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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康熙简直是为格佛荷操碎了心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格佛荷双眼蒙圈打转,直接挪动身子微微侧身往后看,不过掀帘郎早已不见身影,只见马车转动的路轮子,瞧着着实无趣,收回视线坐直身子。

王公子?王太医嫡子?

这不就是她想用来撮合陈宛白的优良世家子弟吗?若是两人性子搭配得上的话,那就在他们差不多能出嫁的年纪为其举办一个宴会,看他们之间能否有感觉。

若是都觉得可以的话,加之双方父母不反对的话,待陈宛白进宫选秀的时候,自己便可以向康熙请旨说情一下。

待到傍晚停下来安营扎寨准备歇息的时候,格佛荷假装闲逛凑近太医们所住营帐周围,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想看看王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在康熙跟前排得上名字的。

走了好几圈双脚发酸,可依旧不见里面的人出来,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见状,格佛荷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便想转身离开,忽而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她扭头一看,正好对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见到是自己眼神顿住微愣,拿着书本的手紧攥住蜷曲,随即嘴角上扬婉婉一笑,冲她双手抱拳作揖:“草民给福皇格格请安!”

声音宛若清风吹动的铃声,十分悦耳清脆,霞光懒懒映射他洁白的脸庞上,越发凸显来人慵懒姿态,紧攥书本的手指纤细白嫩如葱,连指甲盖都是粉红之色。

见到如此美色,格佛荷一时之间竟没能缓过神来,不过是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无关男女之事啊!

且不说此时眼前之人还是未曾长成的孩子,她就算是有想法,也不至于那么畜生!

并未动过凡心!水泥封印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待见到来人眉头一皱,眉眼间满是不解和委屈之时,格佛荷才惊觉回神,颇有尴尬之色眨眨眼,慌张抬手示意道:“起……起磕吧!你是何人?”还得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回禀格格的话,草民姓王,名子凡,京城人士,年方五岁,今日刚好年满六岁。

家父王尧,太医院里的太医,此次跟随先行,实属皇恩浩荡。”王子凡顺声起身后,微微歪头以作思考,随后紧接着乖巧回禀。

神色庄严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脸上幼色未退,小奶膘都还在呢!

格佛荷暗中打量了一下王子凡,此人不骄不躁,谈吐温和有礼,一副谦谦贵公子模样,瞧着还行,没有让她失望。

且发现自己虽然年岁长于他,可身高还矮上一点,估摸着才堪堪到人家耳朵处。

“哦,我已经知晓了,你且忙活去吧!”见人本人之后,满肚子的牢骚总算消退,此时反倒无话可说,格佛荷随口打发道。

“喳!草民告退!”王子凡恭敬应声后直接转身回营帐中,连自己出来的目的都忘怀了。

两人就此分开,恰好错过早就躲在暗处观察的康熙,方才听见李德全回禀说格佛荷总是一个劲凑近太医们营帐门前打转,他还不信呢!

因为太医们虽是医术高超,可银两定没有他多,所以格佛荷就算是闲着无趣,也不会这样打发时间,直到传来今日驾车侍卫问话,根据今日驾车的侍卫回忆道:“今日格格问过王公子一事。”

此言一出,他便察觉异样,这心咯噔一声,想到王家小子姣好颜色,这不是正好撞进格佛荷选婿条件里吗?

好似家中明珠春心萌动懂男儿美色了怎么办?

想到这,康熙立马坐不住丢下手中笔杆子,匆匆起身一路快走,见到自家小娇娇果然绕着太医营帐神色着急,余光紧盯营帐中被日光倒影出来的身影,伴随着悦耳的朗朗读书声,格佛荷的脚步明显欢快几分。

康熙脸色跟着凝重几分,好似宫中特意为她挑选的美人图用不上了,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不仅小小年岁医术上得了台面,连美色都是一等一的。

真是白白便宜这父子俩了,若是格佛荷真的看中王子凡,那这小子可不就是前程和美人双双入怀吗?

