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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代号为“319”秘密哨站中,我们发现了一座废弃无名的浅地表地下工事。喻团长先走失联,我们紧随其后,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处三岔路口,要知道什么才是最难抉择的?不是给你三个选项,而是三个选项看似都正确,让你无从选择。

所谓“三短一长选最长”,小范总发挥学渣秘技就是这么想的,他认为只要紧跟无名尸骨的提示,走最右边通道即可,一定就是正确答案;但中间的通道中却传来了刺耳的声响,我怀疑是喻团长所发信号;在最左边的通道内,小范总却意外的看到了石头缝隙中,有个人影刚刚朝我们招手,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看着小范总铁青的脸色,我就知道他没有说假话,但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也许是他看错了?小范总瞪大了眼睛生硬的摇摇头,咽了口唾沫,有些干涩的回答:“绝对不可能,里面刚才确实有个人。”

我再度用手电光照照左边通道,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我的光线,疑惑的问:“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看不清楚。”小范总匪夷所思的尝试着去回想刚才,很不确定的说,“我就和你说话的时候,看到石头缝里有个手,朝着我们招了招,然后就没了。”

我听他这么说,狐疑的站在左边通道口往里去仔细看,小范总走过来悻悻的反问:“哎?你不会是想往这里面去吧?这可是正宗的‘烟囱里面招小手——把我们往黑道儿里引’,进去了十有八九可就回不来了。”

这道选择题忽然拔高了难度,瞬间感觉从小到大就没考过这么难的题目,左边有图像,中间有声音,右边有提示,几乎无从判断了此刻,小范总见我不说话,还是示意我往右边去,得意的挥舞钥匙提醒我:“六老湿,这可是送分题。”

在我看来如此棘手的选择,他倒是觉得挺简单,“从小到大,送分题你做对过吗?”我没好气的噎了他一句,气的他够呛。

“走左边撒。”忽然一个男声没来由的从我们背后冒出来,吓得我一哆嗦,和小范总顿时同声怪叫一嗓子,转身拿起钢棍就要打过去,结果听见那人连忙示意我们住手,“囊个不要打,是我!是我!”

我们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司机老吴,他也打着手电筒下来了,我诧异的问:“吴师傅?你怎么下来了?”

吴师傅低着头,抱怨说:“你们下来这么久了,都么得消息,外面天快要黑了……”

这么一说我们立刻恍然大悟,小范总看看手表,确实天要黑了,早上我们出来找祁老师的日记,下午又来钻这个地下工事,好家伙,一不留神时间都不早了,外面天一黑,老吴肯定不能逗留在外面的黑暗中,在这里天只要一入夜,外面那些诡异的沉默者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老吴也害怕,只好自己顺着绳子也下来了。

小范总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愠怒的抱怨他:“你下来绳子什么办?我们怎么回去?”

这话说的很是刺耳,我示意小范总算了吧,总不能真把吴师傅留在外面。老吴也不高兴的说:“那娃儿,囊个这么讲勒?我不下来在外面等死啊?外面的绳子我也栓紧了,要回去就等天亮爬上去嘛。”

小范总自知言语欠妥,也不好再起争执,我倒是有些犹豫,因为我在考虑那些无声的沉默者不会用我们的绳子也一路爬下来吧?事到如今那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最好能找到密闭房间的空间,这样更加安全。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问吴师傅:“吴师傅,你刚才说我们应该往左边走?”

吴师傅木讷的看了我一眼,低头点点头,说:“我刚到这边,就看见左边通道里有个人在招手。”

“来真的?”我没想到他也看见了。

小范总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至少我不是幻觉。”

我急忙问吴师傅:“有没有看清楚是谁?是喻团长吗?”

吴师傅摇摇头,指着里面说:“那个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楚,看样子好像是个小孩,戴着一双黄手套。”

“够了,不要再谈这些神神鬼鬼的烂事了。”小范总脾气上来了,止住话头,照着右边通道不停的比划,对我连连暗示,“我猜这个方向才是正确答案。”

“等等,你刚才说是个小孩?”我连忙阻止住小范总,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有些惊异的猜测,“不会是之前那个什么汪总的女儿吧?”

“什么汪总?这里只有你敬爱的范总。”小范总一门心思想要往他那边走,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

我连忙提醒他:“就是之前,执意要带全家人出去的那个旅行团大胖子。”

“是他?!”小范总似乎想起了,颇为惊讶,问吴师傅,“老吴,你刚才看的仔细吗?”

