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圣界？”城市中，月夜夫妇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有些震撼。
这么高的楼，还有这么多玻璃……
和外界真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写字楼，办公楼那种大面积铺设玻璃的还是少数了，毕竟要考虑保暖性能什么的嘛。”旁边一袭长裙外搭小羊绒外套的厉寒凌思索道。
墨羽儿还是忍不住多瞟几眼脸上妆容精致且穿着女装的厉寒凌。
身前那个到底是什么啊！感觉都跟她差不多大了，还有一个男人为什么能这么像女孩子啊！
甚至就连开口都没有破绽在的！
“唔……所以，我现在是应该喊你…姐姐？”已经学习过圣界语言的月夜也是思索道。
“嘻嘻，反正你是我的好弟弟嘛。”做了个半披发型的厉寒凌笑着说道。
“算了，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月夜摇头叹道。
毕竟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墨羽儿的病情。
“其实精神分裂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不上病的……”厉寒凌小声嘀咕着。
毕竟这种病对身体而言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损伤，只是会对生活上有少许麻烦存在罢了。
不过还是带着他们来到了医院。
厉寒凌自然是不会去挂号的，毕竟弟妹什么的也算不上亲属。
所以自然是月夜夫妇自己去挂号确定病情。
不过还是跟着溜达去旁听。
“总感觉以后又会有个哥的。”排队期间月夜看着厉寒凌啧啧道。
“我喜欢漂亮的妹子。”厉寒凌微笑道。
经常偷瞄厉寒凌的路人非常震惊，还有几个小声嘀咕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女子。
“……你这人望…是不是有点不对？”月夜看着周围的反应，默然道。
这全是馋厉寒凌身子的人啊！认真的吗？
“人红是非多嘛，我早就适应了。”厉寒凌笑着说道。
“其实…他还挺好看的……”墨羽儿也是小声道。
厉寒凌画过妆后确实很漂亮，看起来真的很像女孩子。
“可怜的人呦……”月夜叹了口气，无聊刷起了手机。
想当初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不过现在已经看开了。
这家伙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是男的！
“嗯？有点天才啊？”月夜看着手机上的文章有些讶异。
“谁啊？现任科研院老总？”厉寒凌探头问道。
月夜侧过手机让厉寒凌看。
“呃……这都七八年前的老新闻了，不过在当时确实引起了圣界一定的轰动。”厉寒凌看着上面写的南月眠退任的信息，满脸无语。
“七八年前？”月夜有些讶异。
通过文章的引导，月夜顺理成章的认为这个南月眠就是目前整个圣界科技的基奠者。
兢兢业业引导着圣界的发展，但最终还是隐退与世。
“对啊，前两年小希也隐退了来着。”厉寒凌摊手道。
他也是前两年才知道如果修为达到一定层次就会被强制隐退，不允许参与世俗之事。
其中穿越者是被重点监管的对象。
而厉寒凌一直没事，主要是天时地利人和。
刚到的时候他在圣界法律上被判定为未成年，并且在圣界内的年限不足三年。
所以就算超标了那些高手也不能违反规定强制带走他。
之后他就被那群家伙票出继任圣皇至今。
而这又牵扯到另一条规定，总之他目前而言还是不可能隐退的。
除非哪天他的票数低了，丢了圣皇的位置才会被拉去隐世。
但另外两方都被迫承认厉寒凌是个劲敌，只能采取边缘化的措施进行强力打压。
于是不明白具体事情的循环就这么开始了。
只是……
算了，反正早就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不是吗？
现在的他就是个没有名字，没有过去的人。
或者说他被“送”了个名字：厉寒凌。
还是很不爽啊……
目前也调查不出失忆的原因，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他在来到圣界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来到圣界？前世具体又是做什么的？
呃……最后一条还是划掉吧，就算圣界吸收的异世界元素再多那也不是异世界。
