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后......
保姆的态度在某些时候停止了。
事实上,她开始更好地照顾他们,做美食,准备学校餐等等......
诺亚知道这是因为一个男人进入了她的生活,她总是在电话里对朋友谈论他。
她39岁还单身......诺亚可能年轻,但他明白保姆正在寻找一个丈夫来组成她的生活。
现在,看起来她找到了,生活中不再那么痛苦,也不会将沮丧发泄在他们身上。
然而......他的快乐是短暂的。
一天,她深夜回来,将他从睡梦中拖了出来,吓坏了他。
她把他扔到客厅地板上,用一条厚实的黑色皮带尽可能猛烈地鞭打他。
“都是因为你!他和我分手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小混蛋!”保姆像个疯子一样大喊,脸上的睫毛膏因为哭泣而糊在脸颊上。
此刻,她眼中只有对糟糕人生的愤怒和义愤。
她爱的男人,也以为是未来丈夫的男人,在她坦白现状后毫不犹豫地和她分手了。
他强调自己不要孩子,更不要别人的孩子。
不幸的是,即使保姆想和他私奔离开,也不能丢下诺亚和格蕾。
天知道她多么渴望这么做......
然而,诺亚的父亲可能是个善良天真的人,能被她骗,但也没有大到相信她获得财产后不会离开的程度。
他让她签订了一个合同,根据法律规定她有义务照顾诺亚和格蕾直到成年。
如果她决定违约离开,那个中年女服务人员会毫不犹豫地追查她......她收的贿赂不小,保姆也成了她的责任。
所以,保姆只能伤心欲绝地回到房子。
签订合同时,她只考虑到免费房产,认为花几年照顾两个孩子值这个交换。
但现在呢?她终于意识到他们束缚了她,让她遇到的每个男人都知道她的情况。
她逐渐衰老的容颜和年龄毫无助益。
“我已经39岁了!十年后我怎么可能找到一个好男人?!我该怎么办?!”她一边大喊,一边持续用皮带鞭打诺亚的背部,每次皮带落在他的皮肤上,他都扭动。
知道她已经失常,诺亚只能蜷缩成一团,咬紧嘴唇尽全力不呻吟出声。
‘不要醒来......不要醒来......’诺亚在心中不停祈求,希望噪音不要吵醒妹妹。
他明白,如果她看到他被这样打,会开始哭泣,设法帮助他。
保姆已经失去理智,燃烧着怒火,她会毫不犹豫地也鞭打格蕾斯。
“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人生!”
然而......保姆根本没有控制音量......这个时间,她的声音几乎穿出房屋,吵醒邻居。
格蕾不可能睡过去。
“哥哥......”看到他被鞭打,她睁大惊恐的眼睛,从楼梯处低语。
“哥哥!!!”她高亢颤抖的声音喊道,冲下楼梯朝他们跑来。
听到她的声音,诺亚觉得灵魂离体,僵硬在原地。
格蕾只有4岁,从未被打过,无法理解眼前的危险。
她跑过保姆,坐到诺亚身边,泪水涌下面颊。
“哥哥!醒醒!醒醒!”她不停摇晃他,不知道这只会加重诺亚的伤处。
‘啊!’诺亚想尖叫排解痛苦,但不想吓唬格蕾斯。
“别......担心我......上楼......锁房门。”
诺亚艰难地抬起淤青的手臂,轻拍她的头,想安慰她,更重要的是让她远离身后的魔鬼。
但格蕾没有离开他,紧紧抱住他,对保姆大喊:“你这个坏人......坏人!你打我哥哥!你这个坏人......”
“你也一样,小恶魔......你也毁了我的人生,还有脸说我坏人!”保姆狰狞地瞪着格蕾。
“你也需要教训!”
她收紧手中的皮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挤压声。
‘不......不......不!’
听到声音,诺亚使出全身力气跪着起来,紧紧抱住妹妹......然后保护她的头,倒在她身上!
啪!
鞭子重重落在他背上,痛得他脚趾蜷缩。
“滚开!”