“好像……好像吧。”吴师傅神色有些为难,用手电筒照了照左边示意,“太远了,里面又黑,我刚来,要说看的有多清楚那也不敢瞎说。”

我想了想,又问:“吴师傅,之前失踪的那对网红兄弟回来过吗?我是说我们来之前,就你们在这里的这几天。”

吴师傅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摇摇头。

我心说和他每次说话他总是这么扭捏,也真是,不过我也不好和他计较,对于这种因为普通话说不好导致社交有些困难的人,就和我班上那些内向的学生一样,应该鼓励他们大声的说出来,而且要有耐心,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一个过程,需要包容,不好催促。因为我普通话说的不错,我们干教师这个职业,普通话是要考级的,要是逼他开口,不是显得我故意用自己的长处挤兑他的短处吗,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我略加沉吟,下定决心,对小范总说:“我们还是去追那个孩子,”

小范总闻听我言就是一脸要堪堪爆炸的表情,我连忙耐心劝导他:“别急,这里面三条路我们都会走,无非是顺序的问题,我们都经过了这么久了,急也不急于这么一时。”我这话是在暗示他,我们一路跋山涉水都过了这么多天,也在乎多等一时,还是稍安勿躁。

这句话弦外之音,小范总还是能听出来的,没等他说话,反而吴师傅也表示了赞同:“对啊,我们去找找看是不是那女娃娃,要是能把她救出来那是最好,对我们旅行团损失还小点。”

小范总的脸上写满了一万个不愿意,我明白,他心里心心念念想去看看右边那把钥匙的用处,但我和吴师傅都赞同去找刚才那个似孩似人的影子,小范总这个人最怕死,打死他也不想要分头行动,所以最终结果他也只能依我们。

我又补了一个重要观点:“再说了,你想想,我们要是真的找到了那个小女孩,或许能弄明白汪总,也就是她爸爸去哪儿了。”

“弄明白他去哪干什么?”小范总哪有心情理会那个胖子,“六老师,此时此刻,你心里要明白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敬爱的范总接下来要去哪儿。”

他这已经是疯狂暗示我了,我也明白他很担心自己的下场如何,所以才主张去找那个小女孩:“关心你、关心你哦,所以我们才要弄明白她爸爸去见了那些诡异的沉默者之后的下落,这和我们在这里的目的其实都是殊途同归。”

“好吧、好吧。”小范总也是没办法,只好答应,但还是没好气的抱怨我,“先说好,要是没发现,那就听我的,早早退出来去右边。”

“行,事不宜迟,赶紧的。”我连忙转身就走。

没想到小范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忿忿的在我耳边小声嘟囔一句:“你的善心迟早要害死我们。”

这话说的,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只关心他自己,但他却不懂我的心。救那个小女孩不仅仅是出于善意,同样我也经过了深思熟虑,假如真的找到了她,对于我们此行也绝对是有益无害,最起码对我们能弄明白那些诡异的沉默者来历有至关重要的帮助,两者并不冲突。

左边这条通道很宽敞,坍塌的地方虽多,但我们还是有路可攀的,三人打着手电筒,在崎岖扭曲的缝隙中上下钻行,黑暗中的混凝土残垣缝隙中,只有我们三人的灯光时隐时现,显得格外孤单和突兀。

爬不多时,发现前方是扇被打开的大铁门,墨绿色的大铁门已然脱漆多年,几近和正大门那么大一般无二,手电筒照过去,在黑暗中无力的敞开,连门轴上的百合都烂掉了,早已无力在阻挡我们外来人的入侵。

我深呼吸了一下,对小范总使了个“一切小心”的颜色,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进门所见所睹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让我的呼吸都短暂的停滞了,一瞬间,我甚至认为这将会成为自己人生中永远值得铭记的一眼,此时此刻,恰如祁老师日记中那位初探地下的民兵的彼时彼刻。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一进这扇腐朽的大门,就看见在大门两侧,赫然摆放着两颗巨大的黑色残缺人脸,一个狰狞圆瞪,仿佛怒目金刚;另一个张嘴吐舌,贪婪之色尽显,全都低头凝视着我们,仿佛在黑暗中,嬉笑着等待我们进入到它们这些巨怪的血腥领地。

尽管在祁老师的日记中提到过此事,但此情此景,亲眼所见之景象,还是格外触动内心,我和小范总都看的悻悻瘆人,旁边的吴师傅则是打着手电筒抬头仰望整个人都看傻了……(求收藏、推荐和打赏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