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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秘书摇摇晃晃地从包间里出来,旁边的人想要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没事。”

“葛秘书,还是我送您过去吧!小心摔跤。”

“走开,我没事,我又没喝多。这点酒算什么,我一点都没醉。”

葛秘书坚持要自己去卫生间,不许任何人搀扶。

他是段家的人,脾气向来比较大,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这些人也没办法,只好任由他自己去洗手间。

这里的洗手间都是单人的。

他摇摇晃晃进去后,好半天都没有出来。

包间里的其他人急了!

有人说:“葛秘书该不会醉倒在洗手间里了吧!要不要去看看?”

“葛秘书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发起火来谁能接得住?他不让人跟着,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

“万一真有事,一直不过去出事了怎么办?”

“算了,找个服务员过去看看。”

其他人商量来商量去,既不想惹他生气,又怕真的出事,只能叫个服务员进去看。

“里面没人。”

服务员很快回来,告诉他们。

众人惊讶,刚才明明去洗手间了,怎么会突然没人?

“也许有事提前走了,算了,既然他不在,我们说起话来更方便。”

在坐的一个人出声,招呼其他人继续吃饭聊天。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很快将葛秘书的事抛之脑后。

而此刻葛秘书,被人打晕后带出酒店。

等他再醒来,四周一片漆黑。不止身体被绑着,眼睛上也蒙着一层黑布。

“有没有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架我?”

葛江大惊,用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怒喊。

“呵。”

这时,身边发出一声嗤笑,把葛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挣扎着想要往后退。

可是他被绑在椅子上,又怎么可能逃得了?

“别逃了,你逃不了的。”

男人用力地抓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

这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葛江根本听不出是谁。

不过他的头皮疼的厉害,本就没有多少头发,让他只能留长发掩盖自己快要秃顶的事实,可是这也让男人有机会把他的头发揪起来。

“放手,别把我的头发扯掉了。你想干什么?想要钱?我给你,你说个数,我给你。”

葛江哀嚎着求饶,他以为男人绑架他只是为了钱。

可是男人没有松开他的头发,却冷笑着说:“钱我不缺,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我就马上放了你。”

“什么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认不认识江城的乔曦宁?”男人冷声质问。

葛江身体顿时一僵,震惊地张了张嘴巴。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被蒙住,恐怕男人也会看到他眼神中的震惊。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一会,葛江才回过神,颤抖着声音回答。

可是他的反应已经出卖他,男人又用力一扯,冷冷地说:“你听得懂我说什么,你也认识乔曦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既然我能来找你,就说明我已经掌握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主谋,也只是受人指使,告诉我幕后主谋是谁,再告诉我原因,这件事就跟你无关,我就可以马上放了你。”

葛江失笑,好一会才缓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先把我眼睛上的布摘掉,让我看看你是谁。”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男人再次用力。

葛江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掉了,这让他十分抓狂。

但凡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其实并不贪财,对美色也没有强烈的欲望,但唯独对头发视若珍宝。

其他的都可以依靠高科技来修复,但唯独头发不能。

什么生发产品,他用了通通没用。

就算是想种植头发,也是需要自己的头发种植。

他前后秃的差不多,哪有头发可以随便移动?

所以他头顶上的每一根头发,他都珍若生命!

“好,我告诉你原因,因为我恨乔曦宁。所以,我才想要杀了她解气。”葛江恶狠狠地说。

“你为什么恨她?她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男人问。

葛江哼笑说:“看来,你是乔曦宁的人。我真是没想到,她不但命大,几次死里逃生,现在居然还有能力查到我头上。朱成瑞的失踪,是不是跟她有关?是我跟朱成瑞大意了,被她抓住把柄。不过她也不用太得意,她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她的宿命。”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信宿命,只信自己。你如果再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你这一头头发今天全给你拔光。”

男人说着,居然真的用力给他拔下来一撮。

“啊……”

葛江仰着头发出一声惨叫。

不光头疼,心也疼。

一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就这样被人拔掉一撮,他就疼的浑身发抖。

“再不说,剩下的也要拔掉了。我听说这拔掉的头发,是没有发根的,不可能再长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像是知道他的痛点,冷冷地威胁。

葛江颤抖着声音说:“你别拔我头发,我全都告诉你。我之所以对付乔曦宁,是因为她母亲乔婉云。那个老女人十五年前曾资助我读大学,我以为我遇到好人,对她感激不已。可是谁知道,那个老女人就是个禽兽,比我大了那么多岁,却逼迫着我做她的情人讨好她,我忍辱负重了两年她才肯放过我。可是这件事远没有这样轻易结束,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让我很长一段时间焦虑、抑郁、脱发,甚至都没有办法结婚生子。所以我恨她,可是她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报复她,只能报复她的女儿,一泄心头之恨。”

“你撒谎。”

突然,角落里传出另一个男人的怒喝。

葛江微颤,疑惑地问:“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个人一直没有出声,到现在才发出声音,而且没有用变声器,声音有些耳熟。

“没有其他人,你听错了。好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原因,不过不好意思,你这些头发,我依然不能留。”

抓着他头发的男人冷哼一声,松开后一声令下,让人把他头发全部拔光。

“啊啊啊啊。”

葛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男人拿出消毒纸巾擦了擦手,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走出去。

“他说的这个原因可信吗?”

将消毒纸巾仍进垃圾桶里,年轻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