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宸点头，“这下可以把这蠢兔子放回笼子去了？”
小暖暖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跟着颜清宸放兔子去了。
林笙欲哭无泪，摊手，“得，拿命白干一年。”
他就知道，倒霉的都是他。
二少爷阴损又腹黑，古今甩锅第一人。
大年初一的时候，颜家几个小的都被颜老夫人叫去了跟前，都请安领了红包。
小暖暖瞧见旁边坐着一个近乎三四十的女人，用翠玉叶子盘着精致的发髻，冷冷坐着。
颜老夫人道，“小暖暖，你到颜家的晚，这是你继嫡母淳迎夫人。就年前说年后回来管家的。早先前她身体不好，所以回老家静养了。”
小暖暖偷偷看了一眼，总觉得她的眼神与常人有些不一样，透着冷漠和古怪。
小声道，“淳迎夫人好！”
淳迎夫人也未笑，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是给你的见面礼的和今年的红包”旁边的丫鬟双手奉上一个深色的木盒和一袋鼓囊囊的红包，里面少说也放了二三十个大洋。
接着给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封了红包，便起身道，“老夫人，没什么事，我便去收拾我屋子去了。”
也不等老夫人回话，她径直起身去了。
小暖暖盯着她的背影，脑子里还在想她的眼神。
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妍妍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转头就瞧见姜妍妍提着一个小匣子小跑着进来。
姜夫人也在，抱着一盒东西，似乎很重。
殷切笑，“可曾扰了老夫人清安？妍妍这孩子说往常都是大年三十给老夫人送糕点来的，我们今年回来的晚，今日才迟到了。
说话间，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颜清宸给的难堪。
颜老夫人是个聪明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坐！”
她手里的盒子递到了跟前，微微打开看了一眼，装作跟个没事人似的。
“不晚，不晚，正好，几个孙子孙女在，妍妍来了也有伴。”
抬手吩咐颜清白道，“清白，你带着他们几个在园子里跑跑，我和姜夫人说会话。”
小暖暖本不想和姜妍妍一块玩的，可还是跟着去了。
几个人去颜家后院子新修建的喷水池子边玩。
小暖暖拿着小鱼兜努力去捞里面的小鱼，清婕则是在旁边捧着小鱼缸指挥小暖暖。
“小暖暖左边左边那条蓝色的！”
姜妍妍见了，硬是要凑过来，“我和你们一起抓吧，你们力气小，抓不到！”
清婕，“姜妍妍，你自己再去找个鱼兜拿吧！”
姜妍妍，“那我帮你拿着鱼缸吧。”
说着就伸手来拿，使劲往清婕身边挤。
瞧见小暖暖半蹲着向前捞时，使了使劲。
“没事，我年纪大，应该照顾你们的。还是我来拿吧！”
两人哄抢之下，听得一声噗通，小暖暖翻滚了下去。
似乎是受惊呛到了水，没能爬起来。
姜妍妍盯着，“哎呀，清婕，你怎么把小暖暖推下去了！”脸上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清婕吓懵了，“小暖暖，我，我，你没事吧，快起来......”手忙脚乱的下水去拉小暖暖。
不远处拿着鱼食过来的颜清白，立刻跳下去，将呛水晕过去的小暖暖给捞了起来。
“快找人去，清婕，妍妍.......”
姜妍妍高兴，“来人啊，来人啊有小孩掉喷泉里了！”径直站着不动。清婕急急的转头就跑了，鞋子跑掉了也没来得及拿。
“来人啊，小暖暖掉水里了，二哥，棠溪姐姐......”
“咳，咳咳咳......”小暖暖虚弱的睁开眼睛，瞧见颜清宸担忧的眸子。
“对不起，我，小暖暖......”清婕站着旁边，一边抹泪一边道歉。
姜妍妍立刻道，“清婕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将小暖暖推着水里呢！”
小暖暖白着小脸急急的维护清婕，“不是她推的，她是不小心的。是你非要抢她鱼缸，她才不小心推到我的！”
姜妍妍委屈，“我就是想和你们一起玩，好心帮她拿鱼缸。怎么成了故意推她的？再说了那水不过才到你腰间，淹不死人的！”
颜清宸冷眼看了姜妍妍一眼，吩咐棠溪，“把姜家小姐送回去！”
虽然是用的送字，却是明晃晃的赶人。
姜妍妍跺脚不高兴，“关我什么事，二哥哥要怪也应该怪不清。又不是我将她推着水里的！”
棠溪低声，“姜小姐，你出来这么大会，想必姜夫人也记挂你，我送你过去吧。”强行拉着姜妍妍出去了。
清婕接受着颜清宸的目光，吓得全身发抖。
不住的哽咽，“二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小暖暖推下去了？”
“今天是谁提议去抓鱼的？”颜清宸问。
清婕抹泪，“是妍妍，她说进来的时候听见下人说喷水池里好多小鱼。
小暖暖听见了也想去，我们就一块了。然后三哥去拿鱼食，她非得和我们一起抓鱼......”
小暖暖坐起来，抱着清婕，还跟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清婕的肩膀，“我没事的，清婕，不怪你的。要不是姜妍妍抢你东西你不会推到我的！”
颜清宸听着不清哭，有些头疼，“好了，没事。我让池若带你回去换件衣服，把事情和你母亲说清楚。”
清婕也不敢违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清婕一走，颜清宸的脸越发冷了下来，训斥她，“我看你是河里的王八托生的，这么爱往水里钻？
之前是爱抓水缸里的鱼，现在好了，去弄什么喷泉池子里的。”
小暖暖缩着头，“喷泉的水不深的，就到我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掉进去了，所以，所以呛了水。清宸哥哥，你别怪清婕，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颜清宸看到林笙拿着几块碎玻璃进来，似乎是玻璃杯一类的东西。
“二少爷，这是在今日的喷泉池子里找到的！似乎离着当时小夫人坠落的方向不远！
我仔细问了家里的园丁和管家，这喷泉是最近才修缮好的，昨天新打扫了，今日才用的，按理说不会有什么玻璃渣子的。”
玻璃碎片大大小小，大的不过和大手拇指差不多。若不是仔细看水底，很难发现的。
颜清宸看了看，“这应该是进口的玻璃杯，能用得上的没几家？
你去查查颜家可有谁在用？或是姜家在用？”
林笙点头，“是。”
晚上时候，不知是谁和颜老夫人说了，颜老夫人让玉萍姑姑捧着今日姜夫人送来的礼物进来。
“今日的事情我听说了，若说小孩子家家的玩闹调皮倒也是正常。
可妍妍确实也没动手，怪不到她身上去。况且，她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