他是不可能在这里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么的。
所以现在的疑问只剩下两点，只要解答出这两点就可以得知被自己遗忘的全部事情。
唉，就算毕业了也不能清闲啊……
“到我们了！”墨羽儿听见自己的号码，起身说道。
“嗯，我在大厅等你们。”厉寒凌点了点头，起身并不打算跟他们同路。
月夜跟着墨羽儿一同去看病，而厉寒凌则是去了大厅低头打游戏。
“什么人啊……”一段时间后，月夜揉着手腕独自来到了大厅。
“你怎么过来了？医生有什么不好吗？”厉寒凌看着独自回来的月夜问道。
“诊室不允许家属陪同。”月夜摇了摇头，“刚才遇见了个莫名其妙的人，感觉有点像是精神科的。”
“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只是有相关科室而已。”厉寒凌满脸无语。
“而且现在正好接近高考，过来体检的学生和各种不放心孩子的家长都有。”
“你也略微包容一下吧。”
“一大把年纪还针对我这小辈……”月夜在旁边还是嘀嘀咕咕的。
厉寒凌听着月夜的抱怨默然不语。
只觉月夜确实是在下界待太久了，不良的习惯也略微染上了些许。
“狗。”最后月夜如此定论。
“幸亏没教粗口的……”厉寒凌也是叹息。
现在的月夜骂人也算是比较…含蓄？倒是没有圣界骂街的那种程度。
应该还是不会那些粗话导致的。
月夜看向厉寒凌满脸疑惑。
“粗口”…什么意思？
“你不能学。”厉寒凌回绝的非常果决。
“呃……”月夜有些默然，“算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我回医生那边了。”
月夜看了眼医院窗口附近的电子表，起身回去接人。
厉寒凌看了眼时间，盘算着差不多到了早午饭时间。
于是起身去医院的小卖部买了盒酸奶，回大厅继续等着月夜他们回来。
“怎么样？”看着他俩出来，厉寒凌随手把垃圾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中，走到了他们身边。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暂时并不需要药物。”月夜摇了摇头，道。
“他怎么在这？”墨羽儿看向某处，眉头微皱。
“谁？”厉寒凌顺着墨羽儿目光看去，看着一个学生拿着学校体检单排队等待。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能是幻觉吧。”墨羽儿揉了揉额角，看起来有些许的疲惫。
那个人的气质真的……让她很难忘记。
“是另一个人格？”厉寒凌眉头微皱，合理推测着墨羽儿的情况。
“我感觉是人家已经走过去了，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月夜则是有些无奈。
“唔……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先去吃饭吧。”厉寒凌默了片刻，语气随意道，“你们打算吃什么？”
“有什么推荐的吗？”月夜对于圣界不算多么了解。
“中午的话……唔，感觉还是炒菜或者面条之类的吧？要是深夜的话，首选必定是火锅烧烤。”厉寒凌和月夜他们边聊边走出了医院。
医院拐角处，某人靠在墙边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讨论声压了下鸭舌帽的帽沿。
“易水，你现在都检查完了吗？”班长拿着一沓报告单走向了他。
易水拿着手上的体检单，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真是麻烦。
不过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小九现在的容貌这么相似？要不是他们之间的气质截然不同他怕是也分不出谁是谁。
完全没办法询问啊……
和他们吃完午饭后厉寒凌借口有事要做，将他们送回家后就去了控制中枢调取了医院的监控。
“学生？”厉寒凌看着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还穿着长袖长裤的某人，表情复杂。
要不是他手上还拿着学校的体检单，厉寒凌都要怀疑这是什么可疑人士了。
将屏幕放回原本的大小，厉寒凌重新点击了播放。
在墨羽儿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几乎是瞬间前行躲在了转角处，在墨羽儿出声时他也隐藏好了自己。
