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启……
不过他确实好困……
真不明白这种困倦到底是来自他还是启。
或许都有吧。
那就小憩一下吧，就一下，只要感知到危险就立刻醒来。
只是小睡一下，没什么问题吧。
却不曾想到竟又入了梦。
梦里的启颤抖着双腿，握着地上捡的野狼吃剩的半截骨头直对着狼。
“我今天，一定要制裁你这头恶狼！”
连声音都有些抖呢，不过语气倒是很笃定。
“会死的，你打不过那匹狼。”
这是……当年的他自己？居然还这么好心的提醒启？
看来当年的他也是颇为稚嫩的。
“留着它会祸害村民的，它已经伤了不少人了。”
啧啧啧，舍己为人的傻子，那些人才不会感谢你，他们甚至在那个雨夜将你赶了出去。
“好吧，既然你想杀就杀吧，我会帮你的。”
嗯？当年的自己这么好说话？真是不可思议，难怪会把启宠成那样，嗯，他的错。
不过这是成神前的事了，那时的启还很依赖自己，真是令人怀念的岁月。
因为后来的启就变得不那么可爱了。
画面跳转到另一个场景。
此时的他们刚刚剿灭了血魔族的一个据点。
“启，我说过要赶尽杀绝知道吗？”
想起来了，剿灭据点后启放了不少没有战意的人。
“他们只是被当做据点明面上的幌子而已。”
幌子，无辜，启总是有这种善心，让他想想，这些人似乎是血魔族的死士来着，后来想混进城邦里，结果启放了人后又去抓人，将事情变得十分复杂。
不过启倒是乐观的很，虽然复杂了很多，但他也确实救了一些真正无辜的人。
算了，只要这个傻子开心就好。
救人，救世，斩妖除魔，成为万民敬仰的神明。
启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
至于后来和师浮屠的那场大战……
梦醒了，因为寂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情绪变化，是来自于启的，或者说是……缘儿。
四周是浓烈的血腥味。
手术台上还有一具没有内脏的尸体。
这个傻子！最后还是去了地下室！
“这是……”缘寂起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尸体，内脏，交易。
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
“是了不得，人都死了，赶紧跑啊。不跑等着收尸啊？或者是等我给你收尸？”
寂对缘寂起这幅样子无奈的很，怎么感觉变得比当年那个傻小子还要傻了。
缘寂起却依旧愣在原地。
这个傻子该不会真等着自己给他收尸吧？
“……报警……要报警……可医生……”
缘寂起的嘴里碎碎念着，虽然不可置信，但是要报警，哪怕做这些事的人是医生也要报警，哪怕可能是个误会，但是万一呢……
踏——
踏——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是医生。
嘶，危险逼近了，这个傻子还在碎碎念。
“医生……”
缘寂起也听到了脚步声，犹豫的开了口。
等等，这个傻子是想质问医生吗？
寂心中警铃大作，虽然会伤到神魂，但他现在不得不那么做了，绝不能让这个傻子开口去问那种白痴问题！