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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

司马睿落月哆哆嗦嗦的说:“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展祺哥哥。”她头疼的眼睛充血,神情激动:“展祺哥哥,司睿,是~”白展祺当然是听到了的,他拉着落月的手:“月儿。你记起我来了是不是。月儿”

司马睿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落月记起那个人后会不会不要他。特别是看到白展祺的长相。不但是落月喜欢的美男,而且年龄要比自己小多了。他瞬间自卑了。搂着落月的手慢慢松开了。落月现在头很疼,又是故人相见,根本没有注意到司马睿的情绪变化。她反手握着白展祺的手,两只手与白展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头依旧很疼,身体都是抖的。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流。

白展祺扶着她,心疼,激动:“月儿,你急死我了!太好了。太好了。”落月一只手又忍不住去捶打鬓角。白展祺握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月儿,月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不这么疼。”

落月已经疼的不能说话了,白展祺抱着她,感觉着怀里的人浑身颤抖,衣服被冷汗浸透。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

司马睿上前夺过落月,把人打横抱起:“冷霜!老毒物!你们死哪去了!老毒物……”他喊了几声,抱着落月快步的回到房间里。把人放到床榻上,熟练的给解开腰带,脱掉外衣,脱靴子带盖被子。身后三人完全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司马睿的动作太麻里了。

欧阳西和冷霜同时来的。冷霜一针下去,落月安静了下来。司马睿亲自搬了椅子给欧阳西。欧阳西也不客气,坐下来开始诊脉。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看着屋里的几人,叹了口气:“这孩子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她需要慢慢消化,把那些没有用的自动过滤掉。可是她又不想忘记,所以他就很痛苦。”

白展祺走到榻边,握着落月的手,很是心疼的说:“月儿,不要想了,你能记起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月儿你能听到吗?”

落月没有一点反应,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

司马睿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很是难受。他不知道落月是个什么态度。看到落月头疼,他的心更疼,他想抱着她,让她听她喜欢的心跳声,可是不知道她还想不想听了,或者说还是不是她喜欢的的心跳声了。

司马睿站在所有人的后面,默默的盯着榻上的人儿。一手捂着心口,眼睛赤红。他浑身被落寞和伤感包围。

冯慕羽和司马睿接触的最多,他感觉到司马睿不对劲。要是往常,他肯定是最有办法让妹妹脱离痛苦的那个人,可今日怎的躲到了最后面呢?

他回头,就看到一幅失去全世界的样子的司马睿。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妹妹最重要。他拉着司马睿,分开榻边欧阳西冷霜和大哥冯慕逸来到榻边:“司马睿,你最有办法了,你快哄哄妹妹,别让她昏迷了还这么痛苦。”

司马睿站在榻边,看着握在一起的手是那么的刺眼。又看到落月头疼的都开始浑身颤抖,应该是银针都压制不住那股疼痛感了。他心疼极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白展祺推到一边去,把落月扶起来抱在怀里,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心口处薄薄的一层中衣。把落月的耳朵贴了上去。一只手捂着着她的另一只耳朵。另一只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握着落月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里动脉的位置。让自己心跳的声音和血液流动的触感使落月能够安静下来。

果然很快落月就安静下来了。司马睿的眼睛也有赤红变成了正常的颜色。月儿是喜欢他的,月儿的心里还是有他的。月儿没有因为记起了那个人而不再需要他。

他倾听者落月均匀的呼吸声,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宁静,幸福。

白展祺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而不自知。他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颤抖。因为他知道,自己输了,落月真的爱这个老男人,而且是爱到骨子里的那种。是因为他走了三年吗?还是在她心里,自己从来都不在那个位置?

冯慕逸看着榻上的二人,说实话,他心里很感动。能有一个这么爱妹妹,和妹妹爱的人,他真的替妹妹高兴。试问天下有那个男子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坐到如此。把媳妇当女儿养,捧在手心里,揣进怀里,含在嘴里。

冯慕羽可是全程见识了司马睿对妹妹的执着。他曾经也是不看好他们的,因为司马睿这个人很是干净所以才放任了一下。后来妹妹生病他为妹妹做的,才真正感动了他。还因为妹妹喜欢,爱屋及乌,自己也就对司马睿的年龄梗不那么在意了。他拍拍大哥冯慕逸,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冯慕逸拉着快要把地板踩出一个洞的白展祺,拉了一下没动,抬眼才看到白展祺面目极尽狰狞的盯着床榻上的司马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司马睿恐怕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冯慕逸知道他魔怔了,抬手点了他背上的痛穴。疼痛使白展祺清醒了过来。冯慕逸不敢多留,拉着白展祺快步出了门。

欧阳西看着出去的三人,摇了摇头:“上辈子孤苦无依,这辈子却被爱包围。”他叹了口气:“爱有时候也是一把杀人的刀。爱到极致就成了变态。你是这样,外面那位亦是如此。”说完抬步离开。

冷霜走到榻边,压底声音对司马睿道:“白展祺这个人的身份很可疑。王爷要看好主子。”

司马睿闻言睁开了眼,放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美丽的睡颜,只是严重少了自信:“如果月儿她选择了白展祺,你说本王该怎么办?本王是活着还是死去?如果我死了,月儿会不会很难过?”他怀里抱着落月,全身被伤感包围。

冷霜冷冷的说:“王爷可还记得刚才在园子里,主子对你说的话?我虽在暗处执勤,却也听的清楚。”

司马睿闻言开始回忆落月对她说了什么。他一句一句的想,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他越有底气,心里越开心。

落月见到白展祺时不是奔过去,而是告诉自己那个人是白展祺,还特别强调了是展祺哥哥。最后那个“是~”后面会不会是想说是“哥哥”呢?月儿那么激动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曾经问过她有没有答应那个人的话。她应该是想到了没有答应才那么激动的吧!

