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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我如何信你

只见卖鸡的老板怒气冲冲的爬起来,将空置的鸡笼子狠狠砸在他头上,“你是不是有病啊!”

木条碎裂,鸡笼子扣在宁无缺头上。

紧接着,宁无缺就跟被封印了一样,瞳孔放大,四肢僵硬,如临恐惧的深渊。

蹲着地上,拼命叫唤,“啊,求求你,别打我......”

眼神里都是恐惧和绝望,一个大男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如小鸡崽,眼眶里都是泪水。

老板被他弄的有些懵,捂着破了伤口的额头。

“嘿,你这人,明明动手发疯的可是你!

你别以装疯卖傻就可以躲过去!你今天不赔我,对你不客气。”

街上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小暖看着宁无缺头上套着的鸡笼子。

回想到昨日见到的那个大鸟笼。

宁姨娘的孩子是从小被关着铁鸟笼的,眼神一动,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其实,宁姨娘的儿子根本没死!

如果是兄弟两人长得相似或者相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似乎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伸手去拉宁无缺的胳膊,宁无缺看到有人碰他。

吓得活活晕死了过去......

小暖楞了一下,卖鸡的老板以为他死了。

捂着额头摆手,“我,这可不关我的事!”

指向小暖,“是你,是你碰了他他才死的!”

生怕惹上人命官司,转头就跑。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小暖看了看鸡笼子,再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宁无缺。

摇头,叹息,“看来又是我给你拖回去!”

宁无双的家里,小暖看着躺着地上,脸色苍白,在梦里挣扎,惊惧害怕的宁无缺。

手脚乱瞪,嘴里哭着喊着。

“别割我,呜呜呜,娘我怕疼!”

挣扎中,小暖瞧见他胳膊上似乎有一道一道的陈年旧疤,伤口整齐伶俐也不大,似乎是割出来的。

听闻,起死回生阵驱动阵法靠的就是替死人的血。

这瞬间,有些心疼这个宁无缺的过往。

从出生就如同笼中鸟的活着,被人当做是工具,虐打取血,丧命。

他的出生,注定就是替别人而死......

宁无缺醒来,正好对上一双极清澈璀璨的眸子。

宛若漆黑夜里那一弯明月,似雪山里的那抹清泉,清透动人心弦。

刹那的失怔......

“你怎么在这?”

小暖刚要开口,转念一想,改口。

“我来找无双的,可瞧见你晕倒在附近。

似乎是被人用这个砸伤了!所以我只能先把你带回来!”

故意提起鸡笼。

瞧见她提着的鸡笼,宁无缺本能的戒备和恐惧。

坐在地上便急着往后一退,似乎是想逃跑一样。

退了一步,理智又压住了他。

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鸡笼,手背僵硬无比。

小暖确定了他怕鸡笼,便随意将鸡笼往后一扔。

“你没事就好!”

瞥见宁无缺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略放松了一些。

站起来,随意往里面走,环顾四周。

“我倒是很好奇,无双从哪里找的你,竟这么像宁无缺本人?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来着!”

听见亲兄弟三字,宁无缺眼里有寒意。

小暖瞥见他的神色,装作不知,继续打量着四周。

宁无缺看着她走前面,杀意四起,朝着她的脖子伸手......

小暖微微转身,露出单纯的目光盯着他。

宁无缺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扫了扫,“你肩上落了鸡毛!”

似乎是真的为她清理一般。

小暖顶着他腰间的手枪收回,中指绕着手枪随意的转了一圈。

“以后,宁先生还是长点心,还是少做些背后下手的缺德事。

毕竟,像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你十个不成问题。”

极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爱演宁无缺,我又不知你叫什么,我干脆称呼你宁先生好了!”

虽是商量的话,可却没半点商量的语气。

宁无缺跟着她后面,“暖小姐来这干什么?”

“约无双去喝咖啡!”

宁无缺,“我的意思是暖小姐来江北城,或者是说来宁家干什么?”眼里带着深意。

小暖笑,“自然是来参加无双生日宴会的。”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宁先生一个花钱雇来的演员,闲事未免管的太宽,不知道以为你住海边来着?”

宁无缺看着她,眼神有些阴寒可怕,带着一丝邪性。

“暖小姐再这么苦撑,颜少帅恐怕是活不过几年了!”

听到他的嘲讽,小暖目光收紧,“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连世间当时活神医采桑子都能找来,颜少帅的本事果真不小。”

宁无缺,“可九魂草这世间唯有一株,颜少帅在找,我也在等。你说,究竟鹿死谁手?”

小暖目光里带着惊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无缺笑的有些阴险变态。

“同为药医,纵使伪装的再好,身上的药味也是藏不住的。若不是想引你们来,我能放过他?”

小暖忽而明白,宁无缺为何一直在用香水了。

他是想掩盖身上常年浸染药草的味道。

小暖,“所以这就是宁家二少爷从鸟笼子里逃出来,煞费苦心扮演自己大哥的理由?”

直戳他心肺,故意看了他一眼,。

“别人叫你宁无缺的滋味如何?李襄?”

宁无缺听到这句,不知是恼怒她的话,还是恼怒她知道了自己深处的秘密。

伸手扑过去企图掐住她的脖子,不料被小暖反手一个擒拿,撂翻在地。

“就你?”话里带着不屑和轻蔑。

她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个有病的李襄绰绰有余。

宁无缺挣扎,“不许叫我李襄,我是宁无又,不是什么李襄!李襄那个狗杂种的名字配不上我!”

小暖冷呵了一声,松了手。

“你果真是在李家一家四口上动了手脚!”

宁无又狼狈的爬起来,因为刚才的大动干戈脸色青白,全然一副将死之人的状态。

立刻从口袋里摸出药来,抖落出来,塞着嘴里,倚着墙靠着。

神色复杂,惨淡,“我要死了,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小暖看了一眼,“我如何信你?”便没再多理会他,自己转身踏出了别院的后门。

院子里,林笙叉腰走来走去。

“所以说唯一一株的九魂草还在宁夫人那,她守着宁无缺这么多年就是想在九魂草开花药效最浓的时候用?”

小暖,“宁无又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可以从宁夫人那找到九魂草,可是要和你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