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吹完毛，狐狸起身蹭了蹭玄青莲的手腕后就窜了出去。
在玄青莲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小狐狸就已经跑没影了……
委屈的玄青莲只能默默坐在楼下看起了萌宠视频。
“狐狸怎么样了？”月夜也是揉了揉耳朵，看向看着萌宠视频的玄青莲问道。
“我刚才见到了只好漂亮的雪白雪白的北极狐，结果转眼间它就跑了……”玄青莲满脸委屈。
“唔……你等等。”月夜默了片刻，掏出了《物种图鉴·北原篇》查看了起来。
随后拿着上面的狐狸图片给玄青莲辨认种族特征。
结果三种狐狸没一种是玄青莲说的“北极狐”，全部都被玄青莲否定了。
“唔……南月前辈也有不认识的北原兽族吗？”月夜拿出感应笔，划出平板的绘画板面，“大嫂，方便描述下你见到的那只狐狸外貌吗？”
“嗯嗯，我记得它是圆耳朵，长毛且厚……”玄青莲认真描述着自己见到的那只小狐狸的外形。
而月夜则是绘画完给玄青莲看了一眼作为辨认，之后再在网络上搜索起了相关图样。
“还真…不对，这个世界是没有北极狐的，而且……”月夜转而又开始翻看起了各地狐型兽族名录。
“你还用翻书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厉寒绫拿起月夜手中的书页，低头问道。
“唔……以防万一，我也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会百分百准确。”月夜沉默片刻，抬头看向了厉寒绫。
“灵族会清晰记住自己所见过的一切，但是在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影响灵族的日常生活，只会在需要时自发启动这份属于自己的记忆……”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存在记错的可能性？”厉寒绫侧头问道。
“大概是因为我…虽然也是灵族，但我不记得我曾经跟你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吧……”星辰垂眸说道。
“唔……这是因为你生病了，失忆是这种疾病的很常见的表现方式。”厉寒绫抬头想了想后，回道。
“心理疾病？”月夜表情复杂。
“理论上来说很多的精神类疾病最初都是心理疾病，甚至有明显的研究表明心态对于治疗也存在很多影响。”
“良好的心态也是治疗疾病所需的一种…特殊药剂。”厉寒绫抬头想了想，笑道。
“那要是本人不想治呢？”星辰又问。
“你这……”厉寒绫表情犹豫，“咳，算了算了，你打算怎么样那就这么样吧。”
“是跟羽儿一样的病吗？”月夜有些迟疑。
能被厉寒绫这么评价的疾病……
似乎也就双重人格什么的吧？
“那个…抱歉，是我的错……”墨羽儿满脸歉意。
“小辰要是个女孩子的话，本尊会毫不犹豫的说这就是你的错。”
“但可惜，他是个男孩子。”
“大部分会遗传的疾病都是会挑选性别发病的，所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厉寒绫坐在沙发上，口吻随意。
“我这也不算是生病吧？他只是附身在身上而已……”星辰低头看着掌心。
“诶？”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了星辰。
“可能是有什么不甘心或者其他什么夙愿之类的……反正只要帮他完成夙愿，他就会离开啦！”星辰笑着说道。
目前帝墨澜给他的委托由于信息大量缺失，基本没办法完成。
但帝白晨这个……应该难度不大吧？
不过帝墨澜这个委托虽然无法完成，但星辰其实还蛮喜欢这个状态的。
他没办法修炼，但帝墨澜明显是个大佬而且修为随星辰挥霍。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福利送给星辰。
有时候星辰都怀疑帝墨澜说的找身体这事就是为了降低自己对他的戒备。
帝白晨应该也是差不多理由吧？
就是……好像…帝白晨出现的唯一作用就是使用星辰的身体，并没有给星辰带来任何好处……
如果说带来了只白吃白喝的苍云也算的话…那说不准还真有点作用？
“……大嫂，你能看出来吗？”月夜沉默片刻，看向了玄青莲。
“呃……完全看不出来。”玄青莲默了片刻，尴尬道。
“算了算了，他今天心情还行。”星辰叹息一声，将身体暂时交给帝墨澜使用。
他没办法联系到帝白晨，所以只能拿帝墨澜上来充下场什么的了。
“难得看到两个纯种后辈啊……”帝墨澜侧眸打量着在场几个，撑头思索着。
“你是……”见到语气神态都跟星辰截然不同的帝墨澜，月夜有些迟疑。
“我叫帝墨澜，你们平时喊我一声老祖就行。”
“如果你们有什么关于灵族的问题，我会给予一定程度的解答。”帝墨澜的眼眸在墨羽儿他们的身上划过，“秘辛除外。”
“秘辛？灵族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知道自己是灵族的月夜满脸疑惑。
“有，而且灵族也曾因此受到追杀。”墨羽儿点头道。
这事厉寒绫知道。
不过也就知道一丢丢而已。
他也不会将其挂在嘴上或者告知他人。
爱情这种东西，若是可信这世上也就没这么多悲剧了。
“唔……那个…他们也不是不可信任……”月夜却很相信家人和情感。
“逸少，你总该知道‘潘多拉魔盒’的传说。”厉寒绫侧眸对月夜说道，“既然不可告知，那便不需探究。”
