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韩凌菲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她就是不甘心，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这件事与她有关。
“不就是没回教室吗？那又怎么了？我可能把东西遗忘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呢！”
“哦？到底是什么东西？落在什么地方了？你该不会自己都不清楚吧？”白苏翎嗤笑。
韩凌菲看她的眼神跟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白苏翎拿回班主任办公桌上的手机，滑动着屏幕，似乎准备点开什么页面，“档案室外面删掉的那五分钟其实是可以复原的，我早就保存了一段修复好的视频。本来以为你会主动承认，所以就没放给大家看。既然你对那天的记忆一无所知，那我就让大家一起看看那被掩藏的五分钟真相，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说着，她便慢慢把手指伸向手机界面的某处，打开一段视频，很快，视频里便出现了韩凌菲和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孔。
韩凌菲犹如即将溺水的人看见河面上漂浮的枯木，死死盯着还在继续播放的视频，就在快要播放到那段被抹除的五分钟时，她的身体忽然如同拉满的弹弓一般扑了出去，企图抢走白苏翎的手机。
幸好白苏翎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地收起手机，才没让她得逞。
韩凌菲没能毁掉证据，而她的肢体语言，却充分说明了一切。
“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我会如实上报给校理事会，具体怎么处置得看他们，你先回去好好反省吧。”班主任疲惫地揉着眉心。
事已至此，韩凌菲再也没有否认的空间，只好努力为自己开脱，争取减轻惩罚。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开个玩笑……”
白苏翎听见她的说辞，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玩笑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班主任的怒气犹如被点燃导火索的炸药桶，噌的一下就炸了，“跟我道歉没有用，你对谁造成了伤害，就去对谁道歉。”
韩凌菲顿时愣在原地，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四肢僵硬。
要她承认事实可以，要她向那群低贱的平民道歉，这比杀了她还残忍！
看她一动不动，班主任加重了语气，“校理事会想要处置谁，可从来不会顾忌这个人的家世背景。现在道歉，和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道歉，你自己选。”
韩凌菲最终还是迫于现实，向白苏翎和周浩然两人道了歉。
尽管她的道歉咬牙切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多不走心。
周浩然什么都没说，白苏翎则笑眯眯地回应道，“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
韩凌菲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愤怒与羞辱使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她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急迫地转向班主任。
“老师，语文开考的时候白苏翎离开考场了，这门考试她都没有考，哪里来的分数？她怎么可能还考全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