啪!啪!啪!
保姆拒绝停手,努力想让他松开格蕾。但她打得越多,诺亚抱得越紧。
至于格蕾,她感觉鞭子的震动从诺亚背部传到自己皮肤,让她哭声越来越大。
保姆在上面狂怒尖叫,妹妹在下面哭泣......然而,诺亚脑中只听到父亲温和但坚定的声音:“保护妹妹是你的首要任务......你是她所剩下的一切。”
‘保护妹妹......保护妹妹。’诺亚不停在脑海重复,以免昏厥过去。
他感觉意识正滑入虚无,但父亲的声音和妹妹的哭声不断将他带回残酷痛苦的现实。
这种情况持续了5分钟,保姆终于筋疲力尽,无法再举起手臂。
当她看到诺亚撕裂的衣服和血迹斑斑的后背,终于恢复理智。
‘我做了什么......如果他死在我手里,麦克维尔家族会杀了我的!’保姆吓坏了,扔下沾血的皮带,跑过来查看诺亚。
她知道,麦克维尔家族可能不关心诺亚和格蕾,但如果他们死了,家族会展开全面调查......毕竟他们也是麦克维尔家族的血脉。
保姆试图把他从妹妹身上拽下来,想在为时已晚前处理他的伤口。然而,无论她怎么拉扯,诺亚的手臂都像钢铁一般锁在格蕾身上。
“该死的放开,你这个该死的小崽子!”她咒骂着,拽他的头发,想甩他的脸让他恢复理智。
“你这个......”
但当他的脸对上她时,她不禁感到震惊。
诺亚双眼紧闭,头无力地摇晃。
她知道他已经失去知觉......但手臂还是牢牢锁住妹妹,坚硬如钢。
直到最后一刻,诺亚都没有放开妹妹,也没让她沾染一滴血......
第二天早上......
诺亚缓缓睁开眼,轻轻呻吟......他艰难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当他注意到自己躺在卧室,妹妹在旁时,昨晚遭受虐待的记忆涌上心头。
‘啊!’
之前忽视的痛楚终于涌来,让他动都动不了,稍微移动就会牵动伤处。
还是,诺亚抵抗着痛楚,强撑起身查看妹妹,担心自己昏迷后,她也遭到保姆的殴打。
‘谢天谢地......’幸运的是,她完好无损,让他松了口气。
嘎吱......
突然,卧室门轻轻打开......保姆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和水。
“你终于醒了。”保姆露出关切的样子,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
诺亚只是盯着她,眼中满是各种情绪,困惑、愤怒、仇恨,最后是恐惧。
昨晚她几乎打死了他,现在站在这里,好像他只是从树上摔下来,问他感觉怎样。
“好孩子,喝这个汤,会加快恢复。”保姆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她把勺子凑近,催促道:“趁热喝了它。”
诺亚面无表情地张口喝下。
如果是普通8岁孩子,要么暴跳如雷,拒绝吃汤,要么打掉勺子。
但诺亚不同......他被迫过早成熟。
这让他明白,现在不能用孩子气的举动激怒保姆,尤其是当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时候。
更重要的是......
‘我需要尽快恢复,以防她再度发狂目标是我妹妹。’诺亚为了这个原因拼命喝汤,仿佛生命就系于此。
如果他不在那里当保姆的出气筒,他不能想象妹妹的下场。
“好孩子,好孩子。”保姆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只是松了口气,他表现良好,配合她治疗。
诺亚喝完整碗后,保姆像慈爱的母亲一样抚摸他的蓝发,告诫道:“别乱动,免得弄坏绷带......乖乖躺着,我已经给你们学校请假了。”
保姆必须这样做,知道如果格蕾斯去学校,她会向老师告发自己。
虽然她只有4岁,大多数老师可能不会相信她的话,但保姆还是不愿冒险。
至于诺亚,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诺亚,昨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保姆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后亲切地请求道:“所以,这事就我们之间保密,继续正常生活吧。”
‘她害怕了。’
诺亚足够敏锐,立刻看穿她的谎言,意识到保姆根本没有任何悔意。
她只是害怕他告诉学校或警局的后果。
与格蕾不同,他甚至不需要说话。
只需脱掉上衣,露出毁容的肉体......这就足以让任何人作出反应明白过来。
尽管诺亚明白这一点,但他也害怕保姆。
他亲身经历过保姆的暴怒,知道这样一个疯子简直难以预测。
她为一个男人差点打死他,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试图破坏她获得财产的机会,会对他和妹妹做出什么。
所以,他决定暂时保持缄默,维持表面和平,至少等他恢复行动能力。
......
