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雨清扑在雨星云腿上，看向他们满脸疑惑。
厉寒凌转头看向了星辰。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星辰……
毕竟苍云都明说了他们其实就不需要探究这些事。
“小白跟我说的，无相空谷里面有我一个朋友的故居，是远古时期建立的。”星辰想了想，还是隐瞒了自己另一个人格的事情。
啧，怎么感觉他这么容易被附身？目前都两个了啊！
不过雨星云……还是不得不防。
“远古时期！”雨清下意识看向了厉寒凌。
“唔……应该无关。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厉寒凌侧头思索道。
“欸……大伯？这些事跟你有关？”星辰险之又险的没在雨清面前暴露厉寒凌的真实情况。
不过按照他对厉寒凌的了解，厉寒凌最高也就能牵扯上上古时期，远远到不了远古。
“可以说无关也可以说有关……只是身份问题而已。”厉寒凌摊手道。
“这方面你说还是我说？”厉寒凌看向了雨星云。
“……远古与上古的界线在于…迦蓝学院的建立。”雨星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嗯？原来如此……”雨清也是坐起身陷入了沉思。
星辰看向了厉寒凌。
他听不懂。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也确实没必要了解。”厉寒凌沉默片刻，轻轻摇头。
“所以上古与现世真正的划分是迦蓝学院毁灭？”雨清看向雨星云也是好奇。
“不是，你并不是出生于现世。”雨星云揉了揉雨清的脑袋，摇头道。
“嗯，各时期划分确实就跟你们史册上所言一致。不必犹豫。”厉寒凌点了点头。
“大伯，虽然没必要知道，但我还是可以知道的吧？”星辰看着他们这群谜语兽，满脸不爽。
“这件事……这么跟你讲吧。在创世初权利的最高位便是界神，但随着界神放权引来的未必是自由与平等。”
“而远古时期初期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在他们的观念里‘天’依旧还是最大的。”
“但随着双盟逐步破碎这个传统观念起，大家的纷争也逐渐接踵而来。”
“彻底破碎则是因为灵族。”厉寒凌看向了星辰，神情也是颇为严肃。
“灵族的秘密被揭穿了，我们变成了活着的，会跑动的极高浓度灵晶。”
“十大支脉则变成了最高浓度和纯净度的元晶。”
“雨家一直都是祸乱之源。”厉寒凌啧道。
“上古末期那事是我们的错我们确实认，但远古末期的始作俑者明明就是你们双盟的初代盟主好不好？”雨清表示出了抗议。
星辰看了看厉寒凌，又看了看雨星云……
呃……
“大伯，双盟……”星辰也是默然。
“本尊不好评价，反正这次你们就别再在这搅风搅雨的搞事情了。”厉寒凌啧了一声，侧眸看向了雨星云。
“她也能‘听’见的啊……”雨星云垂眸提醒了一句。
“总之，莫漠，关于远古时期差不多就是这些事。”
“小白所言有大概率都是事实，你也不必再多顾虑。”厉寒凌明确了自己的看法。
关于远古时期的事情星辰确实没必要知道。
反正都是杂事。
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那时候的事情也早就已经画上了句点，没有遗留问题。
就算有，那也是他们灵族太弱。
不需要为此太过劳心。
“原来如此吗……”星辰沉默片刻，也算是认可了厉寒凌的解释。
帝白晨…似乎就是个普通的，因为祸乱而丧命的灵族？
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
不过……好吧，确实不认识。
“对了，灵族先祖具体有几位？”星辰突然又问。
“九个。”
“七个。”
星辰同时听见了两个回答。
九个的是雨星云所答，七个则是脑海中的声音。
“雨伯伯，你有没有错数？”星辰沉默片刻，看向雨星云问道。
“嗯？没啊，不过你若是怀疑，我也可以跟你好好数数他们……”雨星云念起了那些灵族先祖。
然而数到最后竟然只是八只灵……
“第九只呢？”看着满脸便秘样子的雨星云，星辰面无表情。
好吧，他们俩都没答对。
“第九个叫帝…帝墨澜！”想了三分钟都没想起的雨星云只能强行将某狐挂了上去。
“呃……为什么你最开始不加上帝墨澜？他明明也是灵族老祖之一吧？”看着雨星云，星辰也是略有些无语。
“他其实不太能算是的……不过硬说倒也没错。”雨星云默然道。
第九个到底叫啥啊！完全想不起来了！就记得他的兽宠叫做苍云，胃口贼好，一顿能吃十几斤肉的。
