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轩辕帝临这边花掉灵晶之后，厉寒凌也在这段时间内彻底搞明白了外界的情况。
简单说他的灵晶不是不能花，而是不能以普通人的花法来花。
要不然就会出现因为找不开而拒绝他以此花费。
掌握了方法之后厉寒凌终于是摆脱了贫困之名，彻底生龙活虎了起来。
至于给轩辕帝临的那枚灵晶？
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他吃点亏就吃点亏呗，反正也掉不了什么肉的。
略微帮衬下轩辕帝临也不错。
毕竟他的食物可不是什么蔬菜果米……而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灵晶。
过于贫困的轩辕帝临即便知道灵晶才是真正能给他充足营养的食物他也还是舍不得吃。
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对于食物的渴求也就没有这么旺盛了，可以完全做到不吃掉灵晶。
但厉寒凌跟轩辕帝临不一样，他之前的每月管吃管住，还会额外下发灵晶和一定数量的通用货币。
完全没地方花钱的厉寒凌怎么可能放过那些灵晶？自然是每月拿来当成食物给吃掉了。
所以他对于灵晶并不是可以视而不见的，最多到第二天就进了他的肚子。
他的窝里要是灵晶不够多的话，那是肯定放不住的。
至于那块小灵晶……
只是在他不能太光明正大吃灵晶时，偶尔“舔”上一两下解解嘴馋的玩意。
像这种玩意他手里可多了。
翘班的时间略微有点久了，厉寒凌专心抓几月穿越者后回到圣界提他的灵晶。
嗯，香喷喷嘎嘣脆……
他可喜欢灵晶了。
悠闲了两天，厉寒凌去了中控那边看起了监控。
嬉闹声从身后响起，厉寒凌拿起泡好有一段时间的方便粉丝搅搅拌拌，拌开后便拿起来开嗦。
“啥事？”厉寒凌咬断了嘴里的粉丝，嘴边尚且残留了些许油渍，看起来颇为明显。
“那个……老大，我喜欢你。”走到厉寒凌身边的女子默了片刻，干咳了一声。
“嗯？你不知道这里不允许打牌的吗？”厉寒凌愣了下，看向她训斥道，“不过念你初犯，暂且放你一马。”
对方默了片刻，承认自己错误后就跑了。
厉寒凌端着酸辣粉看着她离开后长舒了口气。
幸亏走了，要不然这么多人在的他还真不好收场。
“唉，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坐在转椅上的厉寒凌转过身看着监控感叹道。
不得不说，真心话大冒险确实是个伟大的发明。
碰见告白差不多就能靠真心话大冒险拒绝，自己告白遇见拒绝也可以这么说。
算是给双方一个很不错的台阶了。
唔……不过在外界的这一年下来他这头发也养长了，从原先的寸板变成了长发披肩，每天起来都要扎头发的……
但愿没什么不长眼的把他当成女子还跟他告白。
他可是直男。
但事实是他这长发在外界留着也没什么，但圣界男性基本都是短发，以至于总有些不懂事的看人头发长度认性别。
于是在经历了多次误会与澄清之后，忍无可忍的厉寒凌终于还是穿上了晚礼裙，画着浓妆前去参加了某个宴席。
凭借刚学了五月的伪声和相关道具，厉寒凌顺利骗过了所有人……
所以这群人根本就没听过他的辩解吧！
就等着他换女装啊！
不过厉寒凌也就前期耍耍伪声，之后便全拿本音应付，然而就这样了对他的称呼也都是厉小姐……
刻板印象可真是……
但剪了短发之后厉寒凌在外界那些“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的人群中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之前在外界作为宇文帝天时他也是需要戴上假发面人。
圣皇本来就是穿梭于圣界与外界之人，哪怕厉寒凌在圣界内身居要职，但依旧还是……
不属于两界之人。
虽然如此作为圣皇总还是要给出自己的侧重。
以往的圣皇都是作为穿越者，习惯了短发衬衫休闲裤的异界生活。
因为前世影响，对于圣界有一种天然的归属感。
但厉寒凌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而和他存有关系最深，对他羁绊最重的反倒是原身的胞弟轩辕帝临。
