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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跟沧渊回去的时候,族长似乎已经和中心城的人商量好了。

中心城的几个兽人脸色都不太好,玉萝更是脸都快绿了,反观族长,一脸心花怒放的样子。

见到苏茶过来,连忙将人叫了过去。

“苏茶啊,海容城城主什么时候醒啊?使者们说彩头和兽晶都是要找他的。”

“最迟今天晚上就会醒了。”苏茶看了看中心城的兽人道。

“哦,那好,那你明天再过来一趟吧。”

族长虽然有些小失望,但是还是抑制不了擂台赛大出风头的喜悦。

擂台赛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族长让兽人们都回去了,自己则和中心城的几个兽人继续商量着什么。

苏茶也跟着沧渊回去了。

雨季很长,这种断断续续的天气还会持续将近两个月,雄性多数都是不怕淋雨的,但是雌性和苏茶不一样,淋多了雨都会生病的。

但也有一个好处,采集队最近的收获颇丰。

采集队现在都是让族里的雄兽人去的,并且加大了人手,熊奇让人送来了很多吃食。

旁人当然没有这个待遇,但是苏茶是族长长老一致通过的族里唯一一个能享受到比巫医还高的待遇的兽人。

简单吃了个午饭,苏茶无聊便从空间里拿出几片大叶子和一根墨草开始写写画画。

兽世的文字都是图画,墨草是一种很像碳棒的东西,不过颜色是墨绿色的,被兽人用来记录东西的。

苏茶平时写写画画得多,羊皮牛皮太过奢侈,便找了一种宽大的叶子晒干了用,刚好墨草也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既然族长他们那么厚道,自己之前答应的事情也该实现,等中心城的兽人离开之后就可以实施了。

很快,苏茶将自己画好的图纸给沧渊看,是一些制陶需要用的工具。

先给沧渊看一下能不能做出来,如果沧渊都做不出来,族里的其它兽人估计也做不出来,那么她还得想别的办法。

沧渊早就对苏茶这些精妙的设计习以为常了,有些奇怪的标记他看不懂,但是能看懂图画。

最终沧渊点了点头,苏茶才继续将设计图详尽,将每一部分拆分开,每个角度详细地画出来,数据也需要测算。

画设计图是比较费时的,而且她还达不到精通的水平,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下午。

中途狮向突然来找沧渊,沧渊原本是准备在家陪着自己的小雌性的,但一想到狮元自从回到中心城后确实已经半年没有消息了,也没有来找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苏茶报备后跟着狮向走了。

虽然狮元在中心城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好歹帮了自己不少,沧渊也有必要关心一下,万一有特殊情况也不一定。

狮向将沧渊带入一处木屋,此处的木屋还是经过苏茶的建议改良的,比普通兽人住的屋子上档次了不少。

狮向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对沧渊冷漠道:“进去吧,我只负责传信。”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进入院内,沧渊闻着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皱了皱眉,眸间泛起冷厉,却并未离开。

玉萝半掩着面纱,扭着腰肢,媚态十足,可惜眼角的淤青还未完全散去,硬生生少了一丝风情。

玉萝沿着走廊走到了亭子里,酥软着嗓音对沧渊开口:“过来坐,总不能让我一个雌性淋着雨跟你说吧?”

玉萝见沧渊不为所动,取了面纱媚笑起来:“狮元当初为了帮你逃出去可是差点丢了继承人的位置,如今你却连他的生死都不顾,蛇兽人果然都是冷血的兽人呐!”

沧渊一听,冰冷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踩着石板向亭子里去。

沧渊站在亭子的边缘,目光停留在玉萝倒的两杯花茶上,冷冷开口:“说,狮元怎么了?”

玉萝娇笑一声,勾了勾头发道:“你还是一样的不解风情?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吗?你不是很吃苏茶那个雌性这套吗?”

玉萝将花茶送到唇边喝下,端着酒杯起身转了一圈,宽松简约的裙摆瞬间如花朵般绽放。

沧渊看着玉萝刻意的模仿,只觉得恶心不已,眼前的丑雌性连自家小雌性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沧渊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似乎刺痛了玉萝,脸上的娇笑再也维持不住,伸手就要去拉沧渊。

“别总一副清高的样子,你现在已经脏了,老娘现在还看得上你已经屈尊降贵了。”玉萝原形毕露,眼里痴迷与恨意交加。

沧渊眼底冷意更甚,直接将扑过来的玉萝甩到了柱子上。

“你确定要继续跟我废话下去?”沧渊始终一个睁眼都没给玉萝,语气冰冷。

玉萝疼的面目扭曲,扶着腰站了起来,眼神恨恨地瞪向沧渊。

想她玉萝在神使殿长大,哪个兽人不是捧着她的,一个流浪蛇兽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

他应该感谢自己长了一张她喜欢的脸,否则她当初绝对不会手软。

“想听狮元的消息,可以啊?水喝了我就告诉你。”玉萝突然笑起来,配上她那不伦不类的打扮,显得有些狰狞。

沧渊将视线移到玉萝指的那杯水上,眉头微皱,顿了半响才拿起倒入口中。

“现在能说了吧。”沧渊将目光转向玉萝,绿眸幽深,森冷如玉。

“哈哈哈!还真是兄弟情深呢,也不怕我在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玉萝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神肆意地在沧渊脸上留连。

沧渊被玉萝赤裸裸的眼神恶心得不行,偏又压抑着眼底要撕碎她的怒火。

他不能给苏茶带来危险,但是他可以给苏茶创造机会。

沧渊神色染上些许异色,身子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一言不发地听着。

预摸着药效快要发挥了,玉萝才再次阴阳怪气地开口。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只能来硬的了,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吧,反正你也是流浪兽人,我还一定就得尝尝你这个硬骨头的滋味。”

玉萝扭着身躯一步步向沧渊靠近,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散发的气息,笑得极尽妖娆:“你那兄弟在南宣城呆得好好的,哪有什么他的消息呀,为了带你过来我可是花了好大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