不过作为老父亲康熙一时之间可顾不上懊悔和生气,连忙对李德全吩咐道:“去把王尧找来。”接下来的时候,他可得盯紧这对父子,打探他们的品性如何,可别是一只白眼狼才好。

“喳!”李德全快速应声进去。

营帐众人见李德全进来,且脸色严肃拉长,顿时心中打鼓手忙脚乱迅速起身,客气试探性笑道:“李公公安好啊!您这是有何事吗?行色匆匆的,可是皇上身边或是哪位贵主身边有急事?”

李德全勉强笑了笑,目光落在王尧身上客气道:“奴才见过各位大人,并未要事,不过是皇上想请王太医过去瞧瞧药方一事。”说完定眼看着王尧紧接着躬身道:“皇上宣王太医觐见,大人快跟着杂家一道过去见皇上吧!可别让皇上等着急了。”

随后对众人摆手道:“奴才告退!”

“公公慢走!”对上李德全的礼,众人客气避开同时有礼应声。

王尧听此一言,忽而心惊胆颤起来,因为他并未给皇上出过药方,何来探讨一说?

很显然这不过是一个对外说辞,对内因为是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事情,不过他知晓但凡是hi面对皇上的事情,无论大小全都是紧栓九族大事,他口气都不敢乱喘,生怕声音大点都能惹怒皇上。

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扭头看了眼方才出去的嫡子,父子俩迅速隐晦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子凡疑惑微微隐晦摇头示意自己并未闯祸,见此,王尧才稍稍安定下心来,紧跟李德全脚步出去。

见到藏在暗处中有一身穿深青色华服男子,王尧迅速上前抱拳做揖行礼:“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听见这恭顺的话,康熙在见到王尧之时吗,心中没由来动了怒气,立即迁怒于他没好气怒瞪他一眼,臭脸不爽小声怼道:“朕有什么好吉祥的?倒是你小子会养人运气不错!跟上!”甩了一个眼神后抬脚匆匆离开回营帐中。

这种打探式问话丢人场面怎么能让外人听见?

当然是躲着来了。

察觉到皇上神情恹恹,好像自己触了皇上霉头一般见自己不爽快,随着王尧拼命回想,可自己这几日确实并未出现在皇上跟前晃悠啊!

能有什么得罪皇上的事情吗?这不是皇上自己下令,若是随行之人身子无事,那便不用时刻到眼前晃悠,把一切精力用来研究新药品吗?

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想不通的王尧只能就此作罢,失魂落魄一副洗干净脖子等候发落的模样,迈动沉重的步伐跟在身后。

踏进营帐中,待上好点心茶水后,李德全赶紧带着奴才们出去候着清场地出来。

而康熙大刀阔斧十分霸气坐在龙头把手椅子上,端着茶水高高在上睥睨紧盯双膝跪地的王尧,直到盯得他浑身冷汗浸透后背才堪堪收回视线,喝上一口凉茶,随意道:“起磕吧!来和朕对弈一盘棋,瞧瞧你如今棋艺是否长进。

今日不分君臣,聊聊日常琐事吧!你年幼之时年于朕相识,到了今年已经度过漫长十几载,遥想当年你父亲在世时段,于朕也能如亲手足一般相伴。”语毕,起身来到矮床上盘腿入座。

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吧!虽是瞧着品性老实乖巧,可骨子里却有几分狂傲不羁,对什么事情都敬畏,也都无畏,总感觉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身后家族艰难活着,脸上永远都是不及眼底的淡淡浅笑,不喜不悲。

后院家宅确实干净,甚少有鸡毛蒜皮之事,不过人心易变,他这双逐渐浑浊的双眼,哪能彻底看清呢?

