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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金秋十月,阳光和曛,花园里的翠竹却高幽密集,雅情致致。蹲在周徵言面前的那个男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又是小麦肤色,看上去既阳光又帅气。他的身形高大,下颌紧致优美,这一切都让她再次的想起了慕容语,一别数月,不知他过的可好?

周徵言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明白,他一个男生,怎么也选了健美操?虽然疑惑,她还是应了声:“好。”见她同意了,男生似乎很高兴,瞬间眉眼皆弯,当场就喊了一声:“师傅好!”

周徵言正准备从草地上起来,这声‘师傅’来的有点猝不及防,差点把她砸回地上。她撑不住就笑了,连连摆着手说:“别,别。不敢当,我叫周徵言,你叫我名字就好。”

他还是笑着说:“师傅!我叫杨云舒。”

“……”

不是说了叫名字就好吗?周徵言有点无可奈何,她看看杨云舒,摸了摸鼻子,说:“嗯,我知道了。”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云舒这个名字的意境极美,不知道是怎样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周徵言看着杨云舒,终于笑着说了一句:“你好,杨云舒。很高兴认识你。”

******

杨云舒是机械工程系的,和周徵言一届,也住老校区,自从他们认识之后,两个人平时就经常会碰上。后来,周徵言有空了就在小花园那里教他怎么抬腿、踢腿、压腿乃至劈叉。如果练得累了,两人就直接就地歇会儿。这时候周徵言就喜欢双手后撑着坐在草地上,边歇息边扭头四下里看看。

花园的草地柔软,下午在阳光的照射下还会显得温暖,很多学生都喜欢在这里活动,他们或是坐在石凳上,或是席地而坐,或是看书,或是聊天,又或者仅仅是为了晒太阳;更有甚者,会有人在这里举行辩论会,那一切都充满了勃勃生机,让人向往。

杨云舒经常说:“师傅啊,做了你徒弟,没什么好孝敬的。怎么办才好?”

周徵言被他的话逗笑了,仍是摆着手说:“不怎么办,同学嘛,互相帮助应该的。”

杨云舒却看着她,近乎执拗地说:“不行。师傅,我有机会一定得答谢答谢你。”

周徵言还是笑笑,由他去了。

那个时候,学校每逢周六的晚上,都会在图书馆旁边的篮球场上放电影,周徵言从没有去看过,也不知演的都是什么类型的片子。

有天晚上,周徵言抱着笔记从图书馆出来,看到馆外的夜色淡淡,天空墨蓝,星辰闪烁,神幽渺远。心头被这一幕触动,她在那一刻又想起了慕容语,她也想起了初三时他们两个同桌时的那段美好时光,还有在每个夜自习放学后一起走过的路和一起聊的天......突然间,很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可是,她不知道他上的是哪所大学,也无法联系他,她也根本不敢再去联系……

想到这里,周徵言就难过不已,鼻头一酸,差点落泪。两个人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没成想一转身,就会联系不到彼此。这个认知让她顿生怅惘,却也觉得自己是真的需要独处一下了,以便去好好想想自己怎么了,又到底在干什么!

周徵言当下转了身,向着足球场走去。足球场上的人很多,多是成双成对地在草坪上坐着,他们不知谈了些什么,不时爆发出阵阵或爽朗或清脆的笑。但这份热闹是属于那些欢乐的人们的,她什么都没有。周徵言怕冷似的抱紧了怀里的笔记本,默默地低头往前走。一直走到足球场的北面,草坪上才没有那么多人了,远处只有几个男生在练舞。

这北边临着街道,路灯的灯光透过校园的栅栏照射过来,将这方天地照的亮如白昼。如果环境过于明亮的话,其实是不利于静坐思考的吧?周徵言眼下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身下的草柔软温凉,像极了夏天里慕容语的那双手。周徵言一阵气苦,怎么又想起他?——既然已经和人家分了手,身上又背着一份契约,就该好好的去对待当下,她这样的反复怀念以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还想他做什么?现在的我,真不该想起他的,也实在不配。”周徵言心头一阵烦燥,索性往后一倒躺在了草地上。她双手做枕垫在脑后,望着那满天星斗,心内纠结不已:“慕容语,慕容语,为什么我又想起你?我现在能想的,应该是陈润茗才对吧?”

可慕容语的影子开始在周徵言的脑海里翻腾不休,她又想起了初识时他对她的纵容钟爱,也想起了后来他对她的忽冷忽热.......即使她和陈润茗现在只是名义上的恋人——可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都是一样的罪不可恕吧?慕容语他,可会再原谅自己?

“慕容语,为什么我又想起你?你肯定是恨我的吧?”周徵言的眼前渐渐一片模糊......

“呀!周徵言!你怎么一人在这里?”耳边突然响起一把男声,还透出了一股难掩的兴奋。

周徵言顺着声音,扭头一看,是杨云舒,他怎么来了?

杨云舒蹲在周徵言的旁边。路灯的灯光一照,只见她的眼眶发红,眼尾两道晶亮的水痕。“你哭了?”他瞬间皱了眉头,低声问,“怎么了?”

周徵言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擦脸,她一向极少在人前落泪,如今被人看见了,心里却觉得不雅,她又好面子,就不想承认:“好好的,我哪里有哭!”

杨云舒却比她动作更快,长臂一伸,直接用指腹把她眼睛两侧的泪水抹去了。被这个动作唬得一愣,她只知道眨眼去看他,一时也忘了坐起身来。而他为她擦了泪之后,却没有再动,仍是蹲在那里,定定地看她,又问:“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周徵言回了神,当下就从草地上坐起来,把头扭向了一边,却还嘴硬着说:“哪里有!你不要乱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