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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燕家主(8) 闽浙民风如此开放

另一个水手骂道:“啊呸,你还不是要我们的命?”

燕关笙给自己斟满茶,吹了吹水面竖立的茶叶。“这你就冤枉燕某了。燕某一介生意人,万事和气生贵,怎么会想与各位结仇?”

“啊呸!有本事你先把身边的魔君杀了,以证清白!”

白袍男子却是一笑,笑得极其轻蔑:“谁说我就是魔君了?”他嗓音沙哑低沉,显然不是柴君岚的声音,脱下面具后,只剩苦大仇深的一副面孔——是景海楼的管事,屈农。

“欸?不是,魔君?”

“不是魔君也不能随意打死个人啊!”

“话说回来,这是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

这些人大多是江湖名门和世家子弟,多多少少都是照过面的,便是叫不出名字,也认得出样子。偏是这个被屈农打得脑骨碎裂的倒霉蛋,竟没人认得出是何门何派。

屈农啧一声,不耐烦道:“口口声声说要铲奸除恶,连魔教喽啰来到跟前都不认得。一群瞀视匹夫,活该受骗!”

“啊,想起来了,他真不是魔君……好像是屈农!”

“难怪觉得眼熟,前几日还见过。”

想必是屈农常年在燕家产业出入的关系,大多江湖人士都见过他,反倒没见过相等于闭关了几年的燕家主。燕关笙听着,心里觉得好笑,拍了拍屈农的肩膀道:“你可以呀,跟个名角儿一样响当当的。”转头再看看雅间里的不速之客,起身作揖:“劳烦各位告知,今日之事是受谁指使?别说自个儿想来啊,燕某昨夜才临时起意游湖,你们总不会与燕某心有灵犀,又碰巧上了燕某的船吧?啊?哈哈哈哈——”

“这……明兄,你的消息是谁给的?”

“跟你一样,那桥边婆子嘛,这一带的百事通。”

“我是收到娄君子的信才晓得嘞。”

“诶?我从墨摊买的消息。你呢?”

那些个厮儿水手相互询问,才发现各个消息都出自不同渠道。柴君岚在屏风后面听着,心中了然。不管是桥边婆子,还是墨摊主人,都与平叔接触过。至于娄君子娄骆斌是听谁的话办事就很难说了。

燕关笙只觉得十分无趣,摆了摆手道:“要不聊点别的吧?你们今日来是想取魔君的命,还是燕某的命啊?”

众人面面相觑,只一人道:“燕家主这话什么意思?看屈管事这打扮,怕是也没想放我们走的意思。”其余人附和赞同,可毕竟没见到柴君岚本人,气势便减了七八分。

“哦?这么说还是燕某的不是了。”燕关笙负手走前几步,扫过众人,正要回头,眼角余光扫过门外不远,还站在卷楼上的琵琶女。他只当没瞧见,又接着说道:“燕某当年出游便是过于松懈才着了道,至今还有后怕。昨日想起多年未来蠡湖,故而有此一游,让屈农扮得凶神恶煞些,全当辟邪了。唉,世事难料啊。”

其中一个厮儿打扮的昆仑派弟子抱拳道:“不瞒燕家主,我们也是冲着当年的事来的。昨夜收到的信里说,只要上船见到魔君,便能确定你就是杀害严四爷的真凶,这才斗胆前来。适才多有冒犯,还请燕家主海涵。”

燕关笙一脸疑惑:“严四爷?燕某出事当日,他也来游湖,燕某都不曾怀疑过他,你们怎么怀疑起燕某了?”