“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玄青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最后，灵族登上王座以绝对的皇权镇压世人。”帝墨澜摇头叹道。
“如何没落以至于此？”墨羽儿发问。
帝墨澜坐在沙发上，转头不答。
“‘傀儡师’的结局如何？灵族在其中有过什么？”玄青莲又问。
“孩子，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傀儡师’。只从一位故人口中听闻过‘尸傀师’。”
“而面对那些吞噬他人和自己的敌人……这是灵族最后一次，以尊主名义再次镇压世间。”帝墨澜叹息道。
“镇压……”玄青莲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大嫂，‘尸傀师’是什么？”年纪……较小的月夜看向玄青莲满脸不解。
“那是灾难，御使尸首锤锻生魂……遇上他们，若是不能找到统御者，无论怎么战斗都是徒劳。”墨羽儿垂眸道。
“不过应该庆幸，他们在万年以前就已经灭绝了。”墨羽儿笑着说道。
“双盟的盟主也很讨厌他们。”厉寒绫转头看向窗外。
一群抄都抄不明白的，不伦不类的家伙。
这是天兰心原话。
厉寒绫是不太明白天兰心的意思，但他能看到天兰心对于他们那种深入骨髓的恨与厌恶。
是一种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丝毫可能的疯癫。
坐在他们当中的月夜满脸无语。
明明开始这个话题之前，玄青莲还是个谨慎的后辈的，结果开始之后倒显得自己像个后辈了……
“前辈，灵族为何……现今几近灭绝，且相关资料基本都被抹消？”
“我知道王朝覆灭后必定成王败寇，但此世的记录者，雨家应该是属于完全作壁上观的第三方吧？”月夜看向帝墨澜重复了墨羽儿的疑问。
“他们……并不完全无辜，作为诱因来说。”帝墨澜摇头叹道。
“这件事的根……”帝墨澜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接下了话语，“是星云。”
在场除了不谙世事的双胞胎和厉寒绫，剩下的大家都愣住了。
雨星云……
他不是此世守者吗？为什么？
“一个错误的出现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也可以成为多米诺骨牌中的一员，甚至可能出现推动多米诺骨牌的那个微弱的力量……”
“具体会发生什么，这取决于多方面。但在推倒时，‘我们’也无能为力。”帝墨澜垂眸叹道，“甚至连如何阻止都不知晓……”
厉寒绫看向帝墨澜的眸子暗了一瞬。
“我们”？
雨星云似乎说过帝墨澜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灵族的先祖之一……
难道是和雨星云他们的理由一样？
那第九人到底是谁？
就连雨星云都遗忘了的家伙？
假设帝墨澜真的是被世间遗忘的第四界神，那么理应和其他几个界神一样享有漫长无尽的寿命和不亡属性。
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帝墨澜的身躯到底被藏到了何处？
谜题越来越多了……
但他不能发问。
帝墨澜的表现明显表示自己会回答的只有真正纯粹的灵族提出的问题他才会回答。
厉寒绫明白帝墨澜那谜语狐的属性，他提出的问题要是没被回答，那就麻烦了。
低头看了眼新发来的消息，厉寒绫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本尊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聊。”
“嗯。”大家也被帝墨澜透漏出的巨大信息超出了自己的处理上限，以至于对于厉寒绫的离开并没有什么反应。
“大伯再见！”最后跟厉寒绫告别的就只有双胞胎。
厉寒绫对他们笑了笑便去了车库。
“唔……我听说那年死了很多生灵，但没有几个来到鬼界……”消化完成的玄青莲也是捂着额角叹道。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鬼界的存在。”帝墨澜也是摸着下巴思索着。
“诶？”玄青莲对此颇为讶异。
“魂只是一个形象，生灵之息的汇聚才是祭拜之始。”帝墨澜抬手微笑。
“轮回之路从最开始就不存在。”
“但……我能感觉到这都是真的！”玄青莲满脸认真。
“鬼界里面……也许藏着什么其他东西吧，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帝墨澜摊手道，“说不准鬼界也是界神因为悲悯而缔造的呢？”
“造完鬼界又顺手做了其他六界？”墨羽儿侧头问道。
“谁知道他们脑子里都怎么想的呢……反正那只小狐狸应该也挺开心的。”帝墨澜口吻随意。
六界中除了鬼界，剩下五界和上界是在六千年前才被缔造而出的。
而除了鬼界和灵界之外的剩下四界都能跟南月眠扯上点关系。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前辈，我以前……见过一只很悲伤很迷茫的家伙，你知道他是谁吗？”玄青莲侧头问道。
“不知道，而且你也别强狐所难！”帝墨澜满脸无语。
“嘿嘿，不好意思把您当成万能书了。”玄青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