日子过去,周过去,诺亚已经完全恢复,重返正常生活......但是,后背留下了细细的伤痕,保姆难以让他重返学校。
她只用了皮带,知道鞭伤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
如果她没有鞭打得那么用力,诺亚的伤痕现在应该已经消失。
保姆知道这是对她不利的强有力证据......带着伤痕和没有伤痕去学校或警局的差别是巨大的。
为避免继续请假,保姆信守承诺,没有再伤害诺亚和格蕾。
但格蕾被之前的经历严重刺激,把保姆视为丑陋的怪物。
她拒绝和保姆有任何眼神交流,或吃她做的任何食物。另外,她开始和诺亚睡一起,无论哪里都黏着他。
这让保姆很恼火,但她忍耐着,允许格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今天好好表现......我要去杂货店。”保姆在早餐时亲切地告知他们。
诺亚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
“乖宝贝们。”保姆夸奖地抚摸他们的头发,让他们惊恐地畏缩。
保姆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拿起钱包......然后走出门,用钥匙锁上。
她来到车道,启动汽车......然后开走了。
听到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诺亚立刻扔下勺子,冲到家用电话旁。
他拨通了服务女子的号码......父亲曾给他这个号码,以备保姆处理不了的紧急情况。
他告诉诺亚,付她足够的钱就是为了这点事。
过去三周,尽管保姆偶尔离开,但诺亚还是没有打电话。
毕竟,他不知道保姆是真的离开还是在试探,看他们是否会告发她。
现在,他觉得时机成熟,因为他向保姆展示自己是个让她放心的孩子。
嘟嘟......噗!
“谁啊?”同样不耐烦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传入诺亚耳中。
“我是理查德·麦克维尔的儿子诺亚·麦克维尔。”诺亚匆忙但兴奋地介绍自己。
“哦,是你......打电话做什么?我今天很忙。”
“我想请求把我和妹妹放进收养院。”诺亚直接说出原因,“保姆这些月来一直体罚我们,把我们锁在家里!”
“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孩子?”服务女子听到他的自白愕然......她无法相信,她之前在医院见过保姆。
保姆在医院展示的关爱举动,看不出会做诺亚所说的事。
诺亚知道作为孩子他的话不会被当真。所以,他在充分准备后才打这个电话。
“如果你不相信就打电话问我们的学校!他们会证实我们的说法......”
然而,没等诺亚说完,他的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引擎声迅速逼近。
他的手被恐惧冻结,思绪回放起最近一次殴打,试图警告他如果被抓现行的下场。
诺亚抵抗住极度的恐惧,最后恳求道:“她回来了!请救救我们!”
他立刻挂断电话,拉着格蕾的手回到餐桌,把她的食物撒在地上。
就在他走到水槽时,保姆打开门进了房子。
她直奔厨房,脸上还带着那假惺惺的亲切微笑。
看到格蕾在哭,她的笑容立刻变得冰冷。
但看到地上的碗和麦片,她明白是这个惹哭她,表情又恢复正常。
诺亚迅速开始擦地,完全不理会保姆。
‘很好,他们没打算告发我。’保姆心里松了口气。
“我忘拿钱包了。”保姆笑了笑......的确忘记拿了。
拿到钱包后,她下楼,直奔门口......但是,就在打开门的瞬间,家用电话响了。
“嗯?这么早谁打电话来?”
保姆皱眉,走向电话,没有注意到诺亚停下了擦地,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