对他没有任何欺骗，也没有利用。
是从他醒来之后待他最好的那个人。
总之相比于圣界，他对外界归属感恰恰是最深的。
所以最终厉寒凌还是保留了自己的长发，也不期望扭转他们的刻板印象。
不过只是女装罢了，他倒是没有这么深的执着。
总之他给出的侧重与往届的任何一名圣皇都不一样，他喜欢外界的广阔和精彩，而不是因对于往昔抱有重重怀念，从而致力于科技的圣界。
纵使圣界人人都能吃饱穿暖，厉寒凌还是很清晰的知道圣界并不适合他。
这天，厉寒凌带着节日期间随手买来的一个白狐面具闲逛，突然就听见了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在好奇心驱使下走过去一看……
厉寒凌发现有人掉水里了！而周围则是笑呵呵围观的群众，还有几个披着斗篷浑身湿透的人往街上走……
失足落水…应该掉不了一，二，三……十六人吧？
而且这个河岸似乎……有点特制的感觉？好像是阶梯一般方便快速人落水后上岸的那种？
不对，这里面的人根本就没落水。
只是被人推了一下，起身后河水面也不过只是到成人胸口的程度。
这明显是有问题啊！
就在厉寒凌沉思行当，那摔水里的人也是起身走回到了岸边，而早就等待在河边的人则是给对方披上了件干衣服，牵着人回家烤火……
此时厉寒凌才发现原来这些…全都是情侣！
沉默许久，厉寒凌向旁边的本地人询问了起来：“诶，这河岸……怎么设计成这样了？”
河两岸都有一节延伸入河水的台阶，不过跟真正干的岸上还是有着不小的落差。
这也就是厉寒凌一开始没看出来下面有台阶的缘故。
“这个啊……是传闻说雨家的族长在当年追雨夫人时，在这天惹怒对方所以被推下河中，在雨夫人本打算救援时发现他也已经游回河岸。”本地人笑着对厉寒凌说道。
“从那之后一些往时有口角矛盾的夫妻也会挑着这一天河流平稳时仿照他们把对方推入河中泄愤。”
“刚开始还是小心些确定对方的确是会游泳，河水平稳时才推。第二年河岸改了设计后那些气愤的夫人们也就放开了手脚，将心底的怨气都撒了出来。”
“呃……这是不是有点危险？”厉寒凌沉默片刻，心情也是颇为复杂。
而且这样真的不会被认为是谋害而导致矛盾加剧吗？而且不是说家丑不外扬的吗？这都推了二十几个了这些夫妻真的不会被人说吗？
这都什么离谱的习俗啊！
“害，他们开心这么做就这么做吧。而且这泄了怨气，夫妻同心日子也能好上不少。”路人倒是看得颇为开心。
厉寒凌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不知何故突然就被什么给卷入河中，爬起身却什么都没看到。
岸边甚至没个过来扶他的……
厉寒凌看着不远处被夫人扶起来的某人，感觉这地方的习俗委实可怖。
然而厉寒凌刚起身缓了缓，刚才跟他聊天的那个也被一股妖风卷入了河边的石板上。
“……这是雨族长生气了吗？”看着无端进了河水中的两个，其他人也是默然。
“界神不愧是界神啊……”大家轻声讨论着。
“要帮忙吗？”一个似乎突然出现的青年站在岸边看向厉寒凌问道。
“呃……不用，不过他们这…是不是该劝劝？”厉寒凌看着又有个被推倒水中的人，犹疑道。
“也就你们圣界人才会这么想了。”青年拿出一件斗篷递给上岸的厉寒凌。
“圣界人？”厉寒凌表情有些复杂。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太多……不小心。”青年咳了一声，对厉寒凌表达了歉意。
“……没事。”厉寒凌沉默片刻，面带微笑的说道。
又是落水声响起，青年略有些狼狈的从水中站起。
一报还一报，他可不是什么仁善之辈。
而且这里……似乎真的没什么危险？
嗯，总之挺解压的。
“你还真是……唉，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青年揉了揉额角，摇头走上了河岸。
厉寒凌看了青年两眼，便也跟着他离开了河边。
各自换完衣服，厉寒凌座椅上等待着对方开口。
“还记得我吗？”青年端起茶盏，压了下茶沫后对厉寒凌说道。
厉寒凌满脸问号。
“咳咳，这是自然。”随后迅速反应过来这应该也是他的一个熟人。
“自然不认识吧？”青年优雅地送了厉寒凌一个白眼。
