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总能找得到个聚的吧
尤二娘，“好像找了其他产婆！但是大院子那家，就那个安夫人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是个死胎。
我大姐说那孩子估计胎里就死了，所以身上有些淤青斑痕。
等着她生完赶去临东院子那家，听说他们家找了产婆来，我大姐便没好意思过问，就回来了。”
颜清宸，“尤大娘可有跟你说过安夫人还找了其他孩子来？”
尤二娘摇头，“那晚酒喝的有些多，其余的她便没再多说了。”
双手合十，祈求道，“暖小姐，我真的就是被钱昏了头。我没干其他坏事的。
是安夫人说，只用我冒充姐姐，如实说说她当年生了死胎的事情，给她找个孩子来就可以拿钱。
什么谋财害命的我是真的不敢！至于你是安夫人哪里找来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小暖看向她，“尤大娘在哪？”
尤二娘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她没下落已经好些年了。”
“你自己亲姐你没找过？”小暖有些不信。
尤二娘，“他那个酒鬼丈夫隔三差五的打她，就是靠着她养活的。
她跑了，那酒鬼丈夫还一年上我们门闹好几回。
我哪敢去找她？再说了，凭着她接生的经验，去哪里都饿不死她的！”
小暖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目光里窥探到点什么。
尤二娘被盯的有些心虚，手不由自主的攥着衣摆。
似乎是犹豫了一刻，随即认命道，“好了好了，其实五年前，我倒是收到过一封代写的书信。
是我姐托人送来的，说她在小熏山一带。可后面遇着战乱，消息断了，我是真找不到她。这么多年，天灾人祸的，恐怕她也早死了。”
车上，小暖抱着手发呆，顾城在火车座上吃着水果。
旁边的女人抱着孩子在喂奶，身上遮着一块帕子，好将自己的胸脯和孩子盖住。
“你不能去其他地方喂呀？”旁边的男人别开眼去。
女人压低声音，“这火车上哪里都有人。我孩子饿了不就得吃奶？你娘小时候没喂你忍心让你饿着？”
熙熙攘攘的争吵声......
颜清宸，“在想什么？”
“起初我以为最大的可能是南闵柔将死去的女儿调换给明书夫人，把我从明书夫人那偷来。
可花子张的供词却说南闵柔将他偷来的孩子弄死了又再还回去。
那就是她和明书夫人的孩子都死了，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图什么？”
颜清宸，“等找到真正的尤大娘说不定就清楚了。”
小暖摇摇头，“这乱世，消息断了这么多年，想找一个躲起来的人太难，没多大的希望。
这全部的事情都由南闵柔策划而起，恐怕还是得从她下手才行。”
再次到百里城，江南带着两人入住了从前安景迟为他们安排的房子。
小暖瞧见柜子上放着的风筝，想起从前。
明明隔着小半年，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上次来时，她还是安家女，颜家二少夫人。
现在......
举着看了看，“东西还如从前一样......”
瞥见风筝翅膀上角落里淡淡的写着两个字，似乎是经过雨水的晕染有些不清晰了。
“念然？”
随即笑问，“迟叔和明书夫人的女儿叫念然吗？”
江南倒水的动作一愣，“似乎不是，我从前听先生说，他若有个女儿一定叫西灵的。
倒是安则远的家那个七月七生的女儿，名字里带着什么然。
听说也是因此，安熙然被收养回来才顺的这个名！”
“安熙然，安念然？为什么安念然的风筝会落着迟叔女儿的园子里？”
想到从前跟着安景迟去园子里，发现有人给安小姐的墓做了洒扫，还倒了牛奶。
想起火车上那个母亲说的话，做母亲的都不忍心自己的孩子挨饿。
紧抓住江南的手臂，“你派人去查查南闵柔是不是偷偷去过埋着安小姐的那个园林？对了，后来南闵柔给她小女儿修墓了没？”
颜清宸瞧见那攥紧的手，蹙眉。
起身不动声色的拉着她的手臂，“你怀疑迟先生园林里埋着的是南闵柔的女儿？”
将风筝递给他们看，“这是以前在园林里捡到的，德叔说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每年都有可能在园林里捡到几只。”
江南，“南闵柔小女儿的墓我还真不清楚在哪里，我去查查？”
颜清宸等江南起身去了，按住起身的小暖。
逼到沙发里，醋声道，“我还没死，你就敢和别的男人拉手？”
小暖，“谁拉手了？”
她就是一时激动拽了一把江南的手臂来着。
颜清宸拉着她的手，认真给她擦了擦，“以后，再敢和别的男人拉手，我就把你手给剁了！”
吓得小暖立刻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故作冷声，“颜二爷，您是住海边不成，管闲事都管到别人身上去了。
我都说了我和你没什么关系，咱们好聚好散，别做癞皮狗成不成？”
颜清宸被她这句好聚好散气的脸色发青。
伸手狠狠的拧了她的脸一顿，“好聚好散？想和我散了，和谁聚？
放眼十三州，谁能这么不要命，抢我的未婚妻？”
小暖一时被问住了，凝想了半刻，只得理不直气不壮的，“总，总能找得到个聚的吧！”
似乎是瞧见他眸子里的狡猾和得意，小暖不得不硬着头皮撑气势，“喜欢我的人多了去的，黄景瑜？江浙？宁安城里的花二少，白玄真......我总能找到一个吧！”
也不管人是真喜欢她几分，临时都拿出来凑数了。
黄景瑜在心里将她说的名字都暗中记下。
很好，回头他就把名单上的人处置了，不在两月内结婚的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敢和他抢人，活腻了......
小暖伸脚踢了踢半压着自己身上的颜清宸，用他教训自己小时候的语气回怼他，“颜二爷，男女授受不亲！”
那故作冷脸的语气，态度，简直是在模仿他。
颜清宸被她给逗笑了，顿时想起了从前的种种。
心软成一片，哪里舍得跟她生气。
双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嘴撅起来，低头狠狠在她嘴上亲了一大口。
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痞意，“现在说这话，晚了！”
当初想方设法撩拨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授受不亲？
江南没带什么准确的消息进来，倒是提着一沓东西进来。
“先生生意忙，常年不归家，园林的事情除了打点的花匠很少有人去。
加上南闵柔这些年在河州也有些势力，所以很难排查南闵柔是不是真去了。但是，德叔悄悄给我找到这个！”
将白布包着的东西拆开，都是些小孩子玩的风筝，花色样子略有不同，可似乎角落里都有相同的笔迹。
有些时间久了，晕染的厉害已经看不出字迹来，剩余的一些仔细看都能看出念然两字的偏旁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