“谢皇上恩典!奴才愚钝就算是再练上千万年也不及皇上随手一下的万分之一,您这是抬举奴才了。

奴才生性蠢笨,继承不了父亲几分才智。”听见皇上忆起父亲,王尧也跟着心尖一动,一头一酸,眼睛发胀红润了几分,应声而动入座,举止之间自然有礼,并未过多拘谨。

分好棋子后恭维一声自嘲谦卑道:“奴才就是阿玛口中臭棋篓子,所以还请皇上见谅奴才这愚笨的脑袋。”

康熙只是淡淡瞟了眼他淡笑不语,下手极重个,来势凶猛连连吃掉王尧三颗白棋,但王尧依旧稳坐,下手有力,随着局势变化康熙反而越发吃力了,眼见要破局可还是先一步被王尧吃掉棋子。

王尧把手中黑棋得意地置于手中上下掂了掂,随后抱拳作揖对康熙乖巧点头假似歉疚道:“奴才一时入迷,还请皇上见谅。”

康熙忽而停住手中紧捏着的黑棋呆住,抬眼不可置信正眼看着王尧,这人之前不是说臭棋篓子吗?

且自己是皇帝,按照今日这种情况若是换成旁人,他们早就来围着他上百句不带重复夸奖的话都来捧着哄着了,可这人愣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竟然只让三个子,后面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他倒成了一个陪同人员。

年轻人一点都知道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

康熙咬住后槽牙道:“爱卿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朕已经许久未曾遇见爱卿这种真性情之人,甚好!甚好啊!

往后记得都得是这种高傲的姿态,别轻易弯了腰。”

败北的康熙第一次觉得下棋是一件浪费时间无趣之事,把手中黑棋放回棋篓里,对王尧轻哼一声,气冲冲狠灌一杯茶水才稍稍降下心中不平。

这眼看自家娇娇都要跟着王家小子走了,让本想给王尧一个下马威和教训的他,转眼间到先涨了一个不能小瞧任何人的教训。

“皇上过奖了,奴才如今年岁渐长,腰杆子也越发坚硬,一般情况下还真是不能轻易做弯腰动作,不然就容易闪着腰,疼得慌!”王尧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有恃无恐继续畅所欲言,因为他发现今日皇上虽然是心情不爽快,但却不会大开杀戒。

不然怎么可能连方才自己做出赢他的小试探后,都能命硬的活下来,那就说明问题不大,能率真一点。

此话堵得康熙一哽,但心中也不是很气恼,因为他很清楚大清需要这种敢于发言之人,所是一点直白话都听不来,他又何需当皇帝?

见皇上都被自己说得话都哽住了,霎时王尧的求生欲望突然间复生,讪讪笑着搓手道:“奴才也就这点伎俩了,难登大雅之堂。”

“你小子知晓便好。”听见这带着一点点谦卑意思的话,康熙顿时满意点点头应声,随后想到自己的本意,紧接着问道:“你家小子可有相配人家?你是何种打算?”

话音一落王尧嘴角上挂着的浅笑顿时僵住,迅速垂头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震惊之色,心强烈撞击胸腔砰砰响,皇上这是看中子凡了。

这是十分肯定的语气,因为皇上口气虽是看似平常的询问,可眸中却又不可违抗之意,像是锁定猎物一般想尽办法拖回家中。

王尧脑子都快炸开了疼得厉害,眉头拧成川字,立即起身下床跪地恭敬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犬子尚且年幼并未婚配,且他此时心思全都扑在医术之上,未曾有空余时间启蒙男欢女爱之事。”

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皇上千万被看中子凡,因为公主皇权虽好,可却犹如糖果中染上砒霜一般,时刻都有危险,且做驸马约束太多,一切以公主为尊子凡位卑之态,如何能爽快一生?

当然这是他个人想法,若是子凡也对公主一见倾心,那便另当别论,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遇见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相伴一生,因为一生时间太过漫长了,若不是两情相悦之人强行相伴一生,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听见这焦急的嗓音,康熙无语得嘴角一阵抽搐,这像是自己立马强人来配婚似的,着什么急嘛?

这不是还有好几年成长时间吗?慢慢商量不就完了。

不过碍于自己还未问格佛荷的意见,所以康熙并未一次性把话说完,只道:“你有和可急的?朕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不过在他未曾行冠礼之前,你还是先别给他订好婚事,若是到时候朕瞧着有优秀世家嫡女,或许还会帮忙赐婚一下。”想来到时候面孔都已经定型了,好差之间不会轻易变动,若是格佛荷喜欢便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