“这怎可能呢？毕竟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厉寒凌面带微笑。
“哦，那我叫啥？”青年面无表情。
完全就不信厉寒凌的鬼话。
厉寒凌看了青年很久，觉得他似乎有点……
“你是雨家现任少主，雨清，雨渐冷。”厉寒凌蒙了个答案上去。
感觉这家伙似乎跟雨星云有个七八分相似，而且种族似乎也对得上？应该是雨星云的独子吧？
“还说你认识我的…这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雨清嗤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厉寒凌答错了。
“不是你问我你叫啥的吗？我难道还答错了？”怀疑雨清在诓自己的厉寒凌坚定自己的说辞。
“这确实是我的名字，但不应该是你会给出的答案。”雨清摇了摇头，表示厉寒凌这算是半对半错。
厉寒凌面无表情，甚至打算掐死他得了。
“不过几十年不见……你这是上哪玩去了？”雨清看向厉寒凌有些好奇。
“我没见过你。”厉寒凌面无表情，直接否认了自己认识雨清一事。
“说说呗，你们哪出来的竟然还能金盆洗手……啧啧，这可是千古奇谈了。”雨清对此相当感兴趣。
“金盆洗手？”厉寒凌微微皱眉。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你这副表情是做什么？我可是正经祭司啊。”雨清看向厉寒凌满脸无语。
“正经祭司？那难不成我以前都是喊你祭司大人？”厉寒凌直接送了雨清一个白眼。
其中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报复感。
“是祭司哥哥哦，我们以前关系可亲了。你可喜欢我了来着。”雨清对此面不改色。
厉寒凌以前……嗯，是喊他玉掌柜的。
不过雨清其实早就想逗逗厉寒凌了，可惜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每次都得不来什么有趣的反应。
趁着这家伙失忆，应该会很有趣吧？
“唔……你今年多大？”厉寒凌沉思片刻，抬头看向了雨清。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雨清满脸疑惑。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稍微有点……幼稚。”厉寒凌摇了摇头，看向雨清说道。
雨清又不是他亲哥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喊他？
“啧，你小子怎么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像个孩子。”雨清揉着额角，满脸无奈。
“圣界之人本身就有着前世一说，再者我现今早已年过四十，本就不是个小孩子了。”外表依旧在二十左右的厉寒凌摇了摇头。
他说的这个年过四十，并不是往常穿越者口中习惯说的什么前世今生加起来多少多少，而是他今生本来的年龄。
这其中一部分是他失去了十六岁之前的记忆，一部分则是他本来也不喜欢用前世来强装自己一大把年纪。
既是少年，那本就该逍遥恣意。
何必平白做出一副老成样子？
“四十啊……在我们族中四十也不过是个稍微懂事点的孩子罢了，正是逗起来最有趣的时候。”雨清思索道。
“你这是吃太饱撑着了吗？”厉寒凌面无表情，“还是说南月眠不仅提升和发明了各种化工工艺，还选种了不少高产水稻麦面？”
据他所知南月眠应该是个化学生，而非农学生。
所以本地的庄家农畜都没有迎来什么高速发展。
“这你就要问界神的了，说起来这是我本来想跟你聊的情报来着……”雨清垂眸思索道。
“界神？”厉寒凌满脸疑惑。
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啊…有什么特别意义？
“从你对界神一无所知这点我就能确定你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而且还和圣界关系匪然。”雨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