所以在厉寒凌看过去时才只见到那个家伙身后的同学，而他则是一根尾巴毛都没看见。
“嗯？老大！你怎么回来了？”过来换班的人看着坐在屏幕前查看监控的厉寒凌，满脸讶异。
“来的正好，你看这个人。”厉寒凌换了个正对那边走廊的监控，放大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来医院还包成这样……怕不是哪个有孕的明星吧？”对方也是吐槽了起来。
“这男的。”厉寒凌满脸无语。
他的身后也只是挂了个兜帽，但也没有长发什么的吧？
“也不是没有女明星剪短发吧？”对方干咳了一声，之后拿出了一沓文件。
“不过这里有个案子……”对方话还没说完，就在厉寒凌的眼神下噤声。
“案子并不是我们的事情吧？”厉寒凌关掉了监控回放，静静看向了他。
“咳咳，原本我们确实也没有在意这件事。”看着认真起来的厉寒凌，对方也是不觉紧张了起来。
“不过目前那边的有个干员遇害，但是凶手直到目前为止都毫无头绪。”
“要是先他们一步找到凶手，那么我们也可以得知一些关键信息，或者直接得到一个新的得力干将。”
“干员？”厉寒凌挑眉。
“嗯，最后……是在小区花坛中发现的。”对方点头道。
厉寒凌冷漠看了他一眼：“不要描述经过，我只要那个干员的具体身份。”
新来的就是不好使，改天直接换下去算了。
对方急忙报出了遇害人的身份，背后全是被厉寒凌吓出来的冷汗。
“这确实值得在意。”厉寒凌点了点头，抬手问他讨要来了具体文件。
“对了，是谁把你提到这来的？”厉寒凌边看文件，顺手调出了当时，当地的监控录像。
对方惶恐地一一作答。
“嗯，你回驻地吧。”厉寒凌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落下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厉寒凌语气随意。
“就算你是总司令，即便要把我贬下去也要一个正规的理由才是。”对方突然就义正言辞了起来。
“你晃晃你的脑子，有没有听见里面的水声？”厉寒凌满脸无语。
对方皱着眉头，不甘离去。
“老大？你回来了？”开荒时期就跟着厉寒凌的心腹走了进来，看着厉寒凌讶异道。
“嗯，不过你们也没跟他说过关于武装的事？”厉寒凌挑眉道。
“呃……忘了。”对方讪讪道，“毕竟老大你目前的情况算是跟圣界民众绑一块来着。”
“别乱说，我对治世可没什么兴趣。”厉寒凌摆手道。
“嘿嘿，不过您老听说了那个暗杀的好苗子没？”对方拉来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厉寒凌身边。
“你们这是找到了？”厉寒凌开始调取圣界内人员的资金流动。
“还没，不过感觉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替罪羊上去了。”对方摊手道。
“替罪羊？”厉寒凌倒是饶有兴趣。
“这是在三儿那里没的，之前我也查过一点。说真的，这是真的老道。”对方啧啧道，“绝对是提前踩过点，而且还有不错的黑客技术在。”
“确实，监控上边完全没有破绽。”厉寒凌也是点头。
经过路上的监控基本都躲过去或者黑掉了，完全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过那个小区的二十一号楼筛过吗？”厉寒凌拿笔记录着人名。
“那个楼吗……之前确实有个租客是在事情发生的最近时候租用，发生这事之后不久就搬走了。”对方思索道。
“那人叫什么？”厉寒凌停笔，看向了他。
“不知道，要不是合同房东自己也不清楚这事。至于合同上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对方摊手道。
“说说？”厉寒凌转头用自己圣皇的最高权限调取了户籍内部的信息。
对方自然是说出了相关信息：“……结果去查，完全就是查无此人。”
“有这个人。”厉寒凌看着筛选出来的信息，侧眸说道。
“诶！真的有啊？”对方看着厉寒凌查出来的信息，非常震惊。
他之前搜过都没搜出来的。
“编号制式是圣界五千多年前使用的，不过之后因为部分原因被弃用了。”厉寒凌点头道。
“但这也没什么用处，只能解释为他在五千多年前和户籍方面打过交道。”
“这也是假的？”对方表情复杂。
“是依据制式乱编的，不过因为基数原因还是查到了个小倒霉蛋。”厉寒凌点头道。
“或者说……你打算去人家墓地看看？他有没有诈尸？”
说话间，厉寒凌指尖在键盘上点了一下。
屏幕顿时弹出了死亡时间，火葬地点以及墓地号码等相关信息。
“呃……这还是算了吧。”对方摸着鼻尖，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