那昆仑弟子顿了顿,又道:“原是燕家主的恩怨,我们外人不便插手,只是前段时日收到一封匿名书信,其中陈述严四爷被杀的前因后果。严四爷对我派有恩,家师便差我来闽浙查探。”

屈农挑眉道:“你师父派你来当细作呢?来这么多年,江山都能打下来。”

那昆仑弟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道:“不是,这……我……家师三个月前收到,我只来了两天。”

另一人说道:“诶?我是半个月前收到的,赶来用了好几天,到常州便有人指引我去找那桥边婆子。”

“奇了怪了,我们是五天前收到。当日到时,便有人打了飞石进我房中,要我找墨摊先生。”

说白了,便是远的收的早,近的收的晚。所有人日夜赶来,都是同一时间赶到闽浙。难道这人还能猜出他们今日要游蠡湖?

扮作玄水的霍惊衣从屏风后面走到燕关笙身侧附耳说了几句。燕关笙点了点头,问他们道:“你们几天前就知道我要游湖了?”

那昆仑弟子道:“那倒不是。桥边婆子昨夜忽然来找我,塞了张字条在白菜里。”

“那墨摊先生住同一家客店,当夜就来送一幅字画,里面放了字条。”

“我就不一样。我是半夜听见鸽子笼有声响,出来才发现是娄君子的信鸽到了。”

燕关笙了然,知道是自己的景海楼出奸细了,但也没再问下去的必要。元昭会意,下去吩咐把船靠岸,又着几人去拿了坛烈酒洒在梯口,将银蛇都赶去一边。燕关笙则以他惯用的伎俩胡扯瞎掰地拖了一会儿,直到画舫靠岸,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才一个个聊表歉意,自行离开。

待人都走了,歌伎也散了,燕关笙如释重负般轻叹一声:“我这是欠了你的,累死个人了。”再看外头卷楼上,早没了那歌伎的身影。“方才我见到陈经历的闺女了,我不趟这趟浑水。我要回家。”

画舫不回码头,只靠在树林岸边,船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掌舵人和三个水手。怀玥趁乱也下了画舫,进到林中无人处,才扫了扫身上沾的胭脂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想找路返回无锡,却有人挽上她胳膊往前走。“喂,你谁?”

怀玥挣脱不开,抬头见半拉着她走的是个长着精短山羊胡的男子,穿着打扮像哪家掌柜,眉宇却眉清目秀。那人不答话,就只是带着她走。怀玥又挣扎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人身上的姜黄锦衣有些眼熟,半晌想起他是谁了,忽然贴了半身过去:“哎哟,这不是九公子吗?”

黄衣男子像烫手般退开,瞬间便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可是怀玥死死挽住他的手臂,像猿猴抱树赖着,根本挣脱不了。什么戏谑,什么架势,弹指溃散,只剩一目了然的窘迫。他小声道:“行了,别闹!”

方才下船的昆仑弟子和其余别派小生还在附近,见他们光天化日下举止亲密,觉得十分可耻。嵩山派的李长坤在树下呸了一声:“狗男女,大白天的成何体统?”

昆仑派的小生一脸红晕:“这是吴某第一次来中原,竟不知闽浙民风如此开放?”

“开放个屁!中原南北都不这样,开放的是他俩!”

怀玥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都快倒在柴君岚身上。她心道:“好呀,不是不想当君子吗?那让你好好当一回浪荡子!”

柴君岚毕竟只是易容,生怕别人把自己认出来,拽着怀玥往大道上走,看见备好的马车,自己先往车里躲了。驾车的是多日未见的东门嵩,见柴君岚被人整红了脸倒没什么,只是身边长得比土豆还难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怀玥对东门嵩的鄙夷看得开,也就不与他计较,怎知他一手把她拦下,驾车走了。她撸起袖子,从地上拿了块石头砸过去,可是马车远去了,就砸出了一个小土坑。

后边传来那几个年轻弟子的笑声,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道:“大妹子,咱的昆仑小哥你要不?他今晚空着!”

怀玥眼角一阵抽搐,回头骂了句:“那你伺候啊!关我屁事儿?”

只听见昆仑吴姓小生弱弱地问了句:“李兄,中原女子可都如此凶悍?”

“屁!长她这样还敢凶的,中原南北就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