“我也不确定，”他笑得很放肆，眼中没有疯狂，“只是格林德沃告诉我，这样做，才能够让魔法再次伟大起来。”
“区区的一句话你就相信了？”约翰淡淡说道，“格林德沃的魅力有这么大？”
“他只是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残酷，”加兰德摇摇头说道，“在你看来，我们或许愚蠢至极。”
“可这个世界确实是在改变。”
加兰德恶劣一笑，“你的每一次阻碍，都是在圣徒的袭击下消失，不是么？”
“说的也是。”出人意料，约翰竟然点头赞同。
“让魔法再次伟大，”约翰瞥了眼加兰德，说道，“所以你们要么毁掉世界，要么让这个世界前进到无法摧毁的地步。”
“我说得对么？”
加兰德愣了一下，感慨道：“你说得很对。”
“所以我准备对你出手，”加兰德抽出魔杖，笑道，“毕竟只有足够强大才可以生存。”
“力量至上，我想这个你并不陌生。”
他的魔杖举起来，对着约翰说道：“拔出你的魔杖，第二王，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身后，有着足以摧毁半个麻瓜城市的武器。”
“而你唯一阻止他们的方法，就是让我死亡。”
约翰看着眼前不打算逃离的人，他眯起眼睛。
加兰德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力量，第二王！”
他的魔杖挥动。
火焰凝聚成赤红的老虎。
约翰平静地举起魔杖。
下一秒。
白光化作闪电长矛，跨越二者之间的距离。
加兰德猛的一惊，从魔杖射出同样的白光与其碰撞。
双方僵持不到三秒，就见约翰的粉碎咒摧枯拉朽一样击穿加兰德魔杖。
碗口大的洞口在胸前，伤口处，宛若沙漏一般不断地化作粒子散开。
加兰德身体跪倒，他看着自己的伤口。
又抬头看向约翰。
约翰走到跪倒的人面前，他的表情古井无波。
这强大的力量，让加兰德露出了笑容。
“你果然很强大，第二王。”他看着约翰，缓缓将手放在心口。
在即将接触到的瞬间，约翰的手已经放在他的头上。
心灵魔法发动，那被埋藏在脑袋里的记忆被挖出来。
在生命即将迎来终点之前，他的一切已经被约翰所获知。
加兰德的身体失去所有的生机。
死亡的躯体倒下，犹如风化的纸张，碎成无数粉末消散。
约翰看了眼启动的那些武器。
他喃喃道：“自以为是的殉道者，你的牺牲，不会让你自己变得伟大。”
...
伦敦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
死神的镰刀终究没有在那些人的脖子上留下印记。
政府的人从那些与格林德沃合作者身上，找到关于武器的下落。
一场足以让首相生涯就此结束的恐怖袭击，让人无法做主。
白天的伦敦地铁站全部封锁，他们全副武装地排查过去。
可是直到最后一条轨迹被搜查完，他们却懵了。
所谓的武器根本没有出现。
不过，还是说有一些东西被发现。
比如那里曾经安装过的武器的所在。
就在所有人犯难时，一个电话被接通。
紧接着那全城封锁的地铁被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