“前八位本尊略有耳闻，不过你最后说的帝樱英和帝墨澜……本尊似乎从未听过？”厉寒凌也是疑惑。
“因为前八个你现在就能见到，但帝樱英和帝墨澜……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你目前都见不到他们。”雨星云啧道。
厉寒凌愣了下，认真想了想后发现雨星云说的竟然是真的……
“莫漠，你打算怎么样？”厉寒凌沉默片刻，转头看向了星辰。
“我就随口一问，又没真打算细究的。”星辰喝完面前的橙汁，起身整理好了衣物上的褶皱，“叨扰了。”
“没关系，欢迎下次来玩。”雨星云点了点头，笑着将他们送出了门。
坐在后面的雨清默默关掉了电视。
在关上门的二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雨星云突然惊呼出声：“想起来了，苍云说过它的主人是叫帝白晨！”
“苍云？帝白晨？他们都谁啊？”雨清揉了揉耳朵，满脸无语。
“就是灵族第九位老祖啊！一直跟在帝白晨身边的兽宠叫做苍云，它经常往我们那里蹭吃蹭喝。”
“不过帝白晨一直都不太喜欢见人，我们基本没见过他几面的……”雨星云也是啧道。
要不是实在不太熟，雨星云也不至于想这么久才想起来帝白晨的名字。
“你这记性……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差了。”雨清揉着额角，满脸无语的评价着。
“已经很好了吧？换成那三个的话，能记起帝樱英都很厉害了。”雨星云表示锅不在自己身上。
“三个？你们不是总共就三个吗？”雨清愣了下，看向雨星云满脸探究。
“我跟你说，但你不许同他人告知。”雨星云沉默片刻，坐在雨清身边，神色郑重，“即便是莫漠，雪儿……都不能告诉。”
“好好好，我答应会守口如瓶的。发四。”雨清对雨星云这个神神秘秘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
每次都是这样，说了全是各种神秘占卜听都听不懂的。
“界神，其实是四位。我是老大，兰心是老三，最后还有个老幺叫做帝墨澜。”
“目前……他算是我们的敌人。”雨星云沉默片刻，看向雨清说道。
“敌人？喂喂，三对一群殴还打不过的，你要不回家养老怎么样？”雨清满脸不信。
“还有，既然是敌人总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吧？”
“嗯……确实不可能。”雨星云也是点了点头。
“从前我们几个界神一直都是情同手足，同气连枝……但谁能料到他竟如此辜负我们的信任……”雨星云也是仰头长叹。
“哦？是背刺？”雨清挑眉。
“当年要不是帝白晨及时挡下他的袭击，我们怕是早就陨落。”
“背叛来得太过突然，不过所幸他的眷属，那九位灵族还是明事理的。”
“那一战我们敌不过帝墨澜……最终是那九位灵族以身封印化作‘混沌之海’，给了我们喘息的时机。”雨星云靠在沙发上按着雨清所言开始了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我们能有现今的一切，都是他们搏命换来的。”雨星云总算是说了句实话。
“那你还挺惨的哈？”雨清沉默片刻，看向了雨星云。
“唔……还行，你要是能贴心点为父也是无憾了。”雨星云愣了下，语气随意。
“要是我不问的话，你难道就打算这么瞒着大家直到帝墨澜破掉封印吗？”雨清沉默片刻，皱眉看向了雨星云。
“帝墨澜……对啊，我们这些界神都没能解决的事情，你们这些蝼蚁又能做什么呢？”雨星云默了片刻，随后轻笑一声。
“就算告诉了你们，除了造成恐慌又能怎么样呢？”
“冷儿，我告诉你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此后忧心忡忡。毕竟这和你们无关。”
“界神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影响到你们分毫。”雨星云笑了一声，说道。
“但你们要是输了，会怎么样？”雨清皱了皱眉，看向雨星云问道。
“没什么啊，不过陨落罢了。”雨星云一派轻松。
“帝墨澜输了呢？”雨清皱眉道。
“不知道诶，毕竟我们之间只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雨星云笑吟吟道。
“一定会死吗……”雨清沉默许久，轻声问道。
“是我们输掉的话一定会死，赢了的话那再好不过。”雨星云看着雨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