司马睿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荡漾的笑。冷霜早就退出了房间,她本来是想关门的,想到院子里的人,她还是收了手,竟直离开了。

司马睿抱着落月,心情美的不行,像抱孩子似的,匀速的晃着身子。

司马睿的心情是美了,门外的白展祺可就难受了。他坐在冰冷的石桌边,脊背笔直,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一个阳光美少年一下子忧郁了。

冯慕逸伸手拉过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看着手心里血肉模糊。叹了口气,默默的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血渍。冯慕羽随身带着冷霜配制的特效金疮药递过去:“上点药吧!被妹妹看到你不好解释。”冯慕羽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劝他了。坐在一边陪着白展祺。毕竟在一起很多年了。

冯慕逸给白展祺的两只手都上了药,也都包扎了起来。冯慕逸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因为白展祺的年龄小,冯慕逸就特别的照顾他。两个人这三年来几乎是形影不离,同吃同住。两个人都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看着白展祺这个样子他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展祺呀!大哥知道你的心意。”他说到这里,就想到了妹妹和欧阳西说的上一世。他看到弟弟冯慕羽坐在一边,皱着眉,透过窗子往屋子里看。他甚是无奈,他知道他们都接受不了妹妹身边多了一个别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权势滔天,对妹妹爱之入骨。

他拉起白展祺:“走,大哥带你出去走走。”

白展祺此时的心是不是跳着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过无数次和落月团聚的画面,可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他太爱落月了,爱到不忍心看着她有一丝一毫不舒服。可是她本来好好的,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犯了头疾。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在他毫无办法的时候,司马睿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止住了落月的头疼。他恨,恨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这么晚才找到自己。他本来已经放弃了皇子的位置,为何又找到了他。既然来找他,为什么不能在三年前找到他,非要让自己和落月分开后才找到他。

他跟着冯慕逸穿廊过经来到一处荷塘边。荷塘里的荷叶已经残了,空留几朵半干的莲蓬。不是冯慕逸不走了,而是白展祺站在塘边不动了。冯慕逸回头,只见白展祺施展内力王池塘里打了一掌,惹起大片水花,溅了自己身水。满头满脸都是湿的,白色的袍子上也沾染了污渍。

白展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我为什么要错过她三年!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慢慢蹲下来,把偷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明显是哭了。

冯慕逸走过去,蹲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叹了口气:“你那是错过了她三年呀!我们是错过了她三十年。”

白展祺听到了这句话,很是摸不着头脑,他以为是冯慕逸在调侃他:“大哥,我都这样了你还你还来玩笑。”

冯慕逸扶起他,人认真的对他说:“我没有开玩笑。你若想知道为什么是三十年,就跟我来吧!”他转身大步而去。白展祺当然想知道了,因为他知道冯慕逸这个表情绝对是认真的。他快步跟了过去。

冯慕逸直奔马棚,牵出了自己的坐骑,向着城郊而去。白展祺也骑马跟上。

二人来到一处水流湍急的河岸边。白展祺这才知道,应该是不可与外人道的事情。

白展祺迫不及待的追问:“大哥,三十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慕逸叹了口气:“你知道妹妹她为何总是喜欢赖在家人怀里,缠着家人喂饭,还很是怕黑,绝对不能一个人待着吗?”

“难道不是月儿她年龄小,喜欢撒娇吗?”白展祺看着冯慕逸,语速很快的说。

冯慕逸摇头:“不全是。”

“那是为何?”白展祺满脸疑问。

冯慕逸背着手,看着湍急的河面问:“你相信人有上辈子吗?”

白展祺急了:“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快点说呀!”

冯慕逸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也罢!告诉你希望你能想明白。”白展祺盯着他,等待着冯慕逸的下文。

冯慕逸背着手,缓缓开口:“妹妹她带有上辈子的记忆。”

白展祺闻言惊呆了:“怎么会!”随即苦笑:“怪不得,怪不得我几次哄着她,让她答应长大了嫁给我。她都岔开话题。”他抬头看着冯慕逸:“那三十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月儿她上辈子只活了三十岁?”

冯慕逸点头:“她上辈子过的很苦。她自幼被父母抛弃在福利院。福利院大概就是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地方吧!他在那里过的很不好。每日里除了上学,还要做很多事情。先生留得课业可以不做,但是福利院里的活一定要完成,完不成就不让吃饭,还要被关小黑屋。妹妹说小黑屋里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还特别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冷。外面还有很多野猫的叫声。凄厉的叫声在夜里可以听的特别远。她还不能哭,哭了还会被用针扎屁股。看不到伤口,却可以疼很久。因为没有人为她撑腰,她在学堂里常常被人欺负。几乎每天都是一身伤的回去。还要饿着肚子做拿着永远也做不完的事。”

白展祺被害,离开了南陵国。一路上颠沛流离,小小年纪的他也是吃了很多苦。可是他是有人守护的,他的奶嬷嬷可是一直都陪着他的。虽然很苦,却也不曾缺爱。后来嬷嬷病死了,他本来以为他失去了一切,却在天桥上遇见了他的白月光冯落月。落月带他回家,重新给了他家的感觉。

那段时间,自己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时候,是月儿陪他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带他走进普通百姓的家里。给了他一个开满鲜花的世界。

现在想想,原来是自己孤